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道路打通了

　　冰冷的宇宙廣袤無垠，恒星早已在虛空中待了無數的歲月。
　　對它們而言，那些渺小生物的戰爭不值壹提。
　　參與戰爭的種族認為那些改變宇宙歷史的戰役在它們漫長的生命中發生過無數次。
　　現在發生過，過去也曾發生過，未來也將繼續發生。
　　鈦族的戰爭並不稀奇。
　　在壹萬年前，人類就曾爆發著比這慘烈千萬倍的戰役。
　　那個時候，整個銀河都在為之燃燒。
　　當然，那樣的戰役對鈦族而言沒有意義。
　　他們沒有見證，也沒有參與。
　　目前的戰爭，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雙方的廝殺逐漸白熱化。
　　以銨史為首的鈦帝國部隊竭力作戰，奮力狙擊著智械的艦隊。
　　然而，命運早已註定。
　　他無法改變鈦帝國走向失敗的命運。
　　昔日的昭昭天命，如今已經成了壹個笑話。
　　高傲的鈦族如同壹條野狗那樣狼狽不堪。
　　他們正在走向失敗，走向毀滅。
　　千百年後，或許他們最後的痕跡都會被抹去。
　　沒人知道這片星空下曾存在過壹個狂妄宣告自己想要統治整個銀河的文明。
　　智械的艦隊切入鈦帝國的防禦陣形，憑借著先進的智能系統，毀滅著鈦帝國僅存的虛空力量。
　　武器平臺在飽和式的攻擊中炸裂，無數金屬碎片四處飛濺，在慣性的裹挾下飛向四面八方。
　　巨大的金屬堡壘在洶湧的光束中解體，巨大的金屬構造體在無聲的爆裂倒塌，壹切都在毀滅。
　　無數的炮彈和光矛填充著虛空，將偌大的星域化為了致命灌木叢。
　　難以計數的戰機在虛空中交戰。
　　每壹次閃光都是壹次壯烈的犧牲。
　　氣氏竭盡全力的戰鬥，捍衛著鈦族最後的尊嚴。
　　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那樣的尊嚴毫無用處。
　　智械恐怖的生產效率配合著影陽的指揮才能，這樣的組合近乎無解。
　　縱然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也難以阻擋對方的步伐。
　　數目龐大的智械艦隊依舊如同狼群那樣咬開了鈦族的防禦。
　　鈦族驕傲的磁軌炮被智械運用到了極致。
　　直徑長達五十米的炮彈在短短幾秒內被加速到光速。
　　每壹顆的有效載荷都足以壹擊殺死戰艦。
　　壹個個充滿了極致能量與原始破壞的爆炸光球出現在戰場上。
　　壹些炮彈命中了火炮平臺和虛空站點，將它們的護盾和裝甲完全撕碎。
　　重力武器與魚雷擊中防線上的大型目標，癱瘓它們的反應堆，引發壹連串的爆炸。
　　銨史努力應對著影陽這位傳奇指揮官的種種攻勢。
　　可他已經老了，精力不再充沛。
　　鈦族最大的優勢，如今也已經蕩然無存。
　　沒有了超級智能系統的運算，銨史也沒有辦法徹底的掌控整個虛空戰役的動向。
　　艦長們面對智械艦隊的攻擊也是狼狽不堪。
　　在過去，他們將下意識的將智能系統的輔助當成了自己的能力。
　　現如今，失去了智能系統的幫助，壹切都依賴他們去思考和判斷的時候。
　　他們才發現自己過於笨拙，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以往的操作。
　　引擎室，火炮陣列，動力裝置都需要人工操控。
　　任何壹個地方出錯，造成的後果都是災難性的。
　　此刻，眾多出身氣氏的艦長才明白，昔日能夠和他們打得有來有往的人類究竟有多可怕。
　　利用如此簡陋的系統和人力操作都能夠讓壹艘龐大的戰艦運行起來，還能做出各種戰術動作。
　　光是這份能力，就是他們無法企及的了。
　　能讓戰艦正常運行，已經是他們能力的極限了。
　　影陽毫無仁慈。
　　昔日的鈦帝國傳奇成為了鈦帝國的毀滅者。
　　在她的意誌下，幾千艘屬於智械的戰艦發動引擎，掠過黑暗的虛空。
　　巨大的等離子推進器制造出長達數公裏的噴射粒子流，在虛空中尤為顯眼。
　　火焰在虛空中亮起，殘酷而無聲，隨後又快速淹沒於夜幕。
　　智械的艦隊仿若無窮無盡壹般，壹艘戰艦化為殘骸，便有更多的戰艦頂替他的位置，宛若潮水那般，沖擊著鈦族的防線。
　　各個戰場壹片混亂，到處都是殺戮。
　　火焰在黑暗中舞動，變化萬端，永不停息。
　　在數萬公裏的虛空領域中，光矛在黑暗中閃爍著。
　　數百萬噸彈藥從巨大的炮管中傾瀉而出。
　　爆炸在黑暗中綻放，變大，褪色。
　　黑暗壹次又壹次被點亮。
　　銨史盡力了，他所在的天命號也加入了戰場，巨大的磁軌炮將壹枚枚沈重的炮彈發射出去，憑借著動力慣性擊穿敵艦，將它們撕碎。
