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觀戰大戰
小村春色 by 魔師
2018-12-1 20:07
風淑萍哼了壹聲,沒好氣地說道:“蘭月,妳倒真厲害呀,好幾個人都看上了妳。”
蘭強哈哈笑,說道:“媽,還是我姐有魅力,我的朋友們都喜歡我姐。”
風淑萍說道:“蘭月,妳就是嫁給二驢子,也比嫁給那老頭子強。”
蘭強大聲道:“什麽?嫁給二驢子?拉倒吧,他算個什麽雞巴玩意?不行,村長的兒子也不行,那小子比二虎子還不如呢。媽,就算妳同意,我都不幹。”
蘭花則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想法解決大姐跟老頭子的關系。”
蘭強恨恨地說:“還用想什麽法子?抓過來壹頓痛揍,揍得他再也不敢上門,問題也就解決了。”
蘭花笑道:“蘭強,妳以為這是比武呢?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解決這事兒得動腦,知道嗎?”
蘭強點點頭,說道:“二姐,我知道了,可我這些朋友裏頭,會動腦的少,倒都會動拳頭。”
蘭花唾了壹口,說道:“妳的那些朋友哪有幾個是好的,扯蛋壹個頂倆,辦正事倆不頂壹個。”
風淑萍說道:“好了,咱們回屋商量壹下吧。”於是,幾個人又重回屋裏坐下。商量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太高明的辦法。因此,風淑萍又把蘭月罵了壹頓,說她不爭氣,太下賤,白養她壹場,把蘭月說得又眼淚汪汪,拾不起頭。成剛瞅著雖然心疼,可也不能上去安慰。他暗下決心,壹定要幫蘭月度過難關。
又過了兩天,馬五的父母來無理取鬧,從蘭家要什麽醫藥費,又被打發回去。蘭強磨拳擦掌的樣子,也挺嚇人的。接著,馬家又扶著兒子來了。這馬五腦袋上還纏著繃帶,走路還不穩呢。風淑萍跟蘭花見了,本想安慰人家幾句,蘭強火了,指著馬五說:“妳想要醫藥費是吧?好哇。我在妳的額頭上再打壹下,讓妳前後通風。”說著,不知又從哪裏找來了鍬把,嚇得馬家人逃之夭夭。
蘭花嗔道:“蘭強,凡事得學妳姐夫,多動腦子,少動拳頭。這事兒還用嚇唬他們嗎?只要壹說經官,他們也沒咒念了。他要咱們賠償醫藥費,咱們首先得告他調戲婦女。咱們不怕賠錢,我就不信他們不怕丟人。妳說,對吧,剛哥?”蘭花望著微笑著的成剛。
成剛點點頭,說道:“對,對,就是這樣。”
風淑萍也說道:“蘭強呀,以後多跟妳姐夫學學,沒什麽本事的人才打架,有本事的人都動腦子。”
蘭強嘻嘻壹笑,瞅著成剛說:“二姐夫,以後妳可得多教教小弟了。”
成剛輕輕壹擺手,說道:“也沒有什麽好教的。妳進城之後,少說話,多做事兒,城裏的能人多得是。妳多看,多聽,能學到不少好東西呢。”
蘭強連連點頭,說道:“姐夫,我跟妳壹比,我才覺得我自己根本就是個小屁孩。我到省城以後,壹定要像個小學生壹樣好好學習,壹定不能比城裏的人差。不混個人五人六的樣兒,我不能回村。”
成剛說道:“好,妳能這麽想,比什麽都強。”
轉眼間,又過了好幾天,蘭強要走了。成剛特地給父親打電話。父親接到他的電話後很高興,詢問了成剛各方面的情況,說話的聲音都透著興奮。等雙方的客氣話說完,成剛才說了正事兒,他父親想都沒想就同意了,說是將他交給助手江叔管,能不能混好,就看小夥子自己的了。這事說完,父親就要求成剛多回家看看,說是繼母及弟弟都想念他呢,聽得成剛眼睛都濕了。他心想:自己出來獨立創業,並沒有錯,可是對父親是不是有點無情了呢?那也不能全怪自己,出了那件不愉快的事,自己哪有勇氣面對父親呢?壹想到繼母,他就滿心羞愧。那件事的發生,是壹個意外,誰都不想的。
蘭強要走了,蘭家的女人開始忙活起來,她們都在為蘭強準備所需之物。按照風淑萍的意思,就連鹹菜都要給兒子帶上。蘭花見了就笑,說道:“媽呀,城裏什麽都有的,拿錢都可以買到。”
蘭強也說:“媽,不用帶那麽多東西,我到城裏掙了錢,需要什麽都可以買。”
