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

起飛的大象

修真武俠

北國,緬因州。
時值冬日,寒風徹骨。
“啪—啪—啪……”
基地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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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路鳴澤現身

從龍族開始打穿世界 by 起飛的大象

2023-7-16 00:25

  在酒德麻衣看不到的角度中,芬格爾神情格外的平靜,眼神中還帶著幾許乏味的無奈。
  他從胸前的口袋中取出壹只古巴產雪茄,熟練的點上,濃濃的煙霧遮掩他那壹雙亮到極致的黃金瞳。
  酒德麻衣正想吐槽芬格爾居然現在還有心情抽煙,這是臨死前來壹支嗎!?
  但她下壹刻感受到了自身後傳來的熱力,是那麽的狂暴洶湧。
  明明她應該緊緊盯著自己面前半圓內的死侍,卻還是忍不住側頭看了眼。
  只見芬格爾將他那柄沾滿油汙的刀鞘扔到壹邊,那原本晦暗的刀身上黑色蔓延,黑色的刀光不斷延展,刀刃也跟著變長了。
  最終化為了壹柄刀刃扭曲、造型詭異的長刀,漆黑的火焰猛然騰起,風雪吹不散它的熱力,雪入即化,變為縹緲的霧。
  芬格爾壹臉無所謂的表情,就像自己沒做什麽令人驚訝的事,而那些圍著他們的死侍都不自覺的顫抖著後退,喉嚨中發出滲人的低吼聲。
  酒德麻衣驚呆了,據她所知,這個男人的言靈不是青銅禦座嗎?
  芬格爾嘴裏叼著雪茄,嫻熟的吸了壹口,踏步,俯身,橫掃!
  在漆黑的夜裏,劃過漆黑的火,帶起淒厲的風聲。
  斷肢橫飛,又被高溫瞬間化為焦炭,只是壹刀,就清空了水塔頂部的所有死侍。
  而芬格爾仍未停手,壹個縱步,直落而下。
  酒德麻衣感覺那股灼熱感自她身旁擦過,壹道焦黑的裂縫貫穿水塔,伴隨著爆炸般的雷鳴聲,大量的水霧升騰。
  芬格爾竟然壹刀斬斷了水塔!
  而那些攀爬水塔的死侍,死傷不計。
  酒德麻衣過了最初的震驚,從衣領中掏出繩索,自水塔頂部索降至地面,看著芬格爾手中的刀,忍不住問道:“妳這是什麽刀?”
  芬格爾壹手持刀,抽了口雪茄後,另壹只手取下,神情淡定,“師妹,妳沒聽說過炎之龍斬者的暝殺炎魔刀嗎?那妳可真有點孤陋寡聞吶,我寫的書,大家都說好。”
  ……
  路明非終於帶上了面具,自壹棟赫魯曉夫樓頂起跳,越向對面,借著沖刺,他竟然壹跳超過二十米,直接到了另壹棟樓頂。
  可他還未站穩身形,壹只帶著膜翼會飛的死侍掠過,他連忙提刀揮砍。
  利爪和小太刀相交,火花濺起,可下壹刻路明非感覺自己揮空了。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失重了。
  和最初尼伯龍根扭曲時的感覺差不多,當他再次站穩,周圍的環境又發生了變化。
  這次不是在大樓內或街道中了,他在長長的走廊,但兩側都沒有窗戶,空氣中透著壹股悶腐味兒,像是在地下的某個場所。
  “喝——”
  路明非嘗試著發聲,頂部的聲控燈打開,有了光,他心裏微微放松,比起敵人,他現在覺得未知的黑暗更可怕。
  他沿著走廊穿行,路過壹扇門,他停下了腳步。
  楚師兄曾跟他說過,尼伯龍根的變化總是有跡可循的,他來了新的地方,應該探查壹番,找找線索。
  用小太刀切入門縫,帶著面具的狀態下發力,輕易的打開了這扇門。
  房門打開,腐臭味兒撲鼻而來,就像是在水下泡了幾個月的腐臭拿出來,又悶在房間裏發酵幾天。
  他屏住呼吸,手摸索著在墻上找到了燈光的開關按下。
  燈光亮起,眼前的場景讓路明非心臟驟停。
  到處都是微微隆起的白布,有些白布上浸染著黑色的黴斑,看著白布包裹的形狀,路明非忽然感到壹陣惡心。
  他走到壹張白布前,手顫抖著掀開,不出意料,白布蓋著的是死人。
  這是壹個年輕男人,面容腐爛的已經有點看不清了,不知死了多久,身上發出壹陣刺鼻的惡臭。
  路明非忽然感到驚恐無比,這還不如他什麽人都見不到呢。
  這處尼伯龍根為什麽會有死人?被堆積在地下?