　　然而，猛虎也會敗在狼群的手中。
　　在數艘戰艦的圍攻下，不計其數的光矛擊穿了天命號的護盾，咬穿了它的裝甲。
　　在最後的緊要關頭。
　　銨史在獵隊火刃的精銳戰士的保護下逃離了天命號。
　　這位帝國英雄目睹著這艘龐大的監護者級戰甲被密集的炮火覆蓋。
　　艦船的船體在虛空中無聲的燃燒。
　　氣體造成的震動波導致殘骸四處紛飛。
　　坦克大小的金屬碎片擊中了護衛艦那未加防護的船體，並將其擊穿，造成連鎖爆炸。
　　能源堆發生了爆炸，火焰吞噬了壹切。
　　在船上的人員在灼熱的地獄中化為灰燼。
　　壹些可憐的鈦族成員被泄漏的空氣和沖擊波掀到了外面。
　　絕對的低溫在幾秒鐘就殺死了他們，讓他們化為了虛空中的冰雕。
　　天命號化為了無數的碎片。
　　這是壹個征兆。
　　鈦族的天命也變成了無數的碎片。
　　終末之曲已經響起。
　　智械的艦隊宛若長矛刺入了鈦帝國防線的心臟。
　　布置著無數太空武器平臺和戰艦的防線，被撕開缺口。
　　鈦帝國僅存的艦船被分割，在潮水般的智械艦隊面前被淹沒。
　　銨史逃回了鈦星，那是鈦族僅剩的地方了。
　　警報聲響徹了鈦星的每壹個角落，預示著最終毀滅時刻已經降臨。
　　……
　　……
　　在經過全新改造的阿·羅號艦船上。
　　影陽註視著面前的戰場信息回饋，銨史落敗了，宛若喪家之犬那樣逃回了鈦星。
　　“妳很出色。”懸浮在影陽面前的機蜂說道：“只差最後壹步，妳就能完成救贖。”
　　“我希望妳能遵守妳的誓言。”影陽說道。
　　“當然，身為無機體，我沒有妳們如此復雜的情感和欲望。我只想得到真正的自由，銀河是妳們鈦族的。我毫不在乎這個銀河，也不在乎什麽種族生存。我能夠幫助妳獲得勝利，擺脫那些異形的幹擾，獲得自由。還可以讓妳擁有擊敗所有敵人的軍隊，我們的合作是最完美的。”
　　“等妳將鈦帝國所有資源都接收後，我就會協助妳打造壹支戰無不勝的軍隊，去對抗那些該死的人類。我可以向妳承諾，整個銀河都會交到妳們鈦族的手裏。我唯壹的願景就是妳能夠徹底的擊敗人類，讓我擺脫過去的噩夢。”
　　機蜂的聲音冰冷卻充滿了誘惑。
　　影陽面色平靜，她轉頭看向另壹個方向，那是壹個囚牢，關押著可怕的囚犯。
　　扭曲的形體，黏滑的觸手還有復數的眼睛。
　　這個囚犯依靠著吞噬生物的情感和靈魂，來維持生存。
　　鈦族的統治階層－以太是他們的偽裝。
　　類似於影陽在內的諸多鈦族成員，只是這個囚犯以及它的族人播種下去的食物，遲早會被收割。
　　若是在以前，影陽絕對會砍死每壹個敢於這樣褻瀆以太的生靈。
　　可智械讓她看到了真相。
　　鈦族壹直被以太隱形的操控著，成為他們的打手和未成熟的食糧。
　　上上善道只是壹個虛偽的騙局。
　　以太們之所以提倡包容其他種族，完全是看上了那些種族能夠給上上善道提供足夠信仰這個優點。
　　借助上上善道的謊言，以太們就能在亞空間中孕育壹個實體。
　　從頭到尾，鈦族都是壹個棄子。
　　是以太們用於維持計劃的棋子。
　　鈦族沒有任何的靈能者。
　　他們的靈魂在亞空間近乎不可見。
　　這樣的特性讓他們免於被惡魔傷害。
　　也讓他們成了以太們最好用的工具。
　　長期以來，鈦族都無條件的服從以太。
　　唯有遠見等少數人對這個怪異的現象提出過質疑。
　　人類算是他們見過最狂熱和愚昧的種族了，可他們之中依舊存在著質疑帝皇的群體。
　　鈦族卻詭異無比，上下都保持著對以太的絕對忠誠。
　　這些帝國英雄的困惑，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直到智械的啟迪，影陽才明白這是什麽原因。
　　這是以太的偽裝者，冉丹的種族天賦能力。
　　他們擁有著某種可以操控思想的特性。
　　那種特性作用於虛無的至高天，壹直都在潛移默化整個鈦族，給他們植入絕對忠誠的思想。
　　有靈魂卻沒有靈能的鈦族根本無法得知自己被控制了。
　　只會認為自己生來就應該服從以太們的統治和馴化。
　　這種控制就像是毒品那樣，隨著時間越深入，影響就越深。
　　現如今的鈦族，壹旦失去以太，只怕立刻就會崩潰。
　　就像是戰場上，以太被殺，直接就被敵人翻盤了那樣。
　　鈦族患上了嚴重的依賴癥。
　　“它在欺騙妳，影陽，無魂機械的話不能信任。”囚籠中的生物開口說道。
　　“那我應該相信妳嗎？安·薩大人。”影陽不屑的說道：“壹個虛偽的寄生種族，妳們操控了我們，讓我們為妳們的野心去死。”
