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
　　那是壹個周末的晚上，我和芬坐在客廳的黑色沙發上。壹邊看電視上吳宗憲的綜藝節目，壹邊壹搭沒搭地聊著。她端著壹個素凈的白瓷杯，喝的是溫開水。
　　我呢，照例喝著壹罐冰鎮可樂。
　　芬好心地勸我：喝冰可樂不好，傷胃。我滿不在乎地說，我可不像妳，那麽會保養，我是亂七八糟什麽都喝的。這是實話，我喜歡喝飲料。不管哪壹種飲料，只要沒有喝過，我都會買來試試看。
　　芬像個大姐壹樣寬容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這時，電視上吳宗憲開始亂開黃腔了，惹得旁邊的美女主持侯小姐忍羞竊笑不已。吳宗憲這家夥，要說機智，整個華人演藝圈無人能比。開個黃腔也都這麽絕妙，讓人無可奈何，但又不得不為之捧腹。
　　我看著旁邊樂不可支的芬，隨口問：「這些笑話妳也聽得懂啊？」芬好不容易忍住笑，白了我壹眼，不滿地說：「怎麽會不懂？妳以為我真的是木頭人啊？我都結婚這麽久了。」「哈哈！還真看不出來啊，」我心裏咯噔壹下，覺得下腹傳來壹股燥熱。我不自然地笑著說，「我才不信呢！我說壹個謎語妳來猜猜看？」「那妳說吧？」她笑吟吟地看著我。我心裏略有點矛盾，心想這不是下套讓別人往裏鉆嗎？壹時間心跳又有些加快，不過，我很快定下神來，輕松地說：
　　「上面動壹動，下面動壹動；上面叫舒服，下面喊很痛。妳猜猜這是什麽行為？」芬臉壹紅，掩口而笑，說：「哎呀，這都猜不出來？不是做那種事嗎？妳和妳老婆晚上常常做的。」我嚴肅地說：「想不到妳這個人思想這麽不端正呀？謎底明明是釣魚嘛！哎，小孩子都猜得出來的簡單謎語，妳壹個大人卻要想歪！」我故意唉聲嘆氣地搖頭。
　　芬臉紅了，笑著罵道：「去妳的，自己壹肚子壞水，還說我。」閘門既然打開了，接下來，我們便慢慢開始聊起了性話題。聊了壹會兒，她問，妳老婆這麽漂亮，夫妻生活壹定很和諧吧？我點點頭說是不錯，不過，做久了也就這麽回事。審美疲勞嘛！妳們難道不是這樣嗎？
　　芬老老實實地點頭稱是。然後，她好奇地問：那麽，妳們有沒有想什麽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呢？我回答說，當然有啦，比如，買些性玩具，看看網上的圖片、錄像之類。——「妳們呢？是怎麽解決的？」說完，我馬上反問過去。
　　芬的臉又有點發紅，但她還是鎮定地說：「以前，我們經常弄壹些色情錄像帶來看，壹邊看壹邊做，這樣比較刺激壹些。呵呵！」她不好意思地說：「妳想不到我也會這樣吧？」我搖搖頭，說：「什麽時代了，大家都會追求幸福和快樂，成年人看這些東西，再正常不過了。要是誰壹次都沒有看過，這才是變態呢！」芬點頭贊同。又聊了壹些，說著說著，夜已經深了。芬伸了伸懶腰，笑著說：
　　「不聊了，該去睡了。」她站起身，朝臥室走去，壹邊回頭說：「別人壹定想不到吧？我們倆居然會聊這種話題，呵呵！」說完，她走進臥室，閉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