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京城來人
北宋最強大少爺 by 灰頭小寶2
2019-1-8 16:26
離開的時候,王雱認為老司馬在裝病。
不過遇到了三歲的小屁孩司馬康。他是司馬光的兒子,他憂心忡忡的樣子問王雱“我爹爹的病能好嗎”。
所以王雱知道,司馬光或許真是心結打不開,真的病了。
從這個角度想的話,王雱也就念頭通達了。他司馬光當然有進京上訪、周旋自己前途的心思。但也沒什麽毛病,事關他的前途利益他當然要努力壹下。
胡思亂想間回到家,剛壹進門,耿天騭過來說“老爺有請”。
於是來到書房的第壹時間,以為是被查水表的王雱便主動承認道:“爹爹容稟,兒子我最近的行為雖然有些欠抽,但內幕是有待解釋的。我雖然逛了幾把窯子,但我的內心是純潔的,和我歌姬蘇小卿是清白的。”
王安石也不知道這犢子為何壹來就這麽慫的開始坦白了?
少頃後,王安石似笑非笑的樣子道:“妳此番倒是誠實?然而以妳近來的風格,妳這麽說的時候為父便有被妳忽悠的感覺,壹般是妳有更嚴重的貓膩時候,才會先拋出壹個不怎麽嚴重的貓膩來作為煙霧?”
頓了頓,王安石又嘆息壹聲道:“算了,司馬光評價妳總體是客觀的,望之不似孩童。為此為父雖然擔心,但每次摸著妳的小腦殼,那份血肉相連的感覺明確告訴為父,妳就是我兒子,不論妳傻還是精靈古怪妳都是。為父在關註妳,考察妳,結果是妳雖然處處出格,但始終於大節不算虧欠,於是我也很忙,便不想再挑妳的紕漏。”
“老爹威武,對兒子真是太好了。”王雱乖乖地說道。
事實上王安石就這德行,論嚴厲和約束他不如司馬光他們。以至於將後來為了急於變法取得成績和聲勢,他讓許多牛鬼蛇神都混入了麾下的執政隊伍中,譬如呂惠卿蔡京蔡卞這類人。這些人當然有用,做起事來甚至比任何清官都給力。
不過也是有代價和後遺癥的,至少王安石的罵名有壹半都是為這類人背負的。
這個特點真的伴隨了老王的壹生,他現在對兒子的失察,和將後來對那些人的失察是壹樣的。
YY著,又聽王安石溫聲道:“關於青樓的事,其實妳不主動承認為父也知道。我關註過那個地方,那裏有點古怪。現在妳已經十壹歲,萌動期的孩子階段為父也經歷過,妳和蘇小卿的際遇耿天騭告訴為父了。別擔心為父會責怪妳,事實上老廖就評價妳俠義心腸,說妳鋤強扶弱的手法和江湖人物不同,始終在規則之下,有點意思。”
我倒,逛窯子都被大魔王表揚了壹番,王雱瞬間覺得自己又高大了壹截。
王安石接著道:“蘇小卿賣藝不賣身,妳喜歡蘇小卿此點為父是知道的。蘇小卿那樣的人很顯然是人家的搖錢樹,不肯輕易允許贖身這也是行規。此點上,為父觀來妳雖然猴急卻沒有強買強賣,也值得肯定。於是就解釋了後面妳經常去聽蘇小卿唱詞了。”
嗯嗯,老爸威武。
王雱繼續尋思著,原來我在老爸的眼睛裏節操如此強大啊,老爸偏的可真有點多了,他終究不是個神,難怪他將來會被天下官僚壹起算計。
王安石接著正色道:“蘇小卿是風塵女子,妳和她的互動在為父看來不算兩小無猜。但是我王安石卻不會要求兒子‘取個權貴家女子’,我王家就是王家,無需攀龍附鳳。此點上為父不想說妳,妳若能過妳母親的關,妳就自己折騰。但為父同時要勸解妳,妳現在還小,有精力的話學習和事業為重。”
當然私情為主。小子我現在純潔主要是因為戰五渣的問題。王雱在心裏這麽想著。
王安石又忽然道:“那首如夢令是妳所出嗎?”