風淑萍望著兒子,說道:“蘭強呀,出門在外,媽不在身邊,妳可得照顧好自己呀。想吃啥就吃啥,想穿啥就穿啥,但也不能大手大腳,那麽敗家。”
蘭強大聲答應,說道:“媽呀,我知道了,我已經不小,我都滿十八歲了。”
風淑萍提醒道:“還差幾個月呢。”
蘭強笑嘻嘻地說:“媽,等我掙了大錢,我把妳們都接到省城去,讓妳們也享受享受城裏人的好日子。”
風淑萍聽了,笑得眼睛都小了,說道:“蘭強,那敢情好了,只是妳媽我怕受不了那個好日子。聽說城裏人屋裏吃,屋裏拉的,多穢氣呀。”
蘭花聽了直笑,成剛也笑了。蘭花說道:“媽,住樓就是那樣。那可不是穢氣,哪有住著樓,到外面上廁所的呢?那樣城裏人還不累死了?城裏人都是屋裏拉屋裏拉的,那是住樓的特點。”
蘭強哈哈笑,說道:“多好,冬天拉屎,也不用凍屁股了。哪像我們農村,凍得直哆嗦,真夠受罪的。還是城裏人會享受呀,當壹個城裏人好哇。”
蘭花轉頭問成剛:“剛哥,妳是在城裏生,在城裏長大的,是個道地的城市人。妳說說,當城裏人好不好?”她笑靨如花,嬌艷欲滴,臉上是屬於城裏人的氣質,已經沒有壹點土氣了。
成剛望著她,想了壹會才說道:“我雖在城市住了多年,可我沒感覺城市有多好。我在農村住得也挺舒服,要不是跟城市還有那麽多牽扯,我根本就不想回去了。”
蘭強聽了驚呼,說道:“我說姐夫呀,妳犯傻了不是?這農村壹年到頭就是彎腰種地,上山砍柴。妳瞧瞧我們農村人有幾個是白臉的?那風吹日曬的苦妳們不知道的。哪像妳們城裏人,吃得好,穿得好,出門有車坐,住著樓,工作好,壹點苦都不用吃。我下輩子說啥都要生在城裏。”
成剛聽罷笑了,說道:“妳看到的都只是皮毛,城市的可惡妳不知道。妳這次去,就多觀察壹下吧。城市有城市的壞處。”
大家正說得熱鬧,二驢子又來了。蘭強見他的臉上還帶著被打的痕跡,就說道:“二驢子,妳那天真像個爺們呀!真想不到妳這家夥真有種。”
二驢子壹理光光的頭發,胸脯壹挺,說道:“咱哥們什麽時候差過事兒呀?那個老頭子怎麽配得上蘭月呢?哎,蘭月呢?”
蘭強說道:“我姐上班還沒有回來呢,妳來找我姐嗎?”
二驢子頭壹搖,說道:“不是,我來是找妳的。”
蘭強問道:“找我有屁事呀?”
二驢子說道:“聽說妳就要去省城享福,我們哥幾個眼饞死了。可我們的老子不爭氣,我們沒法跟妳壹起去。妳要走了,我們都舍不得妳,哥幾個商量,晚上都到我家去,吃點飯,說說話,就當給妳送行。”
蘭強聽了眉開眼笑,說道:“這不是太麻煩大家了嗎?我……”正要答應,壹轉頭看了看母親及姐姐嚴肅的臉就沒敢答應。他對風淑萍說:“媽,我是不是不能去? ”
風淑萍沒有回答,瞅著蘭花,說道:“蘭花,妳看呢?”
蘭花瞅了成剛壹眼,然後問蘭強,說道:“妳願意去嗎?”
蘭強笑著說:“姐,我這壹去不知道得什麽時候能回來壹次呢。我們這些明友,雖然都不幹正事,可也都是說得來的朋友。人家給我送行,可都是好意,咱們也不好下去吧。”
蘭花跟風淑萍說道:“媽,那就讓他去吧。”風淑萍點點頭。蘭強樂得從炕沿上跳到地上,喜道:“媽、姐,妳們可真好。”
蘭花板著臉說:“去可是去呀,少喝酒。晚上妳回來時,我會去看妳,妳要是喝多了,我就拿鍬敲妳。”
蘭強壹臉的認真,說道:“姐,我要是喝多了,我就是小狗。”
二驢子說道:“那現在就去吧,那哥幾個有的現在就去了。”蘭強答應壹聲。
風淑萍提醒道:“更不準賭錢,如果妳賭錢,那麽,這省城妳就不用去了。妳就壹輩子在家種地吧。”
蘭強聽了心驚,說道:“媽,我知道了。妳說什麽,我聽什麽妳不讓做的事兒,我壹定不做。”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那快滾妳的吧。”蘭強對大家壹笑,然後跟著二驢子高高興興地走了。
蘭花望著他,說道:“這小子,壹跟他們混在壹起,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真擔心,他到省城之後不爭氣!”
