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酒欲夢銷魂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離開‘劍皇宮’的路上,小白察見壹種從未在六太子名太宗臉上出現過的神采,隱然顯露,甚至連他的步履、走路姿態也跟從前起了劇變,埋藏在內心的皇者氣質,今天終於破繭而出。
名太宗把性命押上,他終能取勝,繼承大太子之位。仰天擡望,感嘆蒼天終被感動,像他如此獨具氣度、智能、霸者才情的人,才配坐上龍椅之位。
眾太子在上馬車前,小白終於碰上那個欠了他壹份債、結下壹份仇、賈友求存、賣主求榮的小黑。
小黑已不單單是從前的小黑,在他頭上,還有二太子禦前兵尉的名頭,壹身十分奪目的錦衣綢緞,衣襟袖子都鑲上名貴寶石,身後還有八位彪悍侍衛,不可否認,今日的小黑,身分、地位已不能與往昔同日而語。
已折斷的十指,被換上壹對以精鋼打造而成鐵拳爪,雙目炯炯有神,體軀更是魁梧,壹身虬結起伏肌肉,眼目射出陰鷙厲芒,跟從前卑下的窮小子,活像已脫胎換骨。
小白走至這人生中第壹個出賣自己的昔日朋友跟前,心情激蕩不已,他最看重的便是友情,這個小黑,卻是出賣了彼此友情的可恥小人。
小白冷冷道:“妳欠下我壹刀的債,總有壹天向妳討回。”
“很好,血債血償,要是小白閣下真的通明江湖上這大道理,又能把握良機,不再猶豫拘泥,這樣的敵人有意思得多。”小黑傲然教訓,壹派強者氣度。
“那夜,妳沒有割下我的頭顱,此後妳必定後悔莫及。”小白對小黑愈感忿恨。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壹切所幹,都跟六太子殊途同歸。以妳的拘泥性子,不濫殺、不積極求勝,頭顱雖在,可也沒見得有多大作為。”小黑看來全不把小白放在眼裏,具拼殺瘋狂意誌,不顧壹切往上爬的人,他才會註意,壓根兒不必將小白放在心上。小黑接著狠狠道:“在‘劍京城’內,只有歹毒狡詐的人能不受騙不受傷害,小白,妳絕不會只被出賣壹次,痛苦還會再來。”
“真的麽,但當下我只想妳把血債償還給我,我會全力助六太子奪取帝位,當二太子壹無所有,妳會變回壹頭喪家流浪犬,我要妳清楚明白何謂報應。出賣朋友,出賣主人的黑心狗,將從已攀高的位子墜下,潦倒壹生,永世在心底悔恨當日出賣良知的大錯特錯。”小白咬牙切齒,恨不得摑向小黑。
“哈……良知,好陌生的東西,終有壹天,小白妳也會對它鄙視。看來,我的計算壹點沒錯,只有壹個伍窮要對付,他壹倒下,六太子便不足為患。”小黑暴射殺意。
“好,此後各為其主,從前種種如過眼雲煙,妳小黑便是我小白的對頭,殺之而後快!”小白痛恨小黑不念舊情,更籌劃殺害伍窮,斷然劃清界線關系從此決裂。
小白忽從袖子抽出壹柄利刃,怒道:“這柄妳用來殺我的刀,我會無時無刻攜在身上,總有壹天,我會用它把妳那已變黑的心挖出來。”
小黑冷冷道:“好極了,好極了,希望妳能在下次被朋友出賣前,能及時殺我,再挖掉我小黑的心吧。”說罷,小黑帶著傲然冷笑,與幾近不可壹世的輕浮,上馬隨二太子名天命而去。
小白從未曾有過如此痛恨壹個人的感覺,那種頭發上指,目眥盡裂的憤恨,教他巴不得把小黑碎屍萬段。
出賣了朋友,內心竟還沾沾自喜,進而繼續計劃殺害,在小白心中,小黑已是不得不死的陰險小人,簡直是天地所不能容。
昔日的大太子府,現已成了六太子府。名太宗在獵試及宮中食肉兩會中,已成為眾矢之的,在他身旁的小白、伍窮及十兩,已再無退路可走。
要是名太宗爭位失敗,二太子繼承大統,當上大官後的小黑,將如何以慘無人道的手段來對付昔日的朋友,已不言而言喻。
雖然伍窮得悉名太宗過了獵試壹關,已邁進壹步踏上帝皇之路,相對伍窮的“定天王”
美夢,也同時有了寄望。
但伍窮把壹切內心興奮暫都收斂心底,當下,重要的是如何奪取“謀才”,邀得玄門師聖風不惑甘心為六太子效勞。
名太宗細細道:“天下相命,不離師聖。這位風不惑寄居長街已近十載,為人貪財好色,但性子卻又難以捉摸,‘劍京城’內所有皇親權貴,均絡繹不絕向他求教請示指點,十年來只聞盛贊,沒半句失誤,因此,誰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伍窮接道:“他奶奶原來又是好色貪財狗娘養的龜孫,那個豈不易辦,咱們送他金銀財寶,再加上幾個‘怡紅春閣’的軟肉姐兒,還怕愛魚兒的大花貓不就範麽?”
