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節奪取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7
西班牙人還擊了,即使按照21世紀的標準,他們反應的度也足夠,第壹枚炮從飛雲號上空掠過不久,船尾又冒起了第二股濃煙,壹枚炮翻滾著飛來,準確的命中了飛雲號身後的正在消散中的航跡水花裏,林傳清估計大約有5o米的誤差。
飛雲號和距離船尾直線距離有三百多米,雖然在敵人的有效射程之內,但是以自己的航和船尾有限的火力,飛雲號是安的,西班牙人的大炮瞄準和射的度都很慢,要擊中目標得人品大爆才行。
“繼續火力壓制,打敵人的艉樓炮門!”林傳清邊用望遠鏡觀察邊下達命令。
正當西班牙人的註意力都被這艘突然出現的xiǎo艇和上面的致命火力所吸引的時候,在周韋森的指示下,二名狙擊手同時開火,壹座海灘炮臺上的二名炮手立刻倒了下去。
槍聲淹沒在飛雲號的打字機吼叫聲中,炮臺上的炮手和士兵們迷惑的張望著,接著壹次又壹次狙殺,不斷有人忽然倒下,忽然之間,炮臺上的士兵們壹下跑了個幹幹凈凈。
周韋森吼叫壹聲:“開火!”
所有的米尼步槍壹起齊射,聲勢極為壯觀,樹林邊緣頓時被濃厚的煙霧籠罩。但是海風很就把濃煙吹散了,接著是第二次,第三次齊射。雖然海兵和水兵的射擊水平不如6軍,但是在不到3oo米的距離上射擊大蓋倫這樣的目標還是不吹灰之力的。
鉛如同暴雨壹般打在蓋倫船的船外殼、炮門和甲板上,碎木亂飛。到處是慘叫著倒下去的水手,周韋森知道自己不能慢吞吞的用米尼槍“輪”這艘船,船壹側的16個炮門壹旦開火。他這8o人的戰列線馬上就會被打成篩子。
“機槍組註意壓制炮門!”周韋森吼道,“體準備突擊!上刺刀!”
隨著沖鋒號猛然響起,周韋森把帶面罩的防暴頭盔往腦袋上壹罩,揮舞著左輪第壹個沖了出來,大吼壹聲:“上!”
跟在後面的海兵和水兵們跟著壹起吼叫:“上!”體壹起朝著蓋倫船撲了上去。
為了大限度躲開對方的炮火,攻擊部隊以縱隊向船沖鋒,期間24o和狙擊手從側面壓制甲板上的敵人。阻擋他們射船的二門火炮。
24o在他們側翼吼叫著。762nato壹串壹串的從他們頭dǐng飛過,猶如洗地壹般的來回掃蕩船甲板。周韋森壹路狂奔,營地裏的水手和士兵已經被兩側的火力打懵了。對突然出現的隊伍完失去了反應能力,除了幾個反應得人舉起火繩槍不顧射程胡亂開了幾槍之外沒有任何有效的抵抗就崩潰了,幾分鐘之內突擊隊就驅散了營地裏的士兵和水手,負隅頑抗的部被擊斃。余下的壹部分人逃入叢林。壹部分人投降。海兵迅在船頭搭起了梯子。特偵隊員第壹批搶登,壹名下士在幾乎毫抵抗的情況下爬上了船,迅打出壹枚信號。24o機槍立刻轉移槍口,封鎖中部甲板,阻擋敵人的反撲。
周韋森爬上了甲板,腳底壹滑,差diǎn摔倒。定睛壹看卻是踩到了壹塊打飛的頭蓋骨上。他低低的咒罵了壹聲。船甲板上已經躺滿了屍體,血正沿著排水槽流淌。先上來的幾名隊員用沖鋒槍連續diǎn射已經遏制住了企圖反沖過來的西班牙人。西班牙人交錯的火下幾乎紛紛倒地,周韋森連打幾個diǎn射。將余下的幾個人部擊倒。趕緊打出了“停止射擊”的信號。
飛雲號和24o機槍組部停了下來,甲板上硝煙彌漫,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的他直反胃。死人真是多――簡直是觸目驚心的遍地屍體,到處是血液、腦漿和各種人體組織。比登上聖路易斯號上為慘烈。顯然,他們起沖鋒的時候,大多數水手和士兵都出了底倉,聚集在甲板上享受難得沒有風浪顛簸的晴朗天氣。
海兵們很就控制了整個上甲板,阿三翻譯被叫來喊話,沒什麽事,躲在艉樓和下甲板的船員們就投降了。省卻了運來氯氣的麻煩。清理屍體的時候現,在甲板上和營地裏西班牙人壹共丟下了15o具屍體,投降的不到4o人,還有十幾人逃入了叢林。
聖瑞多號比較xiǎo,也沒有搭載步兵,出時的船員不過25o人。到擱淺的那會只剩下2oo名船員了。
戰鬥中,壹共有四名水兵和海兵陣亡,都是在攀船的時候被火繩槍擊中喪命的。另有壹人在登船時候失足墜落摔斷了腿,不過並大礙,衛生員給他做了夾板固定。
周韋森關照被俘的幾名水手去叢林裏把逃走的西班牙人招攬回來,許諾給他們俘虜的待遇,絕不會殺害他們。
船長被帶到了他的面前,這是個白蒼蒼的老頭子――壹問他的年齡居然有六十多了。在這個平均壽命不過五十出頭,壹次遠航能死掉船上壹半水手的時代,讓壹位六十幾歲的老人當船長漂洋過海,周韋森實在有diǎn不能理解了。
大約是覺周韋森的疑惑,這老頭表示自己雖然有diǎn老,但是還有八十多歲的船長在航海,不足為奇。
“這麽説妳是職業航海家了?”
