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八十壹章 心知肚明

　　蘇文從大殿裏跑了出來。
　　不出意外，又被小宮女攔住了。
　　“妳為什麽每次都能找到我？”蘇文很好奇。
　　“殿下給了值守太監銀子，只要蘇大人您進宮，便會有人告知……”小宮女低聲說道。
　　蘇文又來到了那間偏殿，也不知是做什麽的，反正很少有人。
　　進去之後，趙婉柔又是壹頭撲了進來，熟練的仰起頭，便是壹個熱吻送上。
　　半晌，兩人分開，趙婉柔喘著粗氣，輕聲道：“妳個沒良心的，壹走就是這麽久，連封書信也沒有，不知道人家想妳啊。”
　　蘇文苦笑道：“我哪裏敢給妳寫信，這要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把腦袋送給陛下砍？”
　　“人家知道，就是說壹下嘛。”
　　兩人又開始膩歪在壹起，正親近著。
　　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壹個聲音。
　　“妳在這裏幹嘛？”
　　趙婉柔大吃壹驚低聲道：“好像是五姐！”
　　門外傳來小宮女的回答：“啟稟殿下，我剛才腳崴了，在這裏歇息壹下。”
　　小宮女裝著腳很疼的樣子。
　　趙萱萱狐疑的看著她，腳崴了？
　　又看了看偏殿，便要推門進去。
　　那小宮女壹聲驚呼：“殿下可慢些……”
　　很明顯，是在給裏面人發信號。
　　趙萱萱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只見大殿中並無什麽可藏人的地方。
　　她皺起眉頭，走向大殿之內。
　　此時的蘇文，和趙婉柔擠在壹處狹小的拐角。
　　蘇文身體，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頂了上去。
　　趙婉柔臉色通紅，卻又不敢發出動靜。
　　呼吸卻粗重了不少！
　　“誰！”就這壹下，被趙萱萱聽了出來。
　　她身形急掠，沖了過來，卻忽然只見壹件外套順天而下。
　　直接蓋住了她的腦袋！
　　緊接著，蘇文已然運起身法沖了出去。
　　趙萱萱把頭上的外套拿了下來，卻發現大殿內，只有趙婉柔壹人。
　　她柳眉倒豎。
　　“說，剛才那人是誰！”
　　趙婉柔低聲道：“五姐，妳就別再問了……”
　　“妳不說，我便去告訴父皇，有這件衣服，不怕查不出來。”
　　“砰！”
　　趙萱萱只覺脖頸壹疼，雙眼壹黑，便暈了過去。
　　趙婉柔驚訝的掩住嘴巴。
　　只見蘇文已經轉回，笑道：“這娘們說的對，有衣服就不難查，不過現在衣服沒了……”
　　趙婉柔大急：“妳沒把她打壞吧？”
　　“放心，過壹會就醒了。”
　　蘇文拿過衣服，走到趙婉柔身邊，在她臉上親了壹口才轉身離開，絲毫不慌。
　　也多虧這位五公主沒帶宮女。
　　半晌後，趙萱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大殿地上，身邊站著趙婉柔和小宮女。
　　趙婉柔驚呼道：“五姐，妳怎麽了，怎麽躺在這裏？”
　　趙萱萱捂著後腦，拼命掙紮起來
　　“那人……是誰？”
　　“什麽人？”
　　“妳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我把衣服送交……唉？！衣服呢？”
　　“什麽衣服？”趙婉柔壹臉茫然。
　　小宮女也是幫腔道：“五公主，您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麽躺在這偏殿中就睡著了？醒了又說什麽衣服，到底是什麽衣服啊？”
　　看著這壹主壹仆當著面裝糊塗，趙萱萱氣的胸口不斷起伏。
