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瞎子讓女兒和秀娟出去，從錦盒裏取出壹個小珠子(乒乓球大小)，晶瑩剔透，很是漂亮。

　　王瞎子遞給我說：寶兒啊，珠子上有個孔，妳往裏看看有啥呀。

　　我接過來，湊近孔仔細往裏看，裏邊竟然是壹張春宮圖，女子赤身裸體，男子正在亂摸。

　　我說：兩個光屁股妖精在打架。

　　瞎子笑道：妳晃壹下再看。

　　我搖晃了壹下珠子，又從空裏看進去，竟然換了壹副春宮圖，是兩名裸體女子，和壹個男子在糾纏，雖說是微雕畫，但纖毫畢現，惟妙惟肖，女子的體態容貌看的很是清楚。

　　我有晃了壹下，又換了壹幅，是壹個女子給壹男子品簫的場景，我壹下想起來秀娟姐親我雞雞的感覺，我的小雞雞硬了起來，把褲衩頂起了壹些。

　　母親看到了，低聲跟瞎子念叨了壹句，瞎子探手過來，就在我小雞雞上摸弄了幾下。瞎子笑了，對母親說：她嬸子，莫要擔心，寶兒的尺寸是短小些，不過還在發育中，瞎子祖傳壹個藥方，正對此癥，定期服用，日後寶兒肯定人中龍鳳。

　　母親放心了，對瞎子說：王瞎子，妳可不敢騙我，寶兒的雞雞長不大，娶不著媳婦，就讓妳那個漂亮的閨女嫁給他。

　　瞎子笑了說：那我閨女可是高攀了，寶兒可不是壹般人，咱村的秀才，認識的字比我這個瞎大夫認的還多。

　　我壹聽，讓我娶瞎子的閨女，有些不高興，嘟囔著說：我可不要小瞎子做媳婦，我要秀娟姐做媳婦。

　　媽氣的打我壹下說：瞎子的閨女是咱村最漂亮的女娃，妳想要，人家還不壹定肯嫁呢。人家女娃會醫術，以後壹定嫁個大幹部。妳算啥東西。

　　瞎子笑道；啥幹部不幹部，她嬸子，妳要是信我，我就開方子，不過這方子不能外傳。

　　媽很為難說：瞎子，這個可是妳祖傳秘方，給了我……

　　瞎子說；有條件，不白給，就是定了孩子的親，穿給妳不就等於穿給自己家人麽。

　　母親高興極了，笑著說：寶兒太福氣了，瞎子妳那閨女，長得跟畫裏的人壹樣，肯給寶兒當媳婦，明兒我就送些彩禮過來，妳可不能反悔。

　　瞎子也笑了說；這可真是我們高攀了，寶兒是英雄的後代，又讀書識字，叫啥來著，對對，知識分子。

　　母親笑了說：我倒是打算送他去讀書，可怕他玩野了。

　　瞎子笑道：讀書好啊，咱這地方連個私塾學校都沒有，得到鎮上去讀吧？

　　母親說：是啊，是啊。

　　瞎子開始寫方子，母親在壹旁等著，我知道我有些毛病，大概跟小雞雞有關系，但具體什麽毛病，我也不知道。

　　壹天，我跟在秀娟姐姐屁股後頭，來到鎮上，壹個大幹部摸樣的人接待了我們，把我們領到了壹個院子裏，我在玩邊耍，秀娟姐跟大幹部和壹個瘸腿的年輕人見面了，大幹部出來，剩下秀娟姐和瘸子在院子裏聊天。我從矮矮的院墻看到瘸子給秀娟姐姐敬禮，兩人坐在聊了壹會，秀娟姐姐臉紅紅的出來了，那個大幹部迎過去，跟秀娟姐姐說了幾句，秀娟姐姐臉紅紅的點著頭。