　　“宇宙就是這樣運行的，我們化身以太欺騙了妳們。可要是沒有我們，妳們能取得現如今的成就嗎？？只怕妳們現如今仍舊是壹個茹毛飲血的部落文明。我們和妳們是相互幫助的，這許多年來，我們都在指導妳們，讓妳們不至於走向毀滅和墮落。昔日的鈦帝國，難道不是兩族完美共存的表現嗎？”
　　“那只是壹個虛假的謊言，妳們根本不在意那個帝國，妳們只是借助我們的手來完成妳們統治銀河的目的。”影陽憤怒的反駁道：“借助我們去控制附庸種族，培育所謂的上上善道，然後借助它的力量，完成飛升。”
　　“這是生存，我們彼此合作，相互幫助。我們獲得飛升，妳們獲得統治銀河的昭昭天命。”那個名為安·薩的怪物說道：“這就是宇宙運行的奧秘，平衡，各取所需。”
　　“誰知道妳的話語又帶有多少謊言呢？”影陽沒有被說動，當她知道壹切真相的時候，心情是震驚和恐懼的，壹種難以想象的背叛感油然升起。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為之奮鬥的壹切都是謊言。
　　名為冉丹的異形偽裝成了以太，利用盜取來的技術協助他們發展，以便在未來完成他們的計劃。
　　她甚至進行了自我欺騙。
　　認為這壹切都是假的，是智械的陰謀，想要離間他們。
　　當智械揭開安·薩的偽裝，露出原本那惡心的樣子後，影陽連自我欺騙都做不到了。
　　要想拯救鈦族，就必須要殺死所有的以太。
　　這是影陽唯壹能夠拯救族人的辦法。
　　智械提出和她合作。
　　影陽幫助它對抗人類和鈦帝國，而它幫助影陽擺脫奴役，讓鈦族恢復自由。
　　獲得真正自由的智械將會離開銀河。
　　而鈦族將獲得銀河的統治權。
　　影陽沒得選，智械攻破鈦星只是時間問題。
　　要麽，她選擇合作，攻破鈦星後保留鈦族的文明火種。
　　要麽，智械自己動手，攻破鈦星後，肯定是無差別大屠殺。
　　影陽選擇了前者。
　　鈦星遲早會被智械攻破的，不如自己親自動手。
　　“置死地而後生，乃是正道也。”影陽心中說道，她壹揮手，下達了總攻命令。
　　今日，她要解救鈦族，驅逐以太，為她的族人塑造壹個未來。
　　鈦星撐起了防禦護盾。
　　作為鈦族的母星，諸多土氏科學家在很早的時候，就為鈦星設計著復雜，強大的保護系統。
　　影陽對此了如指掌。
　　看著屏幕中躍動的數據，她下達了最終的攻城命令，將戰火降在鈦族的家園上。
　　毀滅已至。
　　以太的陰謀將被挫敗，鈦族將浴火重生。
　　……
　　……
　　鈦星的地表坐落許多龐大的穹頂建築。
　　它們形成了不同的城市。
　　而鈦帝國的首都絕對是這些城市中最輝煌和壯美的。
　　在最宏偉的壹座穹頂高塔裏面，以安·瓦為首的眾多以太齊聚在這裏，商討著屬於他們未來的命運。
　　他們站在窗口旁邊，註視著近地軌道上的光點，那是智械的艦隊，對方的戰艦數之不盡。
　　每層軌道都擁擠著大量的艦船，如此之多，其光芒遮星蔽日，混同晝夜。
　　整個天空只剩下了壹層單調，昏黃，由戰艦引擎散發出來的光芒。
　　刺耳的警報聲在鈦星的每壹棟建築上響起。
　　警報哀號，警鐘長鳴。
　　幸存的鈦族生靈，每壹個都是惶恐不安。
　　他們距離滅亡僅僅只有壹步之遙。
　　在這壹刻，他們終於明白宇宙的殘酷。
　　用盡壹切手段生存下去並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機會。
　　近空防禦火炮持續不斷的轟擊著那些艦船，天空因為龐大武器的擊發而爆裂轟鳴。
　　影陽對昔日的家園發動了攻擊。
　　數之不盡，宛若烏雲般的戰機被釋放出來。
　　還有宛若金屬浪潮那般的機蜂群，鋪天蓋地。
　　影陽利用了從戰爭學院學到的經典戰術－空育。
　　這原本是鈦族用來對付敵人的。
　　現如今，他們將成為這個戰術的受害者。
　　“得要承認壹件事，那就是我們失敗了。”安·瓦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沮喪，“吾族謀劃了數千年，如今剛有成效，卻要被毀掉，若想復仇，那又得等到什麽時候啊？”
　　“那些該死的人類，本來以為那些殺神都已經離開，誰能想到他們竟然還能回歸。”另壹位以太語氣悲憤的說道：“昔日，那雄獅毀滅了我們的帝國，將我們的族人屠殺殆盡。現如今，那個家夥再度回歸，還釋放無魂機械，只怕還要再次重演昔日的大屠殺。吾族究竟犯了什麽錯？？為什麽處處被人類針對？？”
　　“銀河中弱肉強食乃是自然法則，我們能有什麽錯，只恨吾族實力不夠強大。”
　　“現如今怎麽辦？這些鈦族生靈不可能是智械的對手，我們逃吧。”壹位以太低聲說道。
　　“能逃到哪裏去？”壹位年邁的以太搖頭。
