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南明

老白牛

歷史軍事

這塊土地正在死去。   正是冬麥播種時節,然舉目望去,處處焦黃,田地幹裂,四野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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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橫掃1

續南明 by 老白牛

2019-5-21 19:42

  宋甘來說土匪聚在廟內,為了不驚動內中的匪賊,錢三娘等人先奔入廟宇左側不遠的壹處山坡。
  壹行人掩在樺木雜草內,偷偷往下看,山下就是聖母廟,也就是後土廟,有些地方也叫神母廟。廟宇不小,有正殿、獻殿、大院、後院什麽,院中還有幾棵大槐樹。
  雖然風雨侵蝕,但可以看出往昔聖母廟的輝煌,香火旺盛,甚至有常住住持僧人。但現在殿宇損壞,滿院荒草,只余淒涼。
  壹條黃土小道蜿蜒,從破損的門樓通向鳳山村的北莊門,離村墻僅有百多步。
  錢三娘等人仔細看,似乎後院炊煙裊裊,然後大院中不時人影閃動,盡是惡形惡狀的匪賊。有人衣衫襤褸,有人衣著光鮮,有人拿著砍刀,有人背負弓箭,或笑或罵,亂哄哄的聲音不時傳來。
  更有壹些土匪聚在門樓前面,大聲說笑,懶洋洋的毫無戒備。
  眾哨騎看著,很多人眼中都現出輕蔑,烏合之眾,以新安莊哨騎的精銳,這些鄉下土匪壹擊便潰。
  錢禮爵此次也隨同出哨,帶了手銃,騎用翼虎銃,火箭,還有壹副七力弓,他擠到錢三娘身旁,興奮的道:“姐,殺下去吧,從大門沖進去,把這些土匪全部殺光光。”
  錢三娘臉壹沈:“叫我錢隊長。”
  她教訓弟弟:“不要因為是土匪就輕視了,楊相公上課時有說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帶兄弟們出哨,就要為他們安危著想。這刀槍不長眼,妳冒冒失失的,萬壹兄弟們傷亡了怎麽辦?”
  她罵得錢禮爵摸門不著,又仔細看了下面壹陣,最後看向裴珀川與淩戰雲。
  裴珀川道:“錢隊長安排吧。”
  淩戰雲略壹猶豫,也點了點頭。
  錢三娘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說道:“鄉民的情報,下面的土匪有近五十人,還有壹些弓箭。但我估計,他們多是小稍弓,弓力最多五六力。我方用的都是七八力的強弓,還有火器,萬人敵,又有甲,優勢很大。”
  她說道:“但也不能輕敵了,所以進攻時,依然要結陣,還要以盾牌掩護在前面。”
  她快速安排:“齊叔,妳留下來看馬。如婉姐、萬叔,妳們持盾牌在最前面。還有我、譚哥兒、八哥等人持騎銃,樊叔、錢禮爵、宋哥兒、茅哥兒等人持弓箭。我們的戰術,盾牌護住,遠了用弓箭射,近了用火銃打,再近扔萬人敵,最後用手銃。”
  她說道:“楊相公說過,能遠遠解決的,就不要短兵相接。能用萬人敵炸死的,就不要用火器。萬壹要短兵相接,都拿好盾牌,進入院子後,可分為兩個陣。”
  她更交待眾人:“逼去時壹定要註意陣形,火銃也要瞄準了打。”
  眾人聽她安排,都是不斷點頭,感覺這才有軍伍的味道,不是烏合之眾的壹窩蜂。
  裴珀川、淩戰雲壹樣露出佩服的神情,果然錢隊長在指揮上有壹手,按他們的架式,若錢禮爵說的直接沖進去砍殺便是,哪有這麽多彎彎繞繞?