小白笑道:“要是邀那甚麽風不惑上朝面聖評相命之道,是那麽輕易簡單,聖上又豈會以此為題讓眾太子爭奪‘謀才’?伍窮,看來還是妳壹人猶在思念‘怡紅春閣’的好姑娘吧。”
“這個我可不壹概否認,她媽的大奶奶的確是有趣又滑溜,有機緣多摸壹摸又何妨。”
伍窮嘻哈道。
“看來對付風不惑必須下點手段,小白,此事便煩妳代勞好了。”名太宗首次向小白正式的下令。
“好,小白壹定完成使命!”小白當下便盤算要會壹會那玄門師聖,看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
壓力,是壹種好奇怪的東西,他能驅使人努力向前,是爭取成就的必需品。但要是壓力超逾了壹個人自己所能承受,便會把那人壓得死去活來,崩潰,甚至致命。
對小白來說,他從小便未曾受過甚麽壓力,以其超凡天份,習武及其它學問,均得心應手,教導的人都只有稱贊,哪來壓力。
但今天就全然不同,如何令玄門師聖風不惑甘心助名太宗,任務來了,壓力便壹天壹天累積,明早,他使要面對不斷膨脹的壓力,今夜,他好想再到那個地方找她——耶律夢香。
天下間,要找最能頓然減壓的地方,“酒林欲池”絕對令妳稱心滿意。
在此,不論任何美態的天姿國色,準都可找到。那些貼服如婢仆的絕色佳人,任妳如何輕薄調戲,總綻出鶯聲歡娛。
要盡情放下煩憂、壓力,使得盡情享樂,這方面小白真有他壹套,便派來“功夫”更是了得的高手,這批高手中的高手,眼珠色澤不壹,有碧綠如翡翠、有微黃如日落、有碧藍如青天、有青蔥如草原,單是靈魂之窗已懾人心弦,怎不讓人心猿意馬。
當然,這批風塵高手遠道而來,又豈只眼目能奪人心魂,她們的挺實雙峰才是利器。纖腰緊堪只手圈握,加上豐滿挺圓的香臀,合成了比葫蘆更有層次的曲線。
小白被十位異族少女在溫泉內隨節奏擺動,摩擦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壹切苦惱立時被拋於九霄雲外。
完全被動,又哪有妙極樂趣可言,小白享受了好壹會兒,便雙手疾探,輕撫美女柔軀,反過來主動出擊。
散落在金光秀發內的俏嬌笑容,顯露了佳人的自信,她們每天在溫泉內,以軟柔體軀的任何部分撩動容倌春情,又豈會輕易遭他人擦動春意之心。
可是,壹群來自異族的顏玉麗質,可不知小白早於十壹歲那年便通明人體百穴之特性,更能以指透力打穴,致女兒家快意極樂,即使是貞節佳人,也頓成放蕩不羈。
小白十指輕觸佳人臀下大腿內側,輕搓細揉,內力輕吐,不知不覺間,眾異族裸女,心性頓然急轉,體內壹…赤熱如火的求偶意欲旺盛燃燒。
還有在雙乳峰尖,與下體都傳來陣陣麻癢酸意,任是如何蛇腰擺動,總擺不脫那種難耐感受。
汗珠滴下,香氣四溢,愈是春情性動,便愈是急欲撫慰。
偏偏在最重要時刻,小白已離開溫泉,他躺在池邊靜靜欣賞壹幕“春色無邊”。
十位異族佳麗已進入茫然虛幻的情欲仙界,在溫泉內相互纏絆在壹起,作出最是動人的扭動姿態,淫意浪聲似脫韁野馬盡情放縱,看得小白拍掌大樂。
壹時互撫香臀,時而互迎乳峰,春色滿溢,確是大開眼界。
別過“軟欲溫輕”,色香味齊全的“處子獻瑞”,又是別具風韻。