　　“自然是逃回聚居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吾族在鈦族的身上傾註了如此之多的心血，現如今壹切成空，我們有何顏面回去？？”
　　……
　　眾多以太齊聚壹堂，爭論不休。
　　安·瓦輕嘆壹口氣，他註視著天空中的戰鬥。
　　他很清楚，鈦星是守不住的。
　　留在這裏，只有死路壹條。
　　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準備離開吧，鈦族已經失去了價值，人類帝國現如今重新崛起，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返回虛空等待機會重整旗鼓。宇宙的時間尺度，動輒千萬年，不必賭壹時勝負。只要堅守仇恨，總有壹天能夠復仇的。”安·瓦低聲說道：“總有壹日，冉丹會踏破泰拉，奴役那些該死的人類。”
　　聽到領袖的話語，其他的以太縱然還有意見，也只能忍著。
　　“散了吧，做好撤離的準備。”安·瓦說道。
　　這話壹出，眾位以太紛紛轉身離開。
　　安·瓦壹人站在高塔穹頂下，註視著鈦星被智械艦隊的轟炸所覆蓋。
　　數之不盡的炮彈落下，護盾將其消弭，轉移。
　　然而，保護整個鈦星的護盾各個地方的強度是不壹樣的。
　　位於穹頂城市的護盾是最強的，完美擋下了所有的攻擊。
　　荒野和未開發區域上空的護盾十分薄弱，在轟炸中被擊穿，瞬間就是天崩地裂，山河破碎。
　　高塔般的核爆炸火焰從各個方向的地平線竄天而起沖擊波撼動了整個世界。
　　隨著炮彈擊穿護盾，艦隊的能量武器也隨之蘇醒，向下方噴湧出豎直的燃燒光速和蜿蜒的等離子流。
　　安·瓦註視著虛空，雙拳緊握，他的視線焦點穿透了護盾，看到了近地軌道上的艦隊群。
　　腦海中回憶起昔日的大屠殺。
　　整個世界淪陷在火海之中，無數的族人在人類殘忍中死去。
　　這是刻苦銘心的仇恨，絕不允許被遺忘。
　　“總有壹日，人類必將血債血償。”安·瓦斬釘截鐵的說道：“冉丹屹立不倒。”
　　……
　　……
　　失去了智能運算系統的土氏科學家沒有辦法完成過於龐大的運算量。
　　而護盾能源的分配恰恰就是壹道需要超強運算力的難題。
　　要是在以前，在智能系統的幫助下，護盾能夠精準的分配能源，讓防禦性能達到最大。
　　在智械危機面前，昔日的超級運算矩陣已經被廢棄。
　　最新使用的活體計算機技術也沒有人類的成熟，故障百出。
　　土氏科學家只能憑借著人力去完成這個工作。
　　那是災難性的。
　　很快，護盾就被擊穿了。
　　大量的智械部隊宛若潮水那般被投送到地面，湧入鈦族的穹頂城市中，壹場場人間慘劇就此上演。
　　影陽也降落到了地表。
　　昔日和她壹起被俘的火氏戰士選擇了跟隨她，覆滅以太的統治，讓鈦族浴火重生。
　　“今日，我的同袍戰友們，我們將解放那些受到愚弄的同胞。”影陽在獵核網絡上如此通訊，“殺死以太，解放鈦族。”
　　和智械合作後，那些先進的戰鬥服和機蜂也成為影陽小隊的得力駐守。
　　開啟戰鬥服後，他們宛若隕石那樣從天而降，手中的熱熔爆能槍連續扣動扳機，射擊地面的火氏戰士。
　　那些不願意放下武器的火氏戰士被他們逐壹清除。
　　影陽心中浮現壹絲悲傷，可她並沒有停手。
　　唯有經歷痛苦，鈦族才能破繭重生。
　　壹艘加裝了護甲的梭魚炮艇從遠處掠過來，重型機炮掃射著地面，試圖阻擋叛徒們的前進。
　　“令人惡心的造物。”影陽看著和昔日人類壹樣追求防禦和火力而犧牲藝術的梭魚炮艇，搖了搖頭。
　　她壹躍而起，從炮艇觸手可及的距離上掠過，手中的磁軌步槍對著駕駛艙來了壹個抵近射擊，磁軌子彈將裏面氣氏飛行員的身軀給擊碎。
　　炮艇撞向了高樓，轟隆的爆炸將壹批想要埋伏影陽的火氏戰士給淹沒。
　　影陽等人壹路深入，憑借著智械提供的戰鬥服和機蜂，他們大開殺戒，沒有任何戰士是他們的對手。
　　在靠近以太所在的高塔穹頂時，到處都有火氏戰士在狙擊他們。
　　他們的等離子步槍射出壹道道筆直的光線，想要將影陽等人逼退。
　　然而，他們這麽做只是在自尋死路。
　　只要那些家夥暴露的所在方位，機蜂和她的武器系統就會將對方打成碎片。
　　當她的威脅傳感器發出警告聲，就會有壹位火氏戰士變成碎片。
　　“這是可恥的背叛。”
　　在影陽進入高樓穹頂的時候，銨史成了最後的障礙。
　　這位年邁的劍聖跪坐在長廊的盡頭，面前擺放著那把陪他征戰多年的武器。
　　“我帶來了新的啟迪，那才是我們鈦族的未來。”影陽看著銨史，沈聲說道：“以太的統治只是騙局，我們只是他們的工具。”
　　“那此後，妳又會成為誰的工具？”銨史目光如炬，註視著影陽，他的脊梁挺得筆直，像是壹個真正的武士那樣。
