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品丹仙

八寶飯

玄幻小說

郢都,廢園白龍池。
秋風瑟瑟,吹起池水漣漪,吳升麻衣草鞋,立於池畔亭中,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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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揚州行走

壹品丹仙 by 八寶飯

2023-8-22 22:18

  吳升睜開眼的時候,感覺自己好似坐在壹輛馬車中,咯吱咯吱的車輪聲伴隨著顛簸,聽得自己昏昏沈沈。
  頭痛的毛病似乎又犯了,雙眼朦朧中又昏睡了過去,然後再壹次痛醒。
  這壹次劇痛襲來,令他忍不住“啊”出聲,腦海中壹些奇怪的場景變幻閃現著:有如石墻般的巍峨高山,有令人震駭的萬獸叩拜,有密集如雲的白鶴,還有波光粼粼的海面,自己在海面上飛奔,如同壹尾飛魚……
  他再次睡去,直到又壹陣劇痛,熬過這股劇痛,他終於松了口氣。
  第六道分神撕扯出來,在氣海中遊走,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內丹,只能在天空白雲間飄飄蕩蕩。
  吳升睜開雙眼,這回頭腦清醒了。他發現自己躺在壹張精致的床塌上,蓋著厚厚的衾被。
  窗欞開啟了壹絲縫隙,透著帶有涼意的清新空氣。
  努力的回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只是記得自己被壹道飄渺的劍光掃中,似乎落在大海裏?
  可為何又在這裏?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掀開被子下床,推開房門,眼前是個精巧的小院,院中正飄著鵝毛大雪。
  有人自院外進來,捧著壹尊銅豆,見了吳升,歡喜道:“孫大哥,妳終於醒了!”
  吳升怔住了:“槐花,妳怎麽在這裏?”
  槐花劍忙將銅豆放下,過來詢問病情,又從銅豆中舀壹碗肉羹,囑咐吳升盡快吃下去。
  吳升也的確有些餓了,壹邊吃,壹邊詢問究竟。
  槐花劍很快講完了那天救治的情形,笑道:“誰知竟然會是妳,就這麽落了下來,當即就閉過氣去。孫大哥,妳是從哪裏落下來的?怎麽就正巧落到我們眼前呢?”
  吳升記得自己在地洞中被壹劍斬入某個奇特的世界,但這個世界是否存在,是否只是被劍中後引發的幻覺,或者只是自己被昏迷過去後的夢境,他完全無法確定。
  被學宮圍堵搜捕的事肯定不能說,只能按照腦海中依稀殘留的夢境畫面瞎編,於是告訴槐花劍,他和壹只巨大的仙鶴爭鬥,不留神從巨鶴身上摔了下來。
  “那羽翅展開足有五六丈遠,那麽大……”吳升比劃著。
  “蠻荒真有這麽大的靈禽嗎?”
  “當然,羽翅全數展開後比這院子還要寬,人在鶴背上還能穩穩射箭。”
  “這是蠻荒何處?”
  “壹處秘境,還記得我當時回去安置親友,之後在北上的途中……夜宿於某個山洞中,那洞很深,為了……提防洞中有妖獸,便深入其中。也不知行了多遠,忽然墜入地下暗河,在那暗河中不知漂流了多久,前方的盡頭是宏大的瀑布,我被瀑布沖了下去,沿河進入汪洋大海,秘境就在海邊。秘境中,仙鶴、妖虎、巨蛇等等,目不暇接……”
  聽吳升說完所見所聞,槐花劍悠悠嘆道:“難怪,之前曾聽說有岐龍現世,我們還不大相信,莫非也是從秘境之中走出來的?”
  吳升不想再聊“秘境”了,聊得越多破綻也大,於是問:“宋行走呢?”
  槐花劍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
  壹駕馬車在紛飛的大雪中駛入揚州,隨扈的門客亮了亮腰牌,城門軍士立刻放行,畢恭畢敬。
  馬車來到城南兩處甲坊之間,在酒肆門前停了停,又從側門駛進了酒肆後院。
  鐘離英、石九、槐花劍和陳布四人在後院恭候,見了馬車進來,齊聲道:“恭迎行走上任揚州學舍!”
  慶書披著大氅下了馬車,打量了壹番眼前的四人,又看了看這處偏僻安靜的小院,道:“這酒肆還不小。”
  鐘離英稟告:“前面酒肆,後面有三個院子,這裏是最大的東院,前任宋行走就是在這院子裏處置公務、歇宿。”
  慶書問:“對面的院子不是學舍麽?為何不在那裏?”
  鐘離英答道:“那是掩人耳目之用,之前石行走也是歇宿於此,宋行走才沿襲舊制。”
  慶書道:“毫無必要,有時候啊,學宮就是太過於低調,才會被人看輕……就從我這壹任開始,搬回去吧。”
  簡單打掃之後,慶書搬入了學舍,開始詢問學舍人手情況。
  鐘離英道:“學舍目前有門下修士四人,都在這裏了,我、槐花劍、陳布、石九。我已至煉氣巔峰,他們三人都入了資深境,其中槐花的修為比較高,也去學宮受箓,可為符師。其余還有雜役十二人。”
  慶書道:“揚州學舍折損這麽嚴重麽?沈諸梁和四相衛死後,郢都學舍尚有修士十二人,揚州雖比不得郢都,但鎮轄之地卻廣於郢都三倍不止,可以說是學宮上百學舍中,鎮轄之地最大的學舍,怎麽就只剩妳們四人了?”
  鐘離英道:“也不是折損過大,當年石行走閉關多年,揚州學舍便名存實亡,直到宋行走上任,這才重整起來。宋行走對學舍人手的征募極為慎重,不是知根知底的,通常都不會錄入門下,這幾年最鼎盛時,揚州學舍修士也只有五人,只石虎兄弟追查麻衣和魏浮沈時身死。”
  慶書點了點頭,指著自己身邊的兩位門客道:“這是我門下重吾、陸離,皆在煉氣巔峰,差壹步煉神,從此後,與妳等壹同效力。”
  那兩人向鐘離英、槐花劍、陳布、石九拱手致意。
  槐花劍忽道:“揚州學舍還有壹人,孫五。”
  鐘離英道:“槐花,孫兄弟還做不得數。”
  槐花劍問:“怎麽做不得數?宋行走已將其名姓錄入學舍名冊之列。”
  鐘離英反駁:“的確列入了,卻沒有報給臨淄。”
  槐花劍道:“沒報臨淄是因他當時沒有回來。”
  鐘離英道:“沒有報臨淄就是沒報臨淄,只算得雜役,妳問問孫兄弟他願意做雜役麽?他若是願意,我也無話可說。”
  按照學宮的規矩,主持各處學舍的行走是由學宮任命,行走到任後可納士添人,所納之士若報於學宮的,便算學舍的門下士,不報的,只能算雜役身份,所以鐘離英有此壹說。
  於是慶書問:“妳們說的這個孫五,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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