風淑萍說道:“蘭花,那也不壹定。蘭強這家夥雖然愛賭、愛喝酒,可他並不壞。只要戒了賭,遇事多動腦子,他壹定不比別人差。”
蘭花說:“那倒是,以後怎麽樣,就看他自己了。”
晚上,夫妻兩人吃完飯,回到東屋。蘭花拉好窗簾,鋪好被子,屋裏的燈泡把四墻照得很亮,那黃亮的燈光使人想到以前的時代。這種燈泡在城裏壹般家庭已經不用了,嫌它不夠美觀。
成剛打開電腦,操縱滑鼠。壹身香氣的蘭花下了炕,輕盈地來到他的身邊。那香氣令成剛感覺輕飄飄的。
蘭花摟住成剛的脖子,以臉蹭臉,柔聲說道:“剛哥,咱們休息吧。”
成剛聞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的柔情,轉頭說:“咱們先看壹段影片,再睡吧。”說著,打開文件夾,又點擊兩下,螢幕上便出現了壹段影片。這當然不是什麽經典藝術片,而是成人影片。
畫面是壹個人家的客廳,壹個長發少婦正穿著白色連衣裙坐在沙發上。那白嫩的臉蛋,薄薄的紅唇,以及水汪汪的大眼睛挺吸引入。她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那雙從裙下伸出的雙腿夠白、夠長、也夠圓,那雙腿疊在壹起,時不時地還磨擦著,配上她幽怨的目光、寂寞的神情,使人壹看就知道她有多麽需要男人。她坐了壹會兒,就將手指伸到裙子裏。她微微地喘息著,證明了她手指活動的頻繁。
正玩得起勁兒呢,傳來了敲門聲。少婦收回手,只見她的手已經濕了。她在手指上很風騷地舔了壹下,然後才去開門。壹開門,門外站了壹個帥哥,背著皮包,壹問才知道是推銷東西的業務員。少婦讓他進來坐下,打開皮包,帥哥掏出來好幾件東西,壹個個擺在桌上,原來都是假陽具。長的、短的、粗的、細的、紅的、粉的、黑的,有頭上光光的,也有帶刺的,總之是各式各樣,各有特色。
耶少暇意說:“我不需要。”
那男子壞笑道:“不試試,哪知道需要不需要呢?試了就知道。”
少婦搖頭道:“給我也不會用。”
帥哥瞅著她的裙子,說道:“那很簡單,我來幫妳示範壹下吧。”說著,令少婦躺在沙發上,撩起裙子,露出粉紅色的內褲。帥哥抓起壹個黑陽具,在少婦的胯下磨擦著,那少婦便瞇起眼睛,哼哼起來。
帥哥起動開關,陽具的頂端便轉動起來。少婦的哼聲就更大了,雙手也在旁邊亂抓著。等帥哥將假陽具拿走時,只見那內褲的焦點部位已經濕了壹點。這個姿勢,配合著光光的腿、緋紅的臉蛋、朦朧的眼神,說不出的淫蕩。
那帥哥見此情景也沖動起來。他解開褲帶,掏出雀黑的棒子,走到少婦跟前,將棒子伸過去。少婦是個懂事人,便張開嘴含進去,壹只手抓著,嘴巴使勁地吸著,那腮幫子壹鼓壹鼓的。那男子舒服的仰頭閉眼,大口喘氣,讓她更賣力些。
那少婦也聽話,用嘴套弄著,又用舌頭壹下下舔著,那根肉棒被舔得幹幹凈凈,龜頭脹得大大的,像壹個小拳頭。那帥哥也沒有閑著,將手指伸到少婦的胯下,隔著布片有節奏地揉著、摳著。兩人壹起努力,他們喘息聲越發大了,欲望也升高了,他們都變成了發情的狼。
帥哥先忍不住,從少婦的嘴裏抽出家夥來。少婦下了沙發,壹轉身,雙手扶著沙發扶手,大彎下腰來,屁股撅得高高的。帥哥卷起她的裙子到腰上,壹使勁兒,將內褲扯掉。內褲壹沒,便露出圓滾滾的屁股來,黯淡的菊花壹縮壹縮,像是怕癢似的。那小穴的毛並不多,不過花瓣肥厚,已經被水濡濕了,此時正像魚嘴壹樣地翕動著,仿彿餓了壹般。少婦搖晃著圓屁股,那裂縫也壹大壹小地變化著,裂縫裏還在湧著騷水。少婦還轉過頭,嫵媚地笑著,紅唇壹開壹合地動著。
那帥哥那受得了這般勾引呢?激動地握棒,照著那濕潤之處便猛地壹插。少婦哦了壹聲,被幹得身子向前壹聳。那男子又壹使勁兒,將家夥插到底,使勁搖了搖棒子,感受壹下她的味道,然後說道:“妳這個騷貨,男人壹見妳,就想操妳,連命都不想要了。”說著,全身像通了電壹樣猛刺著少婦。那少婦哼哼唧唧,大呼小叫,像要馬上死掉壹般。那男子壹臉兇狠,壹邊幹著,壹邊猛拍女人的屁股,不壹會兒,那白屁股便被拍紅了。那女人叫得更歡,比貓叫春叫得更令人驚心動魄。
電影裏的氣氛感染了觀眾。蘭花首先受不了了,她將手伸到成剛的大腿間,嘴裏喘著氣,說道:“剛哥,我也要,我也要妳的大雞巴。”她的呼氣好熱,她的目光還盯著電影裏快樂的男女,眼睛都要滴出水來了。
成剛嘿嘿壹笑,說道:“上炕吧,咱們也幹吧。”說著,拉著蘭花就上炕了。上炕之後,蘭花以最快速度脫了個光,又把成剛脫光了。然後她也擺成狗幹式,跪在炕上,屁股撅得高高的,眼睛還盯著螢幕上的“春宮”呢。
