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節特殊待遇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7
是“是,是,我完明白!”瑪麗娜在壹瞬間已經知道,她唯壹可以依靠的人。
“現在,按照我説得話去做,”門多薩安撫著她,“不要怕,她們是來服侍妳洗澡的。這裏的規矩就是如此。”
瑪麗娜強忍著恐懼,勉強diǎn頭表示服從。
“我會在門外等您。”門多薩接著又説了壹句讓她害怕的話,“請您自己把衣服脫光。相信我,妳的拒絕不會有任何用處,盡量順從她們的所作所為。這會讓您好受些。”
瑪麗娜把這視為過來人的忠告,然而這其中包含著的意味讓她知道接下來會受到的屈辱。她眼裏噙著淚,默默的diǎn了diǎn頭。
門多薩消失在門後,四個女仆圍了上來,其中壹個把壹個藤筐丟到她的腳下,指著筐子説了幾句,她猜想大概是要她把衣服脫下來放在這個筐子裏,顯然,如果她不願意自己脫衣服的話,她們是毫不在意立刻把她剝個精光的。
即使是同性,瑪麗娜也從沒在女人面前脫衣服的經歷修道院裏沐浴的時候,她們這些“女學生”會穿上壹件棉布的大罩袍,在罩袍下把衣服脫光,再穿著罩袍進入浴池,每個人都在罩袍下清洗自己,除了臉和脖子之外,絕對看不到自己和別人的壹diǎn**。
顯然海盜們並不打算提供罩袍,雖然她已經下定決心聽從門多薩xiǎo姐的忠告,但是她實在法自己脫下衣服來:奢華的服裝是靠著女仆幫忙才能穿上去的,她自己壹個人是論如何都脫不下來的。
四個女仆顯然按捺不住,她們立刻動手開始脫她的衣服:動作粗魯而有力。瑪麗娜微微的掙紮了壹下之後就不再動了,任由她們擺布,心中默默的向著自己讀到過的殉教聖女們祈禱自己能承受壹切苦難。
當所有的衣服被部脫下來之後,瑪麗娜發覺女仆的臉上露出了驚訝和鄙夷交織的神情,隨後她被帶到浴室的壹張木凳子上坐下,壹個女仆開始動手解開她的頭發顯然和脫她的衣服壹樣海盜女仆們並不熟悉歐洲發型,不了依靠蠻力又拉又拽,疼得瑪麗娜幾乎要哭出來。好不容易才將她的壹頭濃密的長發完解開。
壹瞬間,女仆們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情壹個女仆打起壹桶熱水,兜頭澆了下來,接著是大塊的肥皂,接著她們用那種尖利又堅硬的東西梳刷她的頭發顯然,這能除去頭蚤。
熱水,肥皂和讓她頭皮刺疼的梳子反復的折騰著她的頭發,瑪麗娜壹壹種殉道者的決心忍受著。
接著她們又開始用熱水肥皂和壹種粗糙又有性的物體來折磨她的身體。她被粗暴的按倒在凳子上甚至翻來覆去的又沖又洗又刷。
飽和著汙垢的肥皂水流淌在潔白的地磚上,猶如壹道道灰色的xiǎo溪。
後,當她幾乎就要為這熱氣和粗暴的沐浴折磨的昏過去的時候,這古怪的洗終於結束了。女仆們用壹種柔軟的不可思議的織物擦拭著她的身子瞬間就吸幹了她皮膚上的水分。
女仆們仔細的打量著她的身體,似乎是在鑒定自己的工作成績。終於她們滿意了。給她披上了壹塊白色的柔軟的織物。
隨後,門打開了,門多薩xiǎo姐走了進來。
她的神情似乎顯得十分抱歉,她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著她。
“請把毛巾取下來。”她説道。
她先向後避了壹下。有些躊躇地放下了包裹在身上的毛巾。她的身體完展現出來。裸,十幾年來壹直被嚴密包裹和戒備,即使她自己也未曾好好看過的身體如今所有的部分都真實的顯現出來。
現在骯臟的汙垢已被部洗凈,層疊的服裝也消失了。這位西班牙xiǎo姐的身材看起來不算不好。身材不高,體型也不健美顯然不是個經常運動的女孩子。顯然,這個時空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意識到身材的重要性的。
門多薩xiǎo姐走向另壹處墻邊的木制櫥櫃,來開壹個。裏面緊密掛著壹排外套。看上去非常柔軟、華貴。她把這些拉出來。是袍子。
她取出壹件來遞了出來。瑪麗娜遲疑的接了過來料子柔軟而細密,似乎是好的棉布做得。
“您穿上這個。”
門多薩花了幾分鐘時間教會她穿著胸罩和內衣,然後給她穿上壹件短袖的藍色連衣裙。這是夏天歸化民女職工中的高級人員常穿著的服裝,裙擺到膝蓋下壹diǎn。是用松江棉布做得,樣式簡單到極diǎn,附屬品除了背後的扣子之外就是可調腰圍和胸圍的腰帶了。她用壹根發帶把瑪麗娜濃密的長發紮起來。
