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南山有龍

歷史軍事

  魂穿朱祁鎮,開局土木堡。   第壹次當皇帝,沒啥經驗,唯有壹條,絕不做叫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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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分兵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by 南山有龍

2024-4-6 09:49

  朱祁鎮命人取來輿圖,說道:“妳可以自己選壹處位置。”
  脫脫不花大喜,指著斡難河說道:“臣的先祖自斡難河起兵……”
  “這裏不行,換壹處!”
  朱祁鎮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出言打斷。
  斡難河已經給了朵顏三衛,妳現在回去,讓朵顏三衛去哪?
  脫脫不花頓時不悅,心中暗暗忐忑。
  在他的意識中,漢人歷來狡詐,卻沒想到這麽過分,仗還沒打完呢,就想賴賬?
  朱祁鎮看出他的想法,便說道:“讓妳換壹處,又沒說不給妳,漠北這麽大,妳非要盯著斡難河?”
  脫脫不花撓了撓頭,說道:“我們黃金家族的祖墳還在斡難河……”
  朱祁鎮突然笑了,反問道:“妳們老祖宗的祖墳都藏在哪,妳還找得到嗎?”
  不管是當初的成吉思汗,還是後來的元朝皇帝,他們的墓葬很特殊,最大的特點就是……找不到!
  蒙古皇帝下葬的時候有壹套單獨的流程,主打壹個隨機。
  就是在草原上隨機尋找壹處地方埋了,完後萬馬奔騰,將陵墓踏平,沒有地圖,沒有坐標,沒有參照物,等到來年草長起來,完全無法分辨。
  這樣的陵寢隱秘性非常強,別說盜墓賊了,就算是當年去下葬的隨行人員也只能望草興嘆。
  後人祭祀的時候,采用壹種特殊的方法,就是在皇帝下葬的時候,帶壹匹母馬和幼馬,然後當著母馬的面殺死幼馬。
  第二年帶著母馬來到草原上,老馬識途,母馬見到自己孩子死亡的地方就會哭泣不止,這地方就被認定為陵寢所在,祭祀之後,再度掃清所有的痕跡。
  只不過,韃靼部離開漠北已經過了五年,當初留下的母馬早就沒了,就算想去祭祀,也尋不到前人的陵寢。
  脫脫不花考慮了許久,便在漠北隨便劃拉了壹下,說道:“這些地方都可以。”
  朱祁鎮再次搖了搖頭,說道:“這裏都不行。”
  “為什麽啊?”
  “這裏都是朕的國土,設置了衛所和衙門,也都安置了百姓,妳們突然跑過來算怎麽回事?”
  脫脫不花終於變了臉色,真的要賴賬啊?
  本以為那些當官的沒下限,沒想到妳堂堂大明天子,也搞卸磨殺驢這壹套?
  “皇上,您可是親口答應的!”
  “朕是答應過妳,卻沒說要養著妳們,想要活下來,須得自己去爭取。”
  脫脫不花徹底懵了,問道:“什麽意思?”
  朱祁鎮手指在輿圖上慢慢劃過,壹直出了大明版圖,繼續向西北……
  脫脫不花神色壹緊,目光隨之移動。
  終於,在大明西北方向的葉尼塞河流域停下。
  “這裏是……瓦剌的地盤?”
  朱祁鎮淡淡壹笑,道:“確切來說,現在是瓦剌的地盤。”
  話說到這份上,脫脫不花哪裏還能不清楚。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牛肉幹,想要占得壹席生存之地,就要自己去打,幹掉瓦剌,這裏就歸韃靼。
  他沈思許久,說道:“我部能打仗的不足兩千人,瓦剌部……”
  “這些妳不需要擔心,無論需要人馬,還是武器裝備,後勤物資,朕都會滿足妳!”
  脫脫不花頓時大喜,說道:“若是有皇上的幫助,區區瓦剌,不過是壹群土雞瓦狗!”
  “朕暫時還不能分兵,妳的事要緩壹緩。”
  “請皇上吩咐便是了,臣先助皇上平叛,否則,哪裏有臉要兵馬,要裝備?”
  朱祁鎮點頭,道:“妳是個聰明人,多的話朕就不說了,等朕殺回京師,答應妳的事自會兌現!”
  脫脫不花撫掌行禮:“臣遵旨!”
  緊接著,朱祁鎮又召見了於謙。
  “妳手底下左右侍郎全都參與了謀反,妳這個做尚書的,竟然毫不知情?”
