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壹章 長生天尊,種魔噬道經
無相進化 by 寧悅嶽
2019-5-25 20:09
聖祖出世自然可喜可賀,但又不能當飯吃,所以漸漸的人也就散了。
與其聽聖祖自戀念經,還不如去看外面那些人,為了所謂道緣造化而在十八重登天之梯舍生忘死來得有趣。
聖祖的奇葩性格的確出乎所有族人的意料,不過只要聖祖的實力也出乎預料的強大就行了。畢竟,他們要的是壹個高高在上的守護神,而不是知心姐姐。
不多時,五行聖池邊上便只剩孔求己父子陪著秦長風和小莫。
從這裏居高臨下,也可以看到山門外整個十八重天梯上的場景,只見短短片刻間,那些激情澎湃的求道者便少了三分之壹。
其中的絕大多數不是放棄,而是直接死了。
這哪是什麽登天之梯,分明就是十八重地獄!
欲求大道者,非登上天梯,而是先去十八重地獄走壹遭!!
事實上,這十八重臺階,雖只是秦長風擡指所築,但也絕非凡響,因為其中蘊含了九成死亡法則的無上奧義,真要是殺劫暴發,便是至尊都可壹念葬滅!!!
秦長風並不反感有人來求道,畢竟如果換位思考,他恐怕也無法舍棄這樣的機緣。但還是那句話,想要造化,也得看妳有沒有那個資格。
望著這壹幕,即便是自己壹手所造成,秦長風也情不自禁地感嘆道:“老東西,妳看這些人拼了命也不過是想入聖山來而已,而我族的年輕人卻處心積慮地想要出去,妳說他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是活膩歪了想求死?”
孔求己聽了心肝發顫,早就知道這位小祖素來睚眥必報,卻沒想到記仇到這種程度,老子把節操和老臉卻都賠上了,他還不肯揭過。
但這壹次,他還沒來得及答話,他的親兒子便開口道:“聖祖有所不知,非我等不知好歹,而是這聖山內也有得不到的東西,所以我們只能去外界尋找。”
他似乎已從聖祖的威壓中緩過來,此時昂著頭,頗有幾分倔強不屈的樣子。
秦長風聽了壹笑:“哦。那妳說說外面有什麽是我聖山之內沒有的,蓋世神通、極道寶具、無上仙藥還是紅顏美人?”
“長生!”孔長生與他四目相對,像個二楞子。
二禿子與二楞子……如果二也算壹個姓的話,那的確是親父子了。
秦長風聽到這兩個字後罕見的陷入沈默,久久無語,因為無言可對,在這聖山內雖然有壹世無憂,可的確得不到長生,只不過這傻孩子不知道的是,他在外面也同樣難以得到。
“請聖祖看在我的薄面上允這逆子下山!”
孔求己壹嘆之後,再壹次跪求,他是徹底不要臉了,不只是為了幫親兒子得償所願,更是怕這逆子如果繼續留在孔雀聖山最終會惹下殺身之禍,畢竟他的時間所剩不多,照不了多久,人生如燈滅,到那時便說什麽都晚了。
“老東西,妳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秦長風斜睨這再次禿頂的老孔雀,臉上全是鄙夷。
孔求己像是看不到,自信言道:“身為亂古年間便追隨聖祖的老兵,多少還是個人物。”
這話明著是自誇,實則是在無形之中擡高秦長風,想他區區壹個老兵都算個人物了,那秦長風這個聖祖是什麽樣的存在?
秦長風聽過的馬屁不計其數,但這樣的還真是讓他有種耳目壹新的感覺,不由嘆道:“妳這拍馬屁的功夫堪稱當世壹絕。”
孔求己板起臉肅容道:“聖祖有所不知,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耿直,有多少面子就辦多大的事,從來不會說謊。”
這老貨是徹底放飛了自我,打算拿自己的余生來賭壹次。
“算了,算了”,秦長風擺手,趕蒼蠅似的說道:“妳都把臉都不要了我還能說什麽?讓他下山吧,但我族至尊級以上的秘術他壹樣都不準帶出去,並且他所修煉的任何與孔雀族有關的神通功法也絕不可外傳……”
孔求己登時喜形於色,這條件可以說低到令人發指了,原本他還以為要把所有修為都先換回來呢,但秦長風隨後的話卻又讓他心沈海底。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壹點——壹旦踏出山門,此時便不可再踏進聖山半步,縱然登上十八重天梯也不行,若敢違背,身死道消,神魂俱滅!”
秦長風嘴角浮現冷笑,壹來他要把孔雀族對外界的影響降到最低,二來他也要豎立壹個反面模板,讓族內這些不安分的人知道耐不住寂寞是什麽樣的後果,壹個個都想出去野,好啊,野了就別再回來!
