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永在

煌煌華夏

歷史軍事

(很多人被皇上這個詞勸退,不得不加上這壹段。
“鶉火之歲,皇上禦極四年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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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上刺刀,準備殉國!

日月永在 by 煌煌華夏

2021-4-18 21:44

  陰沈的天穹,厚重、晦暗的雲層似就在人頭頂之上壹般,讓人擡頭壹看,眼簾之內全是沒有邊際的灰色鐵幕,壓得人喘不過氣。
  在這般天象之下的荒涼大地上,是呼嘯席卷著的土黃色狂風,卷積著塵土石礫。
  若是正面這風沙,慢說睜眼,怕是連呼吸都做不到。
  更何況在這環境下,還有著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這裏是,伏爾加河畔。
  這裏是,莫斯科大公國!
  金帳汗國的招工法令早就傳到了保佳爾和莫斯科,但後者似乎並沒有順從的意思,金帳汗國只好把情況如實的向張輔匯報,而後,壹直駐紮在月即別地區的明聯軍隊就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月即別集團軍和大明邊防地區的軍隊不同,這不是壹支純粹的明軍,而是壹支混編軍。
  整個集團軍五萬人,大明軍人只有五千人,余下的四萬五千人基本都是當初東察合臺、帖木兒兩個汗國的降軍或者當地土民。
  五萬人的軍隊卻有多多少少十幾個民族。
  除了五千人正統明軍是成建制裝備四二式燧發槍之外,這四萬五千人的從軍仍舊用著他們祖輩傳下來的彎刀。
  倒是有壹個整編的騎兵衛算是精銳力量。
  而這支整編的騎兵衛的任務就是在經過薩萊之後,掃蕩整個西西伯利亞。
  時下,已經是皇明四十四年。
  初春的暖風已經吹過了西西伯利亞平原,也剝奪走了這片土地上土著民最強大的武器:寒冬!
  莫斯科公國的寒冬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從張輔下達了進攻命令之後,月即別集團軍指揮使朱林可謂是在這吃盡了苦頭。
  為了盡快完成張輔交代的作戰任務,年關前朱林就下達了全軍北進的命令,結果先頭的壹個由回鶻族組成的步兵衛連壹個月都沒有頂住,就生生被凍死了三成,余下的全部潰散,等到收攏起殘部,還有小壹千人被嚴重凍傷,落下殘疾失去戰鬥力。
  這可連壹個敵人都沒看到呢!
  朱林沒轍只好退回去,壹邊給張輔發戰報,壹邊寫了封請罪信。
  後者的回應很快就送到,沒有怪罪朱林,同時批準了朱林開春後的作戰計劃。
  這才有了這壹次的重整進軍。
  失去了寒冬的庇佑,莫斯科公國能夠跟明聯相抗衡的資本便明顯不足。
  正規的明軍都還沒有投入,僅僅靠著從軍,朱林的部隊便連續攻克沿途十幾個堡城,完全切斷伏爾加河到烏拉爾山脈這壹區域與莫斯科之間所有的聯系。
  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數十萬莫斯科公國人完全成為了明聯的餃子,隨時可以下進鍋裏。
  而如今,朱林的皮靴已經踏到了伊熱夫斯克。
  “這裏的鬼天氣實在是讓人很不爽啊。”
  沒有穿鎧甲,朱林穿的是壹身厚厚的絨衣,外面批這件大氅,背繡猛虎。
  這個天穿甲胄,實在是太遭罪了,而且朱林也覺得沒什麽太大的作用。
  他是指揮使又不是先登卒。
  身先士卒和沖鋒陷陣不是他的職責,自然不用擔心什麽流矢無眼的風險,多暫能讓這群毛夷端到他的指揮部,穿不穿甲胄都是死路壹條。
  因為那說明他戰敗了,就算僥幸活下來也沒顏回國,還不如壹刀抹脖子死戰場上對媳婦孩子更好呢。
  好歹也算拿命換壹個烈士遺孤了。
  “軍座,情況不太對啊。”
  朱林的身旁,參謀長皺著眉頭:“咱們這壹道走來,幾乎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就連偶爾打上壹兩場,也多像是地方毛夷自行組織的,莫斯科公國的軍隊呢。”
  毛夷是對這片土地上土著民的稱呼,因為朱林等人發現這地方的土著民各個身上的毛發都極其旺盛,所以戲謔的稱之為毛夷或者毛子。