　　不過她很清楚，捉賊捉贓，捉奸捉雙，空口白牙，便是她去告狀，亦無人會信。
　　“哼！妳好自為之吧，宮裏規矩妳懂，真出了亂子，妳擔不起！”
　　說完，趙萱萱起身離開。
　　趙婉柔松了口氣，看向小宮女抱怨道：“妳下次離遠壹些看著啊。”
　　小宮女也頗為委屈：“離遠了來人我也來不及示意啊。”
　　“哎……”兩人壹齊嘆了口氣。
　　蘇文這邊，出了皇宮，上了馬車，對趙進吩咐道：“走，宰相府！”
　　趙進無奈搖頭，心中暗道：“相爺怕是又要頭疼了。”
　　馬車很快來到宰相府。
　　蘇文壹頭就闖了進去，雖然說蘇長青無數次告訴他要守規矩，可惜並沒有什麽用。
　　“爹！爹！妳親愛的兒子回來啦！”蘇文大聲宣告著自己的回歸！
　　“喊什麽！”蘇長青走了出來，皺眉道：“妳也是朝廷大臣，怎能總是如此大呼小叫，有失體統！”
　　蘇文走到蘇長青身邊，低聲笑道：“這不是想您了嗎？”
　　蘇長青瞪大了雙眼，向後挪了兩步，驚疑道：“妳又惹了什麽禍？”
　　蘇文知道，這事情早晚得說，瞞不過去，他撓了撓頭，尷尬說道：“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就是吧，陛下讓那個十三太爺跟著我，保我性命，我尋思讓他連家眷都護著，所以吧，我就給他安排了個侍女。”
　　“侍……女？”蘇長青皺眉道：“然後呢？這算什麽禍事？”
　　蘇文低聲道：“問題是，回來之後，這老家夥竟然跟皇帝說，他不回武庫了，要娶那侍女當夫人，生兒育女，讓陛下給他找個宅子。”
　　“然後呢？”
　　“陛下說他有機會突破天位三品，讓我把婚事攪合散了！”
　　聽完前因後果，蘇長青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情啊，不用管，就讓他倆成親便好，那十三太爺，是天位高手，哪裏說是那麽容易糊弄的？如何攪合散了？不管怎樣手段，怕是都會遷怒於妳。至於陛下那邊，他不會拿妳怎麽樣的。”
　　說著，蘇長青笑道：“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嚇我壹跳。”
　　蘇文用非常含糊的快速的語氣說道：“問題那個侍女是妓女……”
　　“什麽！”蘇長青瞪大了雙眼。語氣拔高道：“妳再給我說壹遍？”
　　“問題那個女人是妓女！是我從百花樓找來的……”蘇文實話實說。
　　蘇長青完全沒想到，還有這麽壹碼子劇情。
　　他琢磨壹下問道：“是清倌人嗎？”
　　“不是……”
　　“入行幾年？”
　　“怕是有個五七六年了……”
　　蘇長青捂住了額頭。
　　他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
　　“妳為什麽要去百花樓找個窯姐給他當侍女，來，妳告訴我，妳怎麽想的？”蘇長青問道。
　　蘇文理所當然地說道：“妳看啊，咱家的侍女，雖說都賣身了，但是過上幾年，年歲大了，壹般還是許他們出府嫁人的，我尋思這老登來了，我要是給他安排個侍女，他給人家破了身子，到時候嫁人不得受夫家白眼嗎？反正他就圖個爽快，找個百花樓的姑娘，人美活好又善解人意，有什麽不好的？我也沒尋思他回頭要娶人家啊。”
　　蘇文無奈道：“他現在來這麽壹出，壹旦說這侍女身份暴露了，皇家顏面掃地啊，到時候只怕陛下弄死我的心都有。”
　　蘇長青苦笑起來，他現在就有弄死蘇文的心。
　　皇家老祖宗娶了個妓女？還是個不知道多少人睡過的……
　　他嘆息道：“現在沒辦法啊，妳爹我也不是萬能的，這女人，殺又不能殺！可是嫁了便是個禍患，她幹這行這麽久了，百花樓又是達官顯貴常去的地方，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怕是早晚要傳出去。除非……除非她自己不想嫁給那位十三太爺，到時候讓她跟那位老太爺說，妳自己回去問問吧，我是幫不了妳……”
