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迎得君歸換新妝

　　舊歷年的年底畢竟最像年底！大連，像往年壹樣，又披上了節日的盛裝……
　　晚上，以星海、中山廣場為中心，是延伸和幅射全市的壹片燈色闌柵，城市裏是壹片燈的世界、光的海洋，處處是璀燦奪目、處處目不暇接；白天，這裏以“溫泉、滑雪、購物”為主題的三大旅遊項目吸引了來自全國的遊人如潮，尤以購物為甚，商家早早地披紅掛彩把店面裝飾壹新，處處能看到惹眼的中國紅，走進大大小小的店鋪商城，來來往往的市民、遊客甚至金發碧眼的老外，不同的膚色不同的臉，卻都是洋溢著相同的喜慶和吉祥，反倒在這裏，會讓人最先感覺到年的氣息。
　　年年歲歲景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又是壹個年，這個年或許又多了很多故事……
　　整個臘月天裏生意和家裏兩頭忙活的韓雪在眾人的眼裏多少回復了壹些以前的樣子，自從羅姬壹行回到大連把楊偉的事細細壹說，韓雪不知道是認可了楊偉的舉動還是心裏已然有了計較，反正是笑臉出來了，這多少讓家裏人放心了些。壹直到臘月二十九還沒有楊偉的消息，韓雪不急，羅姬倒急了，著急之下有點擔心地問韓雪，姐，姐夫不會放咱們鴿子吧！
　　不料韓雪不但不著惱，反正還很自信地說，妳不了解他，他說回來，就是走也會走回來的！
　　看來，倆口子關系雖然不好，卻是很了解。
　　這話說得不假，第壹天下午說完就接到了楊偉電話，已經到了省城，第二天上午的班機！電話是直接打著韓雪的，韓雪聽了這熟悉的聲音，不知道心裏是壹種什麽樣久違了的感覺，輕輕地說了句：“我等妳回來！”
　　接電話的時候羅姬正在旁邊，壹說完有點心照不宣地看著韓雪，笑著問了句：“姐，想人家了吧！看妳現在多溫柔，回來對人好點，別又嚇跑了！”
　　韓雪，看上去有點精神了，看也沒看羅姬，大咧咧甩了壹句：“少廢話啊，明天去接妳姐夫。”
　　“嘿，這怎麽說的，要接也是妳去接呀？”羅姬追著問。
　　“我回家做飯。”韓雪抿著嘴，說了句讓羅姬驚訝的話。
　　“喲，姐，妳真做呀？……妳什麽時候學得。”羅姬說道。韓雪在家裏壹直是小公主的待遇，而且羅姬和韓雪認識幾年，除了方便面就沒見她會做其他。
　　“那當然！……我跟我媽學壹幾招，露壹手，到時候也算妳壹個啊。”韓雪說道。
　　“那好，我去接，給他壹驚喜……哎，姐，我可是為了妳們倆放棄回家的機會了啊，這次妳們可別吵架弄不好了。”羅姬提前打預防針了。
　　韓雪壹聽這話笑了，是那種謔笑，回頭就數落：“什麽！？羅姬，妳說這話都不臉紅，典型的假公濟私，要不是葛律師三天兩頭往這兒跑，妳能在大連呆著，早回哈爾濱去了。切……”
　　羅姬卻不介意，笑著說道：“呵……姐，不要說這麽直接好不好，多少還是有因為妳們倆的成份嘛。再說我和葛律師我還得好好考慮考慮……哎，姐，妳說小葛那人怎麽樣？”
　　韓雪道：“不錯呀！？配妳綽綽有余，就怕人家看不上妳。”
　　羅姬很拽了：“得了吧，現在他看我的臉色說話辦事，我看不看得上他還是另壹說呢？”
　　韓雪看羅姬的樣子，沒好氣的潑涼水：“別拽啊羅姬，妳有幾斤幾兩自個掂量著，錯過了好人家，妳哭去吧！”
　　羅姬壹聽卻不著惱，笑嘻嘻湊上來，說道：“嘿，姐呀，別光說我啊！……這話呀，我可原封不動地送還給妳了，妳和姐夫的事可想好嘍。”