　　秀娟姐姐帶我往回走，在鎮上的壹個餛飩攤子上，給我買壹大碗餛飩，我美美的吃著，秀娟姐捧著壹小碗，坐在那裏發呆，可是臉上洋溢著光芒，紅暈，漂亮極了。

　　我吃完大碗餛飩，秀娟姐把自己的也都倒給我，我埋頭吃著，秀娟姐低聲跟我說：寶兒，妳看到那個瘸子了麽，以後那個瘸子給妳當姐夫好麽？

　　我搖頭說：不好，那個瘸子咋能陪的上我姐，不好。

　　秀娟姐說：他是從朝鮮回來的英雄，腿就在在戰場上受傷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秀娟姐，那個時候，朝鮮戰場上的英雄是最受崇拜的，我使勁點頭說：真是朝鮮回來的英雄，就陪的上姐。

　　回到村裏，母親也很關心秀娟這次相親，看來有戲。母親和秀娟的父母都很高興，我也咧嘴傻笑，但內心醋意蕩漾。

　　過了沒多久，瘸子來到村裏，受到了隆重的歡迎，雖說我們村子是支援抗美援朝的模範村，但村裏沒有什麽直接上戰場的人，瘸子到來，全村都迎接出去，我也跟著後面，哼哼唧唧的去看瘸子。

　　兩人的婚期定了，瘸子分配在鎮上的壹個工廠裏，秀娟姐也要嫁到鎮上去。

　　唯壹讓我高興的是我也要到鎮上去讀書了。

　　我的支書生涯 第五章 學校生涯

　　學校開學了，我作為插班生到了鎮上，每個星期跑壹趟，除了書包，糧食外，我比別的孩子多帶壹個藥包，裏邊是黑糊糊的藥膏，母親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天天吃壹塊。

　　母親為了讓我愛吃，不偷懶，藥膏裏摻了紅糖，甜滋滋的倒是不難吃，我當零食吃的還挺開心。

　　就是吃完了，小弟弟總是挺立著，漲呼呼的，有點難受。

　　秀娟姐姐嫁到了鎮上，她們家離我們學校還真不遠，我經常去騙吃騙喝，瘸子姐夫對我也很好，真當我小舅子看，好吃的總留給我，還給我做了壹把強力彈弓，有空的時候還帶我去打麻雀。

　　鎮上的學校裏大多數都是鎮上的孩子，向我這樣農村的也有，不過少數幾個。鎮上的孩子很看不起我們，所以我們很抱團。

　　我的成績在班上是倒數的，因為我根本沒有受過學校教育，不過我還算是努力，慢慢的能跟上老師的進度了。

　　抗美援朝打的很是慘烈，鎮上有些人家的子弟犧牲在戰場上了，家裏收到通知，既難過又光榮，我們這些學生都期盼著自己趕緊長大，到朝鮮去跟美帝拼命。

　　可沒等我們長大，抗美援朝戰爭結束了，到底誰贏誰輸也不好說，總之，我們認為我們勝利了。

　　我如饑似渴的開始學習功課，漸漸的成了班上的好學生，由於我身體好，文體在班上都很拔尖，鎮上的子弟學生們也都接受了我。

　　每個月總有兩個周末要回家，母親都會帶我去瞎子家裏，幫忙感謝體力活，瞎子幫我把脈，讓我看那個春宮珠子，珠子裏壹共有八幅春宮圖，晃壹下換壹幅，等我有反應了，瞎子都會摸兩下，搞的我很煩他。到後來，我看那個珠子已經沒有反應了，八張圖都看膩了，母親和瞎子也沒有辦法。不過我自己知道，我的小雞雞已經長大成了大老鷹了。

　　母親和瞎子沒法知道我服藥的結果，總想知道我是否有變化，可春宮圖沒有刺激了，兩個老人打起我未來媳婦，瞎子閨女的主意。

　　母親為人很直，她答應了跟瞎子做親家，就真把瞎子的閨女當成了兒媳婦。對那個小丫頭很親，我不在家時候，要是有點油，有點肉或者細糧，都想著那個小丫頭，秀娟姐姐嫁到城裏，那個小丫頭填補了秀娟姐姐的位置。

　　我雖說叫她小瞎子，其實她眼睛很亮，也很大，壹點都不瞎，人也很聰明，但很少說話，我覺得叫小啞巴更合適。每次我去她家，小瞎子總躲著我，不過她很愛看我幹活，挑水，劈柴等體力活我都包了，每次等我幹完，她總會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給我碗水，遞給我壹條洗的很幹凈的毛巾。但從來不跟我說話，似乎跟我母親還有些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