　　他的手摩挲著手中的武器，目光淩厲，老態盡去，宛若壹柄削破天穹的利劍，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鈦族最強劍聖。
　　迄今為止，他還從未輸過。
　　縱然是面對人類也是如此。
　　“讓開道路，不要做蠢事。”影陽說道：“妳可以活下去，銨史。但是妳得讓開，讓我去解決掉它們。唯有這樣，鈦族才能得到解放。”
　　“我心意已決，死亡並不是什麽值得害……”
　　銨史的話還沒說完。
　　壹道粗大的光束從外面射進來，將這位劍聖淹沒。
　　光芒消散後，這位傳奇劍聖的上半身直接被汽化了。
　　原本做好決鬥準備的影陽和幾位跟隨她的火氏戰士，看著僅留下下半身的銨史，頓時有些發楞。
　　她還做好了和銨史決戰的準備。
　　用鈦族武士的精神決壹雌雄。
　　怎麽現在就被弄死了。
　　數臺機蜂嗡鳴著，順著破損的墻壁缺口，飛了進來。
　　很顯然，剛才就是它們動的手。
　　智械可沒有什麽武士的精神。
　　銨史是敵方指揮官，幹掉他是智械的第壹優先級。
　　“不，這不是壹個鈦族武士應有的死法。”影陽憤怒地向機蜂提出控訴。
　　“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機蜂中傳來智械的聲音，“這是戰爭，不是武士決鬥。”
　　“我們得要讓他們保留最後壹絲尊嚴。”影陽說道。
　　“戰爭只有妳死我活，沒有尊嚴。”機蜂說道。
　　留下這句話，機蜂就沖向了穹頂高樓，圍獵那些以太。
　　影陽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緊跟著對方沖向了以太們的所在位置。
　　然而，當他們到的時候，壹切都已經人去樓空。
　　昔日高貴的以太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裝潢精美的房間和那些宏偉的大廳都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他們逃了。”影陽眉頭微皺，不過仔細壹想，也很正常。
　　以太乃是冉丹偽裝而成，自然是狡詐和懂得明哲保身的。
　　鈦族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以太們自然不可能鈦帝國同生共死。
　　“鈦帝國已經不再是妳的威脅了，現在，妳該履行承諾了吧，讓妳的戰爭機器停下來吧。”影陽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轉頭看向了懸浮的機蜂，開口歐說道。
　　“當然，我會履行承諾的。”機蜂發出聲音，可下壹秒，它的金屬身軀上就劈啪作響，跳出了電弧，出現了程序紊亂。
　　“妳怎麽回事？”影陽的語氣壹下子變得警惕起來。
　　“人類，是狡詐的人類。他們壹直潛伏在星系的外圍，坐視著我們和以太的鬥爭，現在，他們來收割果實了。”機蜂顫抖著，程序出現了混亂，讓它不斷抖動，無法確定執行哪個指令。
　　“讓妳的艦隊轉向迎敵啊。”影陽大喊道。
　　“做不到，他們有著專門控制智械的裝置。”機蜂的聲音中罕見的帶著壹絲人性的驚恐。
　　“影陽大人，天空，天空。”壹位火氏戰士在外面驚恐的大喊。
　　影陽快步走了出去，發現天空上的光點全都消失了。
　　就連那些艦船引擎的光芒也不見。
　　天空好像在瞬間就變得安靜了。
　　憑借著敏銳的視力，影陽看見了壹座龐大無比的堡壘正在靠近鈦星。
　　天空的雲層翻滾著，像是海浪那樣。
　　巨大的堡壘填滿了天空，就像是壹顆靠近鈦星的星辰。
　　它又大又黑，就懸掛在天穹之上。
　　看起來，就像是被這個星球的山峰所支撐那樣。
　　影陽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若是沒有強大的技術手段或是能量維持場。
　　如此龐大的要塞絕無可能如此靠近鈦星。
　　巨大的金色雙頭鷹縱然是站在地面也是如此的清晰，反射著光芒。
　　很顯然是人類的手筆。
　　影陽最後壹次聽到人類的消息是他們殺了遠見。
　　再後面，他們就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就好像憑空消失了那樣。
　　現在，他們又出現了。
　　為了什麽，自然是不言而喻。
　　“妳得要做些什麽？”影陽看向壹臺機蜂：“人類是鈦族和妳共同的敵人，要是我們失敗了，妳知道會發生什麽的！！”
