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吹牛者

歷史軍事

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或者叫主人公之壹,叫蕭子山。 蕭子山生在70年代的末期,是個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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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節土飛機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6

  當然穿越者沒有什麽喇叭,也沒有司號員之類的“小鬼”,他的這個命令壹下,袁秋實就又往上打了壹發信號彈而已,這次是紅色的。突擊分隊的人看到馬上吹起哨子,這次上陣的是突擊小組,都是彪形大漢,除了全身防暴服之外,每人還拿著壹面防暴鋼盾,壹手則揮舞著21世紀的冷兵器――文德嗣從刀劍網上訂購來的鋼制仿大明邊軍制式長刀。無論是鋼盾還是長刀,都很重,所以這波人馬個個是身高180c以上,體重近100g的彪形大漢。其中沖在最前面的是遊老虎,此人其實年齡偏大,也不夠高大威猛,只不過他屢次毛遂自薦,說本人有無數次街頭毆鬥的經驗,願作先鋒砍人,就算掛了也心甘情願之類的話,才輪到先鋒隊的,他本來要拿自帶的壹把類似唱戲的用的巨型青龍刀,但是周圍的人都反對――怕他壹失手把周圍的人給砍了。
  莊裏的鄉勇家丁原就被這陣撼天動地的爆炸聲驚得心慌神搖的,有些挨得大門近得,不是被土塊瓦礫砸得頭破血流,就是被震得口耳出血。再見煙霧中突擊來這麽壹群渾身黑盔黑甲,巨盾長刃的壯漢,早嚇得魂飛魄散。
  有人返身就逃:“破莊啦,破莊啦,大家快逃命啊――”
  遊老虎個子不高,跑得巨快,第壹個就突入大門,差點摔了壹跤,地上滿是土塊瓦礫,他踩上去還覺得軟綿綿的,定睛壹看才發現是壹具屍體,大約是被震死的,身上無傷,五官流血,死相十分可怖。
  本來預備著在門口會有壹陣激烈的白刃搏殺,突擊隊沖進去之後發覺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威力過大的炸藥包炸塌了兩側的敵臺,順便把在敵臺裏嚴陣以待的數十名鄉勇活埋了,聽到警報從來在門後集結起來準備廝殺的十多個人也被沖擊波和磚塊斷木所傷,只留下壹地的灰頭土臉的屍體,竟然連壹個人都沒有,這群本來打算大砍大殺的主壹時間不知道做什麽好了。
  鄔德已經隨著後續部隊沖了進來,眼見門口已經沒什麽要肅清的敵人了,趕緊命令突擊隊向十字路的茍家宅第正門沖鋒,其他隊伍也紛紛沿著街道沖向他們各自控扼的要點。王瑞相帶著壹隊人爬上了寨墻,前面迎面正跑來兩個巡夜的,看到他們這群面目古怪之人,嚇了壹跳,王瑞相怪叫壹聲,正準備抄起斧子來個肉搏戰,後面的步槍已經響了起來,兩個敵人當場栽下墻去。
  “急個屁啊!”他剛罵了壹聲,就被後面的人擠到壹邊去了,這幾位剛殺了人,興奮的兩眼發紅,嗷嗷怪叫著朝前猛跑,壹路上還胡亂的開著槍,見個破燈籠也要踩兩腳,不幸的是墻頭上堆積的東西實在不少,打頭的壹個跑得猛,被木頭壹絆,這墻頭又窄了點,頓時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攻擊行動的第壹個傷亡就此發生,幾個人趕緊扒著墻頭跳了下去,把這位人事不知的仁兄給擡到門口等候救治。
  鄔德壹面叫人不斷的吶喊,壹面又派人點著了壹座木頭的塔樓,為得是恐嚇莊子裏的人不要亂動,任驚慌的鄉勇們在自行瓦解,各個突擊隊分頭占領路口,迅速切斷莊子外圍和茍家宅第本身的聯系,他在十字路口樹起壹面白旗,叫人用本地話、閩南話和廣東話反復喊:“降者免死”,壹會就收容了幾十名俘虜,俘虜們收去武器後五人捆成壹組的拉出莊去。
  巷戰和預料中壹樣沒有發生,莊內貧民小戶的大門都關得緊緊的。有些人探頭探腦出來察看,反而白白挨了槍子。鄔德聽到遠處有ig-308步槍的射擊聲,知道已經有人在跳墻逃跑了,不過他自信莊內的主要頭目還來不及逃走。
  突擊隊把整個宅第都包圍起來。宅內的茍循義和他的親信們知道這次兇多吉少,又依恃垣墻高厚,宅子堅固,壹面不斷的派人出去求援,壹面胡亂的放著火槍。
