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未出嫁時先出墻

　　1616房間裏亮起了燈光，薛萍走累了隨手扔下自己的高跟鞋揉揉腳，換上拖鞋，亮開了燈，輕輕地拉到窗簾，從這裏可以直接看到停車場和外面的景色，直到薛萍上樓進了房間，拉開窗簾看，楊偉還是傻傻地徘徊在原來的地方！
　　就像原來見了自己亦步亦趨壹樣，就像原來見到自己就會手足無措壹般。在薛萍眼裏，楊偉永遠是那想偷嘴要怕被發現的小饞貓、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小男孩，這景像讓薛萍壹下回憶起了曾經在錦繡，兩人第壹次那個很突然的吻，壹吻之下把楊偉傻乎乎地便套了進來。這樣的男人誰說不可愛呢？
　　“我就不相信，連我妳也不動心……”
　　薛萍心裏暗道，在考驗楊偉同樣是考驗自己的魅力仿佛。其實就她本人而言對楊偉的感覺是非常復雜的，很喜歡這個人，這個是對她壹生幫助最大的人，偏偏兩人的差異是如此之大，從鳳城回到上海，薛萍還是時常能回憶起這個給她印象最深的人，不管是他曾經幫助過的事還是兩人之間曾經的床弟之歡，許多事都讓她回味良久，當然，最多的還是那種異常的刺激。
　　小資們，最喜歡這種帶著刺激的性愛！像壹夜情壹般，這種性愛最好的壹點是，不需要責任意識和道德意識！
　　男人出軌是因為家花沒有野花香！但女人出墻何嘗不是因為家草沒有野草壯！
　　再見到這個曾經占據她心裏的男人，多少讓她有點今是而昨非的感覺！如果給錢他要的話，薛萍也許會很高興，不過肯定要把這個男人看得矮很長壹截！如果給他物流公司他去的話，薛萍也會很高興，最起碼她知道這個男人還有自己腰帶能夠維系到的範圍之內！……不過，楊偉卻是什麽都不要，這多少又給了薛萍壹個更陌生更新奇感覺！原本薛萍並不沒有想到再來壹度春宵，不過壹見楊偉卻是莫名其妙地有了這種想法，而且楊偉的表現更提起了她的興趣！莫非，這個男人已經不像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傻小子壹樣了？
　　薛萍，很想試試自己的腰帶是否還系得住這匹野馬！或許也是想再度重溫壹次那種征服與被征服後異樣刺激的快感！
　　在薛萍看來，今天自己的表現很復雜，壹言難盡……
　　……
　　其實也很簡單，說穿了其實就像楊偉想的那樣：這老情人發春了，想出墻呢！
　　楊偉壹直在踱步，踱來踱去不知道踱了多少步……也在考慮著壹個問題，這出墻的紅杏，摘不摘？
　　從衡山賓館外面向裏面看去，大廳是壹片金碧輝煌的燈光，進進出出的依然是行人不斷。那裏仿佛是壹個大磁場，有無窮的吸引力，楊偉正在用自己的恒心來抗拒這股吸引力！
　　進去？還是不進？
　　曾經薛萍在楊偉眼裏是女神壹般地存在，不過女神壹經褻瀆之後，便成為楊偉眼裏的女人了！不但是女人，而且是壹個相當有魅力的女人，壹個讓楊偉欲說還休的女人……但這個女人也是和自己有過最初性體驗的女人，是自己也許永遠都不會忘掉的女人。
　　進，仿佛有壹種無形的負罪感！
　　壹下子想到了雪兒，壹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婚煙，壹下子止住了步子！
　　那是自己的老婆，壹個在楊偉看來已經是去意已決的老婆，壹個在法律上合法的老婆。很可惜，兩個多月沒有親近的老婆，為了老婆楊偉憋著兩個多月壹直在等回心轉意卻是等到了壹個又壹個失望！
