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科拉克斯死定了

　　運輸艇停在了壹塊指定的空地上。
　　在紅字戰士和幾位千子巫師的簇擁下，阿裏曼從打開的艙門中走出。
　　看到有陌生的生靈到來，那些遊蕩在廢墟中的怪物紛紛聚攏而來。
　　它們擁有著野獸般的身體，渾身長著骨刺和觸手，怪異無比。
　　身上還穿著殘破不全的制服或是破碎不堪的戰鬥護甲，看上去十分的骯臟，甚至還有惡心的臭味。
　　大多數怪物扭曲的爪子上都裝配著各不相同的戰鬥臂鎧。
　　宛若大雜燴那樣。
　　自動步槍，激光槍，伐木槍，甚至還有黑色的護教軍的輻射長槍。
　　還有壹些裝備著不同長度，形狀各異的動力武器或是鏈鋸劍。
　　法比烏斯不受黑色軍團待見，也沒有什麽黑暗機械教勢力和他合作。
　　裝備也沒有固定的來源。
　　那些混沌戰幫想要換取炮灰的時候，就會用各種各樣的東西來還。
　　也造成了他的怪物軍團裝備各不相同的情況。
　　阿裏曼審視著那些怪物。
　　這些家夥是如此的可憎，扭曲的軀體足以讓正常的人類發狂尖叫，失去理智。
　　唯壹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曾是人類，因為法比烏斯的瘋狂實驗而飽受折磨，最終變得畸形，成為了遊蕩的野獸。
　　有的是彎曲的鈣化骨角貫穿了額頭和臉頰。
　　有的則是從眼眶裏伸出黏滑的觸手。
　　有的肢體繁多，看上去就像是被縫合起來的蜈蚣那樣。
　　有的沒有肢體，像是蛇那樣爬在地上。
　　在法比烏斯的技術下，這些曾經正常的人都已經變成了各種各樣，不可名狀的怪物。
　　那些生物惡意滿滿地看著阿裏曼壹行人。
　　目光中盡是貪婪。
　　它們渴望著吞噬這些遠道而來的生靈。
　　將對方的靈魂化為自己的養料，滿足那永無止境的饑渴。
　　阿裏曼盡可能的讓自己忽視那些怪物的敵意和流出的涎液。
　　他緊握手中的法杖和刻畫著派系符文的爆彈槍，警惕著可能出現的攻擊。
　　“很難想象，壹位千子巫師會來這裏。”
　　在前進的道路上，壹個巨人戰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戰士身穿著紫色的鎧甲，破裂的顱骨旋轉在胸甲前，被鐵鏈環成壹圈。
　　許多鏈條在巨人的軀幹和手臂上縱橫交錯。
　　“我是來拜訪法比烏斯的。”阿裏曼審視著面前的巨人。
　　從對方的著裝上看，應該是昔日的帝皇之子戰士。
　　在色孽邪神的玩弄，這些家夥早已忘記昔日的榮耀和追求，成為了壹群不折不扣的癮君子。
　　在無盡的歡愉中迷失，成為奴隸和玩物。
　　縱然，他們宣稱自己仍擁有自己的意誌，可誰又能相信這些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癮君子？？
　　……
　　……
　　簡短的交談和檢查後。
　　阿裏曼跟隨著那位戰士越過那些可憎的怪物，走到了那棟精美的建築前。
　　完成安全檢查後，阿裏曼走進了法比烏斯的實驗室。
　　法比烏斯的實驗室十分潮濕。
　　到處都生長著腫瘤般的血肉脈絡。
　　那些昏暗遍布血肉觸須的走廊和工作間都籠罩在柔和的琥珀色光芒中。
　　數以百計的男男女女穿梭在實驗室中做著各種實驗或是執行站崗任務。
　　阿裏曼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負責站崗的士兵身上。
　　他們穿著骯臟的制服和甲殼胸甲，腰帶和彈藥袋賦予了這些家夥壹個衣衫襤褸的行星民兵的形象。
　　然而，情況並非這麽簡單。
　　那些士兵的體格十分的健壯，身體的肌肉虬結鼓起，體型龐大，堪比壹位阿斯塔特修士。
　　臉頰上還有壹系列的編號，代表著他們來自法比烏斯的實驗室。
　　看到這些異常強壯的改造人，阿裏曼的心中浮現出壹個名詞。
　　腺體獵人。