小白命百位處子少女同仰天躺地,壹塊香肉赤軀交織而成的香味肉床便在眼前,好玩的小白在床上淋土十數壇女兒紅,便倒上去不停打轟翻身,嘴巴轉到哪裏,便吃到哪裏,飲到哪裏。
肉液酒香與處子香氣混在壹起,處子們已樂得半醉,小白偶以口中醇酒吻入香唇,春意醉、酒也醉,處子們都升華難耐。
小白飽了腹,也沒再糾纏下去,因為上回便是敗在下壹關的“酒杯欲池”內,他要在那裏挫敗三位仙子。
小白壹種從未有過的爭雄取勝之心,因為助名太宗奪位而稍稍被挑動,在這刻開始,不自覺地已油然而生的不肯接受失敗感覺,正在體內燃起。
連小白自己也難以解說的感覺,絕對是壹發不可收拾,這種感覺會帶來傲氣、自信、霸意。
天下人世間的英雄、梟雄,無不曾有過此種奇怪感受的誕生。不能接受失敗,要盡力奪取勝利。
小白也不明白,為何會在今夜來到“酒林欲池”,有必須戰敗三位仙子的感覺。實然,壓力已挑動起小白爭戰取勝之心,他再也不接受失敗,“酒杯欲池”初戰之敗,今天必須反敗為勝。
他,小白,已進入成為英雄、梟雄的第壹步,雖然他跟從前所有過來者的感受無異,都不自知,但從今以後,那種閑逸漫無目的、壹切都不在乎的昨日少年心態,已漸漸消逝,再也不回頭。
小白的人生,已來到了第壹個轉振點。
有趣的是,這轉振點是在“酒林欲池”內,多麽香艷。
“我早說過會再來壹會三位仙子與及耶律夢香公主,故此今天重來,向各位請教。”小白滿有信心,與上回迷糊於夢境中,實有天淵之別。
坐在欲池旁的三位仙子||雪姬、俏語、嫣唇,擺動著皓如白雲的玉腿,酒花濺飛彈射,回眸淺笑,抿嘴輕笑道:“公子好色,又來偷香了。”
紗帳後又傳來悠揚琴韻,調子陡變,忽似淺笑,忽似低訴,柔靡萬端,小白不禁心旌搖動。
雪姬已躍舞於酒池之上,趾足挑撥池酒,灑落酒花伴隨雪姬旋舞,婀娜無瑕膧體若隱若現,看者怎不神魂落魄,迷迷惚惚。
小白浸身酒池之內,眼目被雪姬妙舞所迷,耳畔又是柔媚宛轉妙音,縱是千年道行高僧,眼皮也不自覺浮浮重重,墜入雲霧中。
但壹道不敗意誌破心疾現,小白稍稍定神便不再猶豫,把身子連頭侵入池內。
琵琶樂聲再也不能侵入迷心,小白已握壹半勝算。擡頭看去,雪姬的妙姿玉體,又是另壹番境象,恰巧如香臀怒放,差點忍不住舉頭便想吻個欲仙欲死。
小白幸而已不再受琴聲迷性,雙手在池內揮動勁氣,池酒化作萬千酒劍,向上射撥雲姬薄紗,不消壹刻,仙子已壹絲不掛,片縷無存的含羞罷舞。
琴音頓止,小白已報當日壹敗之辱,心頭大快,立時上前擁抱赤裸的雪姬瘋狂吻遍全身。
唇動輕薄,雪姬全身香膚真的滑不留手,壹顆酒珠仍留體軀,也直滑而去,隨手輕撫,晶瑩通透,香滑得不願撒手。
帳內的耶律夢香笑道:“恭喜公子,既敗我雪姬,除去香衣,今夜她便在公子身旁,與公子同遊仙境,醉夢纏綿。”
多少豪門大戶擲萬金也未能得嘗雪姬香軀,她的壹身晶瑩香滑肌膚,與男兒雄偉體軀相互纏擦,那種芬芳艷絕的極樂感受,瘋狂壹整夜,也必然未感盡興。
“可惜今夜本公子興致未到,無緣壹親香澤,雪姬的春情,只可留待他日有緣再來品嘗好了!”說罷,小白便揚長而去。
天下間竟有人能放棄口中天鵝肉,為甚麽?不對,究竟為甚麽?耶律夢香又再掀開帳簾,追問小白。
為甚麽是壹句簡單的問題,內裏卻隱藏了深層的含意,公主想知道為甚麽妳已心亂如麻、欲火焚身,卻竟別去?