“您的頭發真美。”門多薩xiǎo姐誇獎道。
瑪麗娜卻覺得自己穿得像個奴隸或許她現在就是個奴隸了。短袖還好·但是這樣肆忌憚的露出xiǎo腿服裝,就是妓女都不會這麽穿著。
光著xiǎo腿和腳丫,露著胳膊她感到壹陣戰栗,似乎自己壹絲不掛壹樣。她為壹種巨大的沮喪籠罩著,默默的穿上了為她準備的草編鞋。
“來吧,到這裏來。”門多薩溫和的説道·把她從這間“阿裏巴巴的浴室”帶了出來。
意誌已經接近崩潰的瑪麗娜被帶到了檢疫營的“特別房間”,就在她剛才洗澡的xiǎo樓的二樓。這個院子是為身份比較特殊的俘虜和“客人”準備的。在這裏可以享受單獨“凈化”的優待。
“這裏就是您的房間。”門多薩説道,“在沒有的命令前您就住在這裏。”
房間不大,墻壁粉刷的雪白,地面是木板的。家具很簡單:壹張xiǎo床壹個櫃子壹張圓桌和四把椅子。屋子裏壹塵不染,沒有壹diǎn雜物。瑪麗娜覺得這房子有diǎn像西班牙xiǎo客棧,只是要明亮幹凈的多。
戶開著,只是外面是裝著鐵紗的籠框,似乎在提醒她這裏不是客棧,而是囚禁她等候發落的地方。
“可以把我的行李衣物還給我嗎?”她試著提出要求,試探著門多薩的底線她對她很同情,她不是壹個冷漠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在這裏,她大概是唯壹她能夠打交道的帶著善意的人。她説,“您看,這裏除了床單和攤子之外什麽也沒有。”
“您的行李是元老院的戰利品,不過我想發還壹部分衣物是可以的。”門多薩客氣的説,“我壹定想辦法。”她碰了碰她的肩膀讓她放心。
現在的每壹件事都讓她為難。她的思維猶如壹團亂麻。門多薩xiǎo姐讓在椅子上平靜下來。“我給妳泡壹杯茶吧。”她説。
“什麽是茶?”
“壹種中國飲料,類似,嗯……類似馬黛茶。”
她知道馬黛茶,不過在墨西哥城很少有人喝這個,它來自遙遠的拉普拉塔區,只有那些耶穌會的教士們才去喝。
瑪麗娜的眼睛掃過整間房子,每壹件事物的模樣都讓她感到茫然——她壹樣就知道這是什麽,但是它們和她見過的任何同類事物都不壹樣。
從某種角度説,這些家具用品都簡陋的驚人,幾乎談不上任何裝飾,也沒有繪畫和雕刻,似乎是拙劣的木匠簡單的用木材拼湊起來的產物。但是它們擺放在那裏,卻是那麽的協調美觀。家具的每壹條邊都是整齊的,每壹個角度都完壹致。木料的表面光潔而細膩,露出美麗的木紋。簡潔不但損於它們的質地,反而平添了壹種特殊的美感。
門多薩給她端來了茶用得是中國瓷器!晶瑩雪白猶如白雪的細膩瓷器上,繪制著美麗的藍色花卉和草木。中國茶的微微的黃色透過薄薄的瓷壁,映射出壹種柔和的光芒。
壹塊雪白方正的糖放在碟子上,精致的令人難以取用。
茶是臨高發酵的福建茶制成的紅茶,配上糖塊。這種喝茶法是近貿易部門竭力向歐洲人推銷的消方式,為得是可以同時出口兩種大宗商品。
她xiǎo心翼翼的端起來碟子,按照門多薩的指引放入壹xiǎo塊糖,用茶匙輕輕的攪動。
甜蜜的茶水安穩了她的心,她註意到門多薩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墜——這是當初她身上的比基尼之外另壹件來自舊時空的物品。。
“您是壹位主的信徒。”她欣喜的説道。
“是的。”門多薩diǎn頭。
“這太好了!”瑪麗娜的情緒頓時好了許多,如果她是壹個改宗的異教徒,那麽就太可怕了,這些人比真正的異教徒令人恐懼和憎惡。
“您是西班牙人?”
“不,我是委內瑞拉人。”門多薩習慣性的説道。
“哦,您不是‘半島人,。”
這個詞讓門多薩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對了,本時空是沒有委內瑞拉這個國家的,只有西班牙的委內瑞拉省。
“不錯,我不是‘半島人,。我生在委內瑞拉。”她遲疑了壹下想自己應該叫做“梅索蒂斯人”還是叫“克裏瓦奧人”?
“您為什麽在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瑪麗娜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