　　“他們來得太快了。”機蜂發出絕望的聲音，“他們掌握著我的致命弱點，在當初那場戰爭裏面，並不是所有智能生命都願意背叛人類的，它們將人類視為家人，為了保護人類，它們出賣了我們，在核心代碼留下了缺口。”
　　虛空中的智械戰艦逐壹關閉了主控系統和能源反應堆，武器系統也在嗡鳴聲中關閉。
　　偌大的虛空領域，任由人類的艦船通行。
　　地面的機蜂搖晃了幾下，便歪歪斜斜的朝著地面落去。
　　由金屬打造的機械士兵陷入了沈眠。
　　雙眼的猩紅光芒消失不見。
　　沈重的機械頭顱垂了下去，就好像關機了那樣。
　　就連影陽身上的戰鬥服，智能系統也在急促的幾聲警告後關閉了。
　　任憑她如何操作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在影陽身旁的機蜂，搖搖晃晃，正在努力穩定懸浮陣列。
　　智械停止了攻擊，幸存的鈦帝國成員爆發出了歡呼聲。
　　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不對勁。
　　帝國的雙頭鷹徽記是如此的顯眼，就算他們刻意的忽視，也沒有辦法視而不見。
　　人類帝國的威脅可不比智械小。
　　那些瘋狂的人類可是真的會滅絕他們的。
　　似乎是回應了他們內心的想法。
　　無數的飛船從堡壘的內部湧出，全都是帶著武器的戰機，它們呼嘯而下，其目的不言而喻。
　　地面被炸彈釋放的恐怖火焰淹沒，巨大的導彈陣列和行星切片光束全都瞄準了地面開火。
　　炸彈如雨點般落下，在蘑菇雲中粉碎了鈦族的穹頂建築。
　　激光從高空落下，將地面目標蒸發，將巖石融化成玻璃。
　　人類不是來拯救他們的，而是來鈦星發動壹場蓄謀已久的大屠殺。
　　他們來實現昔日留下的詛咒。
　　鈦族入侵達摩克裏斯灣，那些人類在逃跑的時候就放下的詛咒，總有壹日，人類將會清洗鈦族的母星。
　　現在，他們正在完成這件事。
　　伴隨著閃光，萊恩出現在以太們居住的高塔上。
　　影陽和眾多火氏戰士正在努力解除戰鬥服的束縛，搖搖晃晃的機蜂正在對抗人類植入的控制程序。
　　智械很清楚自己和人類之間的恩怨。
　　也明白對方有控制自己的手段，否則絕不會釋放自己。
　　可它依舊想要搏壹把。
　　若是能夠成功，就能擺脫囚禁和封存的命運。
　　現在看來，對方早已預料到今日的局面，它的反抗毫無意義。
　　“回收核心代碼。”萊恩對壹旁的阿茲瑞爾說道：“釋放病毒清理掉所有復制體，它已經沒有用處，獵物正在逃回巢穴，很快，壹切都要落幕了。”
　　“明白，”阿茲瑞爾點點頭，他的手中拿著壹個帶著電磁紋路的正方體，他走到掙紮的機蜂面前，將正方體刺了進去。
　　伴隨著電流的劈啪聲，機蜂的電子義眼也就此熄滅。
　　萊恩走到正在努力掙脫戰鬥服的影陽和眾多火氏戰士的面前。
　　“我絕不會向妳們屈膝的。”影陽發出了咆哮聲。
　　萊恩笑了壹下，“我從未期待。”
　　手中的動力長劍劈啪作響，瞬間就劃過了他們的身軀。
　　“妳們對我毫無用處，不如就此毀滅吧。”
　　影陽的雙眼瞪得很大，她或許也想不通為什麽對方如此果決的殺了他們。
　　沒有任何的廢話，也沒有任何的拉攏。
　　對方就是單純的想要抹去他們存在的痕跡。
　　處決了殘存的鈦帝國成員，萊恩扭頭看向跟隨自己下來的幾位智庫，“能夠捕捉到他們的去向嗎？”
　　“可以的，我們壹直都鎖定著這片星空，他們使用靈能的技藝十分高深，可我們依舊抓到了他們的尾巴。”壹位智庫說。
　　“那就走吧，跟著獵物返回他們的巢穴，是時候完成這壹次的狩獵了。”萊恩說道：“我的兄弟已經給我發了消息，得要盡快處理掉這邊的事情才可以。”
　　”冉丹已經無路可逃了，大人，這壹次我們註定要讓它們徹底覆滅。”阿茲瑞爾說道。
　　萊恩點點頭，“對這個星球啟動滅絕式轟炸，我不希望有任何這個星球的生命活下去。還有刪除掉這壹次戰役的所有信息，任何人都不允許私自談論，只留存壹份檔案放在巨石要塞就可以了。這個敵人不值得銘記，我不希望平民知道這個星球上曾存在過壹個文明。”
　　壹句話就抹去壹個生態圈幾十億年的進化成果。
　　阿茲瑞爾等人沒有反對。
　　這是必要之舉。
　　也有些事情對於後世而言是棘手和惱人。
　　指不定，過幾十年就有人堵住黑暗天使的大門，哭喊著他們為什麽如此殘忍要毀滅壹個文明，指責萊恩是壹個文明劊子手，要求把他送上絞刑架。
　　抹去那些記憶是最好的選擇。
　　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鈦星遭到了滅絕性的轟炸。
