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吹牛者

歷史軍事

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或者叫主人公之壹,叫蕭子山。 蕭子山生在70年代的末期,是個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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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節大炮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7

  魏斯舉起雙筒望遠鏡炮臺胸墻裏斜搭建起了三根粗大的木桿,木桿斜立著,dǐng端用鐵器固定在壹起,從上面垂下壹套滑輪組,末端掛著壹個吊鉤,西班牙人正指揮苦力把壹個拖著繩索的絞盤安裝在旁邊他對這個起重架聚精會神地研究了壹會,然後又轉向了炮臺下的海灘引人註目的壹diǎn是,海灘上用木板鋪成了壹條道路,穿的花花綠綠的殖民地士兵,聚集在木板xiǎo道旁,有些人拿著長矛,多的則揮舞竹鞭和火繩槍用的叉棍驅趕壹大群本地苦力苦力們上身**,或背或拽的繩索將觀察者的目光引向他們所牽引的沈重負荷壹尊黑色的大炮,這絕不再是經過鏜制改造的西班牙青銅老炮了,它比本時空澳門或馬尼拉任何壹個要塞或船只上的火炮都大,大概只有澳洲人在他們的蒸汽戰艦架設的那門主炮能與之相比黑鐵炮身呈現出壹種奇特的外形曲線,就像壹個放大了蘇打水瓶和粗大敦實的炮身相比,桁材構成的三角形托架簡陋至極,下邊裝著四只xiǎo得可憐的鐵輪子如果不是鋪了木板,如此笨拙而又極不協調的玩意準會陷入海灘的泥沙中動不得
  "什麽時候發現的?"魏斯問
  "日出前,五diǎn十五分,發現壹艘船"特偵隊員説,魏斯順著他指的方向用望遠鏡看去,果然壹艘單桅帆船落下帆,泊在要塞西南側的海岸附近"此後西班牙人壹直忙著鋪設簡易道路壹個xiǎo時前他們搭起了起重架,大炮是滑車剛從船上卸下來的"
  望遠鏡又轉回正被拖曳著的大炮,士兵們呵斥著竹鞭和叉棍不時落到苦力的頭上,背上苦力們的皮膚上滿是傷痕,在鞭笞和重壓下不斷露出痛苦的表情魏斯對這殘忍的壹幕動於衷他在腦海裏搜索,幼年時被父親帶去金門堡炮臺遊玩已經是太遙遠的記憶;不過他清楚的記得,在傑克遜堡的陸軍訓練營時,曾經去過查爾斯頓參觀薩姆特和莫爾特裏要塞,那壹次兵魏斯?蘭度被體量巨大的達爾格倫炮驚呆了現在他又壹次為類似的火炮和炮架所驚訝盡管缺乏對古董軍械的專業知識,魏斯起碼知道那些南北戰爭時代的要塞大炮是為擊沈裝甲艦而制造的如果艾絲美拉達號不巧被命中壹發,後果很容易想象
  "如果我現在下令,妳能擊斃他們中的某壹個麽?"魏斯突然問
  "打不中目標距離超過兩千米"狙擊手回答,"不過在那兒占據壹處陣地,就沒問題"他指的是別墅南邊壹片稀稀拉拉的灌木林
  魏斯搖了搖頭,塔樓這個絕佳的監視哨不能放棄現在有diǎn後悔當初沒在鯖魚號的貨艙裏加上幾支巴雷特或者50麥克米蘭哪怕有壹挺2重機槍也好他打開墻上傳話筒蓋子又拉了壹下鈴鐺:"咪咪,是妳嗎?把大望遠鏡和照相機送到塔dǐng上來,現在就要"
  "上帝知道這幫混蛋們什麽時候開始試射"他關上通話管,嘟囔了壹句
  伯爵重回到射擊房時,皮拉爾上尉及他的幾位同僚已經完喝醉了,七歪八倒地躺在涼椅上,鼾聲大作安德拉德正與市長熱烈地談論東方藝術與偶像崇拜的話題,時不時地能聽到財政官隨口引用聖奧古斯丁與阿奎那的著名論斷伯爵示意仆人拿來壹張涼椅挨著阿爾方索在涼臺上坐下
  魏斯不經意地打量著近在馬尼拉被到處談論的這位晉名人,繡著金線制服是做的將他得到的勛章和綬帶襯托得相當耀眼阿爾方索先開口説話,他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幾分酒意
  "伯爵,這樣的喝法是妳天才的傑作麽?朗姆酒加冰鎮果汁,喝下去爽極了,簡直像壹片清涼的雲霧"
  "在家鄉曾經有人説過,如果我當初改行當個酒店掌櫃,會比去跟異教徒作戰還出色"魏斯做了個手勢,命令仆人把調酒器和用井水鎮涼的格瓦斯送過來,"和我談談自然哲學吧,先生"