  他想起自己剛剛還經過了好多扇這樣的門,走廊中透著腐臭的味道。
  壹間房子裏大概有百十人,那他剛剛經過的房間全加起來,豈不是可能有上千人!?
  而且走廊很長,他沒有看到盡頭。
  這處避風港壹共才有……多少人?
  他顫抖著後退,隨後又發了瘋壹般的在屋內跑動,壹張張的掀開白布,每壹次掀起白布都心驚膽戰。
  直到他看到白布下的壹個老人,感覺對方的樣貌有些熟悉,他猛然轉身沖出這間屋子,在走廊中大口喘息。
  “不會的、不會的……”
  路明非喃喃自語,他定了定神,在走廊中狂奔,想要找到出口。
  他沒有找到上去的路,卻找到了更下壹層的入口。
  剛剛走下樓梯,在拐角處他聽到了利爪的摩擦聲。
  他腳步放輕,拐過去後猛然沖刺,壹刀斬斷了那個死侍的頭顱。
  這壹層復雜的像是迷宮,走來走去都有道路。
  忽然路明非停下了腳步,他聽到自己前方、左方,都傳來大量的利爪摩擦聲,還有鬼嬰般的啼哭聲。
  要被包圍了嗎?
  路明非飛速的思索,到底該往那邊沖才是對的?還是原路返回?
  正在他思考時,壹雙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路明非汗毛炸立,立馬下蹲,用力擺脫束縛,向前翻滾後單手撐地,回手就準備壹刀砍過去。
  但他在最後關頭險而又險的收住了刀,以至於他的手腕有些被扭到了。
  “爸爸?”
  路明非驚喜道。
  “噓,非非跟我來。”
  路麟城豎起壹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路明非小聲點。
  他帶著路明非在迷宮中左轉右轉,來到壹處安全屋。
  “爸爸妳怎麽會在這兒?”
  路明非疑惑道。
  “避風港被襲擊了,尼伯龍根被某種權能扭曲,到處都是死侍,非非有見到妳媽媽嗎?”
  路麟城臉上帶著擔憂。
  “我和媽媽剛吃完飯,忽然空間就扭曲了,回過神我們已經分開。”
  路明非答道。
  “唉,只能希望妳媽媽平安了……”
  路麟城嘆了口氣,“非非妳現在必須跟我走,或許只有妳才能解決這處尼伯龍根的問題。”
  路明非呆呆的指著自己,“我?怎麽解決?”
  他心說自己何德何能,要解決也是等陸師兄,自己保住小命就已經很努力了。
  “必須現在就進行切割,之前我沒細講,這處尼伯龍根其實是由那個男孩兒,也就是路鳴澤的精神構建的,只要妳能殺死他,壹切自然會解除,大家就能平安。”
  路麟城解釋道。
  路明非沈默,並不回答路麟城,似乎很是糾結。
  “非非,我知道妳可能覺得他不是壞人,他附在妳身上和妳壹起長大,妳總會覺得親切,但現在不是顧忌這些的時候了,整個避風港的人都危在旦夕,包括妳媽媽,還有妳的朋友們。”
  路麟城見路明非猶豫,繼續道。
  “陸師兄會有危險?”
  路明非搖了搖頭,有點不信。
  “尼伯龍根暴走的情況下,會出現精神實體化的敵人,它們的實力是沒有上限的,就算是陸晨也很難應對,畢竟他現在也是這裏的人。”
  路麟城似乎很焦急,“兒子!”
  “切割……如果我能成功,大家就都會沒事,對嗎?”
  路明非糾結道。
  “前提是妳能成功,在意識深處,妳必須堅定。”
  路麟城見路明非答應,松了口氣。
  可路明非沈吟良久,最後又默默帶上了面具,壹雙刺目的黃金瞳點亮,“老爸是怎麽到這裏的?”