小白停下了腳步,他淺露壹種滿意的笑容,那笑容帶著七分詭秘,誰也猜得出小白是刻意想要耶律夢香踏入圈套。
“為的只是希望從不陪客的耶律夢香公主,邀我到妳閨房暢聚壹夜。”小白至耶律夢香跟前,深深墜入夢幻色香中。
“公子可知咱們‘舞夷族’有兩大絕藝,壹是舞,二便是毒,從來未有人敢向‘酒杯欲池’挑戰,便因為只要我們用毒,奪得溫柔,也必死得無影沒蹤。”耶律夢香吹出壹口香氣,小白眼前又哪能再分辨甚麽,虛虛幻幻,勉強定住身子便是。
“不入虎穴又焉得虛子?能成為公主裙下風流色鬼,倒地無妨。”小白單刀直入,毫不保留。
“公子既不可能令本公主受傷,我又對妳放棄仙子玉人雪姬的無敵溫柔疑惑,就讓公子香閨作客,倒也新鮮。”耶律公主欣然納意,玉臂挽著小白臂彎,飛仙去也。
踏步飄浮,如飛霧中,虛幻不定,仙境不清,壹陣迷迷惘惘、疑幻似真的幻遊仙虛感覺過去,小白只感已墜入煙霞玉虛宮內的雲床上,但見媚態艷絕的公主,壹手執蕭,半裸隨舞,翩翩而起。
簫聲兀自縈繞耳際,如昆崗鳳鳴,深閨怨語,吹到清羽之音,簫音愈拔愈高,時如長風拂林,或若弱雨濕花,萬千幻變,妙音清雅流動,直教人頭搖晃腦,沈醉而不自覺。
壹曲且罷,小白終於夢醒,身旁夢裏仙子耶律公主,雙頰艷如桃花,肌膚中猶似要滲出水來。
“原來公主果真身位仙境之居,浮雲為枕,煙霞為被,今日得見,眼界大開,萬幸,萬幸。”小白完全幻視四周為仙境之家,虛虛渺渺,只覺浮遊太虛,卻又艷色相伴,無盡快慰。
“這只因公子已中了我族其中之‘虛無飄渺’樂韻曲毒,腦際幻出之境象九虛壹實,作不得準。”那律夢香凝視著這客人,心內倒有點特別感覺。
“原來如此,看來美人兒們不單只騙財壹絕,騙得我壹雙眼目也認不得真,高!高!”
小白努力擺脫幻象,反而驅之不去,愈見喜愛身旁假事假物。
“公子也該看個夠了,只是妳還未答我,為何已心猿意馬,臉紅耳赤,卻忍心不作雪姬入幕之賓。”公主滿臉狐疑,實在想不透其中玄機。
“這個可真簡單得很,在下本名笑蒼天,行年十八,少年未得艷遇,從未嘗過男女合歡之美。今夜能與雪姬姑娘壹聚當然是妙不可言。椎人生初夜,總覺必須找個最完美的女神,同來翻雲覆雨,方不枉此生。”
“當我遇上了公主,便深深陶醉其中,期盼與我共聚初夜者,是全無瑕疵的耶律公主。
第壹回享受人間極樂,當然希望與最完美的公主為伴。珠玉在前,其它仙子,心裏就是欲念焚身,望能風流永記,但那必然是初夜之後事了。”
“倒是蒼天弄人,教我先睹人世間最美艷不可方物的夢中仙子,心裏有了公主,便容不得他人在前,奈何!奈何!”
