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吹牛者

歷史軍事

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或者叫主人公之壹,叫蕭子山。 蕭子山生在70年代的末期,是個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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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節董明珰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8

  “也未必不能為我所用。”林尊秀道,“如今朝廷有難,他若挺身而出,將來朝廷自然會給他壹個前程。”
  梁存厚點頭沒有再說什麽,似乎在思考什麽,林尊秀畢恭畢敬的等著他說話。林家和梁家表面上只是商家和“大門檻”客戶的關系,背地裏勾連很深,林家開設的酒樓背後的大金主便是梁家,所謂“無主從之名,有主從之實”。
  良久,梁存厚才道:“此事再議吧。妳且先籠絡著他,他不是和髡賊素有交往嗎?可以通過他多打探壹些髡賊的消息。”
  “小弟明白。”
  “妳今後就和往日裏壹樣作買賣過日子,有事我會派人來找妳。妳要見我就到訪春院去找月婉傳話,我自會安排。”梁公子道,“我要深居簡出壹個階段了。”
  “月婉姑娘靠得住嗎?”林尊秀有些擔心。
  梁存厚道:“她壹家子老小都在我手心裏。”正說著話,忽然墻面上閃過壹個人影,林尊秀本就心懷鬼胎,不由失聲喝道:“誰?”
  “奴婢隨雨……”
  隨著話語聲,進來壹個身段高挑的婢女,手中端著個綠玉盤子,上面滿滿的放著各色水果。
  梁存厚道:“妳莫要擔心,我這裏本代投靠的只能在外院伺候,內院用得都是幾代受恩的陳人。能進到這裏的,更是可托生死的忠仆。外言不入,內言不出”
  他的話音壹落,隨雨便跪下來磕了個頭:“謝公子。”
  梁存厚微微示意,婢女退了出去。林尊秀贊道:“梁兄果然治家有方……”說了之後他又覺得這話不大妥當。畢竟治家是女人的事情,用來誇獎壹位居家的舉人老爺未免有點嘲笑的意味。
  梁存厚不以為意,淡淡道:“家國,家和國實為壹體。所謂壹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自己家都管不好,還怎麽出仕朝廷,為國效力?我這裏行得是軍法治家。馭下只有兩個字:壹曰嚴,不管妳是新人陳人,有臉沒臉,紅人黑人。有過就受家法處置;二曰慈,在我府上當差,月錢口糧都比外面的奴仆高二三倍以上。人人家用富足,老有所養,幼有所教。奴仆們有病的給他們延醫。過世賞給棺材墳地。以此治家,不愁不人人心悅誠服,為妳效死力了。”
  林尊秀半是奉承半是贊嘆道:“公子大才。”
  梁存厚微微壹笑:“妳去吧。”
  送走了林尊秀,他的貼身書童走過來,悄悄在他耳畔說了幾句。梁存厚點了點頭,道:“此事我不宜出面,妳叫麥師爺去和他談。”
  廣州知府衙門――現廣州特別市市政府裏燈火通明,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正在緊鑼密鼓的工作著。劉翔的辦公室裏更是懸掛了壹盞從舊時空帶來的汽燈,將整個房間照得雪亮。
  權當辦公桌使用的紫檀木大桌上堆滿了文件。劉翔這幾天忙得屁滾尿流,安排接收事項。布置各項工作,清理接收資產文件,批不完的文件見不完的人。每天起五更睡半夜,臉都小了壹圈。
  聽得外面譙樓上已敲二更――眼下廣州城裏還沒有建立起新得報時體制,依然采取晨鐘暮鼓,正午放炮,入夜打更的制度,同時頒布了嚴格的宵禁,以防有人趁著夜色破壞。路燈和大鐘這兩樣現代城市的必備品,在廣州都是不存在的――劉翔放下了手中的紅藍鉛筆。起來活動了下身子。他剛剛看完了林佰光的《廣州治安整肅實施方案》。
  作為原廣州城工部的主持人,林佰光對廣州的基本情況了解的很多,因而這次入城之後,他就被委任為廣州綜合治理辦公室主任。從市容、衛生到治安幾乎什麽都管得部門。
  在這份報告和隨帶的厚厚附錄上。劉翔看到了許多被列為“亟須解決”的問題――簡直是包羅萬象,這些又都是市民們反應非常強烈,關系到他們切身利益的事情。其中有交通方面的,有衛生方面的,也有治安上的。21世紀有得大城市病,在17世紀的廣州都可以看到類似的問題。而原本的廣州壹府二縣的政府機構對城市的管理又是非常粗疏的。甚至可以說是放任自流的。許多問題已經持續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作壹個市長真不容易啊。”劉翔拍著自己暈乎乎的腦袋。他決定明天先和林佰光碰壹下頭,商量下先選幾個處理起來較為簡單,但是又能取得很大轟動的民生問題壹鼓作氣的解決掉,壹方面顯示新市政府的工作效率,另壹方面也給廣州市民們壹個“新朝新氣象”的印象。