　　他們被法比烏斯設計成專門獵殺阿斯塔特和禁軍的獵手。
　　他們擁有著極其恐怖的爆發力，就算是阿斯塔特修士也未必能夠穩操勝券。
　　第壹代通過植入部分基因種子而誕生，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項工程變得完善起來。
　　法比烏斯發明出了他自己不完備形態的基因種子，用來培養他口中的新人類。
　　這些腺體獵人就是對方成功的證明。
　　壹頭強壯，肌肉膨脹的腺體獵人註視著阿裏曼。
　　那種目光就像是荒野世界的鬣狗看到了腐肉那樣。
　　那些忙碌的研究人員則沒有在意阿裏曼壹行人的到來。
　　他們沈浸在瘋狂的事業中，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
　　各種惡心扭曲的血肉造物在他們的手下接受著實驗和檢測。
　　他們是法比烏斯的助手，邪惡事業的追隨者。
　　在帝皇之子戰士的指引下，阿裏曼進入了法比烏斯的內室。
　　大量進行了機械化改造的活死人按照既定的程度在勞作，維護著數目龐大的生化艙。
　　高大的天花板上裝載著能量導管與冒出電火花的輸送網。
　　壹連串電纜就像沙漠中的葡萄向下懸掛，延伸到壹個個艙室裏面。
　　生化艙的控制面板和指示燈的光芒閃爍不斷，在昏暗的內室中格外的顯眼。
　　戰鬥機仆被接入凹室的能量管道上，那些倒黴蛋的腳已經被切除換上了回轉儀的方形底座。
　　當阿裏曼走過的時候，那些機仆的槍口始終對著他。
　　若是他有任何的移動，都會在幾秒鐘內化為壹堆焦黑冒煙的碎肉
　　在龐大的實驗室建築中，法比烏斯的內室可以說是最大的。
　　這裏蘊含著奇跡和恐懼。
　　法比烏斯站在壹個手術臺前，像蜘蛛肢體那般的機械附肢在嗡鳴作響。
　　壹個身穿金色鎧甲，已經被他開膛破肚的巨人躺在他的手術臺上。
　　“妳抓到了壹個禁軍？”阿裏曼看了壹眼，就認出了那個金色鎧甲的人的身份。
　　除了屍皇的親衛之外，誰還會穿戴這樣華麗的鎧甲？？
　　“壹個小小的收獲。”法比烏斯拿起壹旁的毛巾，擦拭了壹下手上的血液，轉過頭看向阿裏曼，“他們的基因塑造得十分完美，難以想象，屍皇究竟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能將這些家夥塑造出來。”
　　“不要小瞧屍皇，就連諸神也十分忌憚其存在。”阿裏曼說，“縱然活了壹萬年，可對於屍皇的靈能力量，我依舊感到驚懼。”
　　“這是科學，不是靈能。他能掌握那樣的學識，我也可以。”法比烏斯看向阿裏曼壹字壹頓的說，語氣中的狂傲難以遮掩。
　　“隨妳怎麽想吧，可我還是勸告妳盡可能的謙卑壹些。”
　　法比烏斯的眼睛註視著阿裏曼片刻，才扭轉過去，“請允許我直入主題，妳來我這裏做什麽？我記得我們兩個並沒有什麽交情。無論是在大遠征的時候，還是被帝國趕到這個老鼠窩的時候，我們都沒有任何的交情。”
　　“我是來邀請妳結盟的。”阿裏曼說。
　　“結盟？”法比烏斯笑了壹下，“我不會和妳結盟的，妳們不可靠。”
　　“這壹次是可靠的。”阿裏曼說，“基裏曼要進入恐懼之眼，若是能夠殺了他，將會讓帝國損失慘重。”
　　“讓帝國損失慘重，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好處，妳或許應該去找阿巴頓。我寧願它維持現如今腐朽走向沒落的現狀。我只想研究我的科學，對於那些權力鬥爭和所謂的真理沒有多大的興趣。”法比烏斯對阿裏曼的建議毫無興趣，語氣平淡，連頭都沒有擡。
　　阿裏曼手中的權杖敲擊在地面，巫術的力量流淌，壹個光幕浮現在法比烏斯的面前。
　　“妳的消息有誤，帝國正在復蘇，它變得和帝皇那個時候壹樣強大了。”
　　聽到這話，法比烏斯才擡起頭，看向光幕。
　　無數的人類戰艦恢弘壯觀，所過之處，皆是摧枯拉朽。
　　龐大的天體級戰艦橫掃壹切，光是其釋放的光束就足以毀滅壹個星球。
