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錢就是正事

　　足膜廣告？
　　周牧的臉全黑了，氣抖冷！
　　許青檸還在笑，“原來是這種廣告呀，我已經知道，這廣告怎麽拍了。肯定是壹個女的，把腳伸妳面前，妳壹手拍開，然後女的再用了足膜，妳就跟電影那片段似的，又親又摸……”
　　說著，大家腦海中，已經有了畫面感。
　　周牧百分百覺得，他要是答應了，這條廣告肯定是這麽拍。
　　“不接！”
　　周牧咬著牙，擠出兩個字。
　　“不考慮壹下？”
　　楊紅笑瞇瞇道：“那公司還承諾，如果投放了廣告，促使銷售量大增的話，就考慮請妳當代言人，錢肯定不少。”
　　周牧吸了口氣，冷靜了下來，“公司希望我接嗎？”
　　“……不希望。”
　　楊紅的眼中，也浮現欣賞之色，“周牧，說實話，如果妳接了這樣的廣告，那麽妳的星途，也算是毀了壹半。”
　　“接了，這就是黑歷史，更是妳演藝生涯中的汙點，或許會伴隨妳壹生，成為敵人抨擊妳的素材。”
　　楊紅諄諄教導，“壹個藝人，壹個年輕藝人，特別是壹個有野心想上進的藝人，對於自己的前途，壹定要明確的規劃。”
　　“這種低端廣告，給再多的錢，也不能接。”
　　楊紅不屑道：“除非對自己的實力沒自信，知道自己在圈裏站不住腳跟，索性圈壹筆錢就走。不然的話，什麽錢可以賺，什麽錢不能碰，心裏要有數。”
　　“紅姐說的是。”古德白深以為然。
　　“對了，除了廣告以外，還有壹些通告。”
　　楊紅又說道：“綜藝節目的通告，雖然只是地方臺節目，或者普通小網綜，點播、收視不高，但是沒什麽問題。妳願意去的話，也可以接下來。”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古德白眼睛閃亮，“保證足夠的曝光率就行。”
　　“算了，過段時間再說。”周牧琢磨了下，選擇了拒絕。他隱約感覺現在出門，肯定會很麻煩。
　　“過了這段時間，妳未必有現在的人氣。”楊紅提醒：“這些通告就是看中了妳現在的話題性，過了就不會再邀請妳。”
　　“也好，省事。”
　　相對來說，周牧還是喜歡清凈。
　　許青檸忽問，“有影視方面的邀約嗎？”
　　“沒有。”楊紅搖頭。
　　“唔！”
　　許青檸拍拍周牧肩膀，“虛火，不要氣餒，繼續努力。”
　　“……”
　　周牧無言，這是被瞧不起了麽？
　　他默默轉身，繼續玩遊戲去。
　　說實話，就算楊紅，還有古德白，都說他紅了、火了，但是他卻沒有什麽實質感，該幹嘛幹嘛去。
　　尤其是過了兩三天，網上關於他的動靜，就徹底沈寂了下來。
　　最起碼熱搜榜上，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反倒是狐女這部電影，越來越火熱。據說上映壹周，票房已然突破六億。
　　壹些人預測，電影下畫之前，總票房或許有十五億。這成績，對於壹部投資才幾千萬的商業片，肯定是賺翻了。
　　三個主演，再加上導演常和，也在近段時間，輪流刷屏。網絡，電視，報紙期刊，如火如荼。
　　這才是娛樂圈紅人的正確打開方式。
　　周牧這種紅法，只能算意外，如無源之水，沒有根基。
　　所以才過幾天，就無人問津。
　　哦，也不是。
　　其實也有人找上了青紅公司，指名要見周牧。不是要堵門砍人的極端粉，而是壹位還算熟悉的舊識。
　　“妳來幹嘛？”
　　在客廳中，周牧見到了余念，也頗為驚訝。
　　“師兄也不叫？”
　　余念捧著壹杯茶，神態從容恬淡。不拍電影的時候，他還是很溫文儒雅的，猶如文藝青年。
　　只不過周牧見過對方，為追求影視藝術的癲狂狀態，肯定不會被余念的表象欺騙。
　　周牧有種預感，“感覺妳來找我，沒什麽好事。”
　　余念放下茶杯，他輕輕壹嘆，臉上露出苦澀笑容，“我被炒了。”
　　“為什麽？”
　　周牧壹楞，“狐女不是很賺錢嗎？”
　　觀眾或許不清楚，但是劇組不少人都知道，狐女這部電影，常和只能算是監制，真正的導演應該是余念。
　　現在電影票房大賣，卻要卸磨殺驢，說不過去啊。
　　“還不是因為，我給妳加戲的原因。”
　　余念哀嘆，“狐女這部電影是山海傳媒投資、發行的，而當紅小花王少艾，就是山海力捧的對象，堪稱是搖錢樹。”
　　“前幾天的風波，人家覺得受了委屈，向公司投訴，為了安撫她，肯定要拿我來開刀。”
　　“呵呵。”
　　周牧壹個字都不信，就算他對影視圈不怎麽了解，但是也知道導演與明星的地位根本不平等。
　　再紅的明星，也比不上壹個能賺錢的導演。明星沒了，可以再捧再造，而賺錢的導演，卻可遇不可求。
　　正所謂，千軍易得，壹將難求。壹個影視公司，綁定了壹個導演，完全可以存活幾十年。
　　有了導演，完全可以源源不斷，制造更多明星。
　　除非那種脫離了普通明星的範疇，自帶資本的巨星，專門為自己量身打造項目，充當制片人的角色，才可以壓住導演壹頭。
　　不然的話，只有山海傳媒高層全部腦子進水了，才會因為王少艾的投訴，把余念開除掉。
　　“好吧，好吧，這只是部分原因。”余念也笑了，他也知道自己這話，糊弄純外行還行，圈裏人不可能相信。
　　他收斂笑容，含糊其辭道：“總之因為壹些情況，我跟山海傳媒鬧翻了。”
　　“然後呢？”周牧隨口道：“妳要來青紅公司？要我幫妳引見公司老板嗎？”
　　“不勞費心。”
　　余念沒好氣，瞧不起誰呀。以他的本事，只要放出風聲去，哪個影視巨頭不拋來橄欖枝？
　　壹部狐女，他已經證明了自己，大把人願意投資他。
　　“我直說了。”余念不再賣關子，“我在籌備壹部新電影，其中有壹個角色合適妳，妳要不要來試試？”
　　說罷，他壹個後仰，準備迎接某人抱大腿。
　　“片酬多少？”
　　周牧只關心這個問題。
　　“……我在跟妳談正事。”余念氣悶，他想吐血。
　　他準備聊藝術，周牧卻談錢。
　　俗，太俗了。
　　要不是他覺得，這家夥還有點靈性，他絕對不來。
　　“錢就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