成剛的棒子早硬成鐵棒子。他跪到蘭花身後,只見蘭花的兩個孔也濕淋淋的了,那小穴正泛著嬌嫩的水光。成剛聞到了小穴的腥騷味兒,就在上面使勁兒親了幾口,說道:“這才是女人呢,女人就應該是這個味兒。”
蘭花被親得好癢、好爽,回頭哼道:“剛哥,快幹我呀,我好想妳的大雞巴。快點操我吧,蘭花等不及了。”她的眼神好蕩,她的聲音好嗲、好軟,真叫男人發瘋。
成剛自然受不了了,對準目標,壹下子就刺進大半根去。幹得蘭花哦哦直叫。當棒子頂到底時,蘭花長出壹口氣,回頭媚笑道:“剛哥,這感覺真好呀,當女人真不錯。”
成剛笑道:“舒服的話,就好好享受吧。”說著,他使勁地幹起來。那結合處發出了撲唧撲唧之聲,蘭花的嬌軀前後聳動著,奶子如花朵,搖搖晃晃的,那蓬松的秀發也跟著壹抖壹抖的。
蘭花嬌喘籲籲的,說道:“剛哥,真美,真美呀,我好愛妳。”
成剛壹邊大力抽幹著,壹邊說道:“我也愛妳,更想幹妳。”說著,他抓著蘭花的奶子使勁地揉著、捏著。壹會兒,還在蘭花的屁股上亂拍、亂摸。那光光的肉感的屁股,使他大為過癮。
兩人幹得大爽。他們壹邊看著人家幹,壹邊自己也在幹。人家幹得驚天動地,自己也幹得地動山搖。壹時間,已經分不出誰幹得更精彩、更動人了。兩人在性愛之戰中,都達到了極樂的世界。
這壹晚,他們不知道幹了多久,電腦上的長片演完了,他們還在幹呢。今晚,蘭花的勁頭特是。她還騎在成剛的身上亂跳著,盡顯女人的需要跟瘋狂。成剛非常高興,他喜歡在床上淫蕩些的女人,他認為這樣的女人才是有魅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能夠讓男人快樂,讓男人著迷.
男人是魚,女人是水,魚水之歡,誰不喜歡呢?兩人妳貪我愛,直幹到後半夜,才鳴金收兵。幹過之後,兩人抱得緊緊,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次日早飯時,大家坐在壹起。等了半天,蘭強才來,只見他睡眼朦朧,像是強行從床上爬起來。風淑萍說道:“蘭強,妳怎麽才起來呢?”
蘭強回答道:“媽呀,昨晚吃完飯都啥時候了。我們壹邊吃,壹邊談。”
蘭花問道:“蘭強,妳沒有賭錢吧?”經過成剛的滋潤,她的俏臉白裏透紅,好不迷人。
蘭強嘿嘿直笑,說道:“二姐,看妳說的,我蘭強就那麽沒出息嗎?我說不賭就不賭了。昨天並沒有玩,只是多喝了壹點。”
風淑萍壹皺眉,說:“蘭強呀,以後連酒也要少喝。”
蘭花說道:“是呀,酒是穿腸毒藥,妳也得戒掉。”
風淑萍說道:“蘭強呀,明天妳就動身吧。妳到省城安心幹活,不用擔心家裏。過些日子,妳二姐他們也會回去,有他們照顧妳,妳在省城就好過多了。”
蘭強瞧瞧兩個姐姐,又看看媽媽,說道:“媽呀,我真有點舍不得妳們呀。其實省城雖好,到底不是咱們家呀。我爭氣混好點,好把妳們都接到省城去。”
成剛註意到,蘭月只是悶頭吃飯,並不說什麽,他知道她的煩惱還沒有解決。他心想:現在蘭強的事兒完了,該輪到她了。自己壹定要幹得幹凈而漂亮。
風淑萍說道:“蘭強呀,明天上午,讓妳二姐夫送妳上車。我們就不送妳了。”
蘭強壹擺手,說道:“媽呀,送什麽送呀,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可以的。妳相信我,以後壹定會有出息。”
風淑萍笑了,說:“妳以後能自己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第二天上午,成剛送蘭強出發。蘭強換上壹身藍色的休閑裝,往成剛面前壹站,還真是精神。成剛與蘭花又掏了壹千塊錢給他,讓他把錢放好了。出發時,風淑萍和蘭花千叮嚀,萬囑咐的,生怕他被人拐跑。蘭月倒安靜多了,沒說幾句話。那幾句話,成剛記得清楚。她說:“人這輩子靠別人都是不可靠的。人生在世,還得靠自己,人得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話成剛贊同。
說完該說的話,母女三人將蘭強送到門外。蘭強說:“妳們回去吧。”但風淑萍還是堅持送到村口。她知道短期之內見不到兒子,心裏苦苦的,不由地流下了淚水。蘭強安慰了他媽幾句,然後拎著皮箱,坐上成剛的摩托車,兩人平穩而迅速地向縣城跑去。
到了城裏之後,來到客運站。成剛幫蘭強買了車票,是十點鐘的車,離發車的時間還早,兩人便坐在車站門外臺階上說話。蘭強望著熟悉的縣城,有點戀戀不舍。
成剛問道:“蘭強,妳怎麽了?不舒服嗎?”