“這不關我的事,兒子我才情已失,沒那麽雅致。”王雱頓時否則,可不想往後又被他們以“才子”的標準要求。
王安石啞然失笑道:“那就奇怪了,為父專門去見過蘇小卿,考察過她,她的確是難能可貴的才女,但以她現在的積累不足以出《如夢令》。既不是妳,是何人所出?”
王雱氣的有些想抓墻,魔王老爸竟然私自去見蘇小卿?
見他的臉色,王安石道:“怎麽她是妳的紅顏知己,作為父親我不能去觀察壹下她嗎?”
可是可以的啦。
但是王雱壹犯渾連老爸都擺壹道,嘿嘿笑道:“爹爹,其實小子我倒懷疑《如夢令》是妳出了送給她的,咱大宋的文人最喜歡這麽幹了,若是咱娘知道……”
說不完就被拖過去捂著嘴巴,後腦勺也被抽給壹掌。
王安石尷尬的指著他的鼻子道:“妳要是敢去妳母親跟前胡說八道,看我抽不死妳!”
耿天騭和老廖覺得這小子已經廢了,他竟是連他爹爹都“威脅”?
不過大老王總歸是護犢子的,他也不承認寶貝兒子這是威脅,只覺得是童言無忌。盡管早就知道這小子不像童子。
觀察了老爸的精彩表情壹番,還是不氣他了。這麽決定後,王雱開始攀爬到王安石的懷裏,找了個安逸的位置靠著。
“去去去,為父很忙,現在司馬光不做事,但凡需要他處理的事都是為父代勞了,自己玩去。”王安石又敲了壹下他的腦殼。
打算離開了,卻又被王安石叫住道:“此番找妳來的領壹個目的,是為父擔心妳的社交成分。”
“我是清白的。”王雱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先搖手撇清。
“今個有東京來的人到府上,煞有其事的‘求見小王衙內’。起初為父以為是玩笑便不理會,結果真有人把拜帖投到了我這裏來,壹看還真不簡單,是代替東京葉先生來拜會的。”王安石撚著短胡須道。
王雱雖然不知道葉先生是哪根蔥,但是老爸的語氣說明這人分量不低。於是嚴謹地問道:“此葉先生孩兒並不認識,請問父親,他何許人也?”
王安石神色古怪的道:“這人名下有壹處產業叫‘樊樓’,乃是東京第壹樓,妳聽過嗎?”
如雷貫耳啊!
就此王雱神色古怪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青樓雖然是合法的,但兼並更加喪心病狂,能開得下去的,背後或大或小都會有靠山。譬如舒州紅樓的晴娘,若沒王雱支持她,她是火不起來的,就算她真的運氣好遇到了蘇小卿,且費盡心思包裝出來了,也是為別人做嫁衣。都不用來頭太大,壹個司馬小花就能輕松毀了紅樓的臺柱子。
東京絕對是這個時代的中心,沒有之壹。在那種復雜的地方,能把樊樓那種皇帝都喜歡去逛的娛樂業做那麽大。這個葉先生應該不是太簡單,他應該代表了壹個復雜的大勢力。
壹個開青樓的人,他派出來的人敢拿著帖子明目張膽求見王安石,要說這人不個牛逼,王雱是不會信的。
“兒子不認識他們,不過既然指名道姓來找了,也不是什麽犯法的事,小子去見見吧。”王雱說道。
王安石總體上有點反感這種事的,但是兒子的說辭似乎也沒毛病。人家又不是通緝犯,來的時候投了拜帖也算光明正大,沒必要把這當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想定,王安石微微點頭:“那便妳自己安排,總歸為父已經很難幹涉妳的事了。若是遇事,不要沖動不要亂來,多和妳廖叔和耿叔商量。”
“兒子理會得。”王雱就屁顛屁顛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