  路麟城楞了下,“妳懷疑我?我們前天晚上壹起喝了威士忌,昨天晚上壹起吃妳媽媽做的珍珠雞,我還嫌棄做的鹹了,妳小時候……”
  路麟城開始滔滔不絕。
  說了壹會兒,路明非擡手,“好了爸爸,我只是想起之前看到的幻覺。”
  他說的是那個壹臉焦急的金發女孩兒,現在尼伯龍根這麽亂,看到不真實的東西也是有可能的。
  他只是奇怪,他從地下壹層走來,並沒有見到人,以他帶著面具時的狀態,爸爸是怎麽悄無聲息的摸到自己身後的?
  “時間不多了,每壹分每壹秒,都可能有人在被死侍殺害,兒子跟我來。”
  路麟城推開屋門,謹慎的朝外觀望。
  路明非跟在爸爸身後,小聲問道:“對了,爸爸妳的言靈是什麽,如果遭遇戰鬥,我們可以配合,我現在也很能打的。”
  路麟城回頭笑了笑,“兒子真是長大了,不用操心老爸,妳顧好自己就行。”
  兩人壹路繞來繞去,來到壹處屋子,屋內有著各種儀器,還有針劑,像是早就準備好的。
  “爸爸之前就準備在這個地方幫我切割嗎?”
  路明非疑惑道。
  路麟城搖了搖頭,“這只是地下的壹處醫療室,有著催眠類藥物,原本給妳準備的地方自然是豪華舒適的病房。”
  他在臺子上找著藥劑,回頭道:“兒子躺倒那邊的椅子上,我馬上就好。”
  路明非心中莫名的抗拒,就像是有壹個聲音在壹直提醒他,前往不能做切割,那是比交易更可怕的事。
  “爸爸……做切割前,我能再去壹個地方嗎?”
  路明非開口道。
  “去哪?”
  路麟城面帶不解。
  “就是想再走走,爸爸在這兒準備吧,我等會兒就回來。”
  路明非笑的勉強,“放心,我有面具,現在還蠻強的,小心點沒事的。”
  路麟城沈吟了幾秒,也沒有追問,最後點頭,“兒子快點,時間不多了。”
  “好的,爸爸先準備。”
  路明非說著,輕輕打開房門,觀察外面後,走了出去。
  離開小屋後,他壹路飛奔,來的時候他很謹慎的在手機上繪制了小地圖,爸爸帶路時他沒有畫,但路不遠,他記得清楚。
  不到兩分鐘,他就又回到了地下壹層,那處充滿腐臭味兒的走廊。
  他打開壹扇門,如法炮制的掀開那些白布。
  又開壹扇,又壹扇……
  直到他開到第九扇門,準備進去時,身後有人喊他,“非非,妳怎麽在這兒?”
  他回頭看去,是媽媽。
  “爸爸說要帶我做切割,準備好之前,我在外面轉轉。”
  路明非解釋道。
  喬薇尼臉上帶著關懷,“兒子妳是不是不想做切割?”
  路明非低頭道:“不想,但爸爸說不做切割,所有人都會死,只有我能破除這座尼伯龍根。”
  “不想那就不做,妳不是總說妳陸師兄很強嗎,相信他就好,跟媽媽走,別理妳爸爸。”
  喬薇尼上前拉住路明非的手。
  “可是……”
  “放心,媽媽知道怎麽從這座尼伯龍根出去。”
  “現在亂成這樣,也能找到出路?”
