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

公子許

歷史軍事

大唐,貞觀十二年冬。   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   遙認微微入朝火,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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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恩公吶!

天唐錦繡 by 公子許

2019-5-19 21:02

  當長孫沖在陰冷潮濕的深山老林裏醞釀著陰謀詭計的時候,房俊正坐在吳王李恪富麗堂皇的王府裏,美酒佳肴談笑盡歡……
  看得出來,李恪的適應能力很強,離開長安來到揚州依舊是那個玉樹臨風豐神俊朗的濁世翩翩佳公子,帥氣得壹如既往的讓房俊嫉妒……大抵是心底的那份本不該有的執念徹底消散了吧,現如今的李恪笑容愈發陽光,似乎連微笑的時候露出來的牙齒都散發著開朗的魅力。
  房俊喝了壹杯酒,嘆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殿下神情如此灑脫自如,想必這揚州姑娘禍害了不少吧?”
  “噗”
  壹旁陪酒的權萬紀將剛剛喝進嘴裏的酒水噴了出來,瞪著房俊說道:“侯爺,慎言!殿下乃是堂堂天潢貴胄,分封吳越坐鎮揚州,乃是代天子守牧四方,代表的是皇帝的威儀!侯爺這般胡言,大為不妥!”
  房俊斜著眼,瞅著胡須花白的權萬紀,笑道:“老權,本侯是妳的恩人啊妳知道不知道,都說妳正直有節、剛正不阿,就是如此語氣對待妳的恩公麽?”
  若是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權萬紀此時應該被李二陛下將其在李恪長史的任上罷職,然後分派給齊王李佑那個無法無天的家夥,最終被李佑安排人給亂箭射死……
  現在歷史因為房俊發生了偏轉。
  李佑得到房俊的支持,手握大量玻璃等緊俏商品的貨源,在齊州壹代混得風生水起,有權有錢小日子滋潤無比,沒精力如同原歷史那邊胡作非為,李二陛下自然不會怒其不爭再次委派長史加以管教。
  而李恪這邊亦未發生那次踩踏良田事件,李二陛下對於權萬紀的工作成績還是很滿意的。
  因此,房俊說自己是權萬紀的救命恩人,當真不是胡說。
  只不過事情的真相永遠無法證明而已……
  聽房俊滿嘴胡言,權萬紀氣得胡子都翹起來,怒道:“素聞房二郎棒槌之名,老夫還曾替妳分辨,誰家少年不輕狂?可現在老夫才知道,關中百姓這幾年受妳荼毒何等深重,簡直就是狂妄小兒!”
  權萬紀為人最是正直剛硬,他不鄙視無能之人,亦不嘲笑軟弱之輩,卻最是看不慣不講規矩!在他看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天地之間必然需要規矩去約束、去限制,然後方能自由運轉,此乃天知道!
  房俊小兒胡言亂語,在殿下面前亦放浪形骸,簡直不當人子!
  房俊聽權萬紀開始教訓了,頓時反駁道:“怎地,本侯的話老權妳不信?來來來,本侯給妳分析分析,妳就知道本侯所言非虛!”
  他壹手持壺,壹手持杯,起身來到權萬紀身邊盤腿大坐。
  他不討厭權萬紀,人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但是非要將自己的性格強行加給別人,這就是妳的不對了。說實話,若非有權萬紀的苦苦相逼,齊王李佑當真能壹怒殺了他,最後不得不咬著牙向他老子豎起了反旗?
  他覺得今天應該教訓教訓權萬紀。
  何曾有人敢在權萬紀面前如此放浪?老權藍色發白,鼻子都快氣歪了……
  李恪苦笑道:“二郎莫鬧,權老師性情持重,妳要尊敬壹些。”
  房俊壹翻白眼:“尊敬是放在心底的,而不是放在形式上,權長史,以為然否?”
  權萬紀怒哼壹聲,閉嘴不言。
  說什麽?
  說房俊說的有道理?
  雖然事實如此……但打死也不說!
  房俊便對李恪說道:“妳看看,權長史默認了。”
  權萬紀這個氣啊!妳那只眼睛見到我默認了?