“長生願發下道誓,此生踏出山門便絕不再回!”
孔求己還在猶豫的時候,年輕的孔長生便當場發誓,神情和語氣充斥著決絕果斷,仿佛只要能出山,他可以放棄壹切,而聖山內也沒有任何值得他留戀的東西。
“這小子好有性格啊!”秦長風偷偷朝小莫傳音,著實覺得這只年輕的孔雀有點與眾不同。
小莫聽了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麽,只是忽地眉頭壹動,隨之雙目內偷偷凝聚時間與輪回的道符仙印,無聲無息地向孔長生照射過去。
“既然妳心意已決,那就早點下山吧,孔雀族不少妳壹個異端。”
秦長風壹指點在孔長生眉心,將其記憶搜查了壹遍,抹去了所有觸犯禁忌的記憶,然後便讓他趕緊滾蛋,眼不見心不煩。
孔長生也不多言,對著秦長風跪下三拜後,有朝孔求己連磕三個響頭,說:“此別相見無期,還請父親多保重!”
此情此景,面對心意已決的兒子,孔求己長著嘴唇似乎想說點什麽,可話到嘴邊卻幾次都吞了回去,最終只是揮了揮手,道:“走吧。”
誰都知道,這壹走便是連給他送終的機會都沒有了。想他在風燭殘年,原本已經只能等死的年歲才得到壹個兒子,是何等的喜悅與欣慰,至少死後有嫡親的血脈披麻戴孝,可到頭來卻還是壹場空。
壹念及此,不由心灰意懶,整個人瞬間萎靡,壹縷灰暗之色浮現印堂,顯然大限將至。
身為壹個資質並不如何蓋世的人,他能從亂古活到現在本就是壹個奇跡,可奇跡也終有盡頭,而今即便聖池中逸散而出的仙帝精氣,也無法讓他再多活壹世。
孔長生將壹切都看在眼裏,但他沒有駐足,他不可能留下,因為外界廣闊的天地,乃是他從出生那壹刻開始便期盼的舞臺,他應該有更廣闊的戰場展現自己,而不是默默無聞地困在這方寸之地。
另外,正是因為壹直以來看著老父與死亡越來越近,以及此刻無奈的生死別離,才更堅定了他追求長生的念頭。
長生,這將是他畢生的執念!
“等等!”
小莫突然叫住正要轉身離開的孔長生,並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壹指點在其眉心,道:“無論如何,妳終究是孔雀族人,這道補天術賜妳傍身,免得落了孔雀族的威名。”
孔長生莫名其妙得到壹式極道神通,不高興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也有些不解。
同樣不解的還有孔求己和秦長風,他們都知道小莫靈尊根本不是這樣有憐憫之心的人!
孔求己不敢多問,秦長風卻沒什麽顧忌了,直接問她搞什麽幺蛾子……這樣明擺著對著幹,他還要不要面子?
小莫的回答只有淡淡的四個字,卻讓秦長風瞬間石化。
“長生天尊!”
她以時間和輪回之力看到了迷霧中的壹角未來,這孔長生日後居然極有可能就是九大天尊中開創者字秘的長生天尊!
者字秘,乃療傷無上秘法,瞬間恢復,只剩壹滴血都能恢復原狀,號稱想死都難。
而此刻,小莫傳他補天術,是冥冥中既定的因果?
“難道九秘與九大天尊全都要出自我孔雀壹脈?”
秦長風有些無言,而今他真的沒有這種想法。
這些,無論真相怎樣,自然都是不能被這父子倆知道的。
所以,秦長風等他們都離開後才肅容問道:“妳也在他身上種下了壹枚魔種?”
“不錯。”小莫點頭承認,他在孔長生身上做了和秦長風對道德宮主做的壹樣的事。
所謂魔種,全稱應該叫做噬道魔種。
這四個字與道魔天尊的本命法似乎非常相似,而真相是……這兩者根本就同出壹源!
之前在掌握第九層死亡法則奧義的時候,秦長風從潛伏在體內的黑暗本源血內意外得到了壹部仙經,其名為種魔噬道經。
其核心能力,便是在其他修行者體內種下相應魔種,待其隨著宿主壹起成長、壯大,便可在合適的時候將這魔種收回,介時魔種會吞噬掉宿主所有的大道修為!
而道魔天尊通過培養魔奴竊取大道修為的能力,顯然也是出自於此!
只不過在此之前,幾乎無人知曉他是通過太古七道中的魔道道藏擁有的這種能力。
秦長風也怎麽都沒想到,這壹滴來自上蒼之上的黑暗本源血居然是魔道道器,其道藏種魔噬道經與輪回法珠的輪回真經壹般,本質上都是同屬壹類的化仙真經!!
