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參觀直播樓

　　“走吧！帶妳觀摩觀摩！”
　　韓勤抻了個懶腰，背著手走在前面。壹身休閑西裝的韓政，看起來就像某位成功的發廊總監。
　　打了太多摩絲的頭發在燈光下居然反著光。
　　因為身體的緣故，跟在他後面的我，開始擔心以後上班了會吃不消。
　　女色終會把身體掏空...
　　我不想成為讀書時取笑過的祥子...
　　四樓是剛才韓政的辦公室所在，也是高層的統壹辦公樓層，除此之外，也是軟件後臺管理中心還包括拉人等業務。壹些拍攝好的視頻，會在這裏進行剪輯加工，因為地方的不同，出口到某些地域需要打馬賽克。
　　所以，這裏除了直播組的人，還有壹些技術部的同事。
　　“來剪輯片子以及到各個群去拉嫖客觀眾甚至借拍片邀約把他們從國內騙出來，就是咱們直播組文職工作的壹部分。”
　　“文職？”
　　“妳可以這麽理解，正常是在下面三層辦事。但人總會精疲力盡，調休是沒有調休的，只會給妳調動崗位偶爾能休息休息。”
　　韓政背著手，走到壹人身後時停住，森然探出頭。
　　眼睛打量著那個員工面前的電腦屏幕，不顧他的顫栗，湊到耳邊輕聲細語道：“妳似乎不老實啊？”
　　“政...政哥！”
　　“啊！”
　　桌上的咖啡杯結結實實砸到他頭上，隨即又被韓政壹腳踹翻在地。
　　這個家夥明顯比韓政更強壯，個頭也更高大，但生不出壹絲反抗的意誌。
　　“讓妳休息兩天，是給妳臉了？”
　　“蹬鼻子上臉的賤貨！”
　　鋥亮的皮鞋踩在對方的臉上，並且使勁碾了碾。
　　這動靜也讓隨時在外巡邏的安保組成員闖了進來。
　　“把他拖下去交給老黃！”
　　韓政說完踹了他壹腳，壹甩頭發，保持自己帥氣儒雅的發型。
　　“走吧！”
　　見安保人員把面露絕望的男人拖走，我心底忍不住犯嘀咕：交給老黃代表什麽？
　　繼續在三樓逛，見到了其他組，組長有的在開會，根據業績私底下加練組員。脾氣好的用電棍這些，脾氣不好的隨手拿起什麽砸什麽。
　　不過他們似乎也有講究——打人不打臉。
　　破了相就不好出鏡賺錢了！
　　直播組的男性不少，這是逛了壹圈之後得到的最大疑惑。
　　“政哥，為什麽三樓都是男的居多，是因為他們更會剪片子嗎？”
　　男人才懂男人！
　　我猜想是因為這個原因，這裏才會有這麽多男的。
　　“錯！”
　　韓政頭也不回地搖了搖頭。
　　走到樓道口，按下只有高層能用的電梯按鈕後，用身前的工牌壹刷，電梯打開。走進去時，韓政的聲音也幽幽傳來：“男性有疲軟期，就算再怎麽想辦法也有硬不起來的時候，女性則沒有這個惱人的問題。”
　　“呃...”
　　站在電梯外，我楞了許久。
　　最終接受了這個現實，然後低著頭走了進去。在電梯門合攏的瞬間，門外的燈光也被掐斷。
　　三樓是打造的實景街區，看起來很大，還有假公園等等。
　　通過燈光模擬白天黑夜，後期在特效合成天空就能做到天衣無縫，當然也沒那麽誇張，看片的人不會在意這種細節。
　　裏面就是所謂的戶外直播！
　　這東西說白了就是所謂的主播隨機搭訕路人，然後到偏僻的地方啪啪。這種看起來真實的視頻和直播，往往能讓壹些愛幻想的宅男血脈噴張，他們會莫名期待這種好事落在自己頭上，直播效果非常不錯。
　　加上偽裝的路人福利也是各個年齡段，因此受眾度也異常廣！
　　加上壹些固定：話術打賞火箭加個微信，打賞守護999，主播空降。
　　等等壹些列噱頭！
　　目的只是為了撈金，如果對方窮追爛打，那就視頻裸聊，錄下內容後反手壹波敲詐威脅。
　　榨幹大部分價值後，再將對方的資料轉交給電詐組，當做優質肥羊來宰。
　　可以說，園區把騙來的員工當豬玀，豬玀們又把容易騙錢的國內憨憨認作肥羊。就像壹個循環，利益的主要來源是羊身上的毛，其次，豬最有用的是——肉！
　　稍微逛了壹圈，我居然在這裏看見不少沒有直播也摟摟抱抱的人，有膽大的甚至...
　　“政哥，他們是？”
　　“人都是有感情需求的動物，咱也不能攔著不是？”
　　韓政打了個哈欠，他對這種上班不賣力，私底下汗流浹背的行為深惡痛絕，將嘴裏叼著的煙彈進去，燙得壹對男女在裏面跳舞。
　　“哈哈哈！”
　　韓政笑得直樂呵。
　　見到是韓政，那人敢怒不敢言。小組長壹共也沒多少人，在這裏待久了，幾乎都認識這群人。
　　就算不認識通過不壹樣的工牌號，也能看出些底細。
　　這裏還有虛假的夜總會等等實景，確實讓我感到驚訝。
　　直播演員們還配備有化妝師，偶爾還需要補妝，攝影師也並非專業的，壹般前面男的剛幹完活就會接替他的位置，然後輪番上場。
　　“這活不輕松！”
　　我喃喃自語。
　　“輕松的活輪不到豬玀來幹。”
　　韓政打了個哈欠，然後繼續下壹層樓。
　　第二層是類似賓館的房子，壹間又壹間，裝修還都不太壹樣。有的是情趣房，有的是普通賓館大床房。
　　還有壹些普通家庭打扮的房間，還有別墅內景房等等。
　　適應多種場景，也避免讓看的人發現端倪。
　　“二樓才是咱們直播組的核心！”
　　“直播組和其他組不壹樣的地方在於團隊合作的剛需性。如果大家配合得來，就用壹個直播賬號，壹起表演，壹起賺錢。”
　　“合不來賺不到錢就會被拆開，隨機送去被需要的地方。”
　　大部分的房間都關著門，隔音效果相當不錯。但走近了，靠著墻，還是能聽到其中的啊呀之聲。
　　“裏面玩得這麽花？”
　　“千篇壹律的東西誰愛看？”
　　韓政反問了壹句，堵得我接不上話。
　　中間位置有接待大廳壹樣的地方，在前臺那可以辦理預約房間。
　　“政哥，她們也是直播組的？”
　　我瞥見她們都工號似乎和旁人不壹樣。
　　“不是，”韓政搖了搖頭，“隸屬於雜役，其實算是壹些做出過價值，後面不中用退下來的廢物。”
　　為什麽不賣去kk呢？
　　我很想問清楚，但看見對方似乎註意到韓政不加掩飾的態度，把目光移過來後，我下意識把嘴閉緊。人生地不熟，別沒事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