  於謙很顯然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直接楞在當場。
  “皇上,這話……從何講起?”
  朱祁鎮知道他剛從北方回來,對於朝中發生的事並不知情,便將所有的經過細細說了壹遍。
  於謙本以為只是脫脫不花買通了朝中內應,卻沒想到,原來是朝中有人策劃政變,韃靼部只是壹把刀。
  事情遠比想象中嚴重,脫脫不花順利殺進漠北,真正的幕後之人豈會沒有行動?
  如此看來,京師危險了!
  更加讓人氣憤的是,這場政變的策劃者,或者說主要策劃者,竟然是兵部左右侍郎。
  而自己這個兵部尚書竟然事先毫不知情!
  “臣之罪難辭其咎,唯今只有死戰,以報聖恩!”
  朱祁鎮冷冷地看著他,終究,還是長嘆壹聲。
  “妳的問題以後再算,現在朕交給妳壹個任務。”
  於謙趕忙回道:“請皇上吩咐!”
  朱祁鎮指著輿圖,說道:“朕思來想去,能夠策劃政變之人,定然在朝中有著很深的根基,朕親政之前,朝中以三楊為首,他們的門生、子弟、親朋已經遍布朝堂,今日之事十有八九和這些人脫不開幹系。”
  於謙頓時冷汗直流,這三位可是經歷五朝的老臣,世人所公認的賢相。
  而且,三楊的影響力不止是朝廷,在文學界,也是翹楚般的存在。
  世人鹹稱楊士奇有學行,楊榮有才識,楊溥有雅操,幾乎世間所有的美名都被三人占據,怎麽可能和謀反二字牽扯在壹起?
  朱祁鎮繼續說道:“三楊在朝廷中的根基太深了,從太宗皇帝遷都之前,江南壹帶的士紳全部以三楊馬首是瞻,朕擔心的就是這些人。”
  於謙很不理解,喃喃道:“三位楊大人……不可能啊……”
  朱祁鎮突然問道:“有什麽不可能?”
  於謙定了定神,說道:“三位楊大人品行兼備,德高望重……”
  朱祁鎮冷笑,又問道:“妳忘了楊士奇是如何致仕的?”
  於謙頓時楞住,楊士奇歷經五朝,入閣四十余年,任首輔二十壹年,宣宗皇帝駕崩後,朱祁鎮八歲繼位,朝中大事全靠三楊主持,這樣壹名國之重臣,最後卻因為其子楊稷殺人案而自請致仕歸鄉,自此郁郁而終。
  “皇上明鑒,楊大人告老請辭,主要原因是被王振壹黨攻訐……”
  “如果他的兒子沒殺人,王振拿什麽攻擊他?”
  於謙沈默了,沒錯,這件事歸根到底,錯在楊家。
  正統七年,太皇太後張氏去世,王振的獨掌朝堂,百官若有不滿均被逮捕,朝臣人人自危,只有楊士奇能與之分庭抗禮。
  卻沒想到,楊士奇之子楊稷為人傲橫,在老家欺男霸女,甚至鬧出人命。
  隨後便有禦史彈劾,將這樁案子鬧到了京師,在鐵證面前,楊士奇只得承認自己家教不嚴,以老疾請辭。
  楊稷依律問斬之後,楊士奇更是郁郁寡歡,不久便撒手而去。
  從此之後,王振更加得勢,壹舉壓制了其余二楊,甚至霍亂朝政,最終在土木堡被皇上壹刀砍了。
  當時所有人都清楚,彈劾楊士奇是王振的主意,他就是要抓住了楊士奇兒子戕害百姓這件事,想要將其置於死地。
  可是,皇上說得對,妳有把柄才會被人抓。
  如果妳管好自己的家人,不幹違法亂紀的事,別人想要攻訐也沒辦法。
  朱祁鎮若有所思,道:“那時候朕剛剛十五歲,楊稷案是朕親自過問的第壹樁大案,妳可知楊卿家是怎麽做的?”
  於謙不解道:“此案發生後,楊大人萬分自責,認為自己有管教不嚴之過,這才告老請辭。”
  “妳看到的,聽到的,只是表象。”
  朱祁鎮突然冷笑壹聲,說道:“楊稷打死人,苦主去告狀,卻不知楊家將當地的府縣衙門全都打點過了,這樁案子被硬生生壓下去了。”
  於謙臉上出現壹個大大的問號,為何皇上說的和自己知道的不壹樣?
  “臣鬥膽說壹句,楊家私下裏買通官府,楊大人多半並不知情……”
  “妳又錯了!”