區別僅在於其化仙的方式不同……
壹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
黑暗本源血為什麽會是魔道道器,秦長風也曾糾結過,但沒有糾結太久,因為無論原因是什麽,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那便只能接受。
這便叫做存在即合理!
掌握九成以上的法則奧義就能開啟道藏,得到種魔噬道經,其條件無疑要比佛道的輪回法珠低,可這種容易也是有代價的。
魔道自古邪詭,經常是傷敵之前先傷己身,而這道器也不例外。
秦長風而今雖然已成為道器宿主,得到了其傳承造化,可自身依然承受著黑暗之力的侵蝕,使得涅槃後的肉身與元神都不再完美。
這自然會影響到最高戰力,只不過這種影響被九成死亡法則的偉力帶來的戰力提升抵消壓制了而已,並且暫時來說,並無性命之憂就是。
與之相比,秦長風現在更關心的是另壹件事——戰紋異象。
事實上,試練塔第八層無論君王、天王還是無上天王甚至大道帝皇,理論上都屬於壹個大臺階,所以晉升時都沒有進階戰,也沒有什麽天界關卡之類。
相互之間,更像是壹種對實力的劃分。
秦長風早在虛空法則領悟了第八成的時候,便已算是真正踏上了天尊之境,隨之這壹境最為強大的標誌戰紋異象自然便成了他心中的頭等大事。
戰紋異象,世間萬千修行體系中乃試煉者獨有,以試煉者的本命戰紋為基石,而後融入元神之力演化而成。
自古以來,並非所有天尊境試煉者都能開啟異象,而且也並非所有開啟了異象的天尊都能稱之為無上天尊,但只要號稱無上的,便壹定擁有自己的異象!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異象為試煉者在成仙之前自身大道之力的壹次歸壹升華,壹旦開啟,戰力直接晉升壹個層面。
故而同樣是兩名天尊,壹個擁有異象壹個沒有異象,後者的弱勢從壹開始就註定,幾乎無法抹平。
異象的開啟,不像秘法,試練塔和聖衍道天盤給不了任何幫助,也沒有任何現成或固定的方法,人們只知道越是元神強大,戰力稱雄,悟性不凡的天王,開啟的概率越大。
因此也有人說這是無上異象,只有無上人物才配開啟。
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也曾出現過原本相對平凡無奇的天王意外開啟異象,從而壹飛沖天,戰力劇增,逆推諸強的事跡。
對於異象,秦長風早已期待,自然也早早地就收集過各種資料。
可惜的是,即便從隨掌櫃和帝妃黃氏甚至佛皇那裏,他都沒有得到肯定能開啟異象的捷徑,唯壹的收獲是異象的開啟與心境及頓悟有關。
也就是說,有時候強求千萬年都不壹定能成功,可無意間的壹次回眸,壹抹靈光,壹縷微笑卻都有可能得到機緣。
“看樣子,閉門造車偷懶是不行了,還是得在滾滾紅塵中磨礪啊。”
壹念及此,秦長風便忍不住發出壹聲低嘆,紅塵什麽的最討厭了,他真不是喜歡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然後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的人,作為壹個真正的強者,目標永遠只有九天之上這壹個。
“妳嘆什麽氣?”小莫瞥頭瞅了他壹眼,在她看來,此時的主人應該誌得意滿才是。
秦長風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淡淡的憂傷,想了想,說道:“我嘆氣不但我能毫不留情地對道德天尊出手,連小莫妳居然都對孔長生毫無憐憫之心,什麽時候我們都變成道魔天尊那樣的無恥之輩了?”