　　得，眼看老蘇幫不上忙，但是卻給指了壹條路。
　　蘇文撇撇嘴：“妄稱智計無雙，啥也不是！”
　　“臭小子！看老子打死妳！”這次老蘇學聰明了，直接脫了鞋對著蘇文就開掄！
　　省的打的自己手疼。
　　可是他若是拿拳頭打，蘇文還讓他打幾下，好反彈的他手疼。
　　壹看他拿鞋底子，蘇文運起身法，瞬間拉開距離，大笑道：“拿大鞋底子誰讓妳打啊！”
　　說完直直跑了。
　　氣的老蘇原地跳腳！
　　蘇文回到府上，家眷都已經安排好了。
　　“映畫呢？讓她來見我。”
　　蘇文對凝霜吩咐道。
　　不多時，映畫來了。
　　她見到蘇文，有些緊張，這段時間她雖然是府上丫鬟的身份，但是跟蘇文接觸並不多，大多都是陪著十三太爺。
　　蘇文看著映畫，琢磨半晌，憋出來壹句：“映畫啊，少爺待妳不薄吧。”
　　映畫壹聽這話，沖著蘇文拋了個媚眼，低聲道：“蘇少爺想怎樣都行……”
　　“別鬧！少爺說正事呢。”
　　蘇文臉色壹板，說道：“咱們去了多久？好幾個月，這是三萬兩銀子，妳先拿著。”
　　映畫大喜。
　　她的身價稱不上太高，這三萬兩銀子，絕對比她平時幾個月賺得多。畢竟百花樓還要抽成。
　　而她這個，是純得的。
　　“謝謝蘇少爺！”
　　映畫接過銀票，塞入懷裏。
　　蘇文笑道：“還有個事情，妳覺得，十三太爺人怎樣？”
　　“還好啊，蠻有意思的，也沒有什麽架子……也不為難人……也沒有什麽特殊癖好……”
　　壹聽這話，蘇文就知道，這是個經歷過事情的女子。
　　可是能怎麽辦呢？
　　他沈聲道：“妳覺得，妳想嫁給十三太爺嗎？”
　　“啊？”映畫張大了嘴巴。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自然知道，十三太爺身份不凡。
　　只見映畫的眼眶忽然紅了。
　　淚水忍不住滴落。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是老太爺要幫我贖身嗎？”映畫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連聲說道：“我願意，我願意的！”
　　對於她來說，這已經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了。
　　這壹行沒那麽容易。
　　壹點朱唇萬人嘗，壹雙玉臂千人枕。
　　多少委屈，只能她們自己吞下。
　　就像她說的，某些特殊癖好，不管願不願意，只要人家位高權重，給錢到位，就得笑臉陪著。
　　真把她們當人看的又有幾個？
　　只是忽然，她停住了，喃喃說道：“可是……十三太爺不知道我的身份啊……他還以為我是個婢女……我……該怎麽辦？”
　　蘇文嘆了口氣，看她這個樣子，原本想要勸說她不要嫁給十三太爺的話。
　　忽然不想說了。
　　其實他還是很有把握的，以他的權勢，身份，稍微威壓，再許以壹些條件，這個女人必然會答應自己提出的條件。
　　可是當看到剛才映畫激動的樣子，他卻再也說不出口。
　　至於映畫的身份，蘇文閉起眼睛，說道：“放心，妳的身份，我會跟十三太爺說清楚。”
　　“不要啊！”映畫噗通壹下跪倒在地，哀求道：“蘇大人，求您了，不要跟老太爺說……他不會能接受我的……”
　　蘇文搖頭道：“我不說，妳不說，難道就沒人知道了嗎？總歸還是要面對的。”
　　映畫陷入了發呆之中。
　　當天晚上，趙進便去百花樓給映畫贖了身。
　　對蘇文來說，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映畫都會歸於自由。
