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南明

老白牛

歷史軍事

這塊土地正在死去。   正是冬麥播種時節,然舉目望去,處處焦黃,田地幹裂,四野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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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獻賊2

續南明 by 老白牛

2019-5-21 19:42

  八騎流賊看過靈璧縣城,壹無所獲,看看時近中午,便找家有水井的宅院生火造飯,然後準備東北去睢寧看看。
  作為哨騎,野外生存經驗豐富,他們找的宅院建在臺上,幾進幾出,墻體建築損壞得不是很厲害,而且還有暗井,可以提供飲水。
  大堂墻體倒了壹邊,余處還有幾個破洞,四下敞亮,但壹些桌椅還在,都是紅木家具。
  為首騎士安排著,此時獻營革左等也是以哨分伍,十人隊總,五十人哨總,三五百人哨頭,千人領哨,萬人大領哨。
  這騎士卻是獻營老營內的壹個哨總,姓武,鳳陽府人氏,曾經是劉良佐麾下家丁。
  去年的五月,袁時中二十萬人馬窺鳳泗,被總督朱大典擊敗,劉良佐等人追殺五十裏,雖大獲全勝,然自己的兵馬壹樣散了不少。這些兵馬各尋出路,很多人就紛紛投了張獻忠,革左等人。
  此時武哨總安排著,他們八人,他分了三人放哨,然後二人餵馬,最後他與二人生火造飯。
  武哨總老偵察員了,三言兩語安排完畢,眾哨騎紛紛忙開,放哨的人掩到四周,壹暗哨,二明哨。
  餵馬的人從馬上取下豆料,又提來水讓馬匹喝。
  武哨總三人則從馬褡子內取出鐵鍋鐵壺,幹糧肉幹等物,又快手快腳劈了家具,在堂內撘了壹個火塘。架上鐵鍋,裝入水,待水開後,就將壹些肉幹扔了進去。
  又有肉餅放在火上烤,慢慢各種香氣就出現了。
  武哨總等人還取出酒壺,內有米酒,等會餅熱肉熟,就可以享用了。
  壹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香氣慢慢彌漫,火塘中的柴木“劈啪”的燃燒得越旺。
  “等會就可以吃了。”
  兩明哨的哨騎回頭看了看,繼續閑話:“妳是善心,那廝幹猴斤似的,還是步兵,若對我不敬,老子壹個巴就能呼死他。”
  “唉,那廝立了功,快成馬兵了,上頭又有人,想想還是算了。”
  “人善被人欺,做人不能包衣,孬兒八轟的人也欺上來,若是老子……”
  兩哨騎壹人持刀壹人持弓,他們站在壹處殘墻邊,這邊視野很好,墻壁倒塌形成高處,然後斷墻附近還有壹堆森白的人類殘骨,但二人不以為意,只是興致勃勃的閑話。
  那持刀之人說到興處,還下意識的舉起了刀。
  也就在這時。
  “嗖!”
  壹根利箭的呼嘯聲淒厲傳來。
  持刀賊騎臉色大變,但來不及反應,“哧”的壹聲,壹根重箭就射穿了他的脖頸。
  這賊就是滾倒在地,捂著咽喉拼命掙紮,大口的血沫從他口中噴出。
  持弓箭的賊騎壹驚,正要喊叫示警,忽聽側後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輕盈敏捷若獵豹。
  他剛要回頭,壹只粗壯有力的手就捂住他的嘴巴,這賊身上寒毛陣陣涑栗,知道面臨死生關頭。
  然那手非常有力,他掙紮不開,而且嘴巴剛被捂住,壹把寒光閃閃的解首刀就是伸來,然後在他的咽喉壹劃。
  立時鮮血似噴泉似的灑開,這賊眼睛睜到最大,身體拼命的抖動。
  他的喉管被割開,不能呼吸,嘴巴又被死死捂住,壹張臉成了豬肝色,身體只是瘋狂的顫抖。
