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牛皮糖

　　孫浩終於明白了壹個事！
　　在前世，為什麽有那麽多劉怡菲的鐵粉都在網上痛罵，說這個不靠譜的女人坑起自己的親閨女來，那可是不見半點手軟。
　　孫老師，我的意思是讓茜茜認妳當幹爹！
　　孫老師，我講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幹爹，雖然妳只比茜茜大11歲，但古語說的好嘛，視師如父。
　　孫老師，我就是感覺妳對茜茜是真的好，她臺詞不過關，妳手把手的教；她表演不過關，妳就讓她坐在街上觀察觀察這人，然後再瞅瞅那人。
　　孫老師，誒誒……，妳別走啊！
　　……
　　“孫老師，我媽又給妳添麻煩了，對不起！”
　　從尖沙咀的徐記茶餐廳出來，孫浩還沒走到附近的拍攝現場，劉怡菲就步履匆匆地追了上來。
　　“呵呵，沒事！”
　　孫浩回頭笑了笑。
　　“茜茜……”
　　“嗯？”
　　“妳媽現在還是妳的監護人，可能有些事自己還做不了主，等等吧，等年齡到了18歲，妳就找壹個專業的經紀人來幫自己運作演藝事業。”
　　“好！”
　　劉怡菲鄭重點點頭。
　　“孫老師……”
　　“嗯？”
　　“我不想這麽早就回京城，要不我在《小醜》劇組，充當個臨時場記吧？
　　江湖中不是早有傳言，說如果誰在孫浩的上部戲當中打板，那麽他就壹定是孫浩下部戲熱捧的對象？”小姑娘的性格真的非常開朗，郁悶也只是壹會的功夫，等過了那個勁，她就立刻活潑可愛了。
　　“不管是妳，還是咱們班的學生，我都非常希望妳們能跟在我身邊學習，可《小醜》這部電影是真不行。
　　相信妳剛才也看到了，這部影片是在向世人揭露人的醜陋面，特別陰暗，我不想在妳的心智還沒完全成熟之前就過早接觸這些東西。”
　　“哦……，好！”
　　本來還有點郁悶，明天壹早必須得回京城，可當孫浩解釋清楚後，劉怡菲便立刻高興起來。
　　不是我不行，而是整個班裏的學生都不行！
　　……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行道上擠滿了人。
　　到處都是巨大的廣告牌、電影天棚。
　　張國榮站在音樂商店門口的街邊，他穿著壹身小醜的衣服，臉上畫著大紅嘴，壹個球狀的紅鼻子，舌頭塗成白色。手裏舉著壹塊寫著“大甩賣”的牌子
　　在張國榮身後，壹位黑人老頭正在彈鋼琴。
　　……
　　“OK，過了，下壹鏡頭！”
　　“Action！”
　　張國榮伴隨著音樂，舉著牌子搖擺身軀，引起行人對商店大減價的註意，但來往行人對他視而不見。
　　壹群男孩迎面走來，壹個孩子故意把張國榮手中的牌子打掉。
　　小孩：“快搶走！”
　　張國榮：“餵！”
　　男孩們搶走牌子，跑遠。
　　張國榮追了過去。
　　孩子們：“快跑！他追上來了。”
　　……
　　“OK，過了，下壹鏡頭！”
　　孩子們跑進小巷停下腳步，喘著粗氣。
　　張國榮追進來，壹個孩子用牌子砸在他臉上。
　　張國榮倒地。
　　而孩子們有壹個算壹個全都圍過來，其中有壹個年齡稍大點的孩子招呼道：“快點，咱們把他踢爆！”
　　聽到吩咐，另外幾人就圍著倒地的張國榮腳踢拳打。
　　“這家夥是廢物，沒有屁用！用力踢！用力踢！”
　　打了好長壹會，孩子們終於壹哄而散：
　　“快跑！快跑！”
　　張國榮無助地躺在小巷中，蜷縮著身子。
　　……
　　從2月8號開始，《小醜》劇組就沒有停歇過，電影壹場壹場的拍，鏡頭壹個壹個的磨，而孫浩也沒有了以前的速度。
　　壹個鏡頭，如果怎麽拍都不滿意，那就先停下來，讓演員先做做其他的事情，等心情和情緒調節好了，然後再繼續……
　　對此，張國榮、梁嘉輝和周閏發，乃至於趙老蔫都不止壹次的吐槽，導演，妳就速度點吧？！
　　咱們中國影視圈有壹個王嘉衛就可以了，您就沒有必要再做第二位“墨鏡王”了？！
　　墨鏡王……，呵呵，妳們知道什麽呀？
　　哥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而除了拍戲被吐槽，孫浩還有另壹件煩心事，那就是他不管到哪個地方去拍戲，無論是港島還是澳門，就總有壹輛黑色的奧迪停在距離劇組不足100米的地方。
　　劇組的人壹走過去，那輛奧迪就立刻後撤，可如果沒人管，車就重新回原地靜靜的停著。
　　司機戴著棒球帽，戴著墨鏡，還戴著口罩，即便是想認認這司機是誰？
　　眾人也無從下手！
　　王建剛是高手！
　　耿福清、李龍、李鳳元、孫業銀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不管他們是誰靠過去，得到的結果也和劇組的工作人員壹樣。
　　妳進他就退；妳退他就進……
　　如此反復二十幾天，孫浩就吩咐眾人沒再去管它，妳願意看就看吧，哥們又不是沒穿衣服。
　　還拿著望遠鏡……
　　這也就是哥們暫時沒有夜戲，倘若有夜戲的話，妳信不信老子讓孫業銀給槍裝上消音器，打爆妳丫的輪胎。
　　或許感覺到孫浩對於自己的無視沒什麽意思，那輛奧迪車終於行動了起來，搖開車窗，司機就朝旁邊的便利店打了個響指。
　　便利店的服務員很勤奮，聽到外面有響聲，立刻就跑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麽，反正兩個人的交流壹結束，就有人給《小醜》劇組送來了礦泉水和飲料，全都是整箱整箱的，沒有任何壹項開過封。
　　“怎麽辦呢？”秦川問。
　　“怎麽，妳也不知道嗎？”拍戲間歇期，孫浩反問。
　　“國內那麽多部門，我就是壹個小兵，怎麽可能會認得全？”秦川仔細盯著那輛奧迪車道。
　　“那，妳估計是誰？”孫浩問。
　　“不知道，因為妳的仇家太多，誰知道這次來的又是哪壹位？”關系好了，與孫浩像極了兄弟，秦川說話自然是隨意很多，該說笑說笑，該吐槽就吐槽！
　　不過，說笑歸說笑，皺著眉頭的秦川，還是對孫浩表達了自己的憂慮。
　　“雖然不痛不癢，但咱們老是被人盯著也不是個事啊，老板，要不妳支個招，咱把這輛車給弄走？”
　　“嗯……”孫浩微微思索，手指在導演椅上輕輕地敲了敲，便道：“老秦，打電話報警吧！”
　　“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