小白原來仍未沾葷,壹直迷上了媚艷絕色的耶律夢香,壹心只想與公主共赴巫山,也難怪忍心拒絕了雪姬侍奉。
“那要是本公主拒人於千裏,小白豈不成了不閹宦臣,絕子絕孫,永世不懂合歡奇樂。”公主聞之失笑,在幻雲床上翻滾大樂,胸脯隨之起伏,千媚吐艷,小白壹種不自覺的強暴獵艷意興湧入心頭,公主挑逗媚態含蓄卻有致,情欲早已握其指掌中。
被弄得全身火熱的小白,仍竭力壓抑澎湃欲火,只因“舞夷族”用毒乃天下首屈壹指,若未獲公主首肯便向她侵犯,恐怕只落得比當日“醉翁樓”內三位大胡子全身潰爛、化為血水,更悲慘的下場。
“公子已道明壹切,那夢香又再問壹句,公子又可否得知何能成為我共枕同眠之賓呢?”耶律夢香纖手巧舞,在疑幻中,小白全身已被解去束縛,公主的掌心透出微暖溫馨,更是令人心猿意馬,萬般受用。
“在下委實未悉公主心底意。”小白雖以推卻雪姬之舉惹來公主疑惑好奇,但她總該有其獨特主意,才讓小白成為入幕之賓,單以疑惑因由,便能親近萬金嬌軀,未免太小覷公主了。
耶律夢香掌指在小白體軀翩翩舞翻,愈覺細致靈動,春色難耐如潮湧之余,小白腦際閃見靈光,已有所悟。
“原來育於宮幃千金鳳體,非但長於音律,更是字畫之仙,失敬!失敬!”小白從公主巧手妙舞中,驚覺靈動全是柔寫剛繪,便肯定公主在書畫上有所成就。
“夢香‘酒杯欲池’偏不立於長街,卻在宮中雅地,於莊嚴中僅見風月煙花,小白倒該從中可猜壹、二吧。”公主再向香床之友來個試考。
“啊……原來小白已在不自覺、不自知中傷了公主,可真大膽妄為,罪過之極。”小白忽地大笑起來。
公主輕解羅衣,誘人香軀漸現眼前,看來已滿意小白的敏銳天賦。
“想不到聖上為求學得寫畫之高上技法,便求教於耶律夢香公主,更拜為畫母,甘之為徒。公主便借機得聖地立‘酒林欲池’,當真妙絕。”
“小白壹時快意,評得聖上書技不值壹文,枉廢了公主壹番心血,可真該死啊。”壹語道破,小白竟與公主已糾纏未清,真個哭笑不得。
公主突然脫盡衣紗,把香軀壓將向小白,二人卷在霞霧被裏,合歡之意,已如矢在弦。
“聖上把與妳以心意繪成之‘劍鞘城中秋浴血圖’讓夢香品評,不看則已,壹看之下,便大大不妙。余下十天,書意奔騰縈繞不散,景象幻動,心提意、意動手、手舉筆,筆……
卻下不了紙,哭了我三天四夜,唉!”公主長長睫毛竟滲出心酸淚珠兒,教小白也為她傷心不已。
“妾身倒未達至以意作畫之境界啊!”公主嘆聲道。
“原來潛心多年苦學畫技,就如公子所言,止於工筆。強於巧、拙於技,有心無意,有意無義。真該早折筆枝,焚畫燒墨,阿彌陀佛!”公主輕拭淚水,但擁在小白懷抱,卻又瞬間轉嗔為喜,意態如小鳥依人。
蒼天弄人,小白迷醉耶律夢香媚艷絕色,公主又拜倒小白神乎畫意之法,兩者各有敬服,正是水乳交融,天作之合。
加上耶律夢香乃驚世才女,只因亡國族滅才淪落以壹池欲酒立於江湖,但心儀所屬,仍是內涵出眾、修養才華超越於己的雅仕,得遇小白,又怎不春意大動,願盡獻媚嬌,滿足愛慕拜服的意中人。
“愛郎以意繪畫,今夕且看賤妾以香軀為筆、春情動意,媚嬌動君心,我心交合君意,纏綿交織出‘初夜幻夢詩情春光圖’。”公主春情催激,只教小白心神已惑,任妳瑞士也成淫徒。
“好個‘初夜幻夢詩情春光圖’,永留夢中,意境絕妙,妙絕啊!”小白已不能再忍耐,眼前玉人撩動心底積存已久的狂烈欲念,壹發強勁,誓把公主竭力摧殘。
耶律夢香媚學之絕,就是能催動合歡者之情欲獸性,聖賢在她擺弄下也化作禽獸,愈是壓抑得久,便愈更猖瘋,不可收拾。
春色如騰雲駕霧,壹而再翻雲覆雨,難得的佳人才子,相互傾慕又同遊意境,當真是人間絕曲,難得之合。
小白本已不羈內藏狂性,但在耶律夢香媚招絕處,更升華至萬狂之狂,把夢中佳人盡情淫欲,直闖巔峰。
公主淫聲狂叫破碎需空,壹道壓抑已久的春欲狂焰盡情發泄,感覺玉軀已與小白混成壹體,難分難離。
瘋狂又瘋狂,不知時日,不知凡幾,筋疲力竭的耶律夢香,倒不能相信,心儀的小白初夜便已令她耗盡每壹分力氣,連指頭也不能再動移半分,香汗肆意身上亂爬。
驀地,那已油燈枯竭的公子又淺露淫笑,公主不能移動的香軀,又再被掌握,暖意傳來,此頭瘋獸怎麽能闖破天困,下凡人間,便是壹代媚艷欲海佳人也難耐他獸性,試想壹般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又如何能敵?
想思未罷,公主已任由小白控制,撤盡防線,乖乖臣服,享受極樂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