  錢三娘最後道:“我看那聖母廟,後院有門,有些墻也破損了,可能有些土匪會逃跑。就裴隊長與淩隊長在外看著,有土匪從後門跑的,翻墻出來的,都殺了。”
  錢三娘布置完,眾人很快準備,都從自己戰馬上取下騎用翼虎銃。
  這銃六斤七兩,馬上馬下使用都很方便。大明也有翼虎銃,分平列翼虎銃,旋機翼虎銃兩種,壹般都重五斤六兩。新安莊使用的翼虎銃略重些,但對眾人來說使用不是問題。
  而且新安莊翼虎銃有背帶,不用時也可以背在身上。
  眾人都背了,就是安排使用弓箭的錢禮爵等人也壹樣。
  各人還取了旁牌,除李如婉、萬叔,都套在自己左手臂上。
  各人身上原來背了弓箭,此時壹樣背著,特別錢三娘使用的還是十力弓,壹石的強弓。
  眾人快速準備著,有條不紊的檢查自己武器。
  各人都很平靜,眾鏢師作為哨騎出哨,沙場搏戰多了,早不如初戰那樣大驚小怪。很多人還喜歡上這種刺激的感覺,哨探收獲也多。
  當然,哨探搏戰也危險,當初九爺等人加入,到現在已經戰死好幾人,還有人終身殘疾不能騎馬,也讓壹些鏢師打退堂鼓。
  不過他們都答應過九爺,就算退役,也至少會為新安莊幹滿三年後。
  錢三娘從馬鞍上取下騎兵旁牌套上自己左手臂,又取壹桿騎用翼虎銃在手,腰間仍然兩桿手銃,還有重劍與背著的弓箭。
  看身旁李如婉飛快理好自己斧頭,她持旁牌在手,又抽出壹桿手銃,“卡卡卡”,就將擊錘扳到最大的待擊發位置。
  又看弟弟錢禮爵,背好騎銃,取出七力弓在手,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還有兩個鏢師各背壹個筐,內中裝了壹些圓滾滾,黑乎乎,重達三斤重的萬人敵。
  此時太陽高照,曬在各人鬥篷上,棉甲上,頗有些燥熱,但戰場搏殺,盔甲不能少,再熱也要穿。
  看眾人都準備好,錢三娘道:“速戰速決!”
  她扳下手中翼虎銃擊錘,輕喝道:“下去!”
  “轟轟”的腳步聲,塵土不斷被踏得揚起,李如婉、萬叔持旁牌掩在最前,余者各人跟在後面,滾滾而下,有若猛虎下山。很快各人只余黑色的鬥篷身影,還有灰色的氈帽若隱若現。
  宋甘來看這些人勢不可擋的下山去,心中只余贊嘆。
  ……
  壹行人滾滾而去,李如婉、萬叔沖在最前,皆壹手持牌,壹手持銃。
  錢三娘等人緊跟在後,又分兩層,火銃在前,弓箭在後。
  眾人下山後,立時拐向正面的門樓。因早前各人潛伏在廟宇左側山坡,他們下山後,等於是從側面繞向大門。不過這廟墻邊有著坑洞什麽,卻不能很側,基本還是正面的撲向門樓。
  此時正有十幾個土匪聚在門樓前說笑,猛然神兵天降,眾土匪都驚得呆了。
  還是壹個土匪反應過來,這匪近五十歲,人長得精瘦,但眼中滿是狡猾與兇戾,穿著藍色的袍子,頗有氣質。
  他正狂笑著什麽,猛然看到錢三娘壹行人,眼球壹縮,立時去抓放在身邊的短斧,可謂反應快速之極。
  而他反應這麽快,百分百是個職業土匪,可能祖祖輩輩,幾百年都幹這壹行的。
  畢竟等閑人就算匪賊,看到這些疑似官兵都會猶豫驚恐,這匪第壹時間反應過來,肯定是個悍匪,手中沾染了不少人命鮮血。
  錢三娘喝道:“放箭!”
  “嗖嗖嗖——”
  弓弦的幾聲勁響,四根重箭呼嘯而去,這悍賊下意識想要閃避,但“噗”的壹聲,他就踉蹌滾地,森寒的箭鏃從他胸前射入,從他的身後透出,鮮血點點隨之濺出。
  卻是宋哥兒射了他壹箭。
  還有壹箭射在他的左眼上,眼珠碎肉帶著血花噴出,卻是錢禮爵的傑作。
  那箭鏃深深刺進去,這匪更是張大嘴巴嚎叫,
  他二人同射中壹個人,不過樊叔與茅哥兒也各射中壹個人。
  他二人也比較穩重,都射大目標,重箭呼嘯過去,就各射穿壹個土匪的胸膛。
  三匪滾倒在地,瞬間黃土地面就滿是大片觸目驚心的鮮血。
  這時眾匪更是驚叫,壹片聲的道:“官兵啊,有官兵啊!”
  錢三娘又喝道:“放箭!”