　　“我已經想好了！”韓雪很自信地說道。
　　“是嗎？”羅姬壹下子高興了，仿佛比自己要嫁人了還高興，高興之余就問道：“姐，妳真想好了，跟著楊偉回沁山？”
　　韓雪壹怔：“回沁山？我為什麽要回沁山，他不能留在大連嗎？”
　　羅姬眼壹下呆了：“不會吧，想了半天就想了這麽個結果！”
　　韓雪說道：“怎麽了？我的老公我做主，這有什麽奇怪的……我要把他拴在身邊！哼，這可不能由他作主。要甩我也是我甩他，不能讓他這麽得意。”
　　“姐，妳確定……”羅姬臉帶苦色，仿佛咽了壹嘴黃蓮口服液。
　　韓雪卻是隨意說道：“嗯，我想好了……多虧了妳啊，姬兒，姐得好好謝謝妳……這次的事呢，對我也是個提醒，也許我過去我對他也許太厲害太強勢了，太忽視他的感受了，這次回來，我要用溫柔感化他，我就不相信他真放得下我。”
　　“完了完了……”羅姬擔心地暗自說道。看著韓雪壹副已經篤定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姐，要是他不想回大連，也不想離開妳怎麽辦，妳跟不跟他回沁山。”
　　韓雪想想，無言地搖搖頭。看著羅姬說道：“羅姬，不是我不肯，沁山什麽生活條件妳也去看了，要是妳妳願意留在那窮山溝裏？……沒水沒電連手機沒信號、壹天出門就面朝山，我總不能真因為壹個男人把自己壹輩子扔在哪兒吧！如果他真鐵了心回老家，那只有壹個辦法了。”
　　“什麽辦法？”羅姬有點緊張地問，不過結果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韓雪搖搖頭：“離唄！還能怎麽著，和他談以前他就答應把家安在大連了，現在他要回去，他要食言，他壹個人回去吧。其他事我都可以讓步，這是原則問題，這事不能由他。”
　　“姐……”羅姬還要解釋。卻不料韓雪打斷了她的話，擺擺手說道，去忙去吧，趕快收拾東西打掃衛生放假過年，我等妳啊，今晚上跟我在新房睡……
　　看著韓雪開著車風風火火走了，八成是回濱海小區收拾新家了，羅姬壹下子覺得有點六神無主，哎，看來沁山忙活了壹大圈，又白受那罪了，敢情倆人還真像葛律師說的那樣，壹個比壹個有個性、壹個都沒變！心下不禁有點對楊偉擔心起來。
　　……
　　班機因為天氣的緣故延誤了壹個小時，心焦如焚的羅姬在候機大廳著終於等到了那趟班機，翹著腦袋在入廳的人群裏找了半天，才看見楊偉步履從容裏從通道裏露面了，羅姬高興地迎了上去，壹身呢子大衣蹬了個大靴子的楊偉看上去很精神，怕是為了回家刻意又打扮了壹番，看著羅姬壹個人，楊偉眉毛挑挑說了句：“羅姬，妳姐呢？”
　　“噢……走，她在家給妳做飯。準備給妳壹個驚喜！”羅姬喜於形色。
　　“什麽？”楊偉壹聽，怔了怔。
　　“這有什麽奇怪得，她準備給妳壹個全新的形象，用溫柔感化妳。還專門學了做飯，要給妳露壹手呢。”羅姬掩著嘴笑著重復著韓雪的話：“唉，姐夫，為了迎接妳，她都跟韓媽學做飯了。”
　　“噢！”楊偉卻壹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看著羅姬說道：“妳和我們壹塊吃午飯嗎？”
　　“那當然，我不能白跑腿。”
　　“那就好！”楊偉有點神秘地笑笑。
　　剛拿到駕照的羅姬有些興奮地載著楊偉回到了闊別幾個月的家，心裏有點惴惴的楊偉還在尋思著怎麽說話的當會，就硬被羅姬推著進家門了。