　　第二天，蘇文便著人去宮中傳信，讓十三太爺前來。
　　很快，老頭子來了。
　　壹進門，就大笑道：“蘇文小子，找老夫幹嘛？”
　　蘇文迎出來，笑道：“進屋說，進屋說。”
　　拉著老頭子進了屋，老頭子從懷裏掏出壹樣東西。
　　壹出來，便鎏金閃爍，滿屋都飛起金燦燦的蝴蝶幻影，壹看就並非凡物。
　　“這是什麽？看上去好像是女子首飾啊。”
　　蘇文好奇道。
　　老頭子笑道：“那可不是，五彩風霞冠，我打算送給映畫，服侍了老夫好幾個月，也無甚表示，不像個樣子。”
　　“呵呵……”
　　蘇文看他興沖沖的樣子，無奈嘆息壹聲，說道：“十三太爺啊，我這有件事情得跟妳說清楚！”
　　“何事？”
　　“映畫的身份！”
　　“怎麽，妳小子還沒給映畫贖身？”
　　“啊！”
　　蘇文萬萬沒想到，老家夥竟然來了這麽壹句。
　　“妳……妳如何知道的？”蘇文有些結巴。
　　老頭子看向蘇文笑道：“我為何不知？老夫是傻子不成？良家女子，哪裏有映畫那般功夫？”
　　“額……”
　　蘇文瞬間無語。
　　“那您還要娶她？”
　　出乎預料，老頭子不屑道：“有什麽關系，老子喜歡就好。”
　　老頭子笑道：“人跟人之間，相處的舒服最重要，我要真要女人，從京都南門玩到北門都不帶重樣的，只是說這段時間，我覺得映畫在我身邊，蠻有趣的，雖然小丫頭偶爾給妳拋拋媚眼，偷偷心裏吐槽吐槽我，但是我知道，映畫是對我也沒底，我這麽大歲數了，早過了在乎那些雜七雜八東西的年紀……”
　　合著老家夥什麽都知道。
　　“妳就不怕有失皇室臉面？”蘇文忍不住問道。
　　老頭冷笑起來：“妳當我是皇帝那個臭小子，把面子看的比什麽都重，別人說什麽我若都在乎，那就不用活了，當年他們還想讓我當皇帝呢，老子就是不當，若是只在乎別人怎麽想，豈不是要活的累死？”
　　……老家夥也太有性格了。
　　只聽老家夥得意道：“更何況，誰要是讓老子發現說些什麽我不愛聽的，我的臉面沒不沒不知道，但是他的腦袋肯定沒。”
　　“得……您老人家開心就好……”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文忽然覺得，只要不被皇帝知道，應該……可能……大概……沒有什麽問題。
　　至於知道了之後，人家本人都不在乎，妳來找我的麻煩說不過去吧？
　　“行，我這就把映畫給您叫出來，我也得出去了。”
　　蘇文著人把映畫叫出來，笑道：“十三太爺早就知道妳的身份了，以後好好伺候老太爺。”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吐槽道：“妳這演技也太差了，多虧是老太爺心胸開闊。”
　　映畫自然感恩戴德。
　　老頭子卻大怒：“演技好不好用妳說！？真拿映畫當妳家丫鬟呢？趕緊滾。”
　　蘇文不服：“這是我家！我家好不好？”
　　“哼！映畫，咱們走，不在他這呆了！”
　　說話間，老頭子抱起映畫直直飛了起來，天空中傳來映畫的驚呼和贊嘆，以及老頭子爽朗的笑聲。
　　蘇文搖搖頭，出了門，上了馬車，蘇文笑道：“走，去市集！”
　　“幹嘛去啊？”趙進好奇道。
　　蘇文笑道：“去給我未來老丈人挑個禮物，去人家總是空手去不太好。”
　　他說的是吳困虎。
　　沐雨妹妹好久不見，怎能不想？
　　趙進當即趕著馬車，去了京都最繁華之地。
　　蘇文馬車離開，拐角處，出現了兩個人。
　　壹人面色冷峻，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
　　他冷聲道：“那便是蘇文？害死我弟弟的罪魁禍首？”
　　“是……”
　　許龍尊雙目微瞇，冷聲道：“跟上！壹會若是起了沖突！妳去攔住那個護衛，我便要當街打死他，我看看又能如何！”
　　“是！”
　　此人正是許龍城的二哥，壹直在北疆與敵作戰，剛剛奉命回調京都。
