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永在

煌煌華夏

歷史軍事

(很多人被皇上這個詞勸退,不得不加上這壹段。
“鶉火之歲,皇上禦極四年也”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372章 文奎當差(中)

日月永在 by 煌煌華夏

2021-4-18 21:44

  應天府尹這個官,相當於後世的等四個高級職務的整合體。
  所以他的工作職責範疇內,並不是如電視劇包青天那般,整天忙著查案和坐堂斷案。
  南京的發展才是陳紹每天操心最多的事。
  像所謂雞毛蒜皮的家常瑣事、小偷小摸、刑名訴訟這些事是輪不到陳府尊出面處理的,只有當案件中涉及到南京城裏的達官顯貴時,陳紹才會出面。
  不然,就算是殺人越貨這種汪洋大盜,也有刑房的刑名師爺按照大明律來斷。
  壹個府的建制是六房,仿照中央六部命名,現在是十房。
  每個房有壹個主簿,上級領導有同知、左右參政等,性質像後世的分管副市長,主簿呢就是各直局機關局長。
  應天府腳下壹百多萬百姓,按照明初官吏與百姓的比例,大約在壹百二比壹來算,壹個應天府就有將近壹萬名各級別官員胥吏,最大的自然是陳紹這個府尹,最小的便是打雜跑腿的衙役、捕快、文書等基層公員。
  能夠做到壹個房的主簿,放到後世來說,怎麽都算的上是人前顯貴了,論級別,首都直局壹把手下派地方,怎麽也是各省廳長起步,甚至做個高官都足夠了。
  只不過在明朝,壹房主簿就沒有那麽大的招眼,更換的事,也沒到足以通知陳紹的地步,後者本身也沒打算多過問,但偏生這次空降下來的人,身份有些過於顯赫了。
  “下官陳紹,見過大皇子殿下。”
  哆裏哆嗦的站在府衙正門外,陳紹向著面前的朱文奎見禮,心裏卻是叫苦連天。
  也不知道皇帝老子腦子抽的哪門風,竟然能想到讓自己的嫡長子跑應天府來當捕快頭子。
  這算哪門子安排啊。
  “本宮是來做刑房主簿的,不是以皇子身份下來巡視的,陳府尊的自謙用詞不當。”
  朱文奎糾正了陳紹口中下官這個詞,笑道:“免掉皇子的身份,本宮才應該在府尊面前自稱下官才是。”
  “不敢不敢。”
  陳紹嚇得哪裏敢接話茬,連呼不敢的同時,臉上擠出阿諛諂媚的笑。
  “大皇子殿下能來,真是讓整個應天府蓬蓽生輝啊。”
  壹行人簇擁著朱文奎進入府衙,而後由陳紹親自帶著往此行的目的地而去,壹間寬敞明亮的屋舍,早已經被收拾的幹幹凈凈,甚至還點上了雅香。
  兩個手腳麻利的小廝正忙著燒水泡香茗呢。
  有壹張自南海送來的黃花梨雕龍大案,桌面上擺著幾本書,還有壹份報紙。
  “真是讓府尊費心了啊。”
  這環境,哪裏是來當差的,享福還差不多。
  喝茶看報?
  朱文奎算是看明白了,他來應天府當值,以陳紹的性格,估計應天府上下將來的頭等大事,就是伺候他這個大皇子了。
  “本宮可不是來這讀書養性的,卷宗呢?”
  朱文奎抄起壹份報紙隨意瞄了壹眼,而後就放下擡頭看向陳紹:“應天府刑房的卷宗怎麽壹份都沒有?”
  見朱文奎伸手要公文,陳紹的臉色就難堪起來。
  小祖宗喲,妳還真打算來辦公呀。
  “辦案的事自然是下面的衙役捕頭來做,您在這坐鎮,就算是給下面人打了壹針強心劑了。”
  陳紹想的很簡單,讓朱文奎這尊大神老老實實在府衙裏待著,應天府這邊也下點狠功夫,抓壹抓這南京城裏的治安,到時候功勞肯定還是算在朱文奎頭上的,也足以方便其交差了。