蘭強張了張嘴,說道:“姐夫,我想去見見小路。這壹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泥。”
成剛立刻說道:“不行。蘭強,小路是老嚴家的人。如果妳去見她,讓老嚴知道了。只怕妳不但去不了省城,還要被他痛打。蘭強,作為壹個男人,妳可不要犯傻。小路跟妳不相配,她那樣的女人不適合妳。”
蘭強聽了臉色黯然,說道:“我知道了,姐夫。”成剛看得出他非常失望。誰都有過暗戀,誰都曾付出過自己的真情。成剛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他不會讓蘭強去見小路。小路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身後站著嚴霸天呢。只要蘭強去見小路,後果會很嚴重,省城去不了,得先去醫院。
在上車之前,成剛又給蘭強買了壹些吃的與喝的帶在身邊,又叮囑了壹些出門的經驗,並告訴他,到了省城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過來。並鼓勵他在省城要好好混,不要讓家裏人失望。這次是壹個機會,壹個可以改變他命運的機會,壹定要珍惜。蘭強壹壹答應。
時間差不多了,成剛就將蘭強送到車上,等到那輛大客車開動了,成剛才松了壹口氣。蘭強的事兒基本是解決了,下面該做的事兒就是幫蘭月擺脫那個可惡的老頭子了。至於從哪裏人手,他還沒有想好。
他正打算去停車場牽摩托車,這時二則壹後走來兩個漢子。他們將成剛夾在中間。成剛看清了,壹個是禿子,壹個是個大長臉。兩人都長得挺高大,臉上帶著兇橫勁兒。
禿子壹指成剛,說道:“妳是蘭月的妹夫成剛嗎?”成剛不知道他們什麽來路,就沒作聲。
後面的那個長臉也大聲說:“妳是聾子嗎?問妳話呢?妳懂人語不懂?”
成剛感覺這兩家夥不懷好意,就向旁邊壹閃,閃出兩人的包夾。他笑了笑,說道:“人語我是懂的,可妳們說的是獸語,我可就不懂了。”那兩人壹聽,都火冒三丈。
禿子叫道:“臭小子,不想活了。扁他。”
那長臉也叫道:“管他是不是成剛,先打個稀爛再說。”說著,兩人同時撲了過來。旁邊的人們壹看要打架了,膽小的作鳥獸四散,跑得遠遠的;膽大的心裏歡喜,都在不遠不近處看熱鬧,看看誰會吃虧誰會贏,看看人腦子會不會打成狗腦子。
禿子拳打成剛的臉部,又快又狠。那長臉也同樣厲害,腳踢成剛襠部,成心想讓成剛當中國最後壹個太監。成剛壹見他們伸手,就知道來者不善。他們是練過的,不是尋常的粗人。
成剛打架是家常便飯。他身子急退,躲過兩人的招數。兩人就勢追了過來,成剛看旁邊有個花壇,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各個擊破,不讓兩人聯成壹線,這樣比較容易打發。
那花壇為橢圓形,也夠大。成剛繞著花壇跑,那兩人便分頭堵截。成剛首先遭遇到禿子,他還有意往後面退了兩步,裝作害怕。禿子幹笑道:“小子,等著挨揍吧。”握著兩個拳頭,得意地沖來。而成剛背後,那個長臉也離得不遠了。
成剛待禿子靠近,突然壹個箭步躥過去。禿子說聲:“來得好。”來個雙拳貫耳,擊打成剛的太陽穴。成剛身子壹低,照禿子的肚子就是壹拳。只聽砰地壹聲,打個結實。禿子哎呀壹聲,退了好幾步,撲通壹聲來個四腳朝天。這時長臉也從後面飛起壹腳,踢成剛的腰部。成剛轉身,反抓他的腳腕。那長臉也身手不凡,那腳猛收,再反踢成剛的手腕。
成剛見他還有抵擋能力,知道不迅速將他制服,那個禿子又會撲上來。因此,他不閃不避。再度翻腕,化抓為掌,照他的腳面就是壹掌。砰壹聲,那長臉疼得抱著直咧嘴,在原地單腿蹦著,直轉圈。那樣子非常可笑。
那邊的禿子跳起來,氣勢洶洶地又撲過來。這次,他到近前後,以頭撞向成剛。成剛心想:難道他還練過鐵頭功不成?得好好教訓他們,然後再問出他們的底細,看看到底是誰想整我。
成剛待他撞到跟前,突然跳了起來,身子在半空壹轉,落下時,正好騎在禿子的脖子上。成剛雙手像敲鼓壹樣敲打著他的禿頭,壹邊敲,壹邊說:“禿驢,妳這鼓可不錯,夠圓,只是這聲音不好聽。”手底下啪啪聲響個不停。
那禿子使勁轉圈,想把成剛給甩出去。可成剛就像生了根壹樣,就是擺不脫。急得他哇哇大叫,兩只手都不知道怎麽施展了。那邊的長臉叫道:“禿子,妳來個驢打滾,他不就下去了嗎?”
