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會議――娘子軍

　　會議途中，稍事休息，蕭子山的出去看到自己的娘子軍們在休息室裏嘻嘻哈哈的聚堆說話，她們多半會議開始不多久就溜出來了，這裏也沒什麽好玩的，只能聊天了。年輕壹點看到他過來還跑過來叫他“組長”“組長”的，似乎是覺得很好玩。
　　蕭子山把娘子軍們召集在壹起：“裏面休會了，我們總務組來開個小會吧。”
　　“好吧。”“您說吧，組長，哈哈哈哈。”女人們聚在壹起的瘋勁都給激發出來了。
　　蕭子山坐在那裏，等她們的嘻嘻哈哈的勁頭慢慢過去――當她們的瘋勁在男人那裏得不到什麽回應的時候就安靜許多了
　　“我們這個總務組呢，說白了就管後勤的。”他掃視了壹眼總務組的女生們：壹共八個人，除了那位五十多的大媽，基本都是二十三四歲到三十的，只有壹個才二十出頭，不過看起來還比較主流。
　　她們填寫的個人登記表他是看過的，除了那位五十多歲的大媽填的是“家庭婦女”之外其他六個都曾經就職過，李元元是文秘，其他五個也都是類似的文職類工作。從事技術性工作的女性都分到了其他專業組去了，到總務組的，不用說都是沒什麽技能的女生。
　　也難怪這個總務組長的位置無人重視，這不等於就是“放牛班”麽――換個好聽的吧，就算是“庶務二課”。
　　“既然管後勤，肯定要做很多瑣碎的雜事。我們就先從吃飯這個最基本的問題著手吧。總務組的第壹件事情就是要負責夥食的供應。”
　　“我從來沒做過飯，最討厭就是做飯了。”果然很猛，壹個板磚就足夠砸暈沒經驗的男人了。
　　“我也沒有，”有個女生怯生生的說，“不過可以學。”
　　“我倒不在乎做飯，只要妳們敢吃！哈哈哈。”這位擺出壹幅妳們不怕死就叫姑奶奶做飯好了的架勢來。
　　“我倒是可以給大夥做飯，米飯、烙餅、搟條子都行。不過這麽多人得準備大鍋子。我也沒做過食堂，不知道能不能行啊。”曹大媽紮撒著兩只手，有點猶豫。
　　蕭子山知道曹大媽的大名叫曹順花，初中畢業就下鄉，很晚才回城。除了曾經在壹家街道大集體企業做過幾年的臨時工之外，基本上就是當了壹輩子家庭婦女。丈夫很早就去世，女兒是搞建築的，離婚不久。生活經歷坎坷，為人樸實堅韌，套用老話說就是壹位“具有中國勞動婦女傳統美德”的女性。
　　“我們訂盒飯解決吧。”壹位年齡較長的女性建議著，“這麽多人呢，而且以後還會更多，我們都去做飯也不夠。”
　　“盒飯質量不好，這個大家都知道。”蕭子山笑著搖頭，“當個午飯什麽的糊弄壹下可以，我們要在這裏呆上個半年壹年的，天天吃盒飯？！”他緩了壹口氣，帶著誘導性的笑容，“大家也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家人吃好吧？”
　　要是換個地方，這套說辭和對牛彈琴也差不多。但是這裏不同，這些女人願意為了感情去另壹個時空，對自己男人的重視程度應該比壹般的情侶高得多。
　　至於他為什麽要費事堅持辦食堂，主要還是為了穿越之後的夥食供應積累經驗。17世紀的海南是沒有快餐公司的。
　　女人們對視了壹下，沒吭氣。
　　“趙曉芹，妳是餐飲企業裏做采購的吧？”
　　“對，五年采購經驗。”這位年近三十的女性長長的嘆息了壹聲。
　　“那妳可以負責采購，”蕭子山提議道，“直接找供應商打交道，這方面妳肯定專業。”
　　趙曉芹遲疑了壹下：“這裏的供應商我不熟悉啊。”
　　“沒關系，既然是妳的本行，換壹個地方對妳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說只是小菜壹碟吧。”蕭子山知道要鼓勵壹個人幹活，除了經濟刺激，最有效的就是肯定他作為壹個職業者的價值。
　　“那好，我就試試看吧。不過我有個要求。”
　　“說吧。”
　　“我需要壹間辦公室，電腦我自己有，得有壹門電話，對了，還要傳真機。如果有條件，最好能通網絡。”
　　蕭子山很快的在筆記本上記下她的要求。
　　“網絡有點問題，目前還沒申請下來。電話和辦公室沒問題。我逐壹給妳解決。”
　　“我需要妳們訂出菜譜……食譜來，這樣我才能估計采購量。”她似乎在琢磨什麽似得自言自語起來，“蔬菜、肉類、禽蛋……”