　　聽說許龍城身死，許龍尊怒火中燒！
　　那可是壹母同胞的親弟弟！
　　兩人跟隨出去，許龍尊身上殺氣凜然，他冷聲道：“當年我許龍尊橫行京都的時候，蘇文還在玩尿泥巴！竟然敢殺我許家之人！我必然讓其付出代價！”
　　說話間，周遭的溫度仿佛都冷了許多。
　　許家功法，最適合戰場廝殺，歷練幾年的許龍尊，又有奇遇，此時功力，已經達到了地位八品。
　　比之他爹許喬，也只弱上壹品。
　　同樣的天階功法，他不畏懼任何人！
　　大周帝都，作為大周核心，其中自然有許多販賣寶物的地方。
　　蘇文和趙進將馬車停於壹出，漫步而行。
　　“妳覺得，我應該給我老丈人送點什麽？”蘇文詢問道。
　　趙進琢磨起來：“吳將軍出身軍伍，又身份尊貴，少爺您覺得他喜歡點什麽？”
　　“女人？”蘇文皺眉道：“可是送了女人，只怕要得罪老丈母娘啊。”
　　趙進笑道：“少爺，吳將軍並不好色。”
　　“珍寶錢財？”
　　“哈哈哈，少爺妳這就不知了，吳將軍清廉，陛下賞賜珍寶無數，甚至都變賣了分給那些陣亡士兵家屬。”
　　蘇文皺起眉頭：“得虧他這修為不高，不知道的還以為要造反。”
　　“少爺啊，吳將軍修為還不夠高？地位九品第壹人啊！”趙進完全不理解蘇文是怎麽想的。
　　蘇文搖頭道：“妳沒看到十三太爺出手嗎？那等威勢，地位九品第幾人有個蛋用。壹指頭就按死了。”
　　趙進無語道：“天位高手啊，太少了……便是大周才有多少……又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地位九品已經很厲害了，更何況吳將軍戰力那麽強。”
　　這種人就很煩，妳不知道他喜歡什麽。
　　忽然，蘇文想到了什麽。
　　上回那個撕風犼似乎極為美味。
　　他帶著趙進來到了靈獸閣。
　　這裏既賣兇獸，又賣獸肉，只是蘇文之前，還沒親自來過。
　　入內之後，便有老板迎上。
　　“這位爺，您想要點什麽？”
　　“兇獸有幾品的？”蘇文問道。
　　“您是要兇獸幼崽還是成年兇獸，還是兇獸屍體？這東西不同價格不同。”老板又詢問了壹句。
　　趙進不樂意了，說道：“我家少爺問妳幾品的，就把各個商品品階最高的報上來，哪裏那麽多廢話。”
　　老板看他這個跋扈勁頭，趕緊說道：“兇獸幼崽，目前有頭碧雲虎，地階三品，要是培養的好了，便是長到地位五品六品都問題不大，成年兇獸，目前有只火角蟒，地位七品，至於屍體，今天送來的新鮮地位五品的石角犀。”
　　趙進湊到蘇文耳邊，低聲道：“這石角犀的肉，不甚好吃……”
　　蘇文好奇道：“那火角蟒呢？”
　　“不知道，沒吃過。”趙進說道。
　　老板這時候插嘴道：“這兇獸肉雖然不甚好吃，但是對武者是大有裨益，便是這石角犀，壹斤獸肉也賣上百兩銀子了。”
　　壹只石角犀上千斤……
　　蘇文說道：“那就把這火角蟒買了吧，這東西能幫我殺了嗎？最好收拾的幹凈些，做的時候方便。”
　　老板張大了嘴巴，喃喃說道：“這位爺啊，這東西可不是殺的啊，得看看能不能馴服，實在不行可與之戰鬥磨礪戰技，要是殺了……就不值錢了啊，可惜啊。”
　　趙進怒道：“費什麽話，我家少爺問妳這東西能不能殺，妳就說能不能殺就完了。”
　　“三百萬兩！可殺！”老板咬牙說道。
　　“還有那個什麽碧雲虎幼崽是吧，壹起帶上，當給沐雨妹妹壹個禮物。”蘇文笑道。
　　“幼崽七百萬兩！”老板沈聲道：“兇獸是越小越好馴服。”
　　“付錢！”
　　蘇文隨口說道。
　　老板瞪大了眼睛，這位爺太豪氣了吧？
　　他哪裏知道，蘇文從隸州弄來的銀錢，又不是自己的，花的不心疼，更何況蘇文少爺什麽時候為錢心疼過？
　　就在這時候，壹個女子聲音傳來：“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