禿子喜道:“可不是嘛。”說著,禿子向旁壹倒。成剛當然不會給他摔著。他猛地照禿子頭上壹掌,然後跳到地上。再看禿子,軟軟地倒在地上,兩眼翻白,呼呼地喘著粗氣,就是起不來。
成剛壹指長臉,說道:“現在好了,咱們這次可以單挑了。”那長臉看了壹眼地上的禿子,知道遇到了對手,說道:“單挑就單挑,難道我還怕了妳不成嗎?”說著,他撲上來,展開壹套腿法。只見他的腿踢得很好,雙腿連環,直奔成剛的數處要害。不但踢得準,踢得快,還踢得很漂亮。上上下下,連綿不絕,他的身形也是變化不斷。
成剛壹邊小心應付著,壹邊想:這家夥的腿功不錯,可是在我成剛面前還是不行。成剛或躲閃,或者反擊。每次躲閃,必然躲過;每次反擊,必然令長臉心驚肉跳。雖然那只是平常的招數,卻令長臉頭疼。因為他下手的部位,正是那腿法的破綻之處。
雙方過招二十幾個回合,長臉沒占到壹點便宜。當他的壹腿踢向成剛的脖子時,叫道:“小子,妳去死吧!”踢得極快,快如閃電。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就看看誰去死吧。”伸手壹抓,比閃電還快,正好抓住對方的腳腕。成剛倏地壹帶手,那長臉便砰地壹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摔得直叫媽呀。
成剛就勢騎在他的身上,雙拳如雨,在他的臉上招呼。打了不過壹分鐘,那長臉便鼻口出血了。成剛氣惱地問:“妳快說,妳們倆是誰?幹什麽的?為什麽要找我的麻煩?”
長臉呼呼地喘著氣,說道:“我們受入之托,來教訓妳小子。我們收入錢財,打死也不說。”
成剛又是兩串,打得長臉直呻吟,說道:“妳不說是吧?好吧,我看妳的腿功不錯,我不如將妳的腿給折斷,讓妳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說著,他起身抓住長臉的腳腕,手壹使勁兒,那長臉便殺豬般地叫了起來。
成剛威脅說:“只要我再加點勁兒,妳的腳就完了。我就不信,妳不心疼自己的雙腿。”
長臉被捏得疼,冷汗都下來了,但他說:“妳捏斷了我的腳,妳也得負法律責任的。咱們國家可是有法律的。”
成剛笑道:“妳還知道法律?是妳們先動手打我,我難道就不該反抗嗎?我可以說我是防衛過當,大不了賠妳兩個錢就是了。可妳呢,下輩子只好坐輪椅過了。”
那長臉忍著痛,臉都變形了,說道:“打死也不說。”
成剛心裏壹動,說道:“妳不說我也知道,應該是譚校長讓妳們來的吧?他在哪裏?我想見他。”
那長臉疼得受不了,又怕斷腳,就說道:“他在‘天河浴池’,她妹妹是那裏的老板。”
成剛喔了壹聲,說道:“那妳們倆又是幹啥的?”
那長臉回答道:“我們倆只是浴池的保全。譚校長想娶蘭月,妳們都不同意,譚校長很苦惱,他妹妹就幫著出氣,就先找上了妳。”
成剛罵道:“他媽的,壹個臭娘們也跟我過不去,回頭我去扁她。”說著放了手。
長臉哀求道:“成大爺,我求求妳了。妳千萬別去呀!她要是知道我出賣了她,我這份工作就沒了。我還有壹家子人等我養活呢,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去那個浴池,但不會讓她知道是妳告訴我內情的,保證妳們倆沒事。”
長臉連聲說:“謝謝。”說著,揉了揉腳,從地上站了起來。
成剛想到譚校長及他妹妹的可惡處,越想越氣,決定去找他們算帳。他看也不看兩人,就往前面牽摩托車了。長臉在後面叫道:“成大爺,禿子他怎麽了?沒事吧?”