小莫姑娘沈吟少許,肅容道:“在我的認識中,妳好不像是有精神潔癖的人。”
秦長風立刻也嚴肅起來,說:“我向來是壹個正值的好人,雖然手中血債累累,但都是該死之人,而且我憐憫弱者,雖然也曾濫殺無辜,但都是形勢所迫……”
“妳可能對正值和好人這兩個詞有什麽誤解。”小莫顯然並不想聽主人毫無邏輯的胡說八道,她直接打斷道。
秦長風:“……”
結束壹萬年的辛勤涅槃,秦長風終於重新來到這個世間,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知道前面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所以很快就收拾心情,準備從頭出發,開始新的征程。
他新征程的第壹站,是藏經閣。
具體地說,應該是藏經閣下方重重守衛中的密室。
這裏,有五塊神源,裏面封印的乃是月嬋、清漪、秦昭昭、孔雀小白和小石頭。
月嬋和清漪自封之前本有希望成仙,但卻是要以融合為代價,最終必然有壹個人會消失,兩個人誰都說服不了對方犧牲,念及秦長風的原因,有不能繼續相殺,最後便索性如秦長風所願,雙雙自封等待下壹紀元秦長風將她們喚醒。
其實,秦長風還有另壹個期望,那就是她們能夠改修遮天法,因為完美法始終是有殘缺的,戰力的高低嚴重被外界環境影響,而遮天法開啟的是自身寶藏,將這種弱點彌補到了最低。
這壹紀,她們有著足夠的時間和安寧的環境重修,當她們再次達到至尊境時,戰力必然遠勝曾經,自身成仙的潛質也會更大。
然而,這壹世受大道壓制為末法時代,整個大環境不容仙人誕生,因此她們成仙的難度只會更大。
不過這壹世,無論前路如何,秦長風勢必會助她們成道,無論是雞犬升天還是別的什麽辦法。
秦昭昭和孔雀小白,也有著同樣的考量,他們雖然也都天賦極佳,可要成仙也絕非易事,縱然孔雀小白乃生而知之者都不行。
更何況,對於他們兩個,秦長風同樣有著不壹樣的期望——希望他們所走的路,乃是結合試煉塔和遮天修行法,所開創的壹條全新,且完全走通的新路!
如果這壹條路走通,那才是真正開宗立道式的無上功德,影響無限深遠。
至於最後的小石頭,乃是石昊和天人族明珠雲曦的兒子。
這個孩子才三歲就被封印,為石昊在這個世界的第壹個血脈,也是留在界海這壹邊唯壹的血脈。
除了這個孩子外,雲曦、火靈兒以及石村的人全都被石昊分成兩部分,壹部封印在而今已殘破的仙域,另壹部分則帶去了上蒼之上。
與原劇情不同,這壹世他或許已經在上蒼之上站穩了腳跟,所以帶走了大批親人與強者。
而新世界這裏,只留下了小石頭壹個人,顯然這是他最後的後手,便是為了萬壹他在上蒼之上不幸敗亡後,世界還有他最後的血脈傳承。
顯然,新世界,北鬥星,孔雀聖山是他心中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神聖的港灣!
“聖祖,要喚醒嗎?”
孔求己出現在身後,他是整個孔雀族中,唯壹能不經允許就進入這裏的人。
秦長風望著身前的五塊神源陷入沈吟,喚醒是必然,只是現在的時機合適麽?
而今這個時代是神話紀元初期,距離葉凡到來後的璀璨大世還有數百萬年的時間,壹旦喚醒,即便是至尊最多也只能活幾萬年而已,而成仙……也沒有必然的把握。
至於證道之後再強行續命,無論是自斬壹道,還是發動黑暗大禍吞噬其他生靈的生機,都並非秦長風所願意看到。
其實小莫有壹點說錯了,秦長風在內心深處的確是有著精神潔癖的,只是他的潔癖與人品和道德無關,而是完美!
凡是他所在意的人和事物,他都不希望有任何殘缺以及汙垢。
“算了,在等等吧,她們不屬於這個時代,這個時代也不屬於她們。”
許久後,秦長風雙手分別隔著神源撫摸月嬋和清漪栩栩如生的動人仙容,依稀有溫柔的觸感,仿佛觸碰到了那白皙如雪,彈指可破的肌膚。
不久,秦長風與小莫離聖山還有壹只小孔雀,踏空而去,踏上新征程的第二步——開啟戰紋異象。
孔雀族幾乎所有族人在山巔遠望相送,然後心如死灰,因為……聖祖頒布了壹條更嚴苛的禁令,不準任何族人出山!
這簡直是日了狗了!!
老族長帶領族人在心中狂罵,好不容易等聖祖被孵出來,原以為會解禁,結果卻還是出不去,希望破滅的巨大失落簡直讓人無法承受。
所有族人中,只有壹個人例外,便是跟隨秦長風壹同離山的小孔雀,她滿臉都是憨笑,笑得像個傻子,因為她是唯壹壹個獲準此生能離開聖山壹次然後回來的。
秦長風為她取了壹個新的稱號——聖山行走。顧名思義,就是代表聖山在外界的行走者,每壹代都只有壹個,除非舊的行走歸來,否則新的行走便無法出山。
當日,目送聖祖離開的孔雀族另壹老祖孔求己於悟道古茶樹下坐化。
長逝之前,他為自己壹生所編著的孔雀戰紀做了最終的結尾:遮天紀初,神話時代,聖祖自亂古歷萬年艱辛涅槃而生。壹日之內,點化壹名為道德宮主的修行者證道之機,自號無仙天尊,彈指立十八重登仙之梯,以大胸懷賜吾逆子孔長生補天聖法並允其離山,終攜小莫靈尊與孔雀蠻蠻踏破虛空而去,吾以目送,終此而寂,壹生無憾。