  "自然哲學?親愛的範拿諾華,我不是什麽博士和學者我是個靠打仗博取上帝恩寵的軍人,同妳壹樣"
  "不,妳聽到皮拉爾的話了?既然如何用槍和劍的殺死壹個人是自然哲學,那麽如何用壹顆炮殺死壹百個人就應該屬於自然哲學的範疇啦"
  "妳是説保羅大炮?那的確是個令人愉的東西,就像妳的酒壹樣只要妳自己沒有恰好站在炮口前"
  "那麽和我講講"
  "講什麽?保羅大炮,還是鑄炮的保羅?"
  "都講講,親愛的阿爾方索,妳知道多少就講多少,"魏斯把壹大杯雞尾酒塞進他手中,"這些事兒可真有意思,誰不想在戰場上多立些功勛呢?"
  "説起這位保羅先生,還真是神秘莫測……"阿爾方索少校在酒精的刺激下談興甚濃
  "您和他共事過還這麽神秘麽?"
  "當然,當然,我的確和他共事過但是實話説,這真是壹個妳永遠都法知道他內心所思得人╠╠或許他真得和教士[,!]們所説的那樣,虔誠到了不在意外界的狀態了"
  "可不是,這位奇妙的人兒連凱旋式都沒有參加╠╠放棄如此大的榮譽,真是令人不解"
  "他不在乎這些再説他回到馬尼拉之後不久就又登上那條帆船離開了,菲律賓除了總督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總督閣下總是條件的表示支持╠╠保羅先生現在是總督親密的朋友,"少校的嘴角略帶猥瑣的笑容,"不過,每次他壹回來,總會有些令人吃驚的花樣出臺您就等著看吧"
  就在此時,距離馬尼拉數百海裏之外的薩馬島薩馬島北角荒蕪的西海岸邊,苦力們的號子聲和西班牙語混合當地土話的的咒罵聲正回蕩在空中
  這篇荒寂人,充滿了危險的礁石和淺灘的海岸線上,停泊著三艘大xiǎo不壹的帆船,在其中壹艘xiǎo型單桅三角帆船的船樓上,埃瓦裏斯托?岡本正註視著在淺灘中苦苦掙紮著用力的苦力們他們在烈日的暴曬和監工情的鞭笞下壹個個搖搖欲墜,卻又不得不述身的力氣去拖拽正情的摩擦著他們皮膚的繩索
  海水淹沒人腰部的淺灘上,橫亙著壹堆巨大的廢棄物壹根根已經生銹的,附滿了枯死的海生物的鐵骨淩亂的刺向空中,在這些鐵骨上,還七零八落的附著著壹塊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板材
  在饑餓行動中因臺風傾覆沈沒在薩馬島北角以西海岸的901型炮艦"弄潮"號的殘骸,在近的壹次臺風中被沖上了海岸
  埃瓦裏斯托?岡本對饑餓行動很感興趣,從贖身之後返回馬尼拉的西班牙俘虜和自己的"未婚妻"那裏,他知道了這次行動的很多細節,也了解到有壹艘澳洲人的船沈沒在薩馬島
  對於埃瓦裏斯托?岡本來説,壹條船就是壹個寶庫尤其對於他這樣壹個壹所有來到這個時空的人來説他立刻帶著人來到了薩馬島,很就找到了弄潮沈沒的地diǎn
  然而,海軍對弄潮的徹底處置使得他對殘骸束手策弄潮的殘骸橫臥在水下沙灘和礁盤上,即使退潮的時候,距離水面也有三四米深而且從船體上的巨大破口可以看出,這條船的結構部分已經被破壞過以他所擁有的技術力量根本法打撈╠╠即使能打撈出來,也不具備任何修復價值,再者他也根本不具備修復的能力
  在使用潛水鐘進行幾次探摸之後,埃瓦裏斯托?岡本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只能悻悻而歸不過,沈沒在薩馬島海域的弄潮號,始終是他惦記的對象
  埃瓦裏斯托?岡本毫不懷疑這夥所謂的澳洲人已經對弄潮進行了破壞,但是,這種破壞是弄潮傾覆沈沒之後再進行的,這就意味著他們對船只的破壞和拆卸不可能進行的十分徹底換而言之,這條船依然壹個寶庫╠╠前提是自己能夠觸摸的到它
  保羅-黑爾的打撈條件十分不利,他沒有任何潛水設備,而使用原始的潛水鐘下潛,能做得事情非常有限
  然而,上帝似乎是在眷顧他的事業,在近的壹次臺風過去之後不久,壹艘在薩馬島附近經過的船只帶來了壹個消息,壹艘奇怪的大船殘骸被風暴推上了沙灘╠╠這船的船肋居然是鐵制得!
  聽到消息的埃瓦裏斯托?岡本立刻帶著壹支船隊出發了他隨船裝運了數百名苦力,大量的繩索,絞盤和滑車,甚至還帶了壹個完整的鐵匠鋪準備在薩馬島徹底的肢解這艘船只的殘骸,看看到底能從中得到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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