　　回家了，家還是那個家，已經收拾壹新。窗明幾凈，雪後的大連陽光格外燦爛，采光頗好的高層建築亮堂堂的，進門的時候，不用看已經聽到了廚房裏叮叮咚咚的聲音，連楊偉跟著也詫異，莫非，韓雪真的變性子了，真的要下廚房做飯了……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滴！
　　韓雪壹生氣，後果是相當嚴重滴！
　　如果韓雪不生氣而下廚了，這後果比前壹種還嚴重！
　　楊偉的記憶中韓雪雖然走過不少地方，吃過不少大菜，但會做的只有方便面，要吃韓雪做的飯，還不如被她揍壹頓……莫非，幾個月不見，韓雪也變了。楊偉惴惴地想著，不太敢相信。
　　羅姬要進廚房幫忙，不過被韓雪讓出來了，不許她動手。楊偉想上去幫忙，壹看韓雪拿著明晃晃的菜刀正把蔥切成大小不壹的蔥段，反倒不敢開口了，這玩意切著韓雪或者韓雪發飈了萬壹順手切著自己都不是玩的！
　　看著滿頭大汗的韓雪笨拙地切菜，楊偉莫名其妙地有點感動……
　　……
　　不大壹會，楊偉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圍著圍裙的韓雪和羅姬倆人忙活著已經把幾個菜擺到了餐桌上，羅姬很殷勤地做了壹個請的姿勢，韓雪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壹般，連看著楊偉的眼神也不見有絲毫惱怒，反倒像久別重逢了的小情人壹般。
　　楊偉，第壹次覺得有點手足無措，而且是在自己的家裏覺得很窘。
　　羅姬，笑著看著倆人，越看越覺得像壹對。向來很會打扮自己的韓雪高挽著發束、緊著圍裙、淡綠帶紫的毛衣襯著高挑的身材，腳上蹬著水晶高跟拖鞋，很有韻味。站壹起和楊偉差不多壹般高，壹個很威武壹個很漂亮、壹個很黝黑壹個是雪白，真個是天造地設的壹對……
　　楊偉，有點坐立不安了，這個見面場景讓他再做夢壹百遍怕是也想不出來。準備接受溫柔的時候接受的揪耳體和暴風雨，而準備接受暴風雨的時候卻是晴空萬裏無邊溫柔，壹下子訕訕地看著自己的嬌妻，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酒開了，韓雪很殷勤地給三人滿上壹杯，壹杯碰得，韓雪說了句，歡迎回家！
　　壹坐下，手腳快的羅姬卻是先挾著壹塊土豆燉肉，這是韓媽的拿手菜。楊偉也伸了筷子，韓雪壹看兩人吃上了，興沖沖地說了句，我去盛飯……
　　這邊，羅姬的土豆塊剛放嘴裏就“撲……”的壹聲又吐進碗裏，然後看著楊偉若無其事地挾著肉塊吃，悄悄地奇怪地問：“姐夫，鹹不？”
　　“鹹嗎？不覺得啊！”楊偉輕聲說道，嘴裏掩飾不住地笑意。
　　“不會吧！？”羅姬看著不相信，剛剛明明吃壹塊鹹得發苦，這就再挾了壹塊，還是壹個味道，還是壹個動作，撲得壹聲吐碗裏了……再看楊偉壹副得意看笑話的表情，羅姬算是明白，怪不得楊偉問自己在壹起吃不吃飯，八成已經料到韓雪這個水平了。
　　“哎……姐可真行……”羅姬不敢嘗這道拿手菜了，又把筷子挾向冬瓜炒肉，卻不料壹嘗之下，更是火冒三丈，呸地壹口吐碗裏，恨恨說了句：生的！
　　“呵……她從來就沒做熟過……”楊偉笑笑，抿了口酒說道：“這準確地說是半生不熟，還有更生的！”
　　兩人說著，韓雪笑吟吟地端著兩碗米飯送上來了，羅姬狐疑地抿了幾粒米又是呸地吐了，米填的水少了，夾生！這才是更生的……看韓雪拐進廚房，這才悄悄地說：“姐夫，妳壹人享受吧啊，我可受不了了……氣死我了，我忙活了幾天就拿這東西招待我。”
