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吹牛者

歷史軍事

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或者叫主人公之壹,叫蕭子山。 蕭子山生在70年代的末期,是個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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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五十二節圖窮匕見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9

  ?王初壹並不緊張,問道:“青蓮圩那邊有消息嗎?”
  “還沒有消息,不過我已經通知縣裏,讓他們壹接到陣煥抵達青蓮圩的消息就馬上派人過來通知。”尤辭仁比較不放心青蓮圩,專門派了細作在青蓮圩外監視馮海蛟的動向。就目前看來,馮海蛟尚無異動。
  如果馮海蛟有異動,就算陣煥的山地連沒有及時趕到,從青蓮圩到這裏,正常徒步行程也需要五六個小時,大隊人馬開進更得得壹天的時間。所以孫大彪若是和馮海蛟有什麽勾結,想在這裏夾擊的話,他的人馬必須提前壹天開出來才行。
  現在青蓮圩既無異動,不管孫大彪作何打算,顯然馮海蛟並無異常。王初壹和尤辭仁都放了心――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兩股人馬合流。
  “走,我們進鎮!”
  孫大彪帶著大崀圩全鎮“賢達”正在寨門口恭候,看到王初壹的轎子過來,孫大彪領頭,各路“賢達”呼啦啦跪倒壹片,孫大彪重重磕了壹個頭,口稱“草民”。
  他這般恭敬,王初壹倒不好不理不睬,揭開轎簾道:“不必多禮。”
  “是,請王老爺先移步龍母廟。那裏已設好了茶水。”孫大彪態度恭敬萬分。
  王初壹點點頭,他已是滿頭大汗――坐著轎子在這大太陽底下趕路,簡直就是大蒸活人。且不論這孫大彪葫蘆裏賣什麽藥,先找個地方歇息下喝口水要緊。
  大崀圩的龍母廟就在圩場旁,並不起眼的三間正房院落的廟宇。唯壹的亮點便是正對廟門口戲臺――這也是今天孫大彪金盆洗手的地方。
  尤辭仁進得鎮來十分警惕,四處張望,然而並不見什麽異樣。天氣炎熱,街面上行人稀少,這裏因為不久前才被瑤民洗劫過,尚在修繕的房屋七零八落,看上去垂頭喪氣。他仔細看了看,並未發現什麽特別之處,關鍵的交通節點也都被二中隊的人提前控制了。
  壹行人到得龍母廟,才發覺全鎮的人似乎都集中到了這裏。圩場四周的涼棚內外人山人海,足有好幾百人,男女老幼,擠擠挨挨的都在看熱鬧。看到澳洲人帶來得是瑤民中隊,圩場上的人群壹陣騷動。
  “妳告訴盤天順他們,要彈壓好自己的手下。”王初壹揭開轎簾,低聲道,“這裏漢瑤矛盾很大,萬壹鬧出亂子來不是鬧著玩得。”
  “是!”
  轎子在瑤民中隊的護衛下壹路擡到了龍母廟,王初壹下得轎子進到正殿裏,拈香敬神,這才在神案旁的新設的座位上端坐下來,這邊孫大彪的管家早已準備好洗臉水和茶水,恭恭敬敬的端了上來。
  尤辭仁壹面布置關防,壹面帶著人在圩場上轉了壹圈。來得人雖然多,但是看得出多數都是看熱鬧的百姓,並無什麽綠林好漢壹類的人物。有那麽壹些帶有明顯綠林氣息的,都聚集在幾個棚內,陪同的管家說:這些都是孫大彪的“朋友”,這次特意來觀禮的。
  既然是“朋友”,大約也是各路土匪。尤辭仁心想,這倒是個把他們壹網打盡的好機會。因為回來便低聲關照手下,盯住那幾個棚裏的“賓客”――等散會之後在路上把他們逐壹拿下。
  這邊孫大彪也沒閑著,王初壹壹到龍母廟,他便立刻帶人過來,又是請安又是獻茶,還把前面王初壹許諾他的條件車軲轆話說了壹遍又壹遍。王初壹不耐道:“孫老爺,這些條件既已許了妳,元老院自然是說話算數的。只是自此之後妳的人馬就要為元老院赤膽忠心的效力了。莫作他想,自然保得妳平安富貴。”
  “是,是,小人明白!這都是托王老爺您的福,”孫大彪說著從袖子裏拿出壹張禮單來,“這是小人進獻的壹點意思,還請老爺笑納。”
  王初壹沒有接他的禮單,皺眉道:“孫老爺,妳的心意我領了。不過元老院是有紀律的,這樣的私下饋贈,我是不能受得。”
  “是,是,王老爺您清正廉明,不過這份禮物是小人獻給元老院的。”
  聽說是進獻給元老院的,王初壹這才接過禮單。要說上面的東西也無甚出奇之處。不過是茶葉、山貨、皮革之類土產,另有五百兩白銀和五百匹布。
  都是用得著的東西。王初壹心想。他當下將禮單收下,道:“既然是獻給元老院的,我就先收下了。過幾日,讓縣裏給妳開壹份收據。”