　　法比烏斯緊緊地看著光幕，那些星際戰士很明顯發生了變化，他們更加強壯，肌肉虬結。
　　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是什麽？”法比烏斯問。
　　阿裏曼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那些強大的原鑄星際戰士正在碾碎他們看到的壹切敵人。
　　“他們是原鑄戰士，在星際戰士的基礎上進行的完美升級，擁有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更可怕的恢復力。”
　　“他們破譯了帝皇的偉大傑作？”法比烏斯平靜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我猜想是的，否則他們沒有辦法對其進行原鑄升級。”阿裏曼說。
　　“很不錯的升級，看樣子帝國終於放棄了自己迂腐的制度，開始擁抱變化了，只可惜，他們和我相比還是晚了壹步。”
　　法比烏斯對於自己的生物技術很有信心。
　　他距離解開自身的秘密，完全掌控帝皇的技術只差壹步之遙，而現在，他正在邁出最後壹步。
　　很快，他就能批量制造屬於自己的基因戰士。
　　他們會比帝皇天使更加強大，更加致命。
　　整個銀河都將被他顛覆。
　　那些曾經輕蔑他，羞辱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第壹個就是阿巴頓。
　　法比烏斯發誓會將羞辱還給這個腦子裏只有肌肉的蠢貨。
　　“這也是我想要邀請妳的原因，除了遏制帝國的發展之外，妳還能得到更多鮮活的材料，他們將會幫助妳揭開帝皇的秘密，甚至更進壹步。”
　　“很不錯的理由。”法比烏斯說，“妳說服了我，阿裏曼。說說吧，妳所謂的同盟中有多少人？是阿阿巴頓叫妳來的嗎？若是那個廢物，我還是拒絕吧，他毀了我的心血，還差壹點殺了我。”
　　法比烏斯曾經通過荷魯斯的遺體復制出了另壹個荷魯斯，想要借助這樣的手段來討好黑色軍團，討好阿巴頓。
　　然而，那個荷魯斯卻被阿巴頓殺死。
　　就連法比烏斯也被羞辱了壹番。
　　在那件事之後，法比烏斯就不再參與混沌和人類的事情了。
　　人類帝國的短視令人厭惡。
　　阿巴頓那些人也是如此。
　　他們對真理視而不見，宛若野蠻人那樣將其拒之門外。
　　“不，阿巴頓帶領的黑色軍團仍在納克蒙德走廊和卡爾加交戰，他們無力分出力量來阻止基裏曼。我們的同盟只有佩圖拉博，洛嘉，還有妳，以及遊離在黑色軍團之外的幾股勢力。”
　　法比烏斯點點頭，“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沒有什麽顧慮了。我會加入妳們，並為妳們提供壹些強有力的兵源。跟我來，讓妳看看我的偉大傑作。”
　　阿裏曼帶著好奇和求知的欲望跟隨著法比烏斯走向實驗室的更深處。
　　通過了壹道緊鎖的大門後，阿裏曼看到令人震驚的壹幕。
　　裏面十分的幹凈，就連空氣都經過特意的凈化。
　　沒有外面那種懸掛著人類肉體的鉤子和儲存著器官的罐子，還有各種染血的外科手術工具。
　　這樣的環境在恐懼之眼中十分難得。
　　很顯然，這個房間是承載著瘋狂學者作品的神聖殿堂。
　　當阿裏曼邁入那個房間，看到那些林立的儲藏罐，他就意識到法比烏斯在基因改造這條可怕的道路上走了多遠。
　　機仆和無腦的奴隸穿梭於機械之中，照顧著那些已然成型的墮落生命。
　　整個房間裏面都是利用帝皇昔日的技術和惡魔的學識建立起來的恐怖基因工程造物。
　　壹排接著壹排的維生艙儲存著變異的孩子和醜陋的少年。
　　他們在維生艙中沈睡中，等待著被創造者喚醒的那壹日。
　　而在房間的中央，壹個顫動的血肉頰囊懸掛在那裏。
　　兩側是壹排嗡嗡作響的神秘機器。