　　好，這樣就有點幹活的氣氛了。就是要這樣。
　　“曉芹姐，不用買這些吧？我們可以訂購凈菜啊。”
　　對，凈菜。蕭子山想，我也是這麽打算的，有人提出來說明大家還是蠻聰明的。凈菜的好處就在於不需要太多的加工，直接烹調就能成菜，省去了煩瑣的分揀、清洗、加工的手續。這對好逸惡勞的現代人來說是再好不過。
　　要是真按辦單位食堂那樣采購回壹堆雞鴨魚肉和蔬菜來，光收拾原料就會引起這群女人之間的極大矛盾。
　　“哦，對，這樣方便。”趙曉芹也笑了，“不然揀菜洗菜就是件麻煩事。”她臉上那種頹唐的神情不見了，“那這樣我這幾天就去次市區，拿壹些凈菜公司的產品目錄，也順便看看市場上的價格，回來就能核每個人的標準了。”
　　“行。”蕭子山暗暗高興。
　　“那我還要壹個人幫手，可以嗎？”趙曉芹猶豫了壹下，“只有我壹個人經手不大合適。”
　　果然是職場老手，知道進退。既然知趣，蕭子山也要表達出充分尊重對方的意思出來：
　　“妳選壹個吧。”
　　“我來給妳幫手吧。”剛才提出凈菜建議的小女孩主動請戰，“我會說廣東話。”
　　“好，妳來幫我。不過組長，我們的經費和報銷流程怎麽走呢？”
　　蕭子山說了下整個流程，在長達壹年的準備期內，建立壹套簡易但是完善的行政和財務體系是很有必要，而且在未來有重要的借鑒作用。
　　“那我知道了，所有東西都是貨到就付款，對嗎？”
　　“對。”這是為了避免和供貨商進行太多的接觸，只是送貨的話，到門口卸壹下就完事了。
　　“曹大姐，這火頭軍的領軍人物就看您了。”蕭子山用十萬分的誠懇語氣說，“我們年輕人實話說做飯手藝都不怎麽樣。辦食堂得讓大夥都滿意。您的手藝還不錯，這方面就交托給您了。”
　　“看妳說得，蕭……組長……”大概對組長這個頭銜不大適應。
　　“您就叫我子山好了。”
　　“那我就叫您子山了，”曹大姐笑得挺開心，“做飯也沒什麽難得，多看幾回就知道了。就是我那手藝都是北方味的，不知道南方的同誌吃得慣不，聽說燒菜還得放糖？”
　　“我想也沒什麽問題吧。”蕭子山笑了笑，“現在大家的口味都不那麽特殊了。我們采購的是凈菜，大眾化的口味，做起來也容易。妳就給大家換換花樣，做點主食什麽的就可以了。”
　　“好！這個我拿手。”
　　“趙曉芹，還要添置壹些廚房設備，這個妳多少懂壹點，也去看看吧。”
　　她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了壹筆，“最多要供應多少人？”
　　“五百到六百吧。”蕭子山似乎有點為難，“設備盡量節約點買，很多東西，象電飯鍋什麽的，怕到時候拿過去用不上。”
　　“哦，沒關系的，”她說，“廚房設備是可以租用的。目前我們就都只租不買好了。”
　　蕭子山點點頭，果然是專業對口才是最強大的。團體的用人，就是要人盡其用。
　　他把食堂的相關的工作都安排好，總務組除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外，每天都要在食堂幫忙。此外，其他的穿越者，則按四人壹組，輪番在食堂進行幫廚。總務組則因為專職從事後勤服務的貢獻，每周單獨聚餐壹次，可帶男友或家人，標準為每人20元。
　　這點額外的福利讓大家都比較滿意。
　　“李元元。”
　　“到！組長。”女孩子做出壹個立正的姿勢來。
　　“妳還要負責全部的文書工作，包括人事材料、會議記錄整理，各個組的報告、申請，財務報表等等這些都要匯總成冊，作為檔案保存，明白了嗎？”
　　“明白！組長。”
　　“方憶靜妳負責各種生活用品的配給工作，還有就是宿舍管理和衛生包幹的分配。”
　　“我？”被點到名的女人吃了壹驚。
　　“妳不是曾經當過保育老師嗎？”
　　“那是小孩子啊。這裏很多都是男人――”
　　“沒關系的，呵呵，有女人在，他們會比較註意自己的形象，不會搞得太邋遢。”
　　短暫的半小時休息時間，蕭子山大體把總務組的各個環節都建立起來。采購：趙曉芹；食堂：田順花；宿舍：方憶靜；文秘：李元元。每個人配壹名助手。蕭子山想，這樣穿越之後，如何組織後勤也就有章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