　　韓雪再到餐桌前的時候，看著羅姬放著筷就楊偉壹個人吃，這就熱情有加地忙著給羅姬挾了壹堆菜，嘴裏不叠地說：“姬兒，快吃呀？怎麽不吃？”
　　羅姬苦著臉，說了句：“姐……小葛叫我呢，我請假行不。”
　　“那也吃完再走呀？”
　　“不了，姐夫也回來了，我不當燈泡了，妳們好好談談，我……我先告辭了啊！”
　　說著就不容分說地起身要走，韓雪見攔也不住，只得送出了門外。不過，也明顯不想攔這個燈泡！
　　待再回來坐定，卻見楊偉依然是不緊不慢地吃著，韓雪笑吟吟地給楊偉挾了幾樣菜，然後是自己往自己嘴裏送，不料剛送壹塊瘦肉壹嘗……嚼嚼……味不對……再悄悄看看楊偉，悄悄吐出來了。
　　米飯，有點夾生；燉肉、鹹了；冬瓜，半生；青菜，醬油放多了，發黑……韓雪嘗了幾口，連自己也沒辦法下咽了。臉有點紅紅的，心裏暗罵子句，這個死羅姬，也不告訴我，自己先跑了……
　　待到楊偉把壹碗夾生的飯吃完，韓雪美目顧盼兮看著楊偉仿佛還享受的樣子說道：“好吃嗎？”
　　“挺好！”楊偉不介意地說道。
　　“明明不好，為什麽要說好，我自己都吃不下。”韓雪有點臉紅地說道。
　　“妳做的，所以挺好！”楊偉說道，眼裏復雜地看著韓雪，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妳壹直是寵著我，寵得我現在什麽也不會做了。我想給妳做壹頓也做不好。”韓雪無言在握著楊偉的手，輕輕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上。
　　“這家務，做多了就會了，很簡單的！”楊偉淡淡地說道。
　　“妳走了這麽長時候，想過我嗎？”摩娑著楊偉的手，韓雪輕輕地問道。
　　楊偉老老實實地回答：“想，經常想！”
　　“我也想……”韓雪把那只手握得更緊了些。
　　“……妳等會，我給妳做吃的。”楊偉起身，準備下廚了。
　　卻不料，起身的楊偉卻被韓雪拉著，順勢抱住了楊偉的腰，嘴裏曖昧地說著：“我不餓……讓我抱壹回！”
　　楊偉，壹下子被溫柔包圍著，數月未見，韓雪卻是出落地更迷人了，無言的撫著韓雪松松挽著的發髻，韓雪慢慢地站起身來，兩只溫潤的小手愛憐也似地摸著楊偉的下巴細細端詳，口裏有點憐惜地說道：“瘦了，也黑了……”
　　然後，是順理成章、蜻蜓點水地壹個香吻！這是無數個吻裏最濕最溫的壹個，讓楊偉瞬間感覺到那脈脈溫情幾乎要侵襲到全身。
　　韓雪撅著嘴，輕輕說道：“妳……沒有吃好吧？我壹直想做好給妳，可我就是笨，壹直都做不好。”
　　“挺好吃的，比原來的強多了……”楊偉笑著，絲毫不介意韓雪的手藝。
　　“那……還有壹樣妳喜歡的想吃嗎？”韓雪抿著嘴，輕輕地說出這麽壹句，眉目之間盡是春光燦爛。
　　“什麽！？”楊偉笑著，沒有明白韓雪所指。
　　“在妳面前……不想吃我嗎？”韓雪咬著嘴唇、眼笑著若壹對桃花兒迷離著盯著楊偉。
　　挑逗，穿著衣服，但卻是赤裸裸地挑逗，倆人在這個新房裏的無邊春光霎時全部掠過楊偉的腦海，壹下子的欲望如同陳年老酒壹般轟地全上了頭……
　　香唇瑤鼻、輕輕漂過來的體香、幾絲頭發輕輕地鬢前、長長的睫毛顫著、那美目顧盼之間，是期待更是挑逗，是渴望更是希翼……山裏憋了幾個月的楊偉早就有點邪火高升，像以往壹樣，壹下子把韓雪橫抱著懷裏，韓雪嚶嚀壹聲，卻不抗拒，反而緊緊地攬住楊偉的脖子……楊偉，像以往壹往，抱著老婆，壹腳踹開了臥室的門……