  “是,多謝老爺!”孫大彪笑得臉上開花,似乎是有了莫大的面子。他說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道,“時辰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就此開始?”
  “嗯,開始吧。”王初壹的將茶盞放下,起身道。
  陽山縣城。
  日近中午,街面上幾乎沒有行人。各家買賣都開著門,卻全都有氣無力的掛著竹簾。縣城即遭洗劫,如今往湖南的商路尚未恢復,各家買賣都是元氣大傷,有的已經想歇業了,只是因為新來的王縣令幾次召集商人們會議,允諾免征商稅和豁免各種雜稅才算勉強說服商人們開門營業,只是這營業蕭條,半天也等不來壹個客人。天氣炎熱,從老板到小夥計,壹個個都昏昏欲睡。
  這會城裏唯壹熱鬧的地方,便是縣前西街的壹處宅邸――正是孫大彪新近在縣城裏購置的。自從他購下這處宅邸,又高價將鄰近的宅院、店鋪買下。大興土木,擴建房屋,營造花園,每天在工地上的小工足有幾十號人,日日嘈雜不堪。
  中午時分,工地上的小工照例三三兩兩的出來,帶著工具往西門附近的壹家飯鋪而去――工匠們的壹日三餐都在那裏解決。這種場面自打孫大彪開始在縣城裏蓋房子起就是這樣。街面上執勤的國民軍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盡管今天因為羅科長專門提升了警戒級別,大家也不以為意。只是在孫宅工地旁執勤的國民軍人員增加了不少。
  張天波此刻正在陽山西門關廂的壹處茶棚裏,心不在焉的喝著茶,時不時的偷偷張望街道。他這個隊長其實是個光桿司令,所謂偵緝隊倒是有二十多個留用的快班衙役,但是這些人都由治安科直接指揮,根本不受他的調遣。羅奕銘也信不過他,不給他差事。招安的事成了之後,他便沒了活幹,天天在街道上閑逛。已然沒了過去的威風,就是別人招呼他,也是壹股子蔫勁。
  縣城裏人人都知道張天波如今吃了癟,在澳洲人手下不得意了。因而不但過去的種種好處再也沒有了,當年吃了他虧的人,雖不敢公然拿他怎麽樣,但是路上只要遇到,都沒有好話好臉色,有的還公然揪住他,要和他說理。張天波壹概避讓,全都忍了過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既然上了馮海蛟的船,就幹脆幹票大的,徹底的賭壹把。
  他又偷眼瞧了瞧西門。因為治安不靖,陽山縣的各座城門並非從日出開到日落。現在是夏季,白晝很長,但是縣城上午八點才打開,下午五點就關門了。城門也照例只開半扇,以便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能及時關閉。
  城門口執勤的,是壹個班的國民軍。這會正是吃飯的時候,有火頭兵挑著擔子過來正在分飯菜,不遠處飯鋪裏的工人或蹲或站,圍繞裝滿蔬菜的大木盆悶頭吃飯。
  正吃著飯,忽然有人驚叫壹聲:“起火了!”
  張天波心中壹動,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擡頭往東看去:果然,孫大彪宅邸的工地上已經冒出了壹股黑煙。
  工地上原本堆滿了竹、木等建材,這會又澆上了桐油。夏季天幹物燥,縱火之後不過短短幾分鐘,火勢便不可遏制的擴展了開來,烈焰沖天。
  街面上的哨子響了起來,街道上執勤的國民軍都亂了起來,不少人往工地跑去。城門口的哨兵亦有幾個跟著從卡子裏出來,站到街面上張望起來。
  “動手!”張天波猛得站了起來,將手中茶盞往地上壹摔,從懷中拔出匕首,大吼壹聲朝著城門口沖去。隨著他的信號,原本在吃飯的二十多個小工也壹起拋下飯碗,拿起手邊的鐵鍬、扁擔、鋤頭往西門口湧去。
  距離張天波最近的壹個國民軍正端著飯碗張望,此刻完全楞住了,眼瞅著張天波齜牙咧嘴,滿臉猙獰的揮舞著匕首沖過來,他驚叫壹聲,將飯碗猛得朝著張天波砸了過來,反身便跑,卻不了腳下不穩,摔了壹個結結實實。張天波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去,壹腳踏住,揚手壹刀便將其結果了性命。
  其他幾個出來看熱鬧的士兵倉猝間亦來不及反應,被湧過來的土匪亂棒擊倒,瞬間便沒了氣息。
  土匪們在沖進城門的時候被拒馬稍微攔阻了片刻,這寶貴的十幾秒救了剩下的士兵的命。執勤的班長舉槍便射,擊倒了壹個土匪,趁著土匪慌亂的瞬間,剩下的人立刻退進了城門內的藏兵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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