“沒錯,我家世代都是海員。”老船長似乎很是驕傲,“我的祖先阿隆索?埃爾南德斯?阿維拉曾經是追隨偉大的谷地侯爵前往征服西班牙的壹條船的舵手。”
接著他又吹噓起他家歷代為“天主教國王”服務的光榮歷史,似乎表示他是個“有來歷”的人。
周韋森通過阿三翻譯知道聖瑞多號在幾天前也遭遇了那場臺風――這是他們壹路來遭遇到的第二次風暴,不但桅桿和支索近乎毀,連船身也破了若幹個洞,要不是蓋倫船的結構素來以結實著稱,恐怕早就散架了。壹路上靠著人力不斷抽水才勉強到了這裏。
由於昨天破洞突然擴大,抽水已經法控制進水量,船長才決定在這裏臨時擱淺修船的。
“好吧,我在這裏代表元老院宣布妳和妳指揮下的船只、水手、士兵和船上的壹切貨物部是元老院的戰利品。在妳們的命運被終決定前,只要妳們服從我們的命令,我會給予妳們在人參安上的保證。”
船長鞠了壹躬,然後説道:“可否允許我冒味的詢問,是哪個國家的元老院?”
“我大澳洲元老院。”
船長的臉上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顯然他沒怎麽聽説過這個詞匯――也可能阿三翻譯的根本不對。
但是俘虜的身份使得他法多問,只好説:“願為您效勞。”
“現在我給您的第壹道命令就是組織人員繼續修理這條船。直到它能重航海為止。”
“這個,我的人手不足……”船長表示異議。
“我的人會幫忙壹起幹得。”
於是營地又被恢復起來,幸存的俘虜們在海兵的監視下重集合起來,清理甲板,修理船只。逃入叢林的西班牙人也很出來投降了――他們既沒有口糧,也沒有火藥,在叢林裏只會成為野蠻人的獵物。
周韋森和林傳清商量之後,決定把營地都搬到這裏來,他從蓋倫船上卸下了幾條劃艇,讓林傳清帶著人回去搬運物資。又給了臨高電,告知了營地的位置和奪取了聖瑞多號的消息。
雖説元老們都對聖瑞多號上的貨物心癢難耐,但是他們決定不再進行具體的清理盤diǎn了,只是暫時貼上封條等回去再具體清理。
“下面我們就可以安心的等待救援了。”周韋森説。
援救比他們預期的要來得早些。從香山澳派出的海天趁著順風壹路趕路。7月28日,瞭望手的望遠鏡裏出現了薩馬島的海岸線。在通過線電和營地聯絡之後,很就現了北角上有壹縷黑煙升起。
海天號即刻駛近海岸。那縷黑煙正是錢水協下令diǎn起作為聯絡信號的。看到海天號的身影之後,營地裏射了綠色信號――林傳清很看到了對面也升起了綠色信號――北煒不由得松了壹口氣,終於找到了。
“終於來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周韋森急劇地喘息著,拿著信號火箭筒的手不由得在顫抖。臨高這個朝思暮想的家,壹下子又變得似乎觸手可及了。
門多薩簡直要樂瘋了,壹看到北煒登上海灘,她第壹個撲了上去,撲入了北煒的懷抱,對著他的臉狂啃了壹番,讓對方大為尷尬。
“不礙事……”周韋森顯得很“寬容”,“拉丁女人就這麽……熱情……似火……”
“我知道。”北煒苦笑著説道,“看妳們的氣色還不錯――魯濱遜的日子還好吧?”
“還成,就是天天吃幹糧,真有diǎn怕了。”林傳清眼睛都綠了,“海天號上有元老特供食品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