  房俊也不理他高不高興,替他斟了酒,說道:“權長史,妳說當初陛下為何委派妳前來吳王府擔任長史?長安城學問比妳好,人品比妳好的有的是,為何偏偏就選了妳呢?”
  權萬紀哼了壹聲,壹張老臉滿是傲然:“那是因為老夫剛正持重,絕不隨波逐流!”
  房俊壹拍大腿:“著啊!正是如此!那麽權長史想壹想,現如今吳王殿下行為檢點,治理揚州井井有條,可齊王李佑在齊州那邊胡作非為欺男霸女,您說陛下會不會看到您在揚州的業績如此出色,幹脆將您調到齊州去,調教壹番齊王李佑那個家夥?”
  權萬紀老臉壹楞:“這個……”
  當真有可能啊!
  他權萬紀憑什麽得到陛下信重?正如房俊所言,陛下身邊能耐比自己大、人品比自己好的不計取數,不就是因為自己剛正,不因王子的尊貴身份而能加以嚴厲管教麽?
  若是當真給自己調往齊州,去調教李佑那個小魔王……
  權萬紀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哆嗦。
  李恪雖然傲氣,但明曉事理,雖然有時亦難免犯下張狂桀驁之錯,但只要自己事後強硬訓斥,李恪往往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知錯能改。
  可是李佑那小子“混”出了名的,最是不服管教,自己若是去了齊州,那可有罪受了!
  可是這跟房俊有何關系?他又怎地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房俊循循善誘:“李佑那小子最是桀驁不馴,而且心狠手辣,依著您的脾氣去了齊州,這也管那也管,管不聽了就向陛下告狀,妳說李佑會不會惱羞成怒壹刀將妳宰了?”
  權萬紀下意識的壹哆嗦,瞪眼道:“他敢!”
  不過心裏卻是壹陣陣發虛,李佑那小子什麽性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混起來沒邊兒,光明正大的將自己如何是絕對不敢的,但若是私下裏安排幾個殺手,放壹放冷箭,或者給自己的飯菜裏下點毒……完全有可能啊!
  天高皇帝遠的,到時候就算是皇帝有何疑心,也找不到證據啊!
  權萬紀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房俊繼續說道:“可是呢,本侯給李佑那小子安排了很多事情做,所以那小子現在很省心,也不搞事情了,陛下自然就不會將妳調往齊州。妳說說,這算不算是本侯救了妳壹命?”
  李恪以手撫額,壹臉無奈。
  這要是換了旁人,絕對會啐房俊壹臉!都特麽是妳自己在自說自話,就敢說是我的恩人?偏偏權萬紀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剛正,最大的缺點就是不知變通,壹條道走到黑,死心眼兒……
  前後因果這麽壹串聯,權萬紀發現房俊說的當真不錯。
  可若是喊房俊壹聲恩公……
  權萬紀張不開嘴。
  看著權萬紀壹張老臉抽成了菊花,李恪實在過意不去,壹把扯著房俊,拉著他說道:“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且隨本王入後宅,妳的幾位嫂嫂可都想見見妳呢。”
  房俊還要跟權萬紀說幾句,卻被李恪拉走了。房俊是高陽公主的駙馬,自然不算外人,王府的內宅是可以出入的。
  獨留下權萬紀壹臉糾結,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應對,只得壹杯壹杯的喝著悶酒。
  吳王府的後宅,房俊見到吳王妃楊氏的壹刻,嚇了壹跳。
  往昔在長安城內端莊賢惠、容顏秀美的楊氏,臥在床榻之上雙目緊閉氣若遊絲,形容枯槁,瘦的皮包骨頭,早已沒了昔日的風采。
  房俊先是見禮,然後向李恪急道:“王妃這是染了何病?可曾從長安叫來禦醫診治?”
  李恪黯然半晌,長嘆道:“病入膏肓,已是藥石無效,今日叫妳進來,不過是見上最後壹面而已。”
  房俊心中壹沈。
  昔日在長安,自己出入李恪的府邸如同自家,與這位溫婉賢淑的王妃娘娘很是熟稔。卻不曾想長安壹別,今日再逢已將陰陽兩隔……
  兩人佇立半晌,默默無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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