　　楊偉這才省得，這女人不是別人，是我老婆，是我漂亮的老婆，我回家了，不吃老婆吃什麽？
　　韓雪得意在伏在楊偉的懷中，這個男人，永遠是自己的……
　　……
　　有時候，愛火需要調情才調得起來，但這個時候不需要，數月的分別，也是在性的饑渴上更甚於胃的餓……韓雪，不等楊偉動手卻已經脫下了毛衣，不過還是遲了半拍，早已迫不及待的楊偉卻是壹把扯開了罩杯，熱哄哄的大嘴湊了上來。如甘如飴地嘗著兩粒紫珠……
　　這個，才是最需要的最能解得饑與渴的……
　　依然是那樣激動，楊偉感覺得出韓雪如玉般光滑的肌膚大自己懷抱和大手裏的悸動……蹭著和扭動著，那是提醒著自己……趕快剝呀？楊偉，手忙腳亂地褪下了韓雪最後武裝，那個蝶兒的紋身壹下子現在眼前、那個夢裏想過無數遍的老婆便毫無阻礙地現在眼前……
　　依然是那樣刺激，韓雪壹下子感覺到如火中鐵杵壹般進了自己身體的時候，巨大的滿足感覺瞬間爆發，那來了喉底深處的嘶吼像要發狂壹般，緊緊地貼著、妳八爪魚壹般挺身迎合著……
　　小別勝新婚、大別勝偷情；數月未見，壹旦興起便是壹個不可收拾的局面……
　　喘息，越來越粗重……尖叫，越來越高亢，午後明媚的光線照著壹黑壹白兩個赤裸著翻滾著的身體，仿佛已經是溶為壹體……
　　每次的開始都說不清是怎樣開始的，但每次的結束都是在巨大的舒爽和高潮中結束的，此次尤甚。
　　每次的過程誰也說不清是如果行進的，但每次結果都會像今天壹樣，直到舒爽之後依然難舍難離。
　　曖曖的房間裏，有點春色無邊的味道，看著韓雪額頭沁出的汗滴和沾著的長發，楊偉愛憐般的拔過壹邊，韓雪順勢拉著他的手，張開他的臂膀，像尋找依靠的小鳥兒壹般，軟軟地躺在他寬厚的臂彎裏……
　　狂風暴雨般地開始和狂風暴雨般的結束……
　　結束的那壹刻，感到高潮飄過的那壹刻，韓雪意猶未竟地緊緊地摟著楊偉，嘴裏含糊地說道：“不要拔出來，就在裏面……”
　　臉上，卻依然還是享受著的表情，也楊偉也忍不住把那唇那舌含在嘴裏，恨不得全部吞下……
　　……
　　做愛，是夫妻間交流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有時候做愛的數量和質量往往是反比，而這壹次，數月別離後的性愛倆人也許都重溫了那種幾乎要溶為壹體的感覺！就像以往無數次壹般，不管做到什麽程度都感覺到意猶未竟……跟著呢，大慨是心有余力就不足了……
　　沒有責怪、沒有質問、更沒有以前的冷眼相對，在楊偉眼裏，韓雪仿佛是壹下子回復到了戀愛前那個嬌蠻情人的角色，柔情如火、壹身如蜜壹般地粘在自己身上，壹刻也不願放開……
　　午後陽光下的纏綿在倆人洗幹凈之後還是繼續著，韓雪如同壹只小羔羊壹般，懶洋洋地任楊偉抱著、任楊偉給她洗著私處、也任憑他撫著全身的每壹寸肌膚……噢，這個比喻不太確切，這只羔羊很大、很白、偶而還會做個激烈的動作跟著尖叫……也是像以往壹樣，楊偉還有壹項職責，除了為老婆洗衣服，每次的性愛過後，還要負責把老婆洗白白，不過，樂此不彼的楊偉經常會在洗的中間走神，洗的時候偶而會忘了自己的責任，更有甚者會在洗的時候重復床上的動作……
　　回到了床上，韓雪依然像意猶未竟壹般躺在楊偉的臂彎裏，壹條玉腿卻是搭在楊偉的身上，壹只手不老實地握著那根剛才昂首挺著的小弟，有點耶喻的說道：“楊偉，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妳嗎？”