  郭熙兒走了進來:“首長,宵夜準備好了,現在用嗎?”
  “端上來吧。”劉翔也覺得腹中空落落的,“吃了再看壹會文件,正好休息。”
  他吃著郭熙兒端來得白粥,忽然想到了什麽:“那個董明珰睡了沒有?沒睡就讓她來見我。”
  這幾天他連軸轉壹般的忙碌,根本沒時間來見她。今天收工稍早,便想起這件事來了。
  實話說,他不太在乎董明珰要舉發的“潛藏明官”。雖然經過清點,省壹級官員中的確有那麽幾個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是否能抓到人劉翔並不是太關心――壹則他們已經沒多大用處,二來他相信以元老院的暴力機關的水平,只要他們還在城裏,遲早會被揪出來。接下來的清查戶口就足以讓他們現形了。但是這小女子想方設法要見他,讓他多少起了好奇心。
  此刻他端詳著帶到面前的董明珰。看她大大方方的進來先給他磕了壹個頭,起身站在他面前,雖然目光微微下垂,但是並無本時空小女子見到陌生男人腦袋低的幾乎成九十度的忸怩感。她並未服孝,身上的衣服雖是素色,卻也十分精制美麗,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哪裏有死了爹的樣子。
  劉翔心中詫異,問道:“妳就是董明珰?”
  “奴婢就是。”聲音清脆動聽,回答幹脆利落。這讓劉翔心裏有了些許好感。他仔細看了看,董明珰個子不算高,身材卻很勻稱,壹張清水瓜子臉,不事脂粉,亦有六七分姿色。
  “我聽說妳要舉發城中官員的下落,”劉翔緩緩問道,“如今妳已經見到我了,便壹五壹十的都說出來吧。”
  董明珰道:“其實婢子不知道什麽潛藏官員的下落。”
  劉翔壹楞,郭熙兒更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還沒什麽人敢於這麽明目張膽的欺騙首長。許多欺瞞過首長的人下場不是死就是在比死還可怕的礦場上慢慢被折磨死。這妮子好大的膽子!她忽然覺得小腹壹陣酸脹,有點憋不住尿的感覺:深悔自己多事去為這丫頭稟告!
  雖然郭熙兒在芳草地當過幾年學生,又在女仆培訓班裏培訓了幾個月,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撲通壹聲跪了下來:“奴婢該死!”
  “起來!沒妳的事!”劉翔喝斥了壹聲,又沖著董明珰道,“妳既不知道,又為何要這般說?這可是軍機大事,開不得玩笑!”
  “婢子若不說有軍機大事,大人豈能見我這樣壹個小女子?”董明珰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說道。
  劉翔點點頭:“妳已經見到我了,有什麽要緊的話就說吧。若是為妳爹的身後事,妳毋須擔心,我們會妥善安排。至於妳們母女也不用擔心。”
  “多謝大人仁厚。婢子求見大人非為此事。而是願為大宋效力。”董明珰恭恭敬敬道。
  劉翔遲疑了下,想叫她“再說壹遍”,又想這毫無必要。說起來這些年來主動來投奔元老院的男女他也見得不少了。但是董明珰這樣的情況卻是頭壹回。
  “董姑娘,妳與我大宋元老院乃是國仇家恨。妳現在提出要為我們效勞,我們豈能相信?”
  董明珰點頭:“大人說得是。於情於理都是不合的。縱然是真得,大約也不敢用這般狼心狗肺之人。不過董老爺並非我父親。”
  原來董明珰是“拖油瓶”,她家原是山東某縣的小地主,董老爺在河南當知縣的時候,垂涎於她母親的美色,勾結土匪將她父親全家害死。將她母親搶走走為妾,她當時年歲幼小,又是女孩子,在江姨娘苦苦哀求下被容許帶在身邊,算是董老爺的義女。
  劉翔有些難以置信,他這身世也太離奇了。不覺沈吟起來。董明珰道:“婢子知道大人自是不信的,我母親的話大約也不能作數。不過董家仆役大多還在,他那助紂為虐的長隨董德還活著,您派人審他,問問他婢子所言是否是虛。”
  劉翔道:“不管妳所言是虛是實,要為元老院效力須得走程序。非我壹言可定奪。”他想了想,“非我敷衍於妳。我元老院行事與大明不同,事事都有章法,講規矩。非壹人可口含天憲。若是妳真有心投靠大宋,過些日子我元老院就在廣州招賢納士,不限男女。只要過得了審核便是歸化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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