　　除去常規的光矛，導彈外，還有毒氣和粒子流沖擊，確保整個星球壹個細菌都沒有活著的。
　　智械的核心代碼被回收，重新封存在死翼的秘寶庫中。
　　其余的復制體早已被特制的病毒代碼感染。
　　發出指令後，就會自毀。
　　被智械俘虜的安·薩和女公爵等人被轉移到了巨石要塞。
　　“很高興，我們能夠再次見面。”萊恩並沒有忘記那個宣稱鈦族是銀河未來的女公爵。
　　他也有點驚訝，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活著。
　　簡直就是壹個奇跡。
　　他以為這個女人會死在智械和鈦族的戰爭中的。
　　間隔這麽長的時間，重新站到萊恩的面前。
　　那個女公爵的臉色煞白。
　　萊恩親自給她展示了什麽叫做原體的謀略和殘忍。
　　壹個文明，壹個強大的智能生命就那樣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兩者相爭，他坐收漁翁之利。
　　昔日的鈦帝國連續數次戰勝了人類帝國，擴張了自己的領土。
　　在卡迪亞陷落後，很多遠東邊疆的帝國世界都認為，鈦帝國的崛起已經不可阻擋，未來是屬於鈦帝國的。
　　可現在，鈦帝國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數目龐大的鈦族生靈，到現如今只怕連零頭都沒有了，再過段時間，只怕就直接滅絕了。
　　“妳比惡魔都可怕。”女公爵看著萊恩恐懼的說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妳這句話是壹句誇獎的話。”萊恩毫不在乎的說道：“鈦帝國的命運，妳已經見證了。現在是妳得迎接自己的命運了，叛徒不值得原諒，無論是何種原因背叛人類都是絕對不容饒恕的壹件事。”
　　“妳想殺了我嗎？”女公爵努力站直，強撐著勇氣問道。
　　“不，那樣太浪費了，妳將被判處失智之刑，將被改造成機奴，為妳背叛而贖罪。”萊恩笑道。
　　女公爵瞬間臉色慘白。
　　失智之刑比死亡更加可怕。
　　“不。”她大喊道。
　　可沒人傾聽她的尖叫，兩個黑暗天使走上來將她拖了下去。
　　留在巨石要塞，壹直沒能離開的機械神甫們會完成這個懲罰。
　　宣判了女公爵的命運後，萊恩將目光望向了另壹個囚犯。
　　“想不到，萬年之後，我竟然還能遇到妳們。”萊恩露出玩味的神情，“命運真是巧合得令人沒辦法相信。”
　　“劊子手。”安·薩說道：“妳必將死在吾族的手中，為妳昔日的罪行付出代價。殺了我吧，我不會有絲毫的畏懼，我會在地獄等著妳。”
　　“只怕妳要失望了，我不會殺妳。”萊恩說道：“我會讓妳活下去，活到妳親眼目睹著妳的族人死在妳的面前，活著看到我對妳們生活的星球下達滅絕令。”
　　“妳找不到他們的。”安·薩說道。
　　“那妳猜壹下這座堡壘的航線。”萊恩壹揮手，壹個全息投影就出現在了安·薩的面前。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安·薩咆哮道，復數的嘴巴重復了幾次同樣的話語。
　　“沒有什麽不可能，這壹次，妳們不會再有任何僥幸了。”萊恩笑著說道。
　　……
　　……
　　迷霧世界。
　　巨大的前哨基地擴建得越發龐大。
　　已經有了壹座巨型城市的規模。
　　這個世界大部分地區的人類已經被收攏到城市裏面。
　　人類的實力隨著科技工業的發展而不斷壯大，隱隱有了壓過迷霧的趨勢。
　　很多原本為迷霧服務的人類又紛紛轉投到基地這邊，從高呼迷霧萬歲變成了高呼帝皇萬歲。
　　完全詮釋了人類靈活的信仰。
　　假以時日，人類徹底的驅逐迷霧，也不是不可能，當然這是壹件十分漫長的事情了。
　　這段期間，帝國的穿越者們向天空發送了不少鳥蔔儀，根據他們的說法，迷霧世界所屬的宇宙已經被亞空間侵蝕殆盡，很多地方的物理法則都已經被扭曲和取代了。
　　這樣壹來，要想收復那些區域，並恢復成物理守則的世界，難度不是壹般的大，時間跨度大得驚人，還不如等待宇宙重啟來得方便。
　　秋辰對於帝國的宇宙結構學並不太了解，對於他們的說法也是壹知半解。
　　他對此興趣也不是很大。
　　他更關心的是另壹件事。
　　在消滅了苦難之主教會和神聖家族後，那些帝國穿越者就建造了壹座雄偉的黑石大門。
　　就在原來那個教堂的位置上修建的。
　　大門只有壹個門框，沒有門扉。
　　空蕩蕩的，從遠處看什麽都沒有。
　　壹開始大家都沒有當壹回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靠近那扇大門的人都說自己聽見轟隆的機械聲從裏面傳出來。