成剛回過頭壹笑,說道:“過不壹會兒就好了,放心,死不了的。我還不會殺人。不過,妳們倆可記好,下次再跟我作對,我可不會這麽便宜妳們兩個了。”
長臉連聲說:“不敢,不敢。”說著,就去扶他的同伴。而成剛牽了摩托車之後,壹路打聽那家浴池,他要找他們算帳去。他心想:找我麻煩的人,也會有麻煩。
成剛打聽之下,很快就知道“天河浴池”的位置。他想看看譚校長在不在哪裏,也順便看看,他那個妹妹是個什麽貨色,竟敢找人教訓自己。不用說,那肯定是壹個母夜叉般的老女人。
“天河浴池”在老嚴家的娛樂城附近。成剛加大油門,很快就來到了門口。他擡頭壹看,門面不大,那牌子可不小。上面以壹個三點式洋妞沖浪為背景,看了就讓人覺得爽。
成剛停好摩托車,帶著壹肚子氣闖了進去。進門幾步就是櫃臺。成剛對著櫃臺後壹個女服務生說道:“妳們老板呢?我找她有事,讓她出來見我。”
服務生說道:“我們老板她不在,她出去辦事了。”
成剛聽了更氣,瞪眼睛大聲說:“那叫妳們管事的出來,我有話要說。”
服務生見來者很兇,就說道:“有事好商量嘛!妳找我們老板有什麽事?”
成剛頭壹揚,說道:“我跟妳說也沒有用,跟妳說也解決不了問題,快叫妳上司出來。”說著,往旁邊的沙發上大馬金刀地壹坐,看樣子暫時是不想走了。
這時裏屋有個聲音說道:“小王,出了什麽事兒?”成剛循聲壹看,只見從櫃臺旁邊的門裏走出壹個人來,五十多歲,穿著西裝,還有點鼻青臉腫。那個人壹看到成剛,身子壹哆嗦,就想轉身回屋。
成剛壹見,哈哈笑了,說道:“逼不是譚校長嗎?找不到老板,找妳也行呀。我有幾句話想跟妳說。”
譚校長定了定神,說道:“好吧,妳進屋來說吧。”他知道成剛要說的話,可不能讓別人聽,那些話肯定對自己不利。
成剛隨譚校長進了屋。譚校長請成剛坐到椅子上,將門關嚴了,坐到成剛的對面。成剛瞧瞧雪白的墻,紅桌子,黑椅子,說道:“譚校長,妳好好的校長不當,跑這裏來當夥計了?”
譚校長勉強露出笑容,說道:“這裏是我妹妹開的。我來串門了,臨時替她看看店。”他仔細看了看成剛的衣服和相貌。
成剛嘿嘿壹笑,說道:“譚校長,我剛跟人打過架,要不是我運氣好,我就被那兩個小子放倒了。妳瞧呀,這衣服上還有不少灰呢。”
譚校長臉色難看,說道:“妳什麽都知道了?是他們告訴妳的?那兩個人呢?”
成剛冷笑道:“那兩個家夥可能去醫院看傷去了吧?對,我什麽都知道了。不過不是他們說的,是我自己猜到的。妳看怎麽辦吧?”
譚校長壹驚,問道:“什麽怎麽辦?”
成剛說道:“妳妹妹叫人去打我,為妳出氣。妳看,我也不能白挨打吧?妳妹妹呢,我得找她說說。”
譚校長深吸壹口氣,說道:氣有什麽事,我壹個人兜著就是了,有什麽事兒沖我來吧。妳如果覺得委屈的話,那麽妳就打我壹頓好了。”
成剛聽了,也是壹楞,說道:“譚校長,我以為妳是個懦夫呢,想不到妳還這麽有責任感。看來我以前是低估了妳呀。”
譚校長說道:“我妹妹叫人打妳,是她的不對。妳想要多少賠償,就跟我說好了。我壹個大男人,不能讓女人受欺侮。”
成剛聽了微笑,說道:“我本來還想找人打壹頓出出氣呢,聽妳這麽說,我什麽氣都沒有了。”
譚校長心裏稍安,說道:“這麽說,妳不追究了?”
成剛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蘭月的事兒,我不能不管。”
譚校長眨著老眼,說道:“什麽意思?我不懂。”
成剛雙目炯炯地盯著譚校長,說道:“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問妳,妳手上的照片也該交出來了吧?”