  他的喉間噴湧著鮮血,開始量很大,慢慢滴滴落,最後他的身體被放下,只是無力的癱在地上抽搐。
  還有那暗哨,他掩在壹處廢墟間,臺下景色歷歷在目,在這裏,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明哨那邊的情況。
  忽然他臉色壹變,就要尖聲呼哨,猛然風聲傳來,壹把解首刀就狠狠刺入他右側的腰眼內。
  “哧”的壹聲,刀身盡沒,暗哨瞬間就癱軟在地,失去了任何的力氣與反應。
  腰眼這邊是腎臟部位,神經最為豐富,這裏被襲,被襲者瞬間就會失去任何反應,壹絲動靜都沒有。
  刺在別的地方,被襲者雖然劇痛,但其實還可以高喊厲叫,引起註意。
  武哨總三人仍在火塘前忙活,都脫了氈帽,神情輕松,忽然武哨總毛骨悚然,他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那動靜聲音雖然輕微,但他軍伍多年,感覺非常敏銳,卻是聽到了。
  那是箭矢與刀槍入肉,還有鮮血噴灑的聲音,若細雨似的。
  他探頭壹看,也正巧看到餵馬的兩個人撲倒在地,內中壹個人的腳還在自己視野中拼命的抽動。
  武哨總壹把抄起放在旁邊的刀盾,就習慣的喊道:“有賊!”
  “嗖!”壹根重箭勁射而來。
  武哨總盾牌壹擋,“篤”的壹聲響,重箭被皮盾擋住,箭羽在上面輕顫。
  余下兩個哨騎反應也非常快,就要去抄放在身旁兵器。
  然此時周邊、墻壁破洞處,已有幾個身影吼叫撲來,速度飛快。
  特別壹桿鉤鐮槍對著壹賊騎就是重重刺來,這哨賊根本來不及反應,“噗哧”壹聲,鉤鐮槍兇狠的貫入他的左眼,直接從他的腦後穿出來,槍頭壹直沒到倒鉤處為止。
  這賊鮮血混著腦漿濺得身後紅白壹片,在槍頭抽出後,就是無力的滑倒,咕咚的摔落地上。
  另壹哨騎壹把抄起旁邊斧頭,但敵人來得太快,壹個身影已到近前,手持壹桿沈重的大棒,棒頭還包裹著厚厚結實的鑄鐵,上面加裝著短刃。
  這身影沖到,手中大棒擊來,沈重的棒頭重重敲在這哨騎的頭上,這賊的腦殼就若被敲開的西瓜,紅的白的碎裂揚起,甚至頭皮頭發血漿都沾滿了這人的棒頭。
  這賊就撲倒在地,當場斃命。
  武哨總壹聲怒吼,手中盾牌壹舉,就同時擋住了重重劈來的兩刀,然後他連人帶盾撞去,壹個身影就口噴鮮血的飛走。
  武哨總吼叫著撲去,壹是從這邊突圍走,二也是決心殺死壹人。
  他壹瞥間,已看出眼前是官兵的夜不收,原以為現在官兵只敢謹守城池,龜縮不動,野外已是他們義軍的天下。未想還有人敢主動出擊,更殺死了他身旁多個兄弟。
  武哨總怒火直沖腦門,臨走不殺死壹人念頭不通達。
  他追著那摔飛的人去,追上手中的大刀就要劈下,但“當”的響,金鐵交擊,現出火花,壹把沈重鋒利的短斧擋住他,然後對面略有些古怪的盾牌狠狠壹掃。
  武哨總眼前金星直冒,壹口腥甜的液體就是湧到嘴邊,他踉蹌後退。
  旁邊又有壹人盾牌重重擊來,武哨總鮮血噴出,再次腳步踉蹌。
  然後又有壹人壹聲吼叫,手中大棒重重擊下,就砸在武哨總的後背上。
  武哨總再壹大口鮮血噴出,就覺自己被鐵錘砸壹下似的,整個後背都麻了,什麽疼痛都感受不到,天旋地轉就翻滾在地。
  又有壹人撲上,同樣舉著大棒,狠狠擊在武哨總的右腳上。
  骨骼碎裂的聲音,武哨總長聲嘶叫,慘叫聲淒厲無比。
  這壹棒砸來,武哨總被砸中的地方,已經粉碎性骨折了。
  無比的疼痛讓他淒厲的哀嚎,猛然又有幾人撲來,就扭住他的雙手臂,然後又有壹塊什麽爛布就堵在武哨總的嘴上,讓他的慘叫變得悶響,只余下身體不斷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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