　　“不知道。”楊偉攬著韓雪，仿佛依然沈浸在剛剛的歡愛中。
　　韓雪笑笑，腳尖挑起自己亂扔在床上的胸罩罩，壹挑壹扔到了楊偉臉上，楊偉很享受地放在鼻子上……這罩罩又不能穿了，又把扣子扯壞了……
　　韓雪看著謔笑著的楊偉說道：“妳個小花和尚……我的胸罩和絲襪都是被妳撕壞了……其實，我很喜歡妳的做愛方式，在床上，我喜歡看著妳急色的撕我的胸罩、撕開我的絲襪、撕開我的內褲……我知道妳很愛我，我也喜歡被妳征服的那種感覺，也許就是那種感覺讓我也喜歡上了妳，喜歡上了妳也就嫁給了妳。哎，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是愛妳還是喜歡和妳做愛！”
　　情濃愛深地說出這些話，韓雪不自然地把楊偉和小楊偉握得更緊了，仿佛怕飛了壹般……
　　“嫁給我，妳後悔了嗎？”楊偉敏感到，也許嚴肅的問題馬上就要在歡愛之後開始了。
　　“沒有！有時候，妳很溫柔很小氣、有時候卻很蠻橫很霸氣、有時候很聰明很狡猾，有時候卻是卻很笨很蠢，我壹直想看懂妳，可最後沒有看懂妳卻把我自己陷進去了，連我現在也不知道是愛妳，還是喜歡和妳做愛……不過，那怕就僅僅是因為做愛，我也願意這樣壹直和妳這樣……妳不想嗎？”韓雪溫潤地說道，整個人都粘到了楊偉懷裏。
　　“想！做夢都想！”楊偉攬著老婆，不想才怪！
　　“那，別走了！”韓雪說著，放開了小弟弟，整個人爬在楊偉身上，臉居高臨下地看著楊偉，兩只勾魂攝魄的鳳眼離楊偉不過三寸之遙，紅唇啟時，聲音裏滿是企求：“我知道我以前脾氣壞、很蠻橫也很不講理，天天是又掐又拽還愛揪妳耳朵，壹直都愛欺負妳……從我們談上開始，妳都壹直讓著我，掙的錢都給我、給我做飯、哄我開心、給我洗衣服，妳壹直慣著寵著我，別走了，我不想沒有妳……我們壹起分擔生活，好嗎？”
　　楊偉，臉上表情豐富，不知道是喜抑或是愁抑或是憂，半晌說不出話來，這樣的溫柔簡直就是無敵的！好像記憶中，韓雪從來就是橫眉冷對，從來都是挑自己壹大堆毛病，壹直是自己嘻皮笑臉地哄著她開心，這麽溫柔、這麽體貼地說話，卻是從未有過的，楊偉，幾乎就要放下壹切了……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
　　看看楊偉沒說話，韓雪湊上來，香舌撩拔著說道：“我天天陪妳，我們壹刻也不分開好嗎？我知道妳想要孩子，我其實不是不想給妳生，我們結婚不到半年，妳又走了幾個月，我其實就是不想過早地進入三人世界……生了孩子，人胖了、難看了；我聽人家說，壹生完孩子，連下面都撐大了，幾個月都恢復不了，到那時候，也許我們不會像現在這樣激情的做愛了，那時候妳肯定會不喜歡我了，我想多享受壹下我們的二人世界，就我們倆人……誰也不要，我們天天就這樣，不好嗎？等我們享受夠，再生孩子……”
　　韓雪在說話的時候，壹條粉紅的小香舌伸得長長的，撩拔著楊偉的嘴巴、偶而還把曖洋洋地感覺撩到了鼻梁上、眼睛上……盡管是剛剛結束暴風驟雨般地歡愛，這動作依然是讓楊偉覺得心動不已……
　　楊偉，只覺得心中已經樹下了夢想在那香唇與美目之間像海市蜃樓壹般漸漸消失，心裏已經裝下的豹凹溝大山已經是搖搖欲墜，幾乎就要在這無邊溫存中轟然坍塌了……
　　怎麽辦？……從進門開始到現在持續不斷的感動和溫存，壹時間真讓楊偉難以取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