　　這些設備除了嗡鳴的主要機器核心外，還有矗立的水晶柱和鋼化玻璃柱，以及如同人體血管那樣的血肉網絡覆蓋在那些龐大的設備上。
　　那些漲鼓起來的節點像是有生命那樣跳動著。
　　透過壹塊透明玻璃，阿裏曼看到了血肉頰囊裏面沈睡著的少年。
　　他的軀體完美無瑕，就像是壹塊璞玉雕琢而成的藝術品。
　　阿裏曼感受到了那具身軀裏面磅礴的力量。
　　阿裏曼對法比烏斯取得的成就感到驚恐和不安。
　　這個家夥已經在生物科技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各種扭曲的造物在他的手中誕生。
　　而現在，他已然踏入了最後壹步。
　　“很震驚吧。”法比烏斯那張長滿腫瘤和變異的臉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壹萬年來最完美的傑作。我搶奪了數個野蠻靈族世界，利用那些沈睡在世界回路的靈魂和惡魔們交易，換取了足夠的材料。又利用我昔日的基因之父的復制品從太空亡靈的手中換取了壹部分知識。這壹萬年來，我壹直都為他的誕生而奔波。”
　　“他是最完美的，可以無上限的承載諸神的力量。若是能夠成功出世，他比所有的原體都更加強大，也更加完美，諸神將會為他而發狂的。”
　　“妳真是個瘋子。”阿裏曼低聲說。
　　“這個宇宙，所有人都是瘋子。”法比烏斯嘲弄著說道，“而我是最厲害的瘋子，當妳們為妳們所謂的神明戰鬥的時候，我創造出了壹個全新的軍團，而這個軍團將完成我們壹直以來的願望，那就是推翻屍皇建立的獨裁帝國。”
　　阿裏曼凝重的看著法比烏斯，考慮著要不要直接翻臉，毀掉他的傑作算了。
　　鬼知道這家夥創造了什麽啊！！
　　可他還是選擇了忍耐。
　　維生艙的附近刻畫著各種各樣的禁忌符文。
　　就算他施展全部的力量，也未必能夠將其毀掉。
　　那樣反倒會觸怒法比烏斯，將自己葬送在這裏。
　　“他能夠作戰了嗎？”阿裏曼按下自己的念頭，詢問道。
　　法比烏斯搖搖頭，“還差壹點，我需要保證它萬無壹失。不過，以他為模板的這些士兵已經可以喚醒了，他們將成為這次計劃的有力幫手。”
　　阿裏曼透過玻璃註視著沈睡在營養液中的少年，點了點頭，“那就喚醒他們吧，我還要繼續去說服懷言者洛嘉，想必憑借著他對基裏曼的仇恨，他會很愉悅的加入我們陣營的。”
　　“去吧，我已經忍不住想要狩獵基裏曼了，他手中的那些原鑄星際戰士或許能讓我基因技術更上壹層樓。”法比烏斯用那怪異的聲音說，“這些造物將會給我們帶來全新的驚喜，帝國將會在他們的怒火下搖搖欲墜，倒塌在鮮血和火焰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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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懼之眼。
　　壹顆惡魔星球上正修建著屬於諸神的殿堂。
　　無數瘦骨嶙峋，衣衫襤褸的奴隸被懷言者戰士驅使著，搬運材料，鑿刻石壁，打造地基。
　　懷言者對於這些奴隸沒有絲毫的仁慈。
　　只要工程進度讓他們不滿意，監工手中的鞭子就會落在那些看上去不夠賣力的家夥身上。
　　那些倒下的奴隸會被直接吊起來，告誡其他奴隸，不配合的下場是什麽。
　　也有壹些會扔給惡魔，作為它們服從的獎勵。
　　就在工程有序進行的時候。
　　壹位懷言者戰士看著遠處襲來的壹團黑影，驚恐地大喊了壹聲。
　　“快跑，暗鴉來了。”
　　隨著聲音的出現，分散在工地各處的懷言者戰士宛若受驚的兔子那樣，丟下奴隸們轉頭就往傳送門跑。
　　就好像看到了什麽恐怖之物那樣。
　　很難想象是什麽東西，能讓身處恐懼之眼中的混沌信徒恐懼到這種程度。
　　壹個懷言者感受到恐怖的壓迫感。
　　他面色驚恐的轉頭，朝著空無壹物的空氣射擊。
　　可那樣毫無用處。
