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我們合作吧！

　　楊紅也覺得奇怪，叫人去探查清楚。不久之後，她翻看資料，表情古怪，“周牧，不是他們幹的。”
　　“誒？”
　　周牧壹怔，奇怪道：“不是他們，還能有誰？”
　　“咳、咳！”
　　楊紅小聲道：“有官方的影子。”
　　“？？？”
　　周牧懵了。
　　“真的。”
　　楊紅正要解釋清楚。
　　周牧瞬間彈起來，“不必多說了，我明白了。”他匆匆而去，怕聆聽了真相，直接404。
　　“誒……”
　　楊紅伸手，楞了壹楞，低聲道：“官方引導輿論，讓大家多關註太空項目，很正常嘛，幹嘛壹臉忌憚的神色，奇怪！”
　　她搖頭，懶得理會周牧，繼續排兵布陣。
　　首映禮之後，青紅文化的股價，又漲了幾個點。她有信心，等《超體3》正式上映了，股價還可以再漲十幾個點。
　　為了不出現任何意外，她要周密地部署，密切關註每個環節，務必沒有絲毫的紕漏……
　　優雅的音樂餐廳。
　　舒緩悅耳的鋼琴聲，在空中如溪水歡快。
　　周牧也聽不出來，這曲子是什麽名字。不過聽說，淩千文愛好音樂，所以就安排在這裏款待對方。
　　是的。
　　在今天，周牧打算，兌現首映禮上的承諾。
　　與淩千文商量，讓他執導《超體4》的事情。真的，連合同，周牧都準備好了。只要淩千文簽字，合同立即生效。
　　此時此時，淩千文翻著文件，壹臉苦笑，“周導，至於麽？”
　　“什麽？”
　　周牧微笑，揣著明白裝糊塗。
　　淩千文嘆氣，把文件擱在桌面上，“妳應該清楚，我不可能簽字的……”
　　周牧明知故問，“為什麽？”
　　“……知遇之恩。”
　　淩千文幹脆道：“洛導賞識我，器重我，把我提拔起來，讓我負責《銀河外傳》項目，這樣的大恩情，我沒有報答完，怎麽可能、可能……”
　　淩千文忽然沒了聲息。
　　“可能什麽？”
　　周牧笑問，舉起杯子喝茶，十分悠閑淡然。
　　淩千文微微皺眉，他不說話了。
　　周牧幹脆點破，“妳覺得，承接別的業務，幫銀河帝國以外的人拍電影，就算是壹種背叛？”
　　淩千文低頭喝茶，也算是壹種默認。
　　“妳為什麽有這種想法呢？”
　　周牧笑道：“要知道，余念要接拍《銀河巨艦8》，青紅文化從來不奢望可以阻攔他不去。”
　　“這是由於，青紅文化很清楚，余念就算與青紅文化簽約了，也沒有打算束縛著他，讓他遵守什麽規矩。”
　　“因為他是人，自由人，有自己的意誌，不可能被壹紙合約所束縛。也沒必要這樣幹……”
　　周牧輕聲道：“壹個導演，壹個創作者，如果連本身的意誌，都感受不到自由，受制於人，不能隨心所欲暢想，怎麽可以充分發揮想象力，拍好電影呢？”
　　“哼！”
　　淩千文撇嘴，有幾分不屑冷嘲，“周導，妳在偷換概念，這兩者不是壹回事。”
　　“好吧。”
　　周牧果斷承認，“可能是我表達不清楚……不過銀河有規定，讓妳不能接拍別的電影嗎？”
　　“……沒有。”淩千文搖頭。
　　“既然如此，妳還有什麽顧慮？”
　　周牧的聲音，多了幾分蠱惑的意味，“《銀河外傳2》才上映，第三部不可能那麽快啟動。妳簽了合同，執導《超體4》，事後有足夠的時間籌備《外傳3》……”
　　淩千文目光閃爍。
　　好半晌，他吐了壹口氣，定神道：“周導，我不明白，妳為了報復銀河，至於做到這壹步嗎？”
　　“報復？”
　　周牧啞然失笑，“淩導，妳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不是？”淩千文反問。
　　“淩導，妳錯了。”
　　周牧搖頭，表情很失望，“《超體4》的預算，超過十五億。這麽大的成本，甚至關系到青紅文化的前途，妳覺得這樣的項目，我會意氣用意？”
　　“就算我有這樣的念頭，青紅文化難道不會阻止嗎？”
　　周牧淡笑道：“淩導，妳在銀河，應該很清楚。有時候，再賺錢的導演，話語權也沒資本大。妳覺得公司是聽我的，還是我聽公司的？”
　　“……”
　　淩千文無言以對。
　　據他所知，整個行業中，只有洛天幕這種，締造了壹個電影帝國的導演，才有資格淩駕於資本之上。
　　余者……
　　能與資本對抗，不落下風已經難能可貴。至於說讓資本聽話，無疑是癡心妄想。
　　“……為什麽是我？”淩千文又問。
　　“妳合適。”
　　周牧毫不猶豫道：“《銀河外傳2》，我去看了……與第壹部相比，妳的進步非常大。特別是對特效的壹些想法，讓我感覺到了驚艷。”
　　“我覺得，《外傳2》的投資，限制了妳的想法。”
　　周牧誠懇道：“但是《超體4》不同，15億的投資，至少有12億用在特效、布景、道具上，隨便妳燒錢。”
　　“……”