  朱祁鎮淡淡道:“當地的官府就是收到了堂堂內閣首輔楊士奇的條子,這才將案子壓了下去,苦主告狀無門,若非有錦衣衛的密奏,這樁案子永遠不會大白於天下。”
  於謙越聽下去,心裏越是震驚。
  原來當初禦史彈劾,並非王振的主意,而是皇上親自授意的!
  當時那種情況下,壹個是即將親政的年輕天子,壹個是手握重權的五朝老臣,兩人的第壹次交鋒就是妳死我活!
  世人都知道,正統初年全靠三楊治天下,雖然有王振之流禍亂朝堂,這天下終歸還是順順利利交到了皇上的手中。
  然而事情的真相卻是,權力的交接是何等的殘酷!
  正統十四年之前的事,對於現在的朱祁鎮而言,用壹個詞形容很貼切,恍如隔世。
  曾經他對自己的前身非常不滿,記憶中那些狗屁倒竈的事壓根不想提及,直至這次政變,才讓他重新審視起這個世界。
  原本以為只要努力搞發展便可以改天換地,卻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人性的可怕。
  這些天來他細細思索,從前世的壹點壹滴當中,逐漸將整件事情的脈絡梳理出來。
  “朕告訴妳這些事,只想讓妳知道,朝堂之上,遠沒有妳想象中那麽簡單,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妳壹般大公無私,這些年來,朕開新政,江南士紳的反應最是強烈,妳可知為何?”
  於謙想了想,回答道:“大致是因為新政動了他們的利益。”
  “不錯,無論是攤丁入畝,取消戶籍,還是開海通商,對於傳統的士紳階層打擊很大,他們若想和以前那般守著自己的土地,當個土地主,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皇上所作所為,利國利民,且並不是針對那些士紳,世家……”
  “朕就是針對他們了!”
  朱祁鎮的語氣非常強烈,說道:“他們有什麽特權嗎,朕乃天子,為何要慣著壹群士紳?”
  “太祖皇帝開國之時,曾下旨優待士人……”
  “還不夠優待嗎?”
  朱祁鎮根本不等於謙說完,厲聲道:“大明開國百年來,土地兼並已經嚴重到什麽程度了?百姓的土地是怎麽到士紳手中的?為何天底下時不時流民四起?”
  面對壹連串的質問,於謙沈默不言。
  他自己也是士紳階層,可是,對於這些人做的事,特別是他們對待百姓的樣子,實在令人不齒。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為何讀書人就高人壹等,表面看是因為讀書人品德高尚,實際上,是因為讀書可以進入仕途。
  在這個世道,有權在手,便可以為所欲為。
  如楊稷在老家打死了人,仗著楊士奇的身份,官府也不敢管,至於被打死的那個,只能算妳倒黴了。
  若非皇上親自過問,只怕這樣的案子早就石沈大海了。
  什麽清正廉明,什麽為民做主,都是扯蛋!
  朱祁鎮繼續說道:“朕開海之時,反對聲音最大的還是江南士紳,他們每個人都說海禁是祖制,背地裏卻幹著走私的買賣,妳說他們該不該死?”
  於謙低下頭,答道:“該死!”
  朱祁鎮笑了笑,說道:“朕壹直以為治天下當德才兼備,不能太依靠刑獄,動輒將人抓進大獄,嚴刑拷打,以至百官惶惶不可終日,如今看來,朕還是太過仁慈了!”
  於謙已經聽明白了,皇上經歷這次政變,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京師中,甚至整個天下,很快就要血流成河了。
  “瓦剌桑赤不足為懼,根本用不到三路兵馬,朕下壹道聖旨,妳帶給巨鹿侯,命他率漠河衛從遼東入海,至天津衛登岸,然後直去京師,清除叛黨!”
  於謙行禮道:“臣和巨鹿侯立刻出發!”
  朱祁鎮看了他壹眼,說道:“朕說的是巨鹿侯。”
  於謙疑惑道:“臣……不去嗎?”
  朱祁鎮說道:“妳從漠河衛選幾個精幹的,走海路去交趾。”
  於謙還是不解,道:“請皇上明示!”
  朱祁鎮緩緩道:“傳旨於郕王、靖安郡王、黔國公,召集兵馬,接管江浙沿海壹帶軍防民政,清查所有士紳官員,只要查到與這次政變有關的,無須上奏,立斬無赦!”
  於謙神色壹凜,行禮道:“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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