　　他所在的位置迅速黯淡，變黑。
　　如同沸騰的瀝青從池子中滿溢出來壹般，粘稠的黑影自地面深處漫出，纏住了他的雙腳，並迅速沒過他的腰。
　　那位懷言者戰士不顧壹切朝著困住他的黑色沼澤開火。
　　可爆彈如同泥牛入海般，沒有絲毫聲響，也沒有帶來任何的擊殺。
　　濃稠的黑影繼續向上蔓延，像蛇壹樣，完全爬上他的雙臂與咽喉。
　　黑色的影球越變越大，越升越高，直至那位軍團士兵離開了地面，如同木偶那般被控制在空中。
　　慘叫聲響起，士兵的肘關節在巨大的壓力擠壓下怦然折斷。
　　原本緊握著的爆彈槍墜落於地。
　　下壹秒，他的壹條腿又被掰斷。
　　整個人扭曲成了壹個難以置信的形狀。
　　其他的懷言者沒有任何救援的心思，他們只是自顧自的跑向傳送門。
　　任由那個倒黴蛋被黑影折磨成不成人樣，變成壹團破碎骨骼和陶鋼擰成的可憎之物。
　　黑影不斷獵殺著逃跑的懷言者戰士，宛若屠夫宰割那些被馴服的綿羊。
　　懷言者們毫無抵抗的勇氣。
　　他們知道黑影是誰。
　　這壹萬年來，對方壹直履行著許下的諾言，獵殺著恐懼之眼各處的懷言者，試圖逼迫洛嘉現身。
　　等到懷言者死的死，逃的逃。
　　無數的黑影凝聚在壹起，形成了壹個偉岸的身影，足足有星際戰士數倍之高。
　　背負著壹對鋼鐵飛翼，形如渡鴉的翅膀。
　　形銷骨立的面龐蒼白如雪，雙眼則漆黑如液，宛若厲鬼那般的黑發垂落及肩。
　　“暗鴉之主。”壹位逃到傳送另壹邊的懷言者驚恐的說出了對方的身份。
　　“妳們沒有辦法壹直逃。”科拉克斯低聲說，“總有壹日，我會將妳們獵殺殆盡的。”
　　他的話讓眾多懷言者面露驚懼。
　　他們知道暗鴉之主的威脅絕不是空話。
　　這壹萬年來，對方每隔幾百年或是千年，就會再度活躍在恐懼之眼，獵殺惡魔和混沌戰士。
　　獵殺壹段時間後，就會再度消失。
　　懷言者作為科拉克斯的頭號獵殺目標，每壹次都是死傷慘重。
　　只能躲起來，等待著科拉克斯離去。
　　科拉克斯站在傳送門前，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無法穿過這道屏障。
　　洛嘉這壹萬年來都躲在裏面，不敢走出來。
　　他也沒有辦法進去。
　　雙方只能壹直僵持著。
　　可他是不會放棄的，洛嘉必須死。
　　要不是這個自以為是要給帝國帶來真相的蠢貨，何至於兄弟絕情廝殺，父子拔劍為敵。
　　暗鴉之主化為無數漆黑的飛鴉，準備離開這個星球。
　　他知道洛嘉不會出來的。
　　那個膽小的廢物只敢躲在他的神殿裏面。
　　總有壹日，自己會找到撬開對方龜殼的辦法，讓那個蠢貨知道他信奉的神明救不了他。
　　這時，星球突然震動了起來。
　　無數顆巨大的火隕石從天而降，伴隨著轟隆的巨響落地，讓大地為之震動。
　　宛若野獸的怒吼，響徹整個世界，那些沒來得及逃跑的奴隸全都被這可怕的聲音給嚇得癱軟。
　　渾身燃燒著火焰的安格隆從升騰的烈焰中走出。
　　他的怒火足以讓這個世界為之燃燒。
　　他是血神最青睞的冠軍之壹。
　　手中的戰斧不知道染上了多少鮮血和殺戮。
　　他的到來唯有毀滅和戰爭。
　　看著安格隆的突然出現，科拉克斯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而傳送門另壹側的懷言者則興奮地大喊起來。
　　同屬於混沌的盟友，就算有點間隙，他們也相信安格隆會優先對付科拉克斯。
　　“殺死暗鴉之主，偉大的安格隆大人。”壹位懷言者興奮的大喊。
　　另壹位懷言者則向宮殿跑去，要告訴洛嘉這個好消息。
　　若是能夠讓原體也出動，那就是兩位惡魔原體圍攻科拉克斯了，再配合他們，絕對能夠讓暗鴉之主吃盡苦頭，甚至能夠留下對方，永絕後患。
　　“大人，科拉克斯，暗鴉之主的死期到了，大人。”
　　那位懷言者壹邊大喊，壹邊朝著洛嘉所在的神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