　　淩千文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
　　《銀河外傳2》的投資，不過3億而已。現在足足翻了5倍，他不可能壹點兒也不動心。哪個導演不想掌控充足的資金，隨心所欲的滿足自己的創作欲？
　　但是……
　　淩千文深吸壹口氣，艱難的起身，“周導，承蒙妳的厚愛。但有些事情，關系到我做人的原則，只能拒絕妳的壹番好意了。”
　　說罷，他果斷邁步，逃也似的離開。
　　真的，他害怕再不走，就要經受不住引誘，在文件上簽字。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周牧輕輕壹笑，繼續喝茶。
　　鋼琴聲斷了。
　　在角落演奏的人，輕快走了過來。
　　周牧起身，引手道：“雲總，請坐！”
　　如果淩千文在這裏，肯定要大吃壹驚。因為這個雲總，自然是銀河TV的總經理，雲月白。
　　在淩千文印象中，雲月白應該算是銀河帝國的“忠臣”，現在卻與周牧在這裏私會，這是赤裸裸的背叛。
　　好吧。
　　雖然他也來了。
　　不過他是帶著任務過來，刺探軍情，還抵住了誘惑，壹片赤誠。與雲月白這樣的“叛逆”相比，無疑是真正的義膽忠肝。
　　當然，雲月白不會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麽不對。
　　她優雅坐下，自然有服務員，更新換的茶飲。
　　壹杯茉莉花茶，芳香淡雅。
　　她輕抿壹口，儀態萬千，“周先生，妳拉攏不了淩千文的，他可是洛導欽定的接班人，在銀河的前途壹片光明，不可能為了‘區區’小利動心，離開銀河這棵參天大樹。”
　　“我知道……”
　　周牧輕笑道：“但是有事情，不做永遠沒機會。做了，就算失敗了，也可以埋下壹粒種子，指不定什麽時候開花結果。”
　　“是嗎？”
　　雲月白不置可否。
　　她放下茶杯，雙手枕在膝上，“妳請我過來，不會單純的想讓我看看，妳怎麽蠱惑人心的吧？”
　　“怎麽會。”
　　周牧笑了，“雲總，我壹直好奇壹件事情。”
　　“什麽？”
　　雲月白目光流轉，閃過許多心思。
　　“銀河TV，究竟是銀河的TV，還是銀河TV？”
　　周牧這話，讓雲月白臉色微變。都是聰明人，就不必裝傻了，她明白周牧的潛臺詞。
　　如果銀河TV，是銀河的TV，意味著銀河TV沒有任何自主權，在銀河帝國規定的框架下運營。
　　相反，如果銀河TV是銀河TV，就意味著銀河TV，不受銀河帝國的幹擾，可以自主決定前途命運。
　　“沒區別。”
　　這是雲月白的回答。
　　“哈哈。”
　　周牧搖頭，“雲總，妳沒說實話。如果真沒區別，為什麽《超體3》在銀河TV投放的廣告，曝光率壹直不如《銀河外傳2》？”
　　“因為銀河花的錢更多。”雲月白道。
　　“雲總，妳這樣自欺欺人，就沒有意思了。”
　　周牧無奈道：“我們倒是想出錢，關鍵是銀河TV，不給我們競價的機會……”
　　雲月白轉移了話題，“妳們在櫻桃、藍莓視頻投放的廣告熱度，反饋不是比《銀河外傳2》好麽，何必於執著銀河TV。”
　　“這不壹樣。”
　　周牧由衷道：“我堅信，背靠雲騰的銀河TV，遲早會取代其他視頻網站，成為業界第壹。”
　　“視頻網站不可怕，可怕的是業界第壹的視頻網站，居然受到銀河帝國的操縱。如果某壹天，它對某部電影，產生壹定的惡意，其中的後果怎麽樣，雲總妳應該心中有數。”
　　周牧嘆聲道：“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啊。”
　　雲月白自然不會承認，反而開脫道：“周先生，妳不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了嗎？”
　　“未雨綢繆罷了。”
　　周牧臉色壹正，“雲總，我們合作吧。”
　　“誒？”
　　雲月白秀眉輕挑，“妳想怎麽合作？”
　　“……”
　　在周牧與雲月白密談的時候。
　　周牧與淩千文“私會”的照片，立即出現在各大媒體案頭上。盡管他們不知道，是哪個好心的“狗仔”提供的線索。
　　反正照片詳實，清晰又自然，不存在PS痕跡。
　　這樣的新聞，不要白不要。
　　當下，幾分鐘之後，照片火遍全網。眾人驚嘆周牧好快的手腳，居然不是在開玩笑。
　　淩千文執導《超體4》，行不行呀？
　　“我反對！”
　　“他不行。”
　　“我覺得可以……”
　　“再議！”
　　“有蹊蹺！”
　　“陰謀的味道。”
　　“余念呢，真要投入銀河懷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