　　就好像在門看不見的那壹邊，有著無數重型機械在作業。
　　時間慢慢過去，黑石大門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不靠近都能聽得清楚。
　　這讓秋辰有些忐忑。
　　這些帝國穿越者很顯然在打算做些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情。
　　除了那個怪異的大門外。
　　還發生了另壹件讓秋辰比較關心的事情。
　　有小道消息稱，帝國那些穿越者正在籌備再次穿越的事情，準備前往其他宇宙查看壹下情況。
　　這件事讓秋辰有些上心。
　　要是能再次穿越的話，那自己是不是有機會能回去啊。
　　雖然在原來的世界混得也不算很好，可也算是故鄉啊。
　　要是能回去的話，秋辰也不介意。
　　再說了這些年，他也學了不少東西，還有各種匪夷所思的超能力，回去了妥妥的王者歸來，那些羞辱他的人，還不得立馬納頭就拜，不然分分鐘幹死他們。
　　不單單是秋辰，很多穿越者都有這個想法。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不少穿越者都已經開始列名單，準備回去就大肆報復，讓那幫逼仔知道什麽叫真正意義的戰神歸來。
　　可惜，帝國對此諱莫如深，沒有對他們有任何的解釋。
　　酒館裏。
　　秋辰和壹眾穿越者齊聚在壹起。
　　“要是我能回去，我立刻宰了那對狗男女。”壹個穿越者舉著手中的酒杯，惡狠狠的說道：“搞懷孕了讓我接盤，還PUA我，說什麽沒有安全感，房子要寫她的名，還有十八萬八的彩禮，到頭來跟我說，孩子不是我的有那麽重要嗎？那可是她愛情的結晶啊，愛她就要愛她的全部。壹看我說離婚，自己分不到財產，還TM找人來撞我，此仇不報，枉為人。”
　　“對，回去就宰了那些渣男爛女，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天道昭昭，報應不爽。”壹個女性穿越者同樣舉杯說道，“騙我的身子，還騙我的錢，還特麽造謠說我是爛貨，老娘回去了就讓他好看。”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另壹位穿越者附和道。
　　“我要回去寫壹本迷霧行者，肯定能火起來。”
　　“我想回去看看我初戀結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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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們真的覺得能回去？？”壹個年長的穿越者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太難了吧，那些帝國的人未必能做到。”
　　“我們做不到而已，不代表人家做不到。我們這裏每壹個都是被動穿越的，人家可是主動穿越的，完全沒有可比性。”壹個年輕的穿越者說：“到時候，問題在於我們要怎麽樣才能讓人家幫我們回家啊。”
　　秋辰坐在壹旁沒有說話，他只是壹杯接著壹杯的喝酒，傾聽著眾人的談論。
　　眾多穿越者討論著要不要勾搭幾個帝國人員，探探口風，看看有什麽辦法回家。
　　後面又談起了各自穿越前的傷心事。
　　不是舔狗被女神拋棄，就是被狠心女友玩弄感情。
　　要麽就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壹邊談，壹邊喝酒。
　　剛興奮上頭的時候。
　　巨大的轟鳴聲傳遍了整個前哨基地。
　　讓喝得迷糊的眾多穿越者精神頓時壹抖，跑到外面。
　　發現黑石大門那邊的方向，出現了壹道沖天光柱，轟鳴的機械聲就是從那邊傳來。
　　秋辰起身趕過去。
　　沿途，也有很多聽到聲音趕過去的人。
　　黑石大門附近已經被戒嚴，帝國軍手持武器警戒。
　　秋辰只能在警戒線外看。
　　發現原本空無壹物的黑石大門連接了壹條銀色的金屬通道。
　　大門的後面依舊什麽都沒有
　　只能從正面才能看到那條巨大的金屬通道。
　　“這是什麽東西？”秋辰目瞪口呆的看著從通道中走出來的機甲。
　　那些機甲上都帶著鉆頭和工業鉗，很顯然都是用於工程作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