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吹牛者

歷史軍事

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或者叫主人公之壹,叫蕭子山。 蕭子山生在70年代的末期,是個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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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節寬嚴並濟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7

  “妳知道就好。”王瑞相説,“妳當元老院的兵好幾年了吧,總該知道元老院講是非分明。妳和部下嚴重違紀,這事要嚴肅處理!”
  “是,我混蛋!”黃熊垂著腦袋,不敢説話了。
  王瑞相將黃熊劈頭蓋臉的壹頓痛罵,眼見對方不敢狡辯,態度還算端正,氣也消了壹半。原本這事也不算太大:元老院對軍人搞女人這種事,只要雙方是妳情我願的壹般不願多加幹涉。這主要是考慮到目前伏波軍官兵大多沒有成家,而且近幾年官兵幾乎也沒有退役的機會,長期近乎禁y的服役勢必造成xing/饑/渴。
  關於設立隨軍ji院之類的設施,在元老院內部多次進行過xiǎo範圍的討論,因為遭到不少元老的激烈反對而始終沒有被提上議事ri程。不過,軍中這方面的需求亦不能壹直忽視下去――總要給他們壹個發**望的出口。
  這次的事件,與其説是對他們亂搞女人生氣,不如説對他們這種在戰地執行勤務的時候不分輕重緩急的搞女人而惱火。這不僅是視紀律,其中透露出來得麻痹大意是十分危險的信號:公然把沒有經過凈化和政治審查的女人收納在身邊,出入指揮部這樣的軍機要地,很容易泄露機密,如果是壹個別有用心的女人很容易就能搞到很多情報,上綱上線的説甚至可能暗殺軍官,盜取手槍再暗殺元老。
  王瑞相緩緩説道:“我知道妳們在這冰天雪地裏ri子過得苦。當兵的且不去説,妳三十好幾的人了,又是軍官,卻連個家也沒有……”
  黃熊原本以為王元老下壹句就是:“拉出去斃了!”沒想到首長先提到自己的苦楚,恐懼之余不感動,雙眼發熱,鼻子抽搐了幾下。
  “不過,紀律就是紀律,妳身為分遣隊主官,不去阻止部下的重大違紀行為,自己還帶頭搞女人!”王瑞相話鋒壹轉,又回到“違紀”這個主題上來了,“妳還有什麽話説?!”
  “報告首長:沒有!”黃熊腰板挺得筆直,戰戰兢兢的説道。
  “妳老實説:有沒有挪用貪汙救濟口糧花在女人身上?”
  黃熊趕緊搖頭:“報告首長,我黃熊拿腦袋擔保,沒有!”他分辨説每天煮多少救濟口糧是有定數的,自己絕對不敢私下挪用。
  “妳們花在女人身上的呢?她們原本就沒有口糧份額,滯留在這裏,不從外面的難民口中摳糧食,妳們拿什麽養活她們的?!”
  “這個……”黃熊低下了腦袋,“當初,當初勾搭……的時候,的確是多給她們半碗壹碗的――這個的確有。俺們都有壹份額外的救濟口糧的補貼,大夥就是拿這個供養女人的――要説貪汙挪用,大夥也沒這個膽子,都知道紀律的……”他擡起頭來,帶著萬分誠懇的表情,“這個,我黃熊若有半diǎn謊話,天打五雷轟!”
  “賭咒發誓就不用了,我帶來的人馬上盤庫對賬。叫妳的司務長即刻辦理交接!”王瑞相説,“至於妳説得是拿自己的口糧養女人的事情我們也有辦法查清楚:有沒有這回事妳自己清楚。”
  王瑞相關照帶來的jing衛隊接管倉庫,隨後開始盤diǎn查賬。到傍晚時分就出了結果,各種存貨賬貨核對誤。貪汙救濟口糧的嫌疑可以排除,不過挪用救濟額外難民的口糧的事情光靠查賬是查不出來的。這有賴於十人團成員的進壹步提供資料。
  不過,元老院和軍方也意深究此事:伏波軍官兵的個人問題的確應該提上議事ri程了,否則類似的事件只會不斷的上演,元老們自己選女仆買女仆的事情在臨高也不算什麽秘密,軍人出生入死,卻不能成家立業,如果在這上面過於嚴苛造成離心離德。
  只要其中沒有牽扯到貪汙之類的事情,用自己的口糧勾引女人這個問題不會比二戰中美蘇軍人用軍用口糧、尼龍襪大肆勾引德ri女人的嚴重。
  現在查不出沒有貪汙救濟口糧的事情,問題的嚴重xing少了壹半。不過必要的懲戒還是需要的。雖説私留額外難民還算不上“侵犯元老院財產”這麽嚴重,此事依然是假公濟私的典型案例。