  宅子四周都是臨街,宅內婦女兒童有壹兩百人,男子也有七八十人。只要壹接近這宅子,茍家的人就從高處投下來的密如暴雨般的磚、瓦、石塊,打得大家不能擡頭。突擊隊員仗著防暴服的防護力高,直接沖到墻下,準備用梯子爬墻,宅子裏的婦女們燒了開水,壹桶壹桶地送到房坡上,隨著磚石澆下去。頓時把沖鋒的突擊隊員燙傷了幾個,有人不巧被澆了個兜頭,雖然有裏外防護,但是開水滲進去痛楚讓他滿地亂滾。穿越者這邊看到對方傷了自己的兄弟,本來多數人來打仗只是有些貓捉老鼠的戲弄之心,對殺人還有些不得已的感覺,現在頓時起了殺心,壹齊憤怒的吼叫起來:
  “殺呀,殺光!”“雞犬不留!”“鏟平茍家莊!”這邊個個都是面紅耳赤,壹陣的亂射,打得屋檐上瓦礫木片亂飛,血花四濺。只見屋檐上的人東倒西歪的跌了下去,壹個擔水上來的婦女爬在屋檐上,正慢慢的退下去,忽然她的肩上冒出了壹股青煙,直挺挺的摔了下去。這個場面引起了壹陣歡呼。
  趁著這個空擋,大家把被燙傷的幾個人趕緊拉了下來,幸虧防護的嚴實,不算太過嚴重,開水的蓄熱量也較小,所以最嚴重的不過是二度燙傷,最慘的那位主要是被燙面積較大,但沒有生命危險。倒是失足從墻頭上摔下來的仁兄,壹直昏迷不醒,衛生組對他的診斷極其不樂觀,很可能是顱腦骨折,簡單的處理之後趕緊派車把他往回運。
  “往車上鋪沙子,快!”河馬吩咐著。往車上鋪沙子是為了減震,算是戰時應急後送傷員的壹種土辦法。燙傷的傷員他決定暫時不後送,這些人沒有什麽生命危險,處理過後感染的幾率也不大。倒是這個傷號在沒有診療設備的情況下很難確診,萬壹要動手術這裏也沒有條件。
  穿越者的步槍齊射,把趴在屋檐上的人壓得不敢露頭,但是在厚墻後面的家丁還是通過射孔不斷的施放火槍弓箭。對穿越者來說威脅最大的倒是擡槍。擡槍比鳥槍和火銃的殺傷力強大得多,裝填著很多蠶豆大小的鐵子、鐵釘和小石頭子,象個超大號的霰彈槍,壹打壹大片,穿越者雖然手中的步槍威力很大,但是壹時半會也沒辦法接近,敵人又多半躲在墻後、屋檐後,不容易觀察。
  “再爆破壹次吧,還有壹個炸藥包!”張柏林雖然臉上掛花,依然輕傷不下火線――其實他的傷離掛了遠得很,只不過是點擦破而已。
  鄔德想真要沖鋒爬墻恐怕還是會出傷亡,幹脆老辦法,繼續讓茍家坐土飛機了。他點點頭:“不過裝藥得給我去掉壹半!”
  “知道,我這就去辦。”
  這次為了防備茍家故伎重演的倒開水,除了全身防暴服,還額外的穿了壹件塑料雨披,張柏林抱了炸藥正要沖出去,被鄔德壹把拉住:
  “妳找死那!”他厲聲說。
  “怎麽了?”張柏林壹臉無辜,“我防著他們倒開水――”
  “妳就想防水,這塑料雨衣,給妳來個火把――”他壹指,“妳就成壹火炬了。”
  “聽說塑料燒傷很恐怖的,熔化的塑料都會和皮膚燒粘在壹起――”有人還在湊趣。
  張柏林壹聽趕緊把雨衣給脫了,鄔德吩咐突擊組調五個人掩護他,前面用三面鋼盾連起來,形成壹個曲面,上面再架二面鋼盾,幹脆來了個“烏龜陣”,保護著張柏林往大門下挺進。
  “當心敵人的擡槍!”鄔德知道這東西近距離內威力很猛,“任何時候這個陣都不能破。要堅持住。我們用火力給妳掩護。”
  這邊穿越眾組織步槍不斷的射擊,有的人在步槍上裝上瞄準鏡,直朝著對方射孔裏打,張柏林的爆破組壹路慢慢的往前推進,鋼盾上劈裏啪啦的掉滿了箭,在鋼板上劃出許多白茬,磚頭和瓦塊像雨點般地打在上面的盾上,咚咚亂響。盾上有觀察口,但是眼下誰也沒心情看外面的情況,只是壹個勁的往前走,外面的步槍壹響,打在他們盾牌上的聲音就會少許多。這時防守的人點燃了壹響擡槍。突擊隊員們看見火光壹紅,就站住不動,紮好架勢等著。火光閃過之後,隨即擡槍響了。盾牌上壹陣激烈的砸擊聲,比最密集的冰雹還利害。火藥的推力也讓他們感到壹晃。
  然而這已經是敵人的垂死掙紮了,雖然這時候有人不顧生死的又從墻後面丟出石灰瓶和點燃的硫磺包來,但是已經無法阻止他們的腳步了,硫磺包被鋼盾擋住滑落到地上,石灰對有護目鏡的人不起任何作用,烏龜陣很快就來到了門樓下,安上了炸藥包。很快又撤退回去。
  宅第裏的人有些迷惑,他們原以為突到門下的人不是準備砍門,就是預備放火,但是這兩樣都沒做,若是準備要炸門的,按道理要炸開這道門少說也得有壹二百斤火藥,而且還得在門下挖出坑來,就這麽來壹趟又退出去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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