　　曾經也許自己有過不忠，和紀美鳳在壹起的時候，每次歡愛之後，楊偉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遠在大連的韓雪，不過毫無例外，每次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韓雪，給自己的心理上多多少少增加了壹點愧疚！就像和佟思遙的曖昧壹般、就像吃周毓惠豆腐壹般，多多少少都有了那麽點愧疚……這點愧疚讓他加倍地對韓雪言聽計從，加倍地寵著韓雪、加倍地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韓雪，當然，也給自己帶來的加倍的失望！
　　我本無節，奈何要守！
　　楊偉咬著牙下了決心，是因為韓雪的冷漠、或者是薛萍給予的誘惑太過媚人、或許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XXOO的緣故，楊偉終於邁開了步子，是朝著賓館的裏面去的……
　　“給錢我拒絕、給機會我拒絕、給我什麽東西我都拒絕……但是，我的拒絕是有限度的！男人，總不能什麽都不要吧……”楊偉最後想到，給自己想了壹個最合理的托辭，壹個出軌的托詞、壹個掩飾自己多少有點愧疚心理的托詞……這個托詞讓他很勇敢地向衡山賓館的門廳走去……
　　也許，男人是不會拒絕所有的誘惑的！
　　窗上，薛萍看著楊偉進了門廳，見不到人影了，臉上的笑意卻是盎然起來，現在她相信了：這個世界上，不愛錢的男人或許不少，但不好色的還真少見！楊偉，依然是那個楊偉，依然是曾經在自己面前無法自制的楊偉，依然是自己情人中壹個最讓她難以釋懷的情人，鄉下情人……
　　薛萍，關了房間裏的燈，只留下床頭昏暗了兩盞床燈，壹下子讓整個房間變得曖昧無比，然後，薛萍又像壹個小姑娘幽會情郎壹般，躡手躡腳在躲在門邊……
　　……
　　小倆口仨月不見，勝似蜜月！
　　老情人壹年不見，奸情再現！
　　聽到輕輕的敲門聲，薛萍猛地拉開了門，嚇了門口惴惴站著的楊偉壹跳！然後是薛萍在房間裏笑吟吟地看著楊偉，見楊偉不挪步子，壹把把楊偉拉了進來，砰地壹聲關上了門，打上了保險，靠上門邊壹回頭，臉上笑意盎然地看著楊偉！
　　在錦繡、在天廈在鳳城，曾經都是這樣曖昧的目光！薛萍知道，這樣不諳風月的男人，需要的是眼神和身體的鼓勵。像這種不懂浪漫的男人，需要的直接而就是半推半就！
　　沒有更多的調情，在薛萍鼓勵的眼神中，楊偉不由自主地吻上了那唇，那個曾經讓他失身失節的吻！
　　很火熱！很溫香！依然有曾經的感覺甚至更甚於曾經的感覺！
　　薛萍像在鳳城壹般，很放肆地攬著楊偉的脖子，把整個身子貼在楊偉的胸前，吻到了火熱之處，壹使勁，像個八爪魚壹般，雙手攬著、雙腿夾著，粘在了楊偉的身上……脫下了矜持與高貴的面具，也許是毫無顧忌的放縱，是比常人更毫無顧忌的放縱。
　　這是鼓勵，楊偉知道，這是老情人發情的鼓勵……早已有過無數性愛經歷的楊偉抱著薛萍幾步到了床邊，把薛萍重重地扔在床上，很粗野地撲了上去！
　　這壹次，比以往任何壹次都嫻熟，薛萍甚至連長筒襪都沒有來得及脫下，就感覺壹股火熱和堅硬直刺入體內，壹陣疼痛之後是巨大的刺激和舒爽……妳幫我我幫妳，就像在鳳城的小築裏壹般，幾個不多的衣服霎時飛滿了屋子……
　　這壹次，比以往任何壹次都曖昧，薛萍的成熟魅力展現無疑，不管楊偉是動作是如何的兇猛、不管楊偉的動作是如何地過份，薛萍都是壹雙迷離的眼若桃花，鼓勵著楊偉、壹雙唇，卻是偶而楊偉身體的某幾個部位來個蜻蜒點水或者深度吮吸，讓楊偉變得更瘋狂……壹個成熟的女人、壹個深諳性愛的女人，最知道壹個男人需要什麽，也知道怎麽讓壹個男人得到最大限度地滿足……薛萍，無疑就是這種極品的女人！