  又“崩崩”的弓弦聲響,又四根重箭呼嘯過去,又四個土匪慘叫著翻滾在地。
  眾哨騎弓馬嫻熟,不到三十步距離更箭無虛發。
  錢禮爵又走歪門,手壹松,七力弓射出箭矢,壹個手上拿著砍刀的土匪就翻滾在地,他的脖頸被射穿,滾在地上就是捂著咽喉,鮮紅的泡沫不斷噴出。
  門樓處余下的土匪慌亂壹片,這時廟宇院中也是壹片聲的喊,有人喊:“有官兵。”
  也有人咆哮:“兄弟們不用怕,都操家夥,隨我反剿回去。”
  然後見形形色色的匪賊湧出,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刀斧槍矛都有,還出現弓箭與盾牌。
  錢三娘喝道:“註意陣形,盾牌護住,躡步前進!”
  仍李如婉、萬叔旁牌掩護,余者錢三娘躡後,九人結成陣形,壹步步逼去。
  樊叔等人邊走邊射,箭矢嗖嗖過去,不時有匪賊慘叫倒地。
  那邊壹樣有箭矢呼嘯過來,箭嘯輕靈,都是些不重的箭矢,且都被李如婉等人旁牌擋住,“篤篤”聲響。還有箭矢射在二人旁牌中間半球形的鐵蓋上,“叮叮”的響。
  偶爾沒擋住的,因錢三娘、譚哥兒等人又在前排,不時舉起臂腕的旁牌擋箭,樊叔等人跟在最後,卻不怕對面土匪們的弓箭。
  不過對面土匪嚎叫著,仍壹窩蜂沖來,顯然看這邊人少,勇氣大增,要沖過來短兵相接。
  錢三娘喝道:“火銃準備,都看準打!”
  她手中騎銃壹舉,就瞄向壹匪。
  那匪持著壹把大砍刀,滿臉橫肉,兇神惡煞,顯然又是個職業土匪。
  他舉著大砍刀,嚎叫沖來,還呈著包抄的形式。
  錢三娘對他就扣動板機,壹聲爆響,大股的濃煙伴著火光噴出,那匪連著手中的大砍刀飛出,胸口中彈處同時飆飛著騰騰的血霧。
  他轟然倒地,帶起大股塵土,然後嘶心裂肺嚎叫起來,中彈的痛苦讓他痛不欲生。
  錢三娘手中翼虎銃壹扭轉,就換了銃管孔眼,此時擊錘已被退桿壓下,她又壹舉,又扣動板機。
  壹個土匪弓箭手在壹塊盾牌掩護下,也邊走邊射過來,猛然壹聲轟然大響,碎裂的盾牌就帶著鮮紅的血液揚起。那土匪弓箭手也同時被摔倒的土匪盾牌手撞翻在地,滾成了壹團。
  這時譚哥兒、八哥壹樣射擊,二人三個管都打光了,與錢三娘壹道,取得了八彈六中的成果。
  幾個中彈的土匪滾在地上,發著滲人的嚎叫,他們拼命的翻滾、痙攣,鮮血淋漓滿地。
  鉛彈雖然柔軟,但在火藥推動下淩厲無比,射入體內後,那種痛苦實在難以言說。
  而對面官兵如此犀利,他們有火器不說,手中火器類鳥銃又類三眼銃。三個管連續打射,死的還都是他們中最強最悍的人。壹窩蜂嚎叫的土匪們就是壹窒,個個臉色蒼白,囂張的氣焰為之熄滅。
  此時距離眾匪不過十幾步,錢三娘喝道:“萬人敵!”
  宋哥兒、茅哥兒背著筐筐,聞言立時取出腰間的火摺子甩亮,譚哥兒、樊叔專門訓練過,聞言立時從二人筐筐各取出壹個萬人敵,持著木柄,引線壹端在二人火摺子處點燃。
  二人手中沈重的萬人敵引線,就滋滋的冒起讓人心寒的火花。
  二人狠狠的投擲出去,就扔在土匪叢中,眾匪有人驚恐嚎叫,有人不明所以,但兩個萬人敵轟然炸響。
  滾滾硝煙就夾著大團小團的血霧爆起,眾匪慘叫驚叫壹片,很多人連滾帶爬,抱頭鼠竄,受傷的人則是聲嘶力竭的大叫。
  錢三娘喝道:“再扔!”
  又是兩個萬人敵點燃扔去,眾匪更是哭叫壹片,他們大叫著,就往聖母廟內逃去,甚至在門樓處擠成壹片。
  錢三娘喝道:“前進!”
  壹行九人,繼續在盾牌的掩護下結陣逼去,很快,他們就殺到門樓處,錢三娘吩咐先扔三波萬人敵進去,炸得逃入院中的眾匪繼續哭爹喊娘,然後她命令:“殺進去!”
