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倉庫到大明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方醒很嗨皮,作為壹個打工仔,他居然抽獎抽到了美國五日遊。
“能兌換成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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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2章 誌同道不合

帶著倉庫到大明 by 迪巴拉爵士

2019-1-11 19:52

  大明湖畔沒有夏雨荷,也沒有什麽微服私訪。
  方醒站在人群中間,從容不迫地說道:“我壹直以為,心中沒有大明的讀書人,那只是蛆蟲,造糞的蛆蟲!”
  這是宣戰!
  方醒滿意的看著這些讀書人鼻息咻咻,面紅耳赤。
  “興和伯,我等以振興大明為己任!”
  壹個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與此同時,吳躍也帶著人趕到了邊上,辛老七過去攔住他。
  方醒哦了壹聲,詫異的道:“既然以振興大明為己任,那本伯問壹句,妳等的優待可是天經地義的?可是那位帝王允許的?”
  “偷了大明的賦稅還敢說以振興大明為己任,本伯就問壹句,妳們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這話羞辱的味道太濃,壹個讀書人不忿的道:“我輩在為大明分憂。”
  這話說的是士紳參與管理地方。
  方醒淡淡的道:“怕是趁機上下其手吧,好的也有,可壞的也不少!”
  這話算是客觀,眾人面色稍霽,方醒卻突然說道:“戶部的田稅年年見少,妳等的私囊卻年年見多,科舉科舉,每出壹批人,所謂的才子文曲星,國庫就會虧空壹批。當國庫入不敷出時,誰能當之?唯有層層搜刮,而倒黴的正是百姓,爾等正人君子,自然是坐而論道,侃侃而談,坐看風起雲湧,豈不快哉!”
  方醒轉身而去,聲音卻沒有中斷。
  “人性本私,有了好處就想要更多,什麽投獻詭寄,什麽私下經商,外表斯文,內裏禽獸,這等人多不勝數,於國何益?只是蛀蟲!”
  那些讀書人面皮微紅,被方醒這番話說到了痛處,卻沒人敢出頭駁斥。
  “……抱成團,這是妳們的習慣,抱成團來鬧騰,本伯來了,看看是妳們鬧騰的厲害,還是本伯的手段厲害,且拭目以待!”
  方醒走出了人群,家丁們把馬牽來,上馬後,他回身道:“誰能以國事為重,誰就是真正的讀書人!”
  馬蹄聲遠去,現場壹陣寂靜。
  “秀嶼兄,妳是領頭人,剛才妳為何不說話?”
  人群漸漸閃開,露出了十余人。
  這十多號人都面色鐵青,壹個穿著青衫的男子說道:“此人乃是奉旨行事,無確鑿的證據在下怎好說話?”
  這人就是帶頭大哥之壹的楊彥,他沖著左邊的同伴說道:“榮欣,今日被他這番話壹壓,我看大家都有些怯意,妳們以為如何?”
  左邊的男子名叫鄧琺,他微笑道:“不著急,他若是有把握,就該壹到濟南就動手。”
  “正是如此,榮欣兄此言大善!”
  右邊拿著折扇的男子神采飛揚的道:“在下今日壹見此人,只覺得其人陰郁,城府怕是不淺。不過越是這般,就說明他越沒底氣,大事可成!”
  此人也是帶頭大哥之壹,名叫何山,字巖峰,最是文采飛揚的壹個,據說科舉對他只是探囊取物,只是他還想多等壹科,好壹鳴驚人。
  何山回身拱手道:“大家先回去吧,反正都在城中,有事也好說話。”
  ……
  方醒被安排在壹個大宅院裏,丫鬟仆人皆無,不過他倒是不在意,帶著人就住了進去。
  就在他入住的同時,城中壹處宅子外……
  青石砌就的圍墻早已被青苔覆蓋,幾株不知名的植物頑強的在縫隙裏生長著。
  “小子請見百煉先生。”
  門開了,壹個老蒼頭看著門外的年輕人,皺眉問道:“何事?”
  “小子潘松,科學子弟,請見百煉先生。”
  老蒼頭面無表情的道:“等著。”
  “是。”
  潘松側身站在門外,以示恭謹。
  這裏住著壹位“讀書人”。
  是的,王裳,號百煉先生。外人皆恭謹的把他看成是大儒,可他卻對此嗤之以鼻,只肯說自己是個讀書人。
  後來因為名氣太大,不少人來拜師,但只要提到大儒,這位老先生必然是要讓他們在大字的右上加壹點。
  大字右上加壹點,那就是犬。
  犬儒!
  老先生的自嘲讓人無語,卻也頗為離經叛道。當他振振有詞的說自己寧願像壹條狗般的活下去時……
  誰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這不是自嘲,而是若有所指。
  可這裏是山東,他這種舉動就是犯忌諱,於是老先生的弟子漸漸遠離他,剩下的都是些堅定的反聖人家族分子。
  而科學就是站在了儒家的對面,所以老蒼頭才願意去稟告壹聲。
  太陽很大,把院子裏曬的明晃晃的。
  幾只雞在墻角的陰涼處刨地,塵土飛揚。
  壹條小狗在堂前奶聲奶氣的沖著潘松狂吠,屋裏傳來壹聲呵斥,小奶狗回頭,圓滾滾的身體差點壹個踉蹌,然後不解的看著裏面。
  老蒼頭出來的時候俯身摸摸小奶狗的頭頂,然後走到門邊,說道:“進來吧。”
  潘松躬身,然後緩步入內。
  很安靜,從外觀看,木屋古樸。
  但在見到王裳之後,潘松才知道什麽叫做古樸。
  灰衣,洗的發白的灰衣。
  額頭有些突出,發際很高,壹眼看去就覺得古樸。
  王裳在看書,看的津津有味。
  “小子潘松,見過百煉先生。”
  “老夫在看科學。”
  王裳把書放下,然後用雙手搓搓臉,問道:“妳來此何意?”
  潘松恭謹的道:“小子乃是科學子弟,以往曾經聽過先生的課,今日得知興和伯到了濟南,就想起了先生這段時日的為難事,不敢擅專。”
  王裳哦了壹聲,說道:“那戶人家看老夫不順眼,時常會有些齷齪人來做些齷齪事,老夫從未放在眼裏。興和伯……”
  潘松趕緊解釋道:“此事……乃是小子的壹廂情願,興和伯未知。”
  王裳點點頭,說道:“老夫只想和狗壹般的活著,興和伯高居廟堂,天子之師……且去且去!”
  潘松大汗淋漓的道:“小子有罪,請先生息怒。”
  王裳重新拿起書,說道:“鉆營之心可有,卻不可熾熱,妳想從中為老夫和興和伯拉線,想法自然是好的,可終究失於機械,令人不喜。”
  潘松辯解道:“小子敬佩先生的為人……”
  王裳皺眉道:“老夫讀書的清凈心都被妳打亂了,妳想兩邊串聯,兩頭討好,這是想要進身之階嗎?聽聞興和伯對科學子弟多有優容,妳自去吧。”
  潘松不敢再多糾纏,起身告退。
  老蒼頭把他送走,回來說道:“老爺,老奴是看著最近上門的人少了,以為他是科學子弟,想來對那家人是天然的敵意,就……”
  “何苦來哉!”
  王裳閉上眼睛,淡淡的道:“老夫自然是看不慣那家人,可也只是看不慣罷了,卻不喜被人利用。”
  老蒼頭跟隨他多年,見識不凡,聞言就郁悶的道:“老奴還想著您和興和伯應當是誌同道合呢……”
  “誌同道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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