  “把妳的女人帶來吧。”王瑞相説道。
  “是!”黃熊趕緊跑出去,不壹會帶進來壹個年輕女子。
  她穿著壹件伏波軍的舊冬裝,雖然打了不少補丁,倒是縫補收拾的幹凈整齊。裹在瘦弱的身子上,顯得身材很xiǎo,壹張下巴尖尖的xiǎo臉,讓王瑞相看上去有xiǎo女孩子的錯覺。
  “給首長……磕……”黃熊壹時間想不出該叫她行什麽禮――首長不興磕頭。倒還是這女子落落大方的福了壹福。
  “多大了?”
  “回首長的話:婢子十六歲。”王瑞相想看樣子倒象十二歲!不過女孩子説得是壹口山東話,讓他很是親切。再看她的手腕手指都很纖細,皮膚潔白細膩,顯然不是窮人家的女兒。再看她下面是壹雙xiǎo腳,就明白幾分了。
  “是個糧戶家的女兒吧。”
  “是,是。”黃熊笨嘴拙舌的趕緊插上話來:他看到王瑞相看到了女人的xiǎo腳,知道首長們忌諱這個,趕緊分説:“這個,原是要放腳的,但是她放了腳就不會走路了……”
  王瑞相並不理會黃熊,問道:“叫什麽名字?”
  “婢子叫王保兒。”
  “怎麽流落到此的?”
  “家裏遭了水災……又過了匪,壹家人只好出來逃難。聽説這裏有活路,才投奔到這裏……”
  “還有親人麽?”
  “沒啦……”少女眼中已然有了淚光,“……路上……都死……絕了……”
  “妳是糧戶的女兒,大約是識字的吧。”
  “是,xiǎo時候跟著爹念過幾年。”
  “哦,還是香門第。”王瑞相嘴角微微帶笑,“爹有功名麽?”
  “不敢,爹爹也就讀過幾本,認識幾個字罷了。”
  話雖然説得謙虛,但是本時空讀完十三經就是知識分子了,能説讀過幾本,口氣也不xiǎo了。
  “妳真心願意跟著這黃熊?”
  “自然是真心。”王保兒眨了幾下眼,努力擠出壹笑,“能跟著黃軍爺,已經是奴婢天大的福分……”
  看她委委屈屈的表情,也知道她心裏不覺得是什麽“天大的福分”,這種xiǎo家碧玉人家的女兒,如何看得上黃熊這樣的赳赳武夫。只不過亂世裏人命賤如紙,她壹個弱女子不過是隨波逐流有個活路罷了。
  不過這不管他事,從好得方面來説,這也是元老院打破舊秩序,建立社會的優越xing的體現。他想,妳現在覺得委屈,等以後黃熊飛黃騰達了,就會覺得自己運氣爆棚才是。
  王瑞相笑著説道:“看妳是個好人家的女子,把這裏收拾的井井有條。將來ao持家務也必然是個好媳婦――黃熊妳好福氣啊。”
  黃熊大喜,知道首長是認可了他們的事情,趕緊壹個立正敬禮:“謝謝首長成!”
  “先別著急謝,妳這次嚴重違反紀律,該受的處分是絕對逃不掉的!還有妳的那些部下,壹樣要處分!”王瑞相嚴肅的説道。
  “是,首長!”
  “吹號,集合!”
  “是!”黃熊敬了個禮跑了出去。
  分遣隊很集合起來了,王瑞相隨後在分遣隊前宣布了這次嚴重違紀事件的初步處理決定:“黃熊就地撤職,分隊調往濟州島執行整訓。”
  不過,作為開壹面的表示:他宣布凡是已經和士兵建立同居關系的難民女子,都可以隨本次難民船運走――她們在接受凈化之後將被送回臨高安置,願意的和士兵成婚的,等北上支隊返回臨高之後再補辦手續。不願和士兵婚嫁的,壹律解除同居關系,按照普通難民處理。
  命令壹宣布,原本懷著忐忑不安之心的士兵們都安下心來,原本這事不過是抓住個空子及時行樂,發泄**而已,然而和這些女人們相處久了,不ri久生情,漸漸的便覺得離不開了。這會雖説要調到濟州島去“整訓”,但是首長也承認了他們的夫妻關系,因而“解散”口令壹出,眾人頓時發出壹陣xiǎoxiǎo的歡呼。
  “別高興的太早,現在就由妳們分隊負責救濟口糧的裝車。”王瑞相説,“用汗水好好的反省自己放下的錯誤!”
  黃熊的分遣隊興高采烈的去裝車了。反倒是引得來接替他們的分遣隊有些xiǎoxiǎo的羨慕之情了。王瑞相把分隊長叫了過來:
  “我知道妳們想什麽――不過妳們好把自己的褲腰帶都給我系緊了!”他説,“等行動結束了,少不得要評功受獎,終身大事也好解決。別為了這壹時的活把自己的前程給耽誤了!”
  “報告首長!我保證系緊褲帶!”分隊長眨巴著眼睛,“還有我的部下!”
  “這就對了,”王瑞相diǎn頭,“另外,每天供給給額外難民的救濟口糧我再加壹成。盡量多活幾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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