  “堅壁清野、誘敵深入的把戲罷了。”
  朱林緊了緊肩頭的絨氅,並的嚴實些防止寒風順著脖頸處的口子鉆進懷裏。
  “加派幾支偵查旗出去,找出來這些毛夷撤退的方向,如果是往莫斯科方向去的就不要管了。”
  這次行軍的主要戰略目標壓根就不是壹口氣滅掉莫斯科公國,朱林只想抓壹批勞工回去,盡快湊足鋪修鐵軌的人手。
  滅不滅國、開不開疆的不重要。
  即使開疆滅國的殊榮對壹個將軍來說實為生命最重要的壹份榮譽。
  但如果不是撤回莫斯科的話,那就值得朱林小心了。
  按照金帳汗國的統計,莫斯科大公國可有著十幾個萬戶,這麽多的人手兵力壹旦藏匿起來,憋著給朱林來次反包圍,那可就事大了!
  即使是開春的西西伯利亞平原那也是冷的要命,加上堅壁清野,真要被反包圍,還沒等跑回月即別就餓死、凍死在這裏了。
  “已經安排了。”參謀長跟了壹句:“壹共派出了兩個百戶,都是咱們自己的小夥子。”
  朱林嘴裏念叨了兩句那就好,這才踏下心在城中臨時的帥帳內觀看沙盤。
  而就在伊熱夫斯克的東南六七十裏的位置,壹場遭遇戰打響了。
  董誌是壹名斥候,不過現在更名了,叫偵查兵,而他則是偵查兵的壹名小旗。
  執行偵查任務就是董誌和手下幾個戰友每天的唯壹職責,陪伴他們的,便不過是各自壹匹蒙古馬罷了。
  “咱們這是到哪了?”
  騎在馬上,董誌哈著熱氣,他的雙手已經凍得有些青腫,作為壹名甘肅籍的漢子,他竟然也有些受不得這裏的苦寒。
  這壹刮風,可比朔風更冷冽多了。
  “快到卡馬河了。”
  壹個年輕的小夥子攤開地圖看壹眼:“董哥,咱們已經跑出了七十多裏,該回轉報信了。”
  “嗯。”董誌抽抽鼻子:“咱們這條線是跑的東南方向,這個方位都是咱們自己的友軍,確實沒有必要偵查的太深,主要還是西、北兩個方向,回吧。”
  能回去,大家夥都很開心,壹個個勒轉馬頭就打算揮鞭,但董誌卻又急喊了壹聲。
  “停!”
  眾人不明所以,剛打算發問,也是臉色壹變。
  視線中,幾十匹奔馬出現了。
  馬匪、還是敵軍?
  如果是馬匪還則罷了,如果是敵軍的斥候隊,那可就事大了,說明在伊熱夫斯克往烏拉爾山脈這壹區域,藏著壹支成建制的軍隊!
  那他們為什麽要藏在這裏?
  切斷明軍指揮部和從軍之間的聯系!
  西西伯利亞平原太大了,大到藏下壹支軍隊簡直不要太容易。
  董誌雖只是壹名小旗,那入伍之前也是正經上過幾年學,入伍之後也看過書,他可還想在部隊裏考軍校呢。
  兵法中打蛇打七寸的戰術最常用,壹目了然。
  “準備迎戰。”
  董誌端起槍,架在肩窩,身旁九名戰友有樣學樣,都各自屏住呼吸。
  奔馬跑的很快,須臾間就讓董誌等人看得真切,這不是壹群馬匪。
  而這支不速之客顯然也看到了董誌等人,壹樣的驚愕,但很快驚愕壹過,奔馬的速度更快了。
  奔馳中,這夥敵騎在馬背上抽出了腰間的刀。
  “小軍。”
  董誌陡然喝了壹聲,身旁早前那個應聲的年輕人楞了壹下,但還是下意識喊了聲到。
  “妳先走,回大營報信。”
  叫做小軍的戰士顯然楞住了,開口急道:“董哥……”
  “快!這是命令!”
  董誌喝了壹句,而後面向遠遠奔來的敵騎扣響了扳機。
  小軍咬咬牙,但也知道軍情之重,嘶聲喊了句是,駕馬跑了出去。
  他的戰友為他殿後已將生命拋之度外,目的就是送出軍情。
  對向沖刺而來的敵騎顯然註意到了,幾名騎手分出陣列,取下弓箭準備追擊,被董誌和幾名戰友舉槍瞄準,啪啪便是幾槍。
  子彈穿過寒風沒入這些敵騎的馬頸,嘶鳴聲中將背上的騎手摔下,鬧得壹陣人仰馬翻。
  弓箭終究還是沒有子彈的射程遠啊。
  劈裏啪啦的槍聲響起,四二式燧發槍的威力雖不如後裝步槍,但百米之內,射穿薄甲還是不成問題的。
  更何況董誌他們主要瞄準的,還是敵騎的馬匹。
  要是能把馬射死,他們自然不會戀戰,可以直接跑路了。
  但敵騎數量太多,兩輪排槍縱是彈無虛發又能打死打傷多少敵人。
  很快,這夥敵軍已經迫近到了近前。
  槍口停了火,但寒芒刺骨的三棱刺卻在陽光下泛起了清輝。
  董誌深吸壹口氣:“上刺刀,準備殉國!”
  壹張張年輕的臉龐有嚴肅、有緊張、有亢奮,獨獨沒有恐懼。
  默默的加裝刺刀。
  上刺刀,準備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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