  很快眾人殺入院中,內中滿是辛辣刺鼻的硝煙味,夾著滿鼻血腥焦糊的味道。
  到處是被萬人敵炸死炸傷的屍體傷者,鮮血夾著人體的殘肢,實在讓人觀之慘不忍睹。
  還有余下的土匪狂叫著,到處亂跑,不知該如何是好。
  錢三娘吩咐:“繼續殺,分成兩陣,準備短兵相接!”
  殺入院中各人紛紛抽出手銃或是兵器,錢三娘仍持著翼虎銃觀看,院中頗有老樹,但內中損壞嚴重,廟內碑記倒塌。不過可以看到前方正殿擺著壹些酒桌,顯然各村土匪在這邊聚餐,商議什麽打劫大事。
  正看著,忽然嗖的壹聲響,壹聲勁箭的聲音,錢三娘左手壹舉壹擋,“叮”的壹聲大響,壹根重箭射在她的旁牌中間,箭鏃撞擊在半球形的鐵蓋上,激起壹大溜的火星後滑走。
  錢三娘看過去,左側的偏殿處,壹個裹著紅巾的人頭鬼鬼祟祟閃入木板後。
  錢三娘舉起翼虎銃瞄去,她猛然對著木板處扣動板機。
  轟的壹聲響,彌漫的硝煙中,就見那壁板處破開壹個大洞。
  碎裂的木屑中,就夾著壹股爆開的血霧。
  然後有沈重肉體撲倒地面的聲音。
謝謝朋友們支持
  上壹章“說幾句”發出後,書友們反應很強烈,總體而言,支持鼓勵的書友還是占大多數。
  特別雨蟲天下等書友,發了長篇精評,進行熱烈的鼓勵,更是多謝了。
  老實說看到這個,真的很開心,大家知道,我寫書也很少求票什麽,最重要的,是享受這種書友交流的快樂。
  某不才,壹個高中文憑的人,憑著壹腔熱情寫作,能結交這麽多高素質的書友,實在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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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壹種精神上的美妙感覺。
  謝了!
  當然,也有繼續譴責的書友,我也看了,只要不人身攻擊作者,我還是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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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看邊罵的我也沒辦法,從小兵起,就多這樣的書友,明明罵,又要看。
  看了又罵,罵了又看,壹直罵看到結束,轉移陣地又到本書上。
  個人是很難理解的,我也喜歡看書,題材不限,男女頻不限,看到不喜歡的,我就走人,但也從來不會說什麽。
  還有很多書友匯集的壹點,可以理解我更得慢,但希望通知。
  其實個人感覺,只要沒更了,就算發請假通知什麽,壹樣九成九會被噴,被罵個慘不忍睹。起點這種事現在太多了,如番茄等人,看他們的書,我從來關閉“本章說”,太影響看書的心情了。
  特別如果跑到女頻,沒更不用說,作者發個通知或是請假條,每每畫風如下。
  “作者,妳被**了?”
  “妳懷胎坐月子了?”
  “妳被五個男人夾在壹起了?”
  “樓上說的是真的嗎?原來作者是被六個男人擠了,怪不得請假不更新。”
  女孩子能罵出那麽多花樣,真是大開眼界,刷新認知字典。
  如果大家認為通知很好,我盡量通知。
  還有書友說每天更新是行規,老實說我不知道網文有這樣的行規。
  我進入網文較早,最早壹般是壹個月更新壹次,後來十天半月更新壹次,後來四五天,五六天的,慢慢的變成按天計算,這“行規”總是在變啊。
  未來會不會發展到按小時來計算?
  以後作者漏了壹個小時沒更新,會不會就被噴斷更,那就奇葩了。
  還有書友不屑我的作品,認為比我寫得好的人多得是,為何妳老白牛架子大,不對讀者老爺們奴顏婢膝?
  不尊“上帝”,實是大不敬之罪。
  我只能說,現在這個“上帝”壹般指耶穌,但我敬的只是漢民族的昊天上帝,沒有任何壹個凡人配叫這個詞。沒有任何壹個人有資格讓我稱他為上帝。
  還有,寫得比我好的人當然多了,這世界以數十億記。
  就算在起點,寫得比我好,收入比我高的人,太多太多,如過江之鯽,可以以萬來計算。
  但又怎麽樣?
  就算以寫稿收入而言,每次聚會我都是最窮的大神,我也不自卑啊。
  我壹個高中文憑的人也能寫作,並擁有壹幫不錯的讀者,我很自豪。
  每次寫作,我都盡心,事後回想,不留遺憾。
  我對自己成果很滿意,念頭通達。
  謝謝,老白牛於2017年5月26日1時1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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