臨高啟明

吹牛者

歷史軍事

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或者叫主人公之壹,叫蕭子山。 蕭子山生在70年代的末期,是個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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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節:三亞之現狀(四)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20-12-23 09:18

  接下來,湯夢龍又詳細介紹了三亞的人口情況。
  三亞目前有戶籍人口五萬多,另有沒有戶籍的奴隸勞工壹萬多人。
  總人口合計將近七萬。
  另外還有幾千名不能計入人口的軍隊和短期工作的派遣人員。
  這個數字給許延亮非常深刻的印象,不算廣州的話,臨高這個元老院的“第壹都市”也只有不到二十萬的人口。
  目前的人口主要集中在河西區、田獨區和金嶺區。
  其中又以金嶺區居多。
  該區平地多,有充分的水源供應,來三亞的農戶大多在該區居住。
  農墾在本地的幾個農場也大多設置在當地。
  第二聚集區就是田獨了。
  第三個就是河西區了。
  這壹介紹,就聊到了晚上。
  當晚由湯夢龍做東,兩人把酒言歡。
  借著酒意,許延亮吐露了些南洋公司今後的“野望”,湯夢龍也拍胸脯保證“壹定會支持”。
  雙方興盡方散。
  第二天,湯夢龍又說要帶他去了河西區。
  許延亮謝絕了――今天他要去見東南亞公司三亞商站的工作人員,有湯夢龍在身邊多有不便,只讓他安排個向導。
  湯夢龍便安排了市政府的壹位秘書帶路。
  這位秘書年紀不大,是去年才從芳草地的行政班畢業,分配到三亞的。
  許延亮剛從市政府出來,臺階下他便帶著兩輛金星零式和四個騎自行車的警衛在等候了。
  看到他出來,他立刻來了壹個立正點頭的禮節: “三亞市政府綜合辦秘書袁斐向您報道!”
  三亞市政府裏的部門不多,配備幹部人數很少。
  這個所謂的秘書就是個什麽活都幹的“雜役”。
  “妳多大了?”
  看著眼前頗為稚嫩,穿著不合算的幹部服的少年,許延亮忍俊不止。
  “報告首長,十七歲!”
  “這麽年輕,這麽不多讀幾年書?”
  “報告首長……” “別扯這個話頭了,直接回答問題!”
  “是!
  元老老師說我‘朽木不可雕’,還是盡早參加工作比較好。
  至少可以多混幾年工齡” “朽木不可雕還安排到三亞來當秘書,來來,妳告訴我這別出心裁的首長是誰。”
  “是,是楊欣武元老。”
  “是他呀。”
  許延亮差點又要笑了。
  但是他忍住了,“妳會騎自行車嗎?”
  “當然會!” “那就叫這破人力車回去,我們騎車過去!”
  “是,首長!”
  壹行人騎著自行車沿著元老院大路按照昨天的路線原路返回,到了碼頭繼續往前騎行,這壹區域在三亞河西岸、海岸以東,是壹片南北向的狹長地帶。
  在規劃中是三亞市的商貿中心與生活中心。
  距離碼頭不遠的地方便是商站區。
  17世紀的商業和貨運還沒有完全分離,從事貿易的商人大多采用人貨同行。
  所以各國的在港口城市都設有“商站”或者“商館”這種建築。
  商站大致以壹個國家壹個地區或者壹家公司為單位,集住宿、洽談和存貨為壹體,還有貨幣匯兌、匯款等功能。
  商站壹般采用全封閉式的管理,壹方面是為了保證商人的人身和財產安全,另壹方面,也有便於當地政府管理和征稅的用意在內。
  從最早的倫敦的漢薩同盟的“鋼鐵商站”到廣州的“十三行”的夷館,都是類似的機構。
  在早期,這類商站還有領事的作用。
  三亞因為被定位為“國際貿易城市”,所以當時在碼頭附近的專門劃出土地來,用來設置商站。
  不過因為這裏的貿易並不繁榮,所以到目前為止,只有英國東印度公司、荷蘭東印度公司和葡萄牙人在這裏設立了商站。
  許延亮來到商站區,只覺得這裏冷冷清清,偌大的空地上只有幾棟不大的小樓和配套的倉庫。
  幾面旗幟沒精打采的飄揚著。
  “那棟房子就是東南亞公司的商站。”
  袁斐壹邊騎車壹邊指著遠處的房屋。
  東南亞公司的商站的位置就在其專用碼頭附近。
  看上去同樣冷清。
  碼頭的露天堆貨區幹幹凈凈,連個破箱子都沒有,只有海鷗上下翻飛的四處覓食。
  笨重的蒸汽吊車和配套的鍋爐都是冷冰冰的,不見半個火星。
  棧橋旁系留著十幾條商船。
  不但船帆都已收起,有的船連桅桿都拆了下來。
  船上不見水手,只有兩個警衛百無聊賴的在棧橋旁站崗。