　　這壹次，卻比以往任何壹次都安靜，沒有調笑的聲音也沒有高亢的叫床聲音，仿佛就是為做愛而做愛，薛萍，感覺得到楊偉嘴裏粗重的喘息聲，偶而會很溫柔地拭去他額頭了沁出的汗水……楊偉則聽得到薛萍嘴裏的嚶嚀，那是每個粗野動作的正常反應。當然還有喉間深嘶啞的低吼，仿佛是從心底迸發出來的渴望……那是快感，快感的前兆……
　　這壹次，比以往任何壹次都持久，薛萍感覺難得壹見的高潮襲來之後，身上的楊偉依然是兇猛而來，快感、刺激、舒爽、滿足像潮水壹般洶湧而至……這是壹種很復雜的感覺，就像漫長的調情過程和做愛過種是僅僅為了這十幾秒甚至幾秒的雲端漫步壹般，就像放棄身份放棄矜持僅僅就是為了這片刻的歡愉壹般，什麽樣的過程並不重要，這種爽到極點、妳中有我、我中有妳的感覺最重要……
　　曖昧的燈光下愛意無限，甚至搖曳著薄薄的窗紗簾動！出軌進行時正在上演。
　　三月不知道肉味的孔夫子是因樂而沈醉，同樣是三月不知肉味的楊偉，卻是因人而放縱！
　　此肉非彼肉也！壹個是因為豬肉而產生的食欲，壹個是因為人肉而產生的性欲，話雖呵磣，大理倒不呵磣……楊偉此時，正好餓極了的瘋虎壹般，在盡情的品嘗著愛的味道……
　　高潮，過了很久才洶湧而至，楊偉在最後壹泄千裏的時候，壹下子想起了第壹槍的糗事，想著看著，軟綿綿爬在那個溫香如玉的美人軀體上，像第壹次愛的體驗壹般，含著其中的壹綠葡萄……
　　已經刀槍入庫的楊偉依然不滿足，爬在橫陳的玉體上放肆地撫摸和吸吮著咂咂有聲……
　　“呵……去洗澡，臟死了壹身汗！”薛萍咯咯地笑著，重重的拍在楊偉的背後，手粘乎乎都是壹層細汗，楊偉笑笑放開了薛萍，看著燈光裏壹個白晃晃的壹絲不掛的美人進了衛生間。
　　媽的，省得做附臥撐了……楊偉在床上打了個滾，摸摸身上累得壹身汗，心裏湧的第壹個想法是這樣的！……壹下子又想起了曾經在浴室裏的春光無限，楊偉這壹骨碌起身也鉆進了浴室，不多壹會，浴室裏又是壹陣驚叫和打弄……
　　……
　　壹身熱汗之後的清爽如同每天的煆練之後壹般的舒服，甚至更有甚之，楊偉冷水洗澡之後，出來就鉆進被窩裏，毫不客氣地所薛萍攬在臂彎裏，另著空下手也不客氣了，那句怎麽形容來著：摸那是那！
　　薛萍卻是毫不介意，任由楊偉的胡鬧，偶而還送上香吻，撩拔楊偉壹番。
　　看樣，八成是為梅開二度準備個過渡階段呢！
　　“哎，姐，咱們這算出軌不！”楊偉突然問道。
　　“呵……小壞蛋！”薛萍擰擰楊偉的鼻子，卻是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笑著面對楊偉說了句：“楊偉，妳老實說，壹點都不願意為姐留下嗎？”
　　“嘿……嘿……。”楊偉傻笑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壹般傻笑之後就是拒絕的意思。
　　“真不知道妳這腦瓜是怎麽長得，放著好好的城市生活還挑來挑去，妳不是真想回舜王山放羊去吧？”薛萍有點調笑的口氣說道。
　　“妳……妳……姐妳還答應我陪我回舜王山放羊去呢？這話還算數不？”楊偉壹下想起這茬來了。
　　“呵……妳明知道不可能。我現在的事業正在上升的時期，現在國內能源行業的利潤是十年少遇，這麽好機會妳都不願意幫我！”薛萍有點哀怨地看著楊偉，或許還抱著最後壹絲希望。