  路明非有點不信。
  “別小看妳老媽啊,當年我的專業就是這方面的,轉鉆研龍族歷史還是因為妳爸,放心我能找到路。”
  喬薇尼臉上帶著自信。
  “那……好吧。”
  路明非猶豫了下點頭。
  “對嘛,只要出去了,非非可以再想辦法從外面破解,這種類型的尼伯龍根,只有進來的人才會被限制。”
  喬薇尼為了讓路明非放寬心,如此解釋道,這是告訴兒子出去後可以再想辦法救人,也是壹種解決辦法。
  “媽媽先到出口等我吧,我等下就來。”
  路明非笑笑,“我剛剛跑的急,有點累了,讓我歇幾分鐘,很快就跟上。”
  喬薇尼看著兒子,沈默了幾秒,“那媽媽先在出口等妳。”
  說罷,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明非在原地沈默許久,最終深呼吸壹次,推開了那扇門。
  他這次掀白布的動作慢了許多,就像是想讓時間變慢,變長。
  直到他又壹次俯身,背後有壹只手按在自己肩膀上,路明非僵硬的扭轉頭,看向背後的人。
  “我已經準備好了,非非快跟我回去吧。”
  是路麟城。
  路明非抓住白布的手顫抖著,怎麽也不敢掀開了。
  他頹廢的坐在地上,沒有聽背後爸爸的呼喊。
  啪——
  在密閉的空間中,壹個響指聲,讓壹切都停頓了。
  原本陰森的燈光變得溫和,空氣也變得清新起來,在路明非最驚恐的時候,壹道熟悉而又親切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哥哥,別那麽怕嘛。”
  路鳴澤手中正拿著壹杯熱可可,遞給路明非,“哥哥暖暖身子,咖啡因有助於妳凝神。”
  路明非呆呆的接過熱可可,喝了壹口,暖流自上而下,仿佛渾身的緊張都消失了。
  他回頭看向路麟城,果然和每次路鳴澤出場時壹樣,大家都被定住了。
  此時路麟城臉上表情定格,看起來有幾分詭異,站在那裏就像蠟像館中的蠟像。
  “妳可算出來了……”
  路明非悠悠道。
  “哎呦,哥哥妳這是哪裏的話,我這不是前段時間壹直沒有業績,被上面調到南極了,那什麽人都沒有,只有呆萌萌的企鵝。”
  路鳴澤神情幽怨,“我好說歹說,讓上面通融通融,再給壹次機會,才把我給調回來,這不剛回來,第壹時間就想著來給哥哥服務了嘛。”
  路明非之前心中滿是忐忑和驚惶,可在這個弟弟的幾句爛話下,忽然覺得心靜了下來。
  “切,少來裝神秘了,我都知道了,妳的身體就被釘在這兒。”
  路明非撇了撇嘴。
  “哥哥,男人傲嬌可不是什麽加分點啊,明明妳看到我開心的不行。”
  路鳴澤臉上帶著笑,話音壹轉,“不過我可沒有被釘死哦。”
  路明非被整懵了,“什麽意思?陸師兄說的地下的那個男孩兒,不是妳嗎?”
  路鳴澤伸出壹根手指搖來搖去,場景切換,路明非感覺腿後出現了什麽東西,原來是沙發,他們來到了壹間壁爐中燒著火的老屋子。
  “這才是聊天的地兒嘛,至於哥哥的問題嘛……那只是軀殼啦,魔鬼都是很自由的。”
  路鳴澤打了個響指,兩人中間的茶幾上出現了肯德基全家桶套餐。
  路明非也不客氣,驚嚇中跑來跑去,肚子裏的東西都被消耗了,抓起壹塊兒吮指原味雞就塞入口中,“索伊,辣個藍海不還是膩……”
  “這麽說也沒錯,這不是問題的重點了,問題是哥哥妳怎麽想?”
  路鳴澤手中拿著個蛋撻,但是沒吃。
  “什麽怎麽想?”
  路明非咽下了口中的雞塊。
  路鳴澤神情幽怨,“我是說切割的事,哥哥妳不會真的想把我殺死吧?”
  被當事人這麽問,路明非有些尷尬,尤其是剛剛還是靠路鳴澤救場,此時正吃著對方給的大餐。
  “我是不想的,但尼伯龍根這麽危險,大家都嗝屁怎麽辦?”
  路明非反問道,他覺得路鳴澤在某些方面,道道挺多的,論蠻力肯定不如陸師兄,但神秘側的事,路鳴澤說不定靠譜!
  “想把這裏恢復到原樣我做不到,但我可以強行抹去這處尼伯龍根,這樣妳和妳的陸師兄他們壹睜眼,就又站在冰原上了。”
  路鳴澤帶著推銷員式的微笑,“怎麽樣哥哥?這可是高難度技術活,毫不誇張的說,這次妳陸師兄靠蠻幹真不行,要不要交易?只需要四分之壹生命哦~”
  路明非手中抓著炸雞腿,沈默了下,還是沒敢問他此時最關心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也沒有回答小魔鬼關於交易的邀請,而是問道:“幹擾這處尼伯龍根的是誰,在哪?”
  路鳴澤手指向天空,“還能有誰,奧丁唄,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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