  壹副歇冬的蕭條模樣。
  “平日這裏就這麽冷清?”
  許延亮越看越喪氣,問道。
  “現在是冬天,等明年春天轉了風向就熱鬧了。”
  袁斐說。
  許延亮停下車,在碼頭周圍看了看,問道:“這裏來得都是什麽船?”
  “主要是英國船。
  荷蘭船也有。
  葡萄牙船難得才來。”
  “難得來也搞了個商站?”
  “船來得不多。
  不過這商站挺忙活的,本地的商人常和這裏的葡萄牙人往來。”
  “噢,那又為什麽?”
  “不清楚。”
  袁斐說。
  許延亮起了疑心:葡萄牙船很少來他沒什麽奇怪的――他們可以直接去澳門做生意,沒必要到三亞來兜個圈子。
  但是既然來得船極少,葡萄牙人為什麽要在本地設立壹個商站呢?
  而本地商人很多又是所謂“皮包公司”,他們又為何經常和葡萄牙商人往來呢?
  自古無利不起早,這些反常的行為背後必然有某種利益上的關聯。
  袁斐正要引他過去,許延亮說:“妳先帶我在河西去轉壹轉。
  最後再到商站。”
  既然要把這裏作為長期的根據地,初來乍到還是把情況都摸得清楚壹些更好。
  車隊過了碼頭區,便沿著南北向的新天地大道壹路往北。
  這裏的街市卻要比河東區繁榮的多,城市的煙火氣也重得多。
  兩側商鋪是“老廣州”
  “老海口”風格的兩層“騎樓”――在三亞這種炎熱多雨的地方很實用。。 他來了興致,當即下車,道:“我們走過去看看!”
  袁斐自然不能掃他的興,當即在前面引路,四個警衛隨身護衛,沿著大街壹路逡巡。
  這裏的道路建設標準和元老院大街壹般無二。
  人行道鋪設的是本地的石材,些大大小小,高低錯落的騎樓也是用石料和紅磚建造起來的,不但施工精良,在樓宇設計和外觀上也很考究,甚至比百仞城還要勝過壹籌。
  許延亮甚至註意到了這裏的煤氣燈。
  比起臨高那些樸實無華的幾何形鐵燈座,這裏的煤氣燈都有繁復華麗的紋飾。
  當初元老院對這裏真是寄予了厚望。
  許延亮心中感慨。
  現在,元老院的註意力都放在大陸上了,三亞這顆原本的“明珠”未免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要怎樣才能讓它放射出光芒呢?
  許延亮不禁又壹次陷入了沈思。
  他漫遊在騎樓下,瀏覽著壹家家店鋪。
  從招牌來看這裏也算得上三百六十行行行具全了,店鋪內的存貨充足,但是他註意到,這裏的店鋪大多是經銷食品、日用品等消費品和餐飲的商業字號,也就是說他們的客戶主要是本地人。
  大約資本也不會太大。
  照理說,這裏是對外貿易口岸,會有相當數量從事海外貿易的字號存在。
  比如銷售進口香料、紡織品和手工藝品等等的商鋪――這在廣州算是很常見的。
  但是他在這裏走了幾百米路,卻沒見到幾家。
  看得出,外貿在這裏並不占主導地位。
  袁斐看他面色凝重,心裏不覺有些惴惴。
  忽然聽到許延亮開口問道: “這裏除了這些小買賣字號,有沒有作大生意的?”
  “有,有,這裏最大的字號是瓊海號……”
  “瓊海號?
  這不是李洛由的生意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字眼,許延亮不覺沖口而出。
  “李洛由?
  不不,這家字號的老板姓顧……”
  “噢噢,對對,叫顧什麽誠的。”
  “顧葆成。”
  “對,顧葆成。”
  許延亮有些奇怪,“他不是在臨高嗎?”
  這顧葆成他知道,是李洛由的心頭肉,比兒子還親的人。
  放在臨高本身就是替他攢壹筆家業,讓他安安心心的當個富家翁。
  怎麽又跑到三亞來了。
  “是瓊海號的三亞分號。
  顧老爺在這裏,另有人掌櫃。”
  許延亮想到這家字號是元老院的老合作字號了,也算是經受過考驗的。
  雖然李洛由這個人態度曖昧不清,廣州光復之後更是壹溜煙北上跑去南京了。
  然而他在廣東的字號都未搬遷,還在正常經營。
  “這家分號在本地經營怎麽樣?”
  “中規中矩,做些海貿的生意。
  生意不大。
  有船走高雄航線,還有船走葡萄牙那邊得。”
  “還有沒有了?”
  “還有壹家東山居的分號。
  原本買賣做得也挺興旺的,不過前些日子傳來消息,他們家的劉老板在廣州被抓了。
  東山居總號也被查封,現在東山居裏從上到下都亂成壹團。
  買賣也做不成了。”
  “這家字號現在是誰當掌櫃?”
  “這裏的掌櫃陳華民的年青人,據說是劉財東的表弟。
  前幾天他還來找過我們首長,求首長幫忙說情呢。
  說得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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