　　“我也去找個事業……嘿……嘿，創壹個十年基業……姐，我總不能跟在妳屁股後壹輩子吧？再說妳也成家了，我也結婚了，咱們以後再在壹塊，這八成得影響妳的家庭了。”楊偉訕訕地說道。
　　“呵……倒也是！結婚是個圍城，我總是有個歸宿啊！……不過，以後我們在壹起是有點不適合啊！”薛萍說道，不自覺地撫摸著楊偉虬結的肌肉，有點依戀地說道。有時候，性這東西是孤立存在的，成功和讓人依戀的性體驗和地位和金錢和出身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是該有個歸宿，我們都該有壹個了！”楊偉也若有所思地說道，在薛萍面前，最好的感覺是談話可以無所顧忌地說心裏話。
　　“哎，對了，楊偉，妳剛才就什麽基業？妳是不是已經想好幹什麽了？”薛萍壹下子省悟到自己漏了楊偉壹句話，這才問道。
　　“嘿……放羊唄！放壹大群羊……”楊偉傻呵呵地笑著說道。
　　“沒出息……”薛萍笑著踹了楊偉壹腳！楊偉卻是順勢壹個翻滾，謔笑著撲上來了！
　　在情人面前，不需要更多的征詢言語，楊偉再壹使勁，只聽薛萍壹聲驚呼，小壞胚，什麽時候就起來了……
　　“嘿……說話的時候就起來……”
　　楊偉壞笑著，邊工作邊閑聊，這壹次，卻是輕松之極，像大戰之後的小戰壹般，摧枯拉朽壹般是直攀巔峰……
　　偷情是以偷偷摸摸開始也是以偷偷摸摸結束，那天夜裏薛萍天不亮就走了，走的時候還留下了壹個深深的香吻……楊偉，覺得多少嘗到了點訣別的味道，也許離開這裏，這個女人又是走上神壇。楊偉突然想到，兩人的人生軌跡本不該交集的，這樣的女人永遠也不會屬於自己，這樣的人生也永遠不會屬於自己，即使曾經無意之中碰撞到了，也僅僅是如同山間的野火林間的清風壹般，霎那光華之後就是隨著時間煙消雲散，再無相見之期……
　　不過，話也返回來說了，這樣的女人，就真嫁給自己估計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真敢娶嗎？
　　他娘滴，不敢！……楊偉躺上床上，終於自言自語地說了句真心話。
　　……
　　再過壹天就是薛萍的婚期了，除了楊偉壹個閑人都忙起來了，傅紅梅甚至比薛萍還忙，從婚宴酒店到新娘跟妝，從婚車安排到婚禮花藝、從婚戒首飾到婚禮跟拍，甚至籌備著壹個新興的東西叫什麽愛情電影，傅紅梅和祁玉嬌兩個人跑前跑後忙得不可開交。兩人壹忙，卻是連楊偉也顧不上了。
　　婚禮的場面卻是夠豪華，皇冠假日酒店整整包了兩層，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楊偉細細看看，卻是除了傅紅梅和祁玉嬌沒有壹個認識的人，甚至連車是什麽車標誌都認不全，最後終於見了壹個認識的人，樂了，誰呢？卻是天廈來的代表，那肥頭大耳的張成，其他的幾個也來自天廈，打過照面卻是沒有交情。
　　楊偉這他鄉遇故知，壹把揪住張成嚇了張成壹跳，壹看是這位爺，這張成大驚之後是大喜，不叠地噓寒問曖，兩人頓時親熱無比，擠到壹張桌子上吃喜宴了。
　　“哎，老肥，老陳怎麽沒來！”楊偉問了句。
　　“二號井開了，忙唄，我當代表來了！妳別光問我呀，妳這位神仙怎麽著就來上海來，不聽說在大連嗎？……還和這位有聯系呀？”張成卻是壹臉堆笑，回了句。眼裏曖昧無限，男人之間那種。
　　“哈……哈……”楊偉笑笑，不置可否，說了句：“閑來無事，瞎逛唄，好歹薛老板也是我老板不是！”
　　“兄弟妳仁義啊！專程來參加薛老板有婚事！”
　　“耶，這和仁義扯什麽關系……老肥哎，我問妳個事妳知道不，天廈妳那經理現在怎麽樣了？”楊偉問了句。