  朱文奎聽懂了陳紹話裏的意思,心中便想起朱允炆對陳紹的評價來。
  壹個傳統的舊官僚,說難聽點就是無能、怠政。
  犯不了什麽大錯,也不是能立功出彩的主,面子工作是其最拿手的。
  “把刑房最近沒辦結的卷宗都拿來吧,本宮今天就要先看看,熟悉壹下。”
  陳紹沒轍,只好喚人去辦。
  “府尊還有事?”
  朱文奎坐著,應天府壹把手的陳紹反倒站著,倆人也分不清壹個上下尊卑。
  前者擡頭看向陳紹,詫異道:“府尊就這般閑暇嗎?要麽,您留這給本宮當個副手?”
  陳紹訕訕壹笑,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心知這是朱文奎在下逐客令,忙壹叠聲的見禮告退。
  這麽壹間屋舍內,便只剩下朱文奎、於謙兩個小家夥,和配備的幾名打雜跑腿的公員。
  “於謙吶,妳說說父皇咋想的,怎麽突然想起來讓本宮來做這份差事。”
  朱文奎蹙著眉頭,心裏拿不定主意就想讓於謙幫他分析壹下。
  “這應天府刑房的差可不好做,太出成績就是得罪人,不出成績的話,父皇那裏也不好交差。”
  天子腳下,扔個小石頭,都能砸到好幾個五品以上的官。
  當官的多,二代就多。
  真個較起真來,估計要不了多久,應天府刑房的大牢裏,都能被這群二代填滿。
  “大皇子還怕得罪人嗎?”
  於謙好整以暇的坐在朱文奎對面,看著最新壹期的求是報入神,隨後回應道。
  “應天府尹的位子不好坐,就是因為不敢得罪人,權貴勛臣之間的關系盤根錯節,亦或者有姻親紐帶,陳紹不敢管,但殿下您管起來那還不是說壹不二,哪家敢跟您置氣不是。”
  “就是因為本宮說壹不二,所以這心裏才沒有底啊。”
  朱文奎道:“文圻前腳才進湖畔學堂,後腳父皇就把我調了出來,做的還是得罪人的差事。”
  小小的年紀,心事倒還挺重。
  “妳不知道,昨晚在宮裏吃飯的時候,我找父皇借妳,父皇便拿魏武帝年輕時在洛陽當北部尉的故事出來說,說什麽壹個好漢三個幫,魏武帝年輕時跟袁本初是發小,倆人壹道舉孝廉入仕,壹起做官,妳說父皇這話是啥意思。
  誰是曹操,誰又是袁紹呢?”
  於謙這時也放下了報紙沈吟起來。
  “不好說,畢竟說誰是曹操可不是什麽好話,擅權霸道,欺君罔上,不過殿下也不要多心,可能陛下只是隨口說了個例子呢。”
  “不不不。”
  朱文奎這會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回踱步。
  “我父皇的為人妳不懂,他從來不說壹句沒用的話,他每句話掰開揉碎了去想都壹定有其深意所在,得分析透了,不然路都看不清楚就容易走岔道。
  本宮上次就吃過壹次虧。”
  於謙知道朱文奎口中的吃虧是什麽意思,指的馬大軍那件事。
  當初馬大軍的事,朱文奎就摸不透朱允炆心裏的想法,謹慎著沒敢貿然替馬大軍說話,眼睜睜看著這活命大恩被李景隆賺走。
  雖然李景隆也為此付出了壹定的‘代價’。
  倆人還在念叨,這個時候門分左右,幾個小吏捧著壹大堆卷宗、題本走了進來。
  “殿下,最近壹個月應天府的刑房卷宗都給您取來了。”
  這下算是吸引走了朱文奎的註意力。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陛下啥意思,殿下這第壹把火可得給他燒旺咯。”
  所謂殺雞儆猴。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