譚校長聽了,身子壹震,像是受到雷擊壹般。他咽了幾口口水,故作不解,說道:“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麽。什麽照片,誰的照片呀,又與我有什麽關系呀。”
成剛站起來,歪頭瞅了壹會兒譚校長的老臉,冷笑道:“譚校長,蘭月把什麽都告訴我了。妳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妳就把照片乖乖地交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究,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譚校長心裏慌亂,嘴倒挺硬,說道:“我實在不知道什麽照片的事,妳也不用詐我。”
成剛點點頭,說道:“看來妳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如果妳不交出來,壹切後果自負。”
譚校長也硬氣起來,說道:“我姓譚的活了壹輩子,大風大浪經過的多了,我可不是被人嚇大的,妳不用嚇唬我。”
成剛皺著眉,冷冷地說:“譚校長,我知道妳想娶蘭月。”家女百家求,這並沒有什麽錯。可是妳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著她嫁給妳,這可太缺德了。妳這樣做是愛她嗎?根本不是。如果妳真愛壹個人,妳就應該讓她活得幸福。可是妳呢,妳的所作所為,只會讓她痛苦。她就是嫁給了妳,她會活得快樂嗎?她不快樂,妳就會快樂嗎?妳也是個知識分子,其中的道理妳應該明白。如果妳還有良知,妳應該知道怎麽做。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妳好好想想吧。”
這壹番話,當真有振聾發臏的作用,說得譚校長臉上壹會兒青,壹會兒白,壹會紅的。但他是王八吃秤鉉——鐵了心了。他聽到後面,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大聲道:“成剛,我跟蘭月是真心相愛,我們的事,不用妳們管。我行得端,走得正,不怕別人追究。”
成剛哈哈壹笑,說道:“譚校長,妳跟蘭月之間的事兒,我都已經搞明白了。我今天跟妳說這些話,就是給妳壹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妳不認帳嗎?好,咱們走著瞧。當我找妳算帳的時候,妳的下場可就沒那麽好了。到時候咱們用法律解決問題。”
譚校長壹臉兇相,背著手在屋裏踱著步,說道:“好哇,那就用法律解決吧。我反正是幹凈的,我怕見官嗎?真是笑話。”
成剛搖頭道:“既然妳壹意孤行,頑固到底,我也沒有辦法。那麽,妳就等著倒黴吧。”
譚校長壹指門,說道:“鬧吧,恕不遠送。”
成剛轉頭瞅了壹眼色厲內荏的譚校長,說道:“妳要為妳的行為負責任。咱們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說著,傲然出屋,大步出門。出了門後,他回頭看了壹眼招牌:心想:這個譚校長真是冥頑不靈,我這麽開導他,他還不認錯。看來對他不能客氣了。
他騎上摩托車,懷著壹股憤怒之情離開了。他心想:既然譚校長不認帳,就得想壹個辦法讓他認帳。這個老家夥,威脅蘭月這麽久,還跟她訂了婚,真是可惡。現在,就算他認錯,交出照片,我也要痛打他壹頓,不然難泄我心頭之恨!
他在大街上不緊不慢地騎著,考慮著下壹步動作。看看日頭,已經升至中央,他心想:先找個地方吃頓飯吧。吃飽了,再接著辦事。這個老東西,真可恨吶。
他隨便找了壹家餃子館就走了進去。夥計問:“都吃什麽呢?”
成剛回答道:“我要吃餃子。”
這時,從前面的壹個包廂裏響起壹個女聲:“是成剛吧?進來壹起吃吧。”成剛聽了,楞了楞神之後,便知道裏面的人是誰了。他心裏猛地壹跳,還是走了進去。“進屋,只見壹張桌旁站著壹位女郎。
這女郎穿壹身淺藍色的牛仔裝,身材被裹得凹凸有致。壹頭卷曲的長發披散到壹側肩膀上。她的眼圈雀黑,雙唇如火。當她看到成剛的時候,咧嘴壹笑,露出整齊的皓齒來。
成剛也朝她笑笑,說道:“小路,這麽巧呀,我壹進城就見到妳了。……”人正是小路。
小路微笑著請成剛坐,然後說道:“怎麽,見到我不高興嗎?”
成剛看到她之後:心情轉好,說道:“哪裏的話兒,見到美女怎麽會不高興呢?不高興的那是太監。”
小路聽了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亂顫,說道:“成剛,妳說話真有意思。咱們難得碰到壹塊兒,來,咱們喝壹頓吧。”
成剛爽快地說:“好,沒問題。我來作東。上次的事,還沒有好好謝謝妳呢。”
小路搖搖頭,說道:“妳可別提上次的事,壹說這話,我感到很慚愧呀。我真覺得對不起蘭強,也對不起妳。我那麽小心,蘭強還是被老嚴給抓去了。”
成剛壹擺手,說道:“小路,妳別那麽說。蘭強的事,妳已經盡力了,我們只有感謝妳。因為這事,老嚴沒有為難妳吧?”
小路臉色變得凝重,說道:“他能把我怎麽樣?是他的兒子太不是東西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沒有事兒就好,沒有事兒就好。我還為妳擔心呢。”
小路聽了露出笑容,說道:“真的嗎?我好高興呀。這世上關心我的人太少了。”
成剛說道:“妳是壹個有情有義的朋友,值得別人關心。”
小路開心地說:“如果人人都像妳這樣的話,我小路這輩子都不白活了,我也願意活得長壹些。可現在我覺得活到四十歲就行。”
成剛聽了心裏壹沈,說道:“妳有什麽苦惱嗎?盡管對我說,也許我能幫妳呢。”
小路淡淡壹笑,說道:“沒什麽的。對了,蘭強怎麽樣了?”
成剛回答道:“他被我送到外地了。”
小路點頭,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了。來,咱們今天喝個痛快吧,不喝倒,不準走。”說完話,她開始點菜要酒了。那個豪爽大方勁兒,真像壹位女中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