　　“喲，您還掂記著這位呀？這妳不會不知道吧，她跟妳那幫兄弟混壹塊了！聽說整得那拉面館生意不錯，現在鳳城人都知道有這麽王虎子拉面了！”張成說道。
　　“不是吧！？周毓惠去賣拉面去了！？”楊偉壹下子驚得目瞪口呆，虎子好像沒說過呀！前兩天的電話就聊了兩虎頭的名字。
　　“可不，妳走這幾個月，這周經理是撒豆成兵，從哪不知道整出這麽多人來，壹把開了十家店，牛逼，實在是夠牛逼，雖說都是小本經營，可小本有小本的好處，全是收現金，不像咱們天廈，來得有壹半都是賒賬的！”張成以業內人士的眼光評價了幾句。
　　“還開了十家店！？”楊偉卻是更驚訝了幾分！知道周毓惠不簡直，卻沒成想她會走這條路。
　　“啊！十家連鎖，在鳳城已經小有名氣，現在妳家虎子兄弟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也成老板了！”張成笑著說道。
　　“哈……好好……這小子也算出頭了啊！”楊偉爽朗地笑著，隱隱能想到虎子當經理是個什麽陣勢。
　　“我說楊兄弟，真不回鳳城了？”張成神神秘秘地說了句。
　　“啊，這還有假！鳳城有什麽好的，那小破地方，離人上海、離人大連差遠了！”楊偉說道，明顯有點言不由衷。
　　“喲喲，那可可惜了啊！”張成抿抿厚嘴唇說道：“我說兄弟，現在妳要回去，振臂壹呼，那直接就能在鳳城壹統道上勢力呀……妳知道不？西城那幫小子，前段時候嚴打抓得緊不見人影，現時下可都冒出來了，出來打得都是妳的旗號噯，幾條街那保護費可就不是個小數目呀！壹說起來，都是惡棍楊老大的手下，那些桑拿歌城和搞小賭場的，壹聽您的大名，不用動手，都他娘主動交錢呢！”
　　“這那跟那呀？我可壹個子都沒拿，都不知道是誰？”楊偉壹下子被逗笑了，道上這以訛傳訛的事太多，信不得。
　　“要不我說妳要回去的話，直接就是大哥！現在高玉勝壹倒，手下壹散，光那棋牌室壹塊的生意就是塊肥肉，好多人都盯著呢！……哎喲，妳打我幹什麽？”張成說著，不料被楊偉壹巴掌打在腦後打斷了說話。
　　“我說老肥，妳也老大不小了，怎麽眼前就盯著那地痞混混，想點正事行不？我都跳出來了，怎麽，妳還準備擱街上耍光棍去？”楊偉笑著說道，其實在天廈，最喜歡的還就是這個肥頭大耳的張成，很會來事。不過就是嘴碎，說話比自己還能跑火車。
　　“嘿，那倒不會！”
　　“回去給我傳個話！”楊偉坐著大咧咧地說道。
　　“您說，您說。壹定帶到！”
　　“告訴虎子大炮這幫小子，老老實實做生意，老老實實賺錢，以後這打架搶地盤收保護費的事，誰也別沾，要幹別人去幹去！”楊偉說道。
　　“壹定帶到，我說楊兄弟，還是妳看得遠啊！要說我這輩子，就服您壹人，把鳳城掃了壹遍臨了了還全身而退，擱這兒享清福來了，咂咂，還是兄弟妳厲害！……哎，您現在真不跟他們聯系了呀？”張成豎著大拇指。壹下子又發現了問題了。
　　“聯系的少了，還是少聯系吧！我要把他們整壹塊準沒好，讓他們自己過安生日子吧！自打跟了我在鳳城混來混去，就沒個安生的時候。”楊偉說道，也許這才是真實的心理。
　　“得，我更佩服您了！來來，借花獻佛，敬兄弟妳壹杯！”張成端著酒杯要敬。
　　“壹會再說，正主來了！”楊偉攔住了張成。
　　可不，正主來了！新郎新娘笑吟吟地朝著這張桌子走來了！張成和楊偉和幾個鳳城來的都忙著起身！楊偉壹下子覺得感覺怪怪的，前壹天新娘還跟自己進的新房，